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生第一次這樣大規模的擊殺敵人,並且還可以親眼看到被我打死的敵人的樣子,倒在我槍下的,無一例外眉心之處都會出現一個彈孔。雖然我一早就知道終有一天我也會染上這種殺戮的,但是當這種場面真的在我的面前出現的時候,我還是禁不住發顫。看到那些死在我手上的敵人,臉上不甘、驚愕的情情,我的心就不由自制地湧起噁心的感覺。這和恐懼和膽怯無關,我一直堅持只要是我的敵人,一但下了手,就不會再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有殺死你的敵人,你才能生存下去。在這個已經變成殺戮時代的今天,你不殺死你的敵人,下場就是自己死在敵人的手上。
可是在我的超感能力湧起來的時候,近乎無意識地殺戮時,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緒,只知道機械地殺死在我視線中出現的敵人。也許是心裡深處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在超感能力的慢鏡頭中,擊殺每一個敵人都不會讓我產生任何情緒。當超感能力退去之後,我才會知道我剛才幹了些什麼。
藍宗看到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笑晏晏地走到我的身邊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道:「怎麼啦,小子,讓自己的戰績嚇到啦?剛才你那麼勇猛地殺死了這麼多敵人,還是槍槍爆頭的,現在怎麼就被嚇成這個樣子了?看看,腦漿都噴出來了,你小子還真是狠。」
藍宗這傢伙,不去關心一下受傷的隊員們,以及留意另一邊正在趕上來的敵人,還有心思來嘲諷我!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說話,只是白著臉對藍宗伸起了一根中指,撿起了剛才扔開了的模塊槍,換起了彈夾。
黑槍是被敵方的反狙擊手狙傷的,不過裝甲防護衣的性能確實很嚇人,這樣的鋼芯狙擊槍子彈都打不穿,用裝甲鱗片織組而成的防護衣確牛b,在剛才的激戰中,也有幾個隊員被打中了的,不過身上這套雪白的裝甲防護衣都能抵擋這些子彈,最多也只不過是被子彈打飛了幾塊裝甲鱗片。我實在是看不出這種織得跟蛇鱗差不多的裝甲防護衣有什麼特別之處,輕便貼身卻又擁有不輸於「惡魔甲」的防禦能力,不過既然這種裝甲防護衣的技術是脫胎於「戰爭天使」的,那就說明這應該不屬於地球科技術東西,並且還是運氣夠好才從實驗室的意外之中產生出來的。
被火箭彈炸傷的兩個隊員中,有一個是我比較熟悉的雪地狼,那傢伙要比另一個被炸傷的機槍手幸運得多,身形越大塊,在爆炸的氣浪中就越容易重傷,雪地狼只是被輕微震傷了內臟,裝甲防護衣把破片都擋了下來,不過爆炸的衝擊波就無法擋下來了。
「媽的,差點沒被炸死。」晃著腦袋抹著流出來的鼻血,雪地狼在經過一陣救護之後就能自己站起來了,雖然身上還是帶著內傷,不過還不至於無法動彈。另一個被炸傷的機槍手就沒那麼好運,塊頭要比雪地狼大上一份,爆炸掀飛了他的頭盔,頭髮都被燒得焦了,耳朵鼻子嘴巴都在流著血水,已經昏迷過去了,看來內臟已經被嚴重震傷。
外號叫男人婆的救護兵在看過機槍手的傷勢後,擔憂地對藍宗說:「隊長,他的傷勢現在只能壓住一下,如果不能盡快送他到救護中心,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
藍宗的眉頭緊緊地扭了起來,對著身上帶著大功率通訊器材的通訊兵吼道:「能聯繫上總部了嗎?」
正在緊張地呼叫總部的通訊兵對藍宗答道:「還不行,電子屏蔽還在,不過看樣子,最多還有幾分鐘就可以和總部聯繫上了。」
藍宗無聲地詛咒了幾下,對著男人婆道:「把他安排到我們後面去,你去照顧他,盡量爭取一下時間。」
男人婆輕瘦的身形不足於把塊頭較大的機槍手扶走,在另兩個隊員的幫助下,把重傷了的機槍手安置到我們身後比較安全的粗大樹根後面。
藍宗正抬腳準備走向山頭項的另一邊,正在負責觀察敵人的幽靈卻已經搶著對藍宗說道:「隊長,又有一隊敵人出現,在第一波敵人身後,數量還是看不清楚。」
藍宗聞言咧嘴大罵:「媽的,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敵人?所有人檢查自己的彈藥,媽的,還有沒有反步兵雷?」
有隊員應道:「沒有了,我們帶著的雷不多,剛才已經用完了。」
藍宗不由得再次無聲地詛咒幾下,隊員們飛快地檢查起自己的彈藥,換上滿滿子彈的彈夾,有替代的機槍手隊員,撿起了重機槍自覺擔起機槍手的位置。
我和藍宗小心翼翼地伏到了山頭邊上,借助巨大樹根的掩護,觀察起另一邊的敵人來。在黑槍和暴風的狙擊之下,敵人行進的身形變得更隱蔽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到第一波的敵人已經接近了山腳下,另一波的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數量雖然不怎麼清楚,不過兩波敵人合計至少也不會比我們的人少。
敵人們越走越近了,我用望遠鏡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對藍宗說:「看來我們要撤,這裡雖然地勢較高,不過兩波敵人的扇面太大了,我們這點人手不足於應付。而且我們的彈藥不多了,萬一讓兩波敵人同時進攻,我們守不了太久。」
藍宗點了點頭,道:「看敵人的架勢,好像也知道電子屏蔽撐不了多久了,萬一讓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他們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他們現在正不要命地向我們趕過來呢。」
我們的狙擊手早就已經停下了狙擊,雖然我們的地勢較高,不過在固定地點連連狙擊,對狙擊手的安全也不好,不是一個狙擊手應該做的事。媽的,敵人身上的裝備有反熱成像設備,我們無法用熱能感應發現敵人的數量,不過兩波的敵人,對我們總不會是一件好事。
已經從殺戮之後的驚悸中回復過來,我冷靜地觀察著第一波的敵人在山腳下停下了腳步,另一波敵人在另一個方向摸了過來。看來敵人們是打算兩個方向同時開始攻擊,這樣對我們不利。不過就算是我們現在開始後撤,也很可能會被敵人追上來,到時我們失去了高度優勢,反而更不利,
即使是倚仗山頭的高度來防守,也敵不過兩個方向的夾擊,我們的彈藥並不多了,要和兩個方向的敵人對峙,相信撐不了幾分鐘,還不如游鬥戰術,邊打邊撤更安全一點。
果然,藍宗也是與我一般的心思,藍宗放下了望遠鏡,轉過伏在樹根上的身子,對我說:「現在撤的話反而不安全,等我們接觸之後邊打邊撤,更能拖延一下時間。」
隊員們也不用怎麼吩咐,自覺地進入了各自的防禦位置。山頭這一邊的地較沒有另一邊的高,看下去,山腳下的敵人在慢慢地摸上山頭項來。所有的隊員躲藏在樹身之後,等待著藍過攻擊的指令。在經過了剛才的激戰,我這一次沒有太過緊張了,握著已經重新裝填了子彈的模塊槍,背靠著粗大的樹根之後,冷靜地望著身邊的藍宗。
突然,山腳之下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噗噗噗」地聲響,緊接著幾聲尖銳的物體破空聲也響了起來。操,長程榴彈投擲筒,這聲音只要是人一聽就知道了。果然,幾枚榴彈在我們的的四周炸了起來,掀起大量的枯葉和泥土飛上了半空之中,一枚榴彈落在了一名躲於樹身之後的隊員身邊,被爆炸沖得撲了出去,一翻身,這名隊員安然無恙地撲了回樹身邊,樹身擋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操,攻擊。」藍宗知道不能再等了,主動已經被敵人所掌握了。
咻地,所有的隊員閃出了身影,向著山腳下的敵人開火了,我們的火力全數灑在了山腳下的敵人,暴風和黑槍仍然盯著另一波敵人的方向,觀察他們的行進速度。
也許是敵人瞭解到了我們的意圖,為了不給我們時間準備撤退,第一波的敵人發起了進攻。不過明顯敵人的火力比我們還要猛,我聽到一陣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射聲,加特林式轉管機槍像噴水一樣的子彈打在我們的身邊,無數的木屑被撕上了半空,彷彿我們這裡下起了木屑雪一樣,穿透力還特強的機槍子彈甚至可以打穿粗大的樹身。我剛撲出身子掃了幾下,就被密集的轉管機槍子彈壓得縮了回去,我看到幾個隊員縮成一團,靠在樹身之後,但是還是被擊穿了樹身的子彈打中而向前撲了出去,中彈的隊員一骨碌翻了起來,擊穿了樹身的子彈動能已經不多了,打不穿我們身上的裝甲防護衣。不過中彈的隊員嘴角也咧了起來,雖然沒有受傷,不過轉管機槍就是轉管機槍,打不死你都痛得死你。
我和藍宗縮在了樹身之後,無言以對,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攜帶這樣重型的武器,一時間被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壓得死死的,連在狙擊著另一邊敵人的黑槍和暴風也不得不停下了狙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木屑就在我們的頭上亂飛,藍宗的板寸頭上落著一頭殼的木屑片,我細細地數了一下敵人的加特林式機槍的數量,媽的,三具,交織而成的火力讓我們根本就無法冒頭。
藍宗搖晃著腦袋,把頭項上的木屑都甩掉,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榴彈,給我砸過去。」
隊員們手上的槍械大都是模塊槍,都有榴彈模塊,聽到藍宗的怒叫之後都甩出槍身,槍口對著敵人那邊轟出了榴彈,人卻還躲藏於樹身之後。
狂砸了出去的榴彈壓下了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火力,我們頭上紛飛的木屑也少了很多。不過還是有一道轉管機槍的火力在掃射著,不過勝於被三道轉管機槍的子彈壓制著動彈不能。被巨大火力壓制之下,我也不禁心驚肉跳,亂飛的子彈在耳邊頭項飛掠而過的尖嘯聲,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和駕駛機槍時的感受很不一樣,以血肉之軀在這種槍林彈雨的環境下生存,沒過人的定力都已經嚇死了。
借助微弱的子彈擊在不同地方的聲響,我察覺到僅餘的一道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掃射離開我和藍宗這裡了,眼光瞥見了黑槍抱著狙擊槍縮在我的前面,我心中一動,對著黑槍吼道:「把狙擊槍給我!」
黑槍一愣,把狙擊槍拋了過來給我,藍宗一把揪著我道:「你想幹什麼?」
「打掉那該死的轉管機槍!」我檢查了一下黑槍拋過來的狙擊槍,不錯,是連發的.50重型狙擊槍,這應該是我們現在攜帶著最為重型的武器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帶了這兩支主要用於反裝甲目標的狙擊槍。
「你有把握嗎?我們的任務主要是保證你的安全,別讓我難做!」藍宗大聲地吼了起來,榴彈和轉管機槍的聲響太大了,人不扯開喉嚨大吼都聽不到你說什麼。
我壓下心裡莫名的心慌,努力讓自已處於冷靜的狀態下,強作鎮靜地對藍宗輕輕笑道:「相信我,我的能力你也該清楚,這種情況對我只是小意思。聽我的指示,讓隊員們準備再砸一輪榴彈。」
已經砸過一輪榴彈壓下了兩具轉管機槍的掃射,此時卻又響了起來,身邊不遠的一個隊員被擊穿樹身的子彈打中了,向前猛地一撲出去。但是這個中彈的隊員沒能翻轉身體爬起來,他頭盔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彈孔,血水從伏著的隊員臉下滲了出來,眼看是沒救了。
藍宗紅著眼望著已經陣亡了的隊員,咬牙切齒地狠狠地點了點頭,我們沒有時間去為已經陣亡了的隊員悲痛,雖然我和那名隊員不怎麼相熟,好像在上次進狂暴冰原的時候沒有在隊中的那幾個,可我的心裡也不禁湧起了幾分悲悼。
咬緊牙關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血液裡流竄起來的傷痛被我強行排了出去,我手上還沒有拿起狙擊槍,而是拿著已經轉成榴彈發射狀態的模塊槍,對著雙眼已經變得血紅的藍宗點了點頭。
「榴彈!給我砸!」藍宗及時地吼了起來,被再次壓得動彈不能的隊員們冒險伸出槍管砸出了榴彈。雖然沒有目測,不過隊員們都擁過過人的素質,大部分榴彈都準確地砸在了敵人的陣地上,三具轉管機槍即時啞了一陣,連其餘敵人的槍擊也稀少了。
我把模塊槍裡的榴彈通通砸了出去,扔下模塊槍,抱起了狙擊槍撲了出去。
當我一撲出去,超感能力全力運起,連帶為了追求速度而連強體術都用上了,我全身的狀態此時已經達到我前所未有的顛峰。進入我眼中的境像在全力運起的超感能力之下,變得奇慢無比。雖然不至於能到達可以看清子彈的程度,不過子彈的彈道我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看著一條條透明的彈道在我的身邊飛掠而過,那種感覺很奇妙,超感能力從來沒有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中使用過。透過榴彈爆炸掀起來的煙塵,我的眼光很快就找到了扛著加特林式轉管機槍的敵人,伏在地上架著狙擊槍從狙擊鏡具中找到了這個敵人,平靜地瞄上了他身上的轉管機槍戰鬥供彈器,飛快地一扣板機,看也不看就收起狙擊槍向著自己的右邊跳了出去。一跳就跳出了數米,在跳動之中我的眼光再找到了另一個扛著轉管機槍的敵人。我撲在一棵樹身上,雙腳一彈,人反跳了起來,手中的狙擊槍也再打出了一槍,絕對的信心讓我也不去看敵人的情況,在超感能力中,敵人的反應變得很慢,我沒有時間去等待確認戰果。
我全身的肌肉都在最顛峰的狀態之中,利用上了每一分力度,在槍林彈雨之中閃避著,來回跳動著尋找最後一具轉管機槍。眼光的邊緣之中看到了最後一具轉管機槍時,那個敵人彷彿已經知道我在對付的目標是轉管機槍,正伏著身子準備躲藏起來。跳在半空中的我,手上的狙擊槍一甩,連瞄準都沒有瞄就是三槍打了過去。成了,在打出這三槍之後,我就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三具轉管機槍已經都被打掉了。
正當我心中大喜的時候,一枚火箭彈衝著半空中的我飛撲而來,我瞪大眼睛望著火箭火箭的戰鬥部,心膽俱裂,正跳在半空中的我根本就無法轉向。眼看著這枚火箭衝著我飛了過來,險險地一側身,火箭彈從我的腋下飛過,嚇得我飛快地滲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枚火箭雖然閃了過去,但是火箭一頭撞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炸了開來,巨大的衝擊波將我落回地面的身影沖得向前飛撲而出。
「小子,你怎麼樣?」我的耳邊響起了藍宗急切的訊問聲,爆炸的衝擊力只是將我沖得撲了出去,沒能震傷我,撲在地面上一骨碌翻身閃進了一棵樹身之後,敵人的子彈已經追著我的身影掃了過來,子彈打在我的身邊,瓶起的木屑和泥土打在我的臉上,隱隱發痛。剛逃過大難的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不過由於被沖得飛撲出來,我脫離了藍宗他們的範圍。
我才發現我藍宗是通過小隊通訊對我說話的,心中一喜,這意味著電子屏蔽已經失效了。「棕熊,發出求救信號了嗎?」
「總部已經收到了,15分鐘內會有一支快速反應部隊過來。另一邊的敵人過來了,我們得撤了,能跟上來嗎?」藍宗急聲說道,另一邊的敵人合擊的話,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沒問題,你們先撤,我很快就可以跟上來的。」我把狙擊槍背上身後,有點後悔沒有帶上模塊槍,不過帶著模塊槍在空中跳動的時候又不太方便,輕輕地搖了搖頭,抽出了腰後的一對手槍。
「那好,我們先撤了,有人會掩護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上來。」藍宗從我面前冒出半個頭,望著在下面的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你們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要把握時間。」
「可是」藍宗的任務主要就是保證我的安全,現在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先撤退,哪能安心。
我高聲吼道:「別可是了,這是命令。」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這些敵人還不可能讓我有什麼危險,再說,我也不想再讓隊員因為我而陣亡了。
藍宗猶豫了一下,咬著牙縮回了身子,帶著隊員們開始撤退了。我冒出半個頭去看一下身後的敵人,靠,摸上來了,剛冒出半個頭,一梭子就打在了我面前的樹幹上,木屑亂飛。看來那三具轉管機槍確實是被我的廢了,在一瞥之下,我都沒有看到那三個敵人還扛著轉管機槍,想到這裡,我也不禁臉上湧起了一絲得意,誰能做到這樣的成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晃了晃雙手上的手槍,一晃身就衝了出去,子彈飛快地打在我的身邊,全力運起強體術的我速度雖然還是沒有比子彈快,不過只要比敵人的反應快,他們的子彈就只能打在我的身後。在跑動之間,我還能打出幾槍,點倒幾個沖得最前的敵人。
連連幾個閃身高速跑動,我神奇地脫出了摸了過來的敵人們,躲藏於一棵大樹之後。密集的子彈彷彿在解氣一樣打在了我身後的樹幹上,噗噗作響。被我這一番如同挑逗的逃竄,敵人都快氣瘋了,誰見過有人可以這樣快速地跑動閃過子彈的?
再跑了兩次,敵人已經被我甩到了身後,望了一眼身後緊緊追趕過來的敵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是那樣的兇惡和猙獰。舉槍點射了幾下,嚇得追在最前面的敵人馬上伏低了身子,不過還是給我點倒了幾個,獰笑一聲,我轉身就逃了出去。
一轉身,我的身上冒起了一陣駭人的寒意,彷彿被一頭猛獸盯著一樣,跑起來的身子急轉過來,向著身後寒意的方向望去。胸口在轉過來的時候突然被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撞了一下,巨大的衝撞力將我掀翻倒向身後,骨碌骨碌地向著山下滾了下去。雖然胸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異常地疼痛,不過我還保持著清醒,從感覺到的衝撞力度來看,是狙擊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