偽裝是每一個玄獸和人類所具備的手段,它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技巧。用的好的話既可以面對強者的時候暫避鋒芒,還能在對方毫無戒備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軍師面若死灰的癱倒在地,若有若無的氣息實難把此人跟強者緊密聯繫起來。蓬亂的頭髮沾染了灰塵,破碎的衣衫被清風時刻灌注而入。嘴角邊一滴滴鮮血凝聚壯大,在重量承受不住後呈一條現狀滴落下來。
就這副摸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彌留之人,只要再加上一腳那麼此人就會徹底告別這個美輪美奐的世界。
不過事實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林辰峰給出了確切的答案。
「戰勝我你就可以離開了。」
軍師內心有點小小的震驚,他的完美演繹已然達到了極致,不過對方一個小小的衍徒怎麼會知曉此刻他的狀況。
是的,他還保留著強有力的實力,在剛才的逃脫中虎貂並沒有對他採取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連擦破皮都沒有加身在他身上。
「你這個小人,若不是仗著這些畜生你能這般囂張嗎?我承認此時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可這又如何?大丈夫生如亦雄、死於鬼傑。既然被你發現我就堂堂正正與你一戰又如何?你以為你真的有這般與我匹敵的實力嗎?」
「林辰峰啊林辰峰!你的命為什麼就這麼好呢?從小到大有多少人羨慕你,身在莊主大伯之下,如今又多了個衍王的父親。可以說你這輩子錦衣玉食、生活無憂。雖然在山莊中有很多人想置於你死地,可在權威之下又有誰敢犯莊主和你父親的逆鱗。」
「新人大賽前十,服食『百年蟶果』,修為一日千里。可以想像在你今後成為衍王無疑是囊中取物,更近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何要獨身進入深山之中。最可氣的就是這些畜生都似乎聽從你的命令,到底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人與人的區別真的就這麼大嗎?」
軍師輕呢一聲後緩緩的站了起來,而後雙手揮舞,重重拍打著滿是塵土的衣袖。
「原本我以為這次鐵定會被葬送在虎狼口中,偏偏上天給了我這個難得的機會。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擒住你我就可以要挾這些畜生,而後還能帶著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也許還可以把比帶到范哥的手上換取我想要的東西。可謂是一舉三得。」
打定主意的軍事輕輕晃了下腦袋而後冷漠的注視著林辰峰:「你確定?」
林辰峰撥弄了下被風吹亂的劉海,堅定的回答道:「別廢話,你沒有他法。只要戰勝我就就可以離開,甚至還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難道不是嗎?」
軍師徹底震驚了,他不敢想像對面的他三個月前還是廢物一個,那時自己可以輕易的把他當做螞蟻隨意揉捏。現在再與之對話,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地,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就像擺在他面前似地。
「他能看穿我的心?」隨即軍師冷不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立即否決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不!我就是死也不願相信,就算他此刻神秘萬分也權當他是猜測的。只要打敗他我就可以存活了,打敗他。」
林辰峰靜靜的望著軍師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無遺漏的出現在他腦海中,而且這些畫面無比的緩慢,林辰峰堅信就算自己想要倒敘看那也是無比輕鬆的。
「應該是靈魂變異後的驚人成果,只不過我不知道抽魂鞭現在與我的關係是什麼?主僕?還是我與它本就是一體?又或者是它可以間接左右我?」
靈魂處遍佈跟抽魂鞭熟悉、親暱的感覺使得林辰峰跟難辨認出來,而林辰峰也對自身現在的狀況一點都不適應,他就想通過與對方的比試來逐漸適應、熟悉起來。
畢竟戰鬥是對自身實力檢驗最好的試金石。
軍師漆黑如墨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著,誰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我覺得這樣不公平。」
「說!」
見到目的達到的軍師開始了他的小伎倆。
「你身邊有幫手,那些玄獸時刻準備著,一旦你不敵了。那麼我不就會被撕裂成碎片了嗎?左右都是死,爺好不如省事的死去,費力不討好的事我可是不做的。」
林辰峰笑了,他原本就沒打算有這個齷齪的想法,而對方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你想要的難道我就不知道嗎?也行,不給你點甜頭你是不會拿出真實實力的。」
林辰峰回轉身子對著虎貂等玄獸說道:「在我與他比試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插手,包括我死去。我知道你們都是高等的玄獸應該可以聽的懂。」
林辰峰頓了頓接著朝著軍師說道:「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一旦你想要私自逃逸,那麼中途被我的好友給捕殺了這不能怨我。」
「我明白。」
所有玄獸緩緩後退著,把空曠的場地讓給了那兩個人類。它們都期盼著人類的搏鬥方式會如何的精彩,也許可以在這場戰鬥中增長些見識。
林辰峰關閉了神識,他不想藉著神識來『作弊』,如果只是想獲取一場勝利的話,那麼這種比試就失去了意義了。唯有通過在公平的搏鬥中才能把突入其來的實力給消化掉,畢竟實力來的太快也不見得是件美事。
雙方都沒有動,似乎在大量著對方的實力似的,又或許是期待著對方的先行而動。
一個衍士巔峰對陣等級不明的曾經的廢人,再說這個廢人的修行時間才只有短短的三個月,想必在這三個月中後者的實力不會頂上天才是。如果真的超過了前者,那前者輸的還真的沒有理由了。在前者的心中這場戰鬥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好吧!你不動我就動,就讓你見識下等級之間的對決是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想要異象天開的越級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
軍師腳尖輕點,速度飆升到極致,飛馳中似乎再也不法再提升哪怕一絲一毫了。他的雙手與大腿保持一定的節奏,律動的指尖來回擺動起來,模糊般的探向林辰峰的面門。
強大的氣勢在逼近中不斷的從身體中綻放出來,而且那種趨勢隨著距離的拉近不斷的增強。
「想要靠氣勢給我心裡造成負荷,你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
等待中受敵可並不是林辰峰一貫的習慣方式,再者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就當兩者的距離只剩下幾米時林辰峰動了,他晃悠悠的踏著步伐一閃而出。兩者本就無比接近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不過看林辰峰的摸樣就狼狽到幾點。
步履蹣跚,說是一閃而出,可腳踏地面的時候與軍師輕盈的步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種極像大笨熊的笨重毫無速度可言,不過越是這樣軍師就越是警惕。他陰冷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對方,生怕對方在此過程中會耍出什麼ど蛾子。
幾步踏後,玄獸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在林辰峰剛才的足跡上留下了一連串深深的印記,那種不得章法的戰略方式為之不恥。
『彭!』
兩者一觸既離,嘗試性的碰撞了一番。
這一次林辰峰沒有動用絲毫的衍氣,那純粹的**力量硬生生與對方基礎性的對掌了一下。通過模糊的試探雙方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了個大概。
只不過軍師有點被林辰峰搞懵了,剛才的一下對方明明沒有動用任何的衍氣。身為衍者對衍氣的波動是非常清晰的,這也是他忌憚所在。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光憑**力量就可以與我不相上下,雖然我保留了大量的實力,可那種破壞力就算是一般的中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不可思議,真的不敢想像,他這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絕不相信他先前的**就這般強橫。是『百年蟶果』的功效嗎?絕對不可能,那種靈藥只是針對衍氣的,可並沒有這種淬體的額外輔助。既然想不通,我就砸到你軟,你不就是**力量強大嗎?好,我看你能強大到什麼田地。」
軍師一擊之後,腳步遊走,雙手如刀,揮過頭頂,而後輕輕躍起,重重向著林辰峰頭頂砸去。這一次的躍斬軍師自認為靠著林辰峰那點低微的手段絕對是抵擋不住的,受傷吐血那都是小事,怕就怕下手的太重不小心把救命稻草給劈死了。
軍師心中冷不得由此想法後就打算消去一部分的力量,不過隨即他耳邊有聲爆喝聲響起。
「來的好!」
雙腳穩穩紮住,就像平日裡在晨練廣場上隨處可見的扎馬步似地。而他的眼光一直盯著強勢殺來的手刀,冷漠的望著這一擊,林辰峰蓄力的雙手從下往上曾半圓型托起。淡淡的衍氣透過毛孔不慎溢出,跟隨著壓制不住的氣勢攀升到最高峰。
林辰峰在接受虎貂的鈍機後他的敏銳度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天地,軍師以為洋洋得意的驚人速度在林辰峰眼中就猶如烏龜慢爬似地。
就在剛才的適應中林辰峰發現不僅僅是敏銳度增加了就連身體的熟練度,身體的調配性和靈活度都跟著上升,心中壓制的衝動如今也在這一喝中釋放出來。
滿帶衍氣的雙手在上升中排離著空氣的阻力而上,與軍師那無形放大的手掌緊緊相貼。
軍師佔著空中優勢在這一場比拚中無疑稍微的佔了點上風,不過林辰峰可不將是當初那個廢物了。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可不想再度成為對方的沙包。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徹整個山谷,施虐的勁風胡亂掃過山壁,震得在場所有的玄獸耳膜鎮痛。身在他們腳下的小石子也在這聲中化為了灰燼,四處濺飛開來,擊打在某些堅硬的壁石上,引得一陣辟里啪啦聲。
灰塵揚起,充當了阻擋兩者視線的有力沙幕。
ps:一天一章真的不給力啊!我其實也想天天讓大家看的盡興不過時間不夠,希望各位大大頂起來。能a簽最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天天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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