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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二十八章 :張讓獻計薦呂布 文 / 碼字豬

    第二十八章:張讓獻計薦呂布

    王越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呂布這個人了。

    聽到邊地北宮伯玉作亂的消息,呂布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笑。

    這一個月來,因為盧植的事情,王越已經好久沒見過他的笑臉了,感到詫異的王越當然是要問問的。

    還好呂布及時撒了個慌,只是說因為亂世出英雄,邊地不穩,反而是我輩建功立業的一個大好機會。

    王越倒也信了,哪個少年不想馳騁沙場,立不世之功。

    忽悠了王越的呂布當然不能說是因為這是他可以遠離洛陽,是開創自己鴻圖的大好機會。恐怕要是讓王越知道,是要目瞪口呆的。

    機會是來了,但是要怎麼去爭取呢?

    是向袁隗表明心跡,還是向漢靈帝隨便上個萬言書?感覺都有點不靠譜。朝廷資歷超過他的大有人在,能力超過他的也是不少,若他出戰西涼,還真是一個難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的眷顧,正在武館中苦思的呂布居然接到了天子的旨意,宣其進宮面聖。

    而且呂布萬萬沒想到這始作俑者居然是痛恨著他的張讓。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極為簡單的。

    在漢靈帝原本以為問題已經解決的情況下,西涼傳來的消息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打擊與諷刺。

    這次,漢靈帝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憤怒,還夾雜了幾分恐懼。

    「這幫反賊,難道就不能讓朕過個安穩年嗎?張溫,你說該怎麼辦?」

    司空張溫心中暗歎,怎麼麻煩事湊一起了,不過既然靈帝點名,也只得硬著頭皮道:「陛下,臣以為應該下旨令西涼各郡嚴加防守,只要等時間一長,賊人必退。」

    漢靈帝冷冷問道:「要是守不住呢?」

    「北地太守皇甫嵩有才略,可先往平亂」,張溫又想道:「之後,朝廷可派一員大將前往西涼,協作皇甫嵩平叛亂軍。」

    「那依你之見,該派誰去?」

    「廬江太守盧植熟讀兵法,且德高望重,可堪重任。」

    一邊的張讓聽了,大急,悄悄上前對漢靈帝道:「陛下,天下共知這盧植因為頂撞陛下才被貶去廬江,到現在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又要招回來委以重任,恐怕長了盧植的氣焰。老奴聽說那盧植因為對陛下不滿,在離去的時候曾對他的好友說天下少了他盧植,恐怕就要不穩,真是胡言亂語,欺君枉上。」

    漢靈帝大怒,心中已經決定排除盧植,但是賊人作亂,卻也得卻需要一員戰將,只好再讓張溫選一位。

    這會張溫傻了,怎麼這樣,明明有了還要選,不是為難我嗎?

    一時之間,張溫只得又說:「蕩寇將軍周慎有勇力,可為人選。」

    邊上的張讓也向其什麼,笑著對劉宏道:「陛下,奴才倒也有一個人選。」

    「快說是誰?」

    「中郎將董卓。奴才聽說這董卓不僅體魄健壯,力氣過人,還通曉武藝,騎上駿馬,能帶著兩鞋弓箭,左右馳射。野蠻凶狠的性格和粗壯強悍的體魄,使得周邊的羌族都畏他三分,若是有他相助,當事半功倍。」

    劉宏大喜,笑道:「阿父真是為寡人著想,好,寡人即刻下旨,令中郎將董卓出兵協助皇甫嵩作戰,蕩寇將軍周慎整頓三萬人馬,一個月後也開往西涼。」

    那張讓見劉宏心情大好,打了個念頭,卻又是說道:「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阿父,有什麼就說。」

    「謝陛下。奴才以為,現在外族凶殘,邊地不穩,雖然有皇甫嵩,董卓這樣的大將在,但是朝廷也應該要多培養幾個少年將軍才好。想我漢武大帝有少年霍驃騎為其開疆擴土,以陛下的功績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倚重的少年英雄嗎?」

    開疆擴土,是每一朝每一代皇帝都想在青史留名的最好辦法,雖然劉宏足夠昏庸,但是並不妨礙他對擴展國土的熱情。

    「阿父可又什麼好的人選。」

    「奴才以為,此人應當文武雙全,且是真才實學,不是那些徒有虛名之輩,縱觀洛陽,唯有一人可當此重任。」

    劉宏急問道:「是誰?」

    「呂布。」

    漢靈帝一楞疑問道:「呂布?」

    張讓肯定道:「這呂布本是并州人氏,師從豪俠王越,習得一身武藝,不久前傳聞他隻身殺虎,救下袁太傅之子袁紹,而且奴才早就聽聞這呂布深得盧植喜愛,盡得真傳,著有《水調歌頭》一曲,一時間風頭無二,傳為美話。此人為人豪爽,武藝出眾,有「小李廣」之稱,能文能武,是將帥之才。」

    堂下眾百官一時不解,這張讓今日是不是「中邪」了,怎麼為政敵說起話來。

    黨人一系已經大受打擊,剩下的基本依附在大將軍何進與太傅袁隗手下。

    袁隗把自己當成呂布的伯樂,見張讓主動推薦呂布,自然是高興的,他越眾附議道:「陛下,呂布確實是英雄少年,臣以為這次正好是一個鍛煉他的機會。」

    大將軍何進素來沒什麼主見,因為出身是為屠夫,所以總是羨慕士族,當然要討好袁隗一派,也是同意。

    至於中立勢力都與盧植交好,其中幾人也是認識呂布的,自然希望呂布能有一番作為,也好增加影響力。

    於是各個勢力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居然都是同意了一個年不過十六歲的白衣少年被引為平賊大軍中的一員戰將。

    連番的大起大落,漢靈帝嬴弱的身體頗有些疲勞,只得先散朝會了。

    待百官離開後,卻忍不住問道:「阿父,這呂布不過是個沒到雙十年紀的少年,能擔此重任嗎,再說了他不是盧植的人嗎?」

    這會張讓倒是跪著了,居然還是哭著道:「陛下,老奴知道自己是天家的奴才,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天家,決不敢有其他的意圖,還請陛下明察。」

    漢靈帝親自扶起張讓,親切道:「阿父說的什麼話,朕可重來沒懷疑過阿父,那些文人黨徒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朕從不當真。」

    張讓這才止住淚水,叩了三個響頭後,輕聲道:「陛下,這呂布倒卻是有些本領,而且他是盧植的得意門生,陛下請細想,若是這呂布對軍事一竅不通,誤了國家大事,世人會怎麼看?」

    「怎麼看?」

    張讓道:「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呂布作為盧植的門生若是慘敗而歸,天下誰人不知他呂布不過是紙上談兵的角色,而盧植呢?世人也會認為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那以後還有什麼人敢再來管教陛下?」

    漢靈帝聞言大喜道:「對,對,阿父說的對,欺世盜名,哈哈,阿父,寡人已經忍不住想看那盧植一臉的敗像了。對了,你快令人去傳旨,就說明日早朝令其上殿議事。」

    「老奴尊旨。」

    為了打擊盧植,漢靈帝居然聽從了張讓的奸計,視西涼百姓如草芥,真是昏君本色。

    而張讓此時卻是大為得意,「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呂布啊,你的死期不遠了。

    想到得意處,張讓閃過一絲冷笑,卻是冷峻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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