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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王黨之爭 離離戰火 第十三章 異常 文 / 俠盜高翔

    第十三章異常

    許仙依依不捨地回頭看看了妻子,卻痛苦地發現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自從穎王成了太子,成王一黨彷彿鋸嘴葫蘆一般,朝堂上極少發言,彷彿已經放棄了對皇位的妄念。再加上皇帝病重,令太子監國,穎王已經儼然是一國之君的模樣了。

    不知是誰將許仙在立太子之時的立場告訴了成王,這幾天成王對他日益親熱拉攏,頻頻派手下邀他相聚,只是地點不在成王府,而是東京最有名的風月場——品翠樓。

    要不是為了完成那個快死的皇帝的托付,他才不會瞞著白素貞悄悄出入青樓。好在這段日子她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才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再次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彷彿感受到了他幽怨的目光,略略一抬頭:「早點回來,相公。」然後重新沉浸到弄兒的樂趣中去。

    臭、小、子!

    許仙心中醋海沸騰,握緊的拳頭發出駭人的響聲。

    你竟敢霸佔我的老婆!佔領我的地盤!!破壞我的主權!!!

    許仙狂怒地看著他的兒子偎在他愛妻的懷中,瞇著小眼睛,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等我回來,一定會、一定要收拾你!你給我等著!

    許仙摸摸胸口,帶著滔天醋意離開了家。

    「姐姐啊,」知道白素貞生產的消息迅速趕來的小青從後堂冒了出來:「你說許仙這幾天總是在這個時候出去,然後很晚才回來,是不是去做什麼壞事啊?」

    白素貞輕輕點著嬰兒的小鼻子,不知為何笑了起來:「他啊,還不是為了朝中的事。」

    「他一定是跑出去偷喝酒了,」小青不滿地道:「都不帶上我。」

    秀眉優雅地蹙了起來:「大概是應酬吧。」昨晚他回來時帶著一身的酒氣,人也醉得不省人事,肯定有什麼事……可是他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問。

    「不行哦姐姐,我得替你看著他去。」嘿嘿,偷偷溜出去蹭酒喝。

    「別胡鬧。」白素貞輕責道。

    「這哪是胡鬧啊,男人呢,要是不看著就肯定會出事。」小青伸出食指,在面前搖晃著,這句話也不知是從哪聽來的。

    「……」想到上次有過類似的情節,結果鬧出了笑話:「乖乖待在家裡,哪都不准去。」不看著她才會出事吧。

    「哦……知道了啦。」可愛的小臉上難掩失望,她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又有了什麼歪主意:「我回房去了。」

    目送她返回後堂,白素貞輕輕一歎。

    相公啊,你究竟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呢?

    許仙沒有騎馬也沒有乘轎,所以偷偷溜出來的小青輕易就追上了他。

    慢慢墜在後面,小青無比地放心,她甚至不需要太過收斂自己的氣息。她知道許仙如今武功盡失,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她的跟蹤的。

    「還可以順便保護一下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嘛。」她為自己偷跑出來喝酒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冷清的街道逐漸熱鬧起來,這條巷子綵燈高掛,人聲鼎沸。她抬起頭,看到許多打扮暴露妖艷的女人正從樓上的窗子中探出身來,向街上的遊客打著招呼。

    她曾無意中逛過這個地方,據說,這條巷子是京城有名的花柳巷,巷子兩頭林立著京城最紅的幾家青樓。

    花柳巷是什麼她或許不知道,但是青樓她還是明白的。

    於是勃然大怒,她心中為姐姐鳴著不平。

    這個混蛋,平日裡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孩子才出世幾天,就丟下家中妻兒來逛青樓。哼哼,看來自己是來對了,我得幫姐姐看這這個花心大蘿蔔。

    她得意地笑笑,就見到許仙慢慢走進了看起來最華麗的一家青樓。

    連忙跟上前,卻在門口被幾個大漢攔了下來。

    「喂喂,幹什麼攔著本姑娘?」小青怒道。

    「嘖嘖,你也知道你是個姑娘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其中一個大漢指了指身後,只見身後的樓牌上嵌著「賞秀品翠」四個大字。

    「這是青樓啊,姑娘你莫非是來這裡……嘿嘿嘿嘿……」另一個大漢打量著小青,眼光『淫』褻到極點。

    一股想打爆人腦袋的衝動硬是被小青壓了下去,她悻悻地退了回去,佩服這自己的涵養功夫:「哼,這樣就想攔住本姑娘,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本姑娘一口吞了你們倆。」

    「唔……有了……」小青眼睛一亮,心中已有主意。

    「哎喲,許大人,您可來了,我們小翠兒可想死你咯。」品翠樓的老闆娘慇勤地迎了上來。

    淡淡地點點頭,用冰冷的表情制止了她過分的熱情:「陳大人在哪?」

    不愧是經過大小無數次陣仗的老闆娘,她對他的漠然不以為忤:「陳大人、張大人和……大人都在樓上雅間裡,許大人請。」

    許仙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

    陳泰聞風迎了下來,見了他,滿面堆笑:「許大人,你可算來了,殿下等了很久了。」

    「抱歉,有事耽擱了。」許仙也掛起了「形式」的笑容。

    「嘿嘿,我明白的。聽說許夫人近日給你添了個胖小子,許大人自然是怡妻弄兒,忙得不亦樂乎了。」

    「呃……呵呵,是啊。」許仙聞言哭笑不得。

    雅間內,成王默默地灌著酒,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頹廢和失意。見他進來,他慢慢站了起來,露出一個笑容:「漢文,你來了。」

    「見過殿下。」只有親信才會稱呼成王為殿下,許仙這時已可算是了。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禮,張定,張定?」成王伸手拍了拍趴上桌子上爛醉的張定。

    張定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什麼?殿下,天亮了麼?」

    成王無奈地搖了搖頭:「漢文來了,打個招呼。」

    見到許仙,張定更加失魂落魄,事實上,從那天挑燈會之後,他就是這副模樣。他呆看著許仙,口中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許仙皺起了眉,這時候,他已經不忍再責怪張定的「非分之想」,他,只是個可憐人而已,換了自己,恐怕也瀟灑不到哪兒去。

    陳泰看了許仙一眼,確定他沒有怒色,這才道:「張大人醉了,讓他多呆一會兒吧,咱們說咱們的。」

    成王點點頭,舉杯向許仙一示意,重新坐了下來。

    許仙坐在他下首,陳泰坐在另一邊,張定已經開始灌酒了。

    許仙小酌一杯,將靠過來的姑娘揮退下去。

    「遠靖,這次遼國大軍壓境,朝廷可有什麼動靜?」成王轉向陳泰,前幾日皇帝將稱病的陳泰宣上朝,顯然是商議此事。

    「前線雖然有靖北王殿下的三十萬大軍坐鎮,但遼國來勢兇猛,陛下恐怕邊關有失,有派將領前往助陣的意思。」陳泰摸了摸沒有鬍鬚的下巴道。

    「人選可定下了?」成王有些緊張地問道。

    「尚在爭執之中,朝中那些酸書生,哪懂什麼兵略,就只會窮叫嚷。」陳泰一臉的不屑。

    成王沉吟片刻:「有希望是我們這方面的人麼?」

    「朝中將領大多是殿下的人,然而總有那麼幾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如過穎王從中作梗,恐怕就難了。」成王黨拒絕稱呼穎王為太子。

    成王皺起了眉,良久沒有說話。

    許仙四週一看:「司馬先生怎麼沒在?如果他在,一定能想出對策的。」

    陳泰無奈搖頭:「司馬先生最近沉浸於編撰史書之中,無暇估計其他。」

    成王啊成王,兵權在你手,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要坐看穎王一分一分地削弱你的權力嗎?

    「漢文,本王的心思你自然是明白的,這個皇位,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到大哥手中。一旦本王有所行動,錢銀方面就要靠你支持了。將來本王登基,本王可以讓你的勢力再擴大一倍。」成王森森地對許仙道。

    許仙舉了舉杯:「殿下信得過微臣,微臣又怎能令殿下失望?」

    「好,說得好。」成王欣然舉杯,一掃這幾日的陰沉,顯然心中有了什麼主意:「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眾人依言舉杯,場面頓時活躍起來。成王將外頭候著的姑娘全都叫了進來,一時風花雪月之事並舉,彷彿他們來就是為了喝花酒一般。

    正熱鬧時,外邊突然一陣喧鬧,似乎傳來了打鬥之聲。

    許仙見成王等人忙得不亦樂乎,樂得脫開眾人的糾纏,走出去一看究竟。

    之見走廊之上,一個紅影,一個青影,鬥得難解難分,周圍雅間裡的人紛紛探出頭來觀看。

    許仙微微一皺眉,因為他認出了那個青影。

    「都給我住手。」他低吼道。

    紅影聞言向後急退,來到了他的身側,青影沒了打鬥對象,只好停下手。

    發現吼人的正是許仙,小青勃然大怒:「許仙!」

    「許大人,您認識她?」紅影——品翠樓的老闆娘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似乎不敢確定。

    「薇媽媽,她是我的朋友。」許仙微微頷首。

    薇媽媽倒也豪爽:「既然是許大人的朋友,奴家也就不追究了。」

    小青從後門悄悄進了品翠樓,無奈卻不知道許仙在哪個房間,只好一間一間地查探過去。不料薇媽媽真人不露相,竟是個絕頂高手。一探之下立時被她發現了蹤跡,一時手癢,兩人於是纏鬥起來。

    小青很生氣,倒也不是因為許仙進青樓的緣故,而是不忿這個人類居然能與她鬥個旗鼓相當——好歹她也是修煉幾百年的魔來著。

    「臭婆娘不要跑,我們再來打過。」小青戰意滔天,執意要挽回面子。

    「嘖嘖,」薇媽媽很是優雅地搖了搖頭,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小姑娘,女孩子家還是文靜一點的好,對對……就像媽媽我這樣的……你氣什麼?哎呀,這麼粗暴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哦。」她一閃身,正好躲過了小青憤然擎出的一劍。

    論到鬥嘴,小青連於放都說不過,更別說是身經百戰的老闆娘。見一劍未中,她更是生氣:「我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仙伸手抓住了她的劍,同時目光向周圍一掃,探出頭來看熱鬧的人急急縮頭,狼狽地跌回房中,兀自在為那冰冷的一眼而心寒。

    「許仙,你做什麼攔住我!」小青大叫起來。

    「別胡鬧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許仙大感頭痛,他寧可此時站在面前的是白素貞,而不是這個惹禍精。

    「哇哇,你也知道這裡是青樓啊,我要回去告訴姐姐,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小青下意識地威脅著想讓他放手。

    許仙一怔,臉上突然籠上一層難以形容的表情,似悲非悲。他緩緩地鬆開手,在心口上一按,輕歎一聲:「你走吧。」

    好奇怪的表情啊,他的心中似乎有一股深深的悲傷。

    「你……」小青已沒有了剛才的衝動,似乎想說什麼吧。

    但她搖了搖頭,破天荒地聽了他的話,轉身離開。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想面對這樣的表情。

    「許大人……恕奴家冒昧了,」薇媽媽小心翼翼地問出心中疑惑:「剛才的姑娘是你的……嗯,夫人?」

    「不是。」許仙淡淡地道。

    薇媽媽沒敢再問下去。

    「漢文,發生了什麼事?」成王百忙之中探出頭來。

    「沒什麼,殿下,我們繼續喝酒。」許仙說著走回雅間。

    香醇的酒液順著喉管滑入腹中,一股熱流在血液中躥著。

    他不由自主地按著心口,那裡一片沉靜,沉靜得令人心寒。

    他又醉了。

    他又醉了。

    白素貞看著他微紅的面頰以及那對酣睡中仍微微皺起的俊眉,輕輕歎了口氣,令人將他抬入臥室之中。

    他的心中究竟有什麼事?

    從前的他無論喝多少酒也不會醉的——雖然不善喝酒,但她卻知道,一個人有心事的時候最容易喝醉。

    不久前聽了小青的一番敘述,她奇跡般地沒有添油加醋,反而將重點放在了他最後那個表情上。這使她更加確定她的猜想。

    相公啊,為什麼你不說出來讓我和你分擔呢?

    將熟睡中的孩子交給奶娘去看護,她走回了臥室。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右手規矩地放著,左手卻枕在胸口之上。

    她足不沾地地飄過去,坐在床沿,為他蓋上錦被,怔怔地看著他。

    這張疲倦的臉究竟為她承受了多少的苦難?

    從一千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停地守護著她,為她消除著一切的危險,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

    而他們之間又總是多災多難,他在她面前「死」過四次。

    但他們攜手走到了現在,雖然不容易,卻很快樂。

    可她竟不知道,快樂的只有她,他現在並不快樂。

    他們之間……有什麼是不可說的呢?

    她輕輕一歎,握住了他的左手,想將它塞入被中。他的左手輕輕一動,將她反握住。

    「你說……我還算是人嗎?」他慢慢睜開眼睛——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睡著。

    她愛憐地撫著他的耳鬢,柔聲道:「你當然是人。」

    他將她的手輕輕壓在胸膛之上,眼中滿是痛苦:「人,會沒有心跳麼?」

    她嬌軀一顫,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相公……」

    「我是人嗎?」他又問了一遍,像在問她,又像在問自己。

    「你當然是人。」她的回答與剛才一樣,但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她貼上他的胸膛,聽著他空蕩胸腔之中血液流動的聲音,儘管那個聲音令她心悸。

    「你當然是人……」她喃喃重複著——無論你是什麼,我的心都不會變……六十天,再過六十天就沒有事了……相公。

    「原本我不想……不敢問,」許仙輕輕摟住了她:「我害怕得到我不想得到的答案。」

    「於是你就獨自承擔那份痛苦,然後去酗酒?」她輕輕地問。

    「我想……你或許也不知道,我並不希望你擔心。」他觸摸著如雲的秀髮,心似乎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她說:「之所以沒有心跳,是因為你的心臟已經不是原來的心臟。」

    許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原來的心臟?」

    「是……」她眼中波光一瞬,彷彿心有餘悸般地道:「那時候你昏迷不醒,我試過了無數的方法都救不了你。」

    他感受到她的害怕,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後來瑤兒姑娘來了……」

    「瑤兒?」許仙長眉一挑,想起了這個帶給他特殊感覺的女人。

    「嗯,她說她能救你,還說你的心脈被截太久,心臟已經開始壞死,於是用……仙果代替了你原來的心臟,這才救了你。」她沒有告訴他全部的真相。

    「原來是她救了我啊。」

    「是。」她咬著下唇,將頭埋入他懷中,以掩飾她神情的異樣:「除了心臟,你的其他地方和正常人沒有兩樣,所以你不必擔心。」

    「……」許仙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她沒敢抬起頭來。

    「如果是這樣,我還能永遠和你廝守嗎?」他不無擔心地道。

    是他,他變回了人類,是不是意味著會隨著時間老去?

    她在他懷中使勁搖了搖頭:「我不要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這下輪到他來安慰她:「或許,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和我共享著生命,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如果你會老死,我也會陪著你變老,死亡的。

    兩人沉默片刻,許仙突然酸酸地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臭小子沒有佔你便宜吧?」

    「臭小子?你是說我們的孩子啊?」白素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見他吃醋的表情,不由得嬌笑起來。

    「別顧著傻笑,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許仙一提到兒子,就一臉的不爽。

    「你在吃醋嗎?」她掩著嘴笑。

    「哼。」這還用問嗎。

    「你呀,連孩子的醋都吃。」她伸手點著他的額頭,很輕很輕。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碰。」他霸道地宣佈。

    「**的傢伙。」她輕怨著,卻發現自己很愛聽這樣的話。

    「娘子……為啥咱們沒生個可愛的女兒呢?」許仙埋怨著。

    「生個女兒又怎樣?」她嘟著小嘴,突然體會到他的心情——見他如此愛女兒,她也有些吃味了。

    「那我一定會非常非常愛她的。」他想像著,憧憬著,嘴都笑歪了。

    「你還說,」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很是誘人:「我記得小的時候,有個不良大叔坑蒙拐騙,把我騙到了手。」

    「大、大叔?」他很受傷地叫了起來:「我哪裡像大叔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她輕笑:「不要不承認哦。」

    他破天荒老臉一紅,想起從前的「不良」行徑,有些狼狽地道:「這個,過去的事麼,就別再提啦,我們還是討論一下現在。」

    「現在?」一個問號在美麗的臉上蕩漾開。

    「嗯嗯,」他湊過去輕輕吻著她,心癢癢的:「我還是不相信我是個正常人啊。」

    唉,她該怎麼勸他才好?

    正想著如何開口,許仙一個大大的吻過來,堵住了她的話。迷糊之間,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道:「除非你讓我證明一下。」

    「唔……」她抱著他的脖子,任他擺佈著。他的親吻細緻而輕柔,彷彿懷裡抱著的是易碎的瓷娃娃,美麗而脆弱。

    「啊,」他突然停下了動作,懊惱而又沮喪:「嗚嗚。」

    她勉力睜開眼睛看他,卻發現他的神情變得如孩子般可愛:「我忘了你剛生完孩子。」他無奈地輕輕吻著她的耳垂,愛憐,而又壓抑:「我不想傷到你。」

    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她柔柔地笑了。

    「傻瓜。」她依偎在他頸際,心中一股幸福感慢慢氾濫開:「傻瓜……」她閉上了眼睛,在心中輕輕地說。一陣困意襲上心頭,她悄悄打了個哈欠。

    夜深了,至於要怎麼選擇,還是留給某個想得太多的男人去煩惱吧……她想睡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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