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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御風行 31.天時擂台戰在即 文 / 隱為者

    31.天時擂台戰在即

    一群鑒寶師們又急急忙忙地下樓,尋找製作工具所需要的材料,只有少數幾個機靈點的,學著沈雲飛的樣子,先把手裡的材料交給匠師,做最基本的處理。這些處理用不著什麼高級工具,但要花的時間卻是不少,有了這些時間,足夠他們尋找製造工具所需要的材料。

    而剩下的那些,不約而同地都是想著一次性搞定,工具、裝備一次落實,最好把全部需要的東西都帶上來。

    可是,等到這些鑒寶師們重新抱著大批材料趕到第四層的時候,卻發現這裡的百名匠師,居然沒有一個空著的了。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這樣或那樣的工具,叮叮噹噹地擺弄著手裡的材料。

    「怎麼會這樣?!」一干鑒寶師們叫苦連天。

    一百名工匠,替三十六個人打造裝備,怎麼說都該有富餘,怎麼會一百人全部都有事做,一個有空的都找不到。

    他們怎麼也不想想,一百名工匠替三十六個人打造裝備,看起來的確是像有富餘,但是別忘了,一個人所用的裝備,可不止一樣啊。

    就算除去一個坐騎的位置,每個人最少也要打造四件裝備,就連最基礎的滿足都達不到,何況還要替其他匠師製造工具。

    而這裡的匠師們通通都是誰送來了材料跟工具就立刻開工,也不管這人到底已經佔了多少名匠師,更不管剩下還有多少東西要做。總之是先來後到,一個做完,才會接下一個。只有那幾個一早就學著沈雲飛,先把材料交給匠師做基礎處理的鑒寶師們,才勉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歎自己總算是先知先覺,搶到了一個位置。但是要打造工具,卻也只能排隊了。

    自己來遲了,也就怪不了別人。那些發覺已經找不到匠師們的鑒寶師們開始發愁,考慮著自己準備的這些材料還夠不夠時間煉製成裝備,趕上擂台賽。而在這個時候,有人發覺這忙心碌碌的百名匠師,竟然有一半以上,都是在為同一個人服務。

    這人當然就是沈雲飛,他一早就準備好了那麼多材料,又去五層上收羅了大量的工具,就是趁著其他鑒寶師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搶先佔據了最好的幾名匠師,連帶著後面所需要用到的工具器械,也全都一併交付其他匠師開始煉製了。

    如此一來,沈雲飛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就連來得晚了的那姓鍾的壯漢,也抓著三少說道:「兄弟,你這可就不對了。難道你一個人的東西,就要佔著全部的匠師?難道存心要拖延我們的時間?」

    這話完全等於說中了其他鑒寶師們的心聲,大伙心裡都在想,就算他每輪要使用的東西全都不一樣,最多也就是三十五樣,絕不可能一次性佔了上百名匠師。現在這種情形,只能是他存心搗亂,明明用不上的東西,也要先煉著把位置站了,耽誤其他鑒寶師們煉器。

    若說這話的人是別人,沈雲飛不理也就不理了。不過這姓鍾的壯漢好歹跟他說過幾句話了,兩人彼此還能看得對眼。沈雲飛嘿嘿笑道:「老哥別急嘛,我哪能一人站得了那麼多。你也不看看,這裡的匠師,有一半是在做工具呢。我替大伙把工具全都準備好了,再煉起兵器裝備來,那不是省事許多?」

    眾人一聽這話,覺得還算有些道理。更何況這百名匠師手裡的東西,到有一大半看起來都是工具,而非裝備兵器。只要事先準備好了這些工具,後面的煉製過程到是輕鬆了許多。

    見沈雲飛果然不是存心攪局,其他的鑒寶師們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那名紫袍客信步走到那名正在製作金剛砂輪的匠師面前,瞅了兩眼,便伸手拿出自己的材料,看似十分隨意地說道:「你這金剛砂輪還有一刻鐘就能完成了吧?完了給我做這個。」

    那匠師點了點頭,正欲答話,卻見那紫袍客放下東西,又轉去了另一名匠師跟前。

    這一舉,頓時如當頭棒喝一般地敲醒了站在一旁發呆的其他鑒寶師們——眼下的匠師雖然一個不空,但是他們手上的很大一部份活計卻能很快完成。只要搶在其他人之前把位置佔了,依舊是可以煉製自己的裝備的。若是再被別人佔了,那能不能等到就很難說了。

    於是,一輪搶奪匠師的唇槍舌戰在鑒寶師之間拉開了帷幕,誰都想要最先搶到最好的匠師,替自己煉製裝備。

    而這時,早就已經把材料交給了匠師的沈雲飛,已經拉著離風,去地利塔第一層吃飯喝酒、睡大覺去了。

    天時塔共九層,與人和塔的八面圍廊和地利塔的環梯石砌有所不同,整個塔身都是以玉雕金砌,顯得富麗堂皇。九條盤龍雲柱支撐起整個塔身九層,如同九龍直竄雲霄。

    而這九層之間,只有一條旋梯而上,此時二層以上的旋梯都已被禁法封住,只有贏得了比武的鑒寶師與其「斗魚」才能繼續往上。

    第一層,便是鑒寶師們抽籤決定對手,以及臨時休息的場所,而從第二到第五層,便是擂台。觀眾與考官們,依舊只能通過人和塔的還真水鏡,看到塔內的戰鬥情況。

    在比鬥過程之中,各鑒寶師們,也都必須暫時離開天時塔,前往人和塔那邊進行講解,說明自己為「斗魚」挑選了何種裝備,以及其特殊的用意。

    而直至「斗魚」們上了擂台之後,能左右他們戰局的,便只有各自的鑒寶師為他們所挑選的裝備、丹藥、坐騎,以及為他們制定的一些戰術。除此之外,便再不受任何影響,絕對地保證了比鬥的公平性。

    畢竟在這些鑒寶師之中還有著一部份本身就實力不錯的選手,若是他們在場上動點手腳,充其量只能證明他的「能力」,卻不能證明他的「眼力」了。

    第一輪的比鬥是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對手與次序,而沈雲飛抽到的對手所選的「斗魚」名叫翼蛇,是那百名武士中二十八宿之一,在第四場。而第一個上場的,就是那姓鍾的漢子選擇的斗魚。

    在看清了對手的情況之後,鑒寶師們還可以對各自的「斗魚」進行戰術上的調整指點,但裝備卻是不能再換了。

    沈雲飛瞅了瞅那名名叫翼蛇的「斗魚」,拍了拍離風的肩膀,笑著說道:「就按我昨天跟你說的,盡力而為就行。」

    離風也望著翼蛇,心裡有點打鼓,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作好最後的調整,鑒寶師們便退出天時塔,重新回到人和塔第三層,開始就各自的選擇進行講解。與此同時,考官也可以針對不同的選擇,就鑒寶師進行發問,或是點評。

    這其實無關最終結果,但卻可以盡可能地滿足一二兩層中的觀眾所需。畢竟鑒寶大會的宗旨,就是要藉機挑選出最好的鑒寶師來。而毫無疑問,前三名已經是天下會內定的目標了,而排在後面的鑒寶師,各大商家、貴族,都有機會爭取,招覽到自己的旗下。因此,瞭解到他們的實力情況,也都是必須的。

    而如果想在這種時候找到自己想要的僱主或靠山,或者在自己原來的僱主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那鑒寶師們就必須盡可能地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現場講解,當然就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即使給斗魚挑選了裝備,也要考官跟觀眾都能明白才行。

    就在兩名「斗魚」已經登上天時塔二層擂台的時候,人和塔這邊的講解與發問便也同時開始了。

    那姓鍾的漢子與他的對手第一個站了出來,大約因為是第一次遇到神目鑒寶這樣的大賽,首席考官又是薛仲南這樣的人物,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緊張。簡單地一個自我介紹之後,便都不說話,等候考官發問。

    直到這時,沈雲飛才知道原來那漢子名叫鍾隱,原本是一個鐵匠鋪老闆的兒子。因為愛好鑒寶,所以才選擇了鑒寶師這個行當。

    難怪長得五大三粗,選擇的斗魚也跟他一個模樣呢。趕情鑒定重兵器跟重鎧甲就是他的專長,當然要選擇這樣的「斗魚」,才能完全將他的所長發揮出來。

    大約因為是第一場,考官們想要留一點懸念,因此也都沒怎麼發問。而下面的觀眾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大伙都正聚精匯神地通過還真水鏡,看著天時塔那邊場上的比鬥呢。

    兩方的鑒寶師雖然都沒怎麼講解,但沈雲飛卻是大致上看了出來。

    鍾隱所選的那個「斗魚」,便是二十八宿中的首位——木蛟。應該說,在二十八宿之中是最為凶狠的一個。

    可是,由於二十八宿其實全都是司獸官,最擅長的是驅使妖獸,因此他的體格雖然十分強壯,但按沈雲飛的推斷,在第一輪中不可能出現妖獸,那二十八宿的實力便要大打折扣。

    而他的對手,選擇的是六十四卦中的「大壯」,因此也是體型十分強悍的類型。兩強相遇,而木蛟卻因不能使用所長而受到限制,看來鍾隱想要贏得這場比賽,還真得花點心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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