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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魔神爭霸 亂世豪傑 第三十七章 血戰!血戰! 文 / 俠盜高翔

    第三十七章血戰!血戰!

    巨大的藍色晶龍降落在廣場上,龍尾狠狠地掃了一圈,立即有十幾個神族慘叫著飛了出去。

    藍光閃爍,水月恢復了原樣,一臉怒意地瞪著眼前無數的敵人。

    手一伸,他不知從哪裡抓出了一柄通體銀白的長槍,槍身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美麗光彩,彷彿他握著的是一塊半透明的水晶,可槍尖上發出的殺氣又是那樣的令人心寒,顯然這槍絕不是凡品。

    「水月,別去,你受了傷。」水晴拉著他的袖子,與其說是苦勸,還不如說是哀求。

    水月輕輕一揮手,將水晴拂退幾步,不偏不倚地跌進魔族的百姓中:「抱歉,我必須戰鬥,因為我是一個軍人。」

    長槍在他手中舞成一片白雪:「神族的畜生!你們對我的同胞所做的,我會讓你們十倍的償還!」

    手一抖,一條白龍從槍上盤旋著飛出,射向無數叫囂著衝過來的敵人,碾碎了他們的戰甲。

    接著,一道白光撲面而至,那是水月的槍。夢幻般的速度,飛雪般的美麗色彩,帶給他門的卻是死亡。

    敵人一個個地在他面前倒下,水月不知疲憊地揮舞著長槍,從空中看下來,他整個人就宛若一條白色的長龍,將敵人撕裂在利爪之下。

    他淺藍色的制服上已經灑滿了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胸口的傷口無情地裂開了,鮮血正在汩汩地向外流失。可是他沒有感覺到疼痛,所有的感覺都化為了憤怒,集中在握著武器的手上,集中在通紅的眼中。他只知道,他要殺了他們,他要用更多的屍體去祭奠死去的戰友,因為他們用卑鄙的方式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狠狠地將槍頭扎進一個敵人的胸口,卻感到一陣無力,那種無力感甚至使他連槍都無法拔出。

    他勉力一閃身,躲過了不知哪裡劈來的大刀,一個抬腳,將那人踢了出去。一柄長劍橫了過來,替他擋住了一下陰險的攻擊。

    他回過頭,只見水晟衝他匆匆一笑,又忙著清理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敵人去了。

    他頓時精神大振,他的戰友就在身邊,他不是孤身一人。

    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他再次舞動著長槍,劃過一個又一個敵人的身體。

    許仙的劍下已不知有了多少的亡魂,一下又一下,他機械地揮手著手臂,強大的劍氣帶著熾熱的火焰和火毒,吞噬著它所接觸到的所有人。

    追星在顫抖!

    它頭一次接觸到這麼多的鮮血,它在興奮!

    劍氣裡透著凶殘和殺戮,這令將它握在手裡的許仙看起來就像一個來自亡靈世界的魔王。

    他的劍下,從來沒有完整的身體!

    無數神族的士兵被劍氣絞成碎肉,有的「僕僕」落在地上,然後被無數穿著鐵靴的腳踩成肉醬,發出「吱吱」的恐怖聲音;有的向四面飛濺開去,貼在從前的同胞冰冷的鎧甲上,然後絕望地滑下,同樣被踩成肉沫。

    不知什麼時候,圍在許仙周圍的敵人開始漸漸後退。

    「絞肉機!他就是那個戰場絞肉機!」敵人紛紛驚呼。

    他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稱號?

    大概是逃脫的俘虜對這種場面的描述,又或許是魔族背地裡的叫法。

    他不在乎,他全都不在乎。

    不管是殺人魔王還是絞肉機,只要能保護他所愛的人,再血腥的手段他都用得出來。

    背後風聲呼嘯,他敏捷地向後揮出一劍,正好截下了一柄高速運動而來的長刀。

    那個敵人一臉冰冷地向他走來,臉上帶著殘酷的殺意。

    劊子手!

    只有結果過不下數百條人命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殺意,就像許仙現在這個樣子。

    看這個人全身幾乎密封的著甲,他在神界的地位一定很高。

    那一刀,震得許仙的手幾乎有些發麻。那樣強大的力量,這傢伙的力量中還帶著些許法術的效果。

    許仙皺起了眉,他知道,這次他遇上的不再是仙,而是一個高級的神。

    那人近乎冷酷地瞄了幾眼地上的碎肉,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彷彿死的不是自己的同胞,而是一頭豬,一隻狗。

    「你的戰鬥力不錯,呆在魔界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冷冷地道:「像魔界這樣下九流的地方,不會是你能發揮潛力的世界。不如考慮到神界來,我們對待棄暗投明的人一向很大方。」

    許仙慢慢向前跨出了一步,用更加冰冷的聲音道:「你在勸我投降?」

    那人漠然一笑:「你覺得呢?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條。」他說著指了指在神族士兵的重重包圍中浴血奮戰,但人數卻在不斷減少的怒濤軍團士兵:「你覺得憑這些小嘍囉,能戰勝得了我族的大軍嗎?」

    許仙再次向前跨出了一步,手中追星的光芒閃爍了幾下,消失了:「你說得不錯,憑他們,的確是死路一條。」

    那人嘴角歪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很好,我喜歡識趣的人。現在,放下你的兵器,慢慢走過來。」

    許仙也笑了一下:「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把人剁成肉沫嗎?」他慢慢向前走著:「因為……我討厭神族,討厭每一個神族,尤其討厭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神族。」話說到一半,追星突然射出了極耀眼的光芒,整個廣場都被那陣紅光籠罩著,紅光中傳來了可怕的慘叫聲。

    良久良久,紅光慢慢減弱,只見許仙好整以暇地抹拭著劍刃上的血跡,悠悠地道:「怎麼樣?還有誰要說話?」

    陣陣怒吼響起,敵人被眼前的景象所刺激,暫時忘記了害怕,紛紛圍了上來。

    許仙冷笑著向前,斬下了衝上來的敵人的首級,背後卻冷不防被一柄大錘狠狠地錘了一下。他倒吸一口涼氣,嘴角邊溢出了血絲。回手一劍斬碎了身後的敵人,用力將劍送入了一個身著金甲的敵人的胸口,抬腳踹飛了左右兩人,他咬著牙將劍拔出來,奮力閃開了來自左邊的刀鋒,臉上卻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將劍掄了一圈,逼退了左右的人,左手捏了一個法訣,大量的冰針開始自上方射下,如一蓬蓬的箭雨,打進密集的人群中。敵人紛紛捂著面部倒下,冰針射穿了他們的頭部。

    他趁機喘了口氣,左手在地上一按,整個人騰身躍起,來到高空之中,狠狠地揮了幾下追星,無數道長虹般的劍氣飛向敵人,造成了可怕的後果。許仙一面在空中旋轉著,一面擲出劍氣,時不時地伸劍將飛上來攻擊的敵人斬落。

    在他下方,敵人的屍身不斷堆積著。他感到自己殺了很多人,可是為何敵人還是源源不斷地湧上來?攻打破浪城的敵人究竟有多少?

    這種感覺實在令他洩氣,畢竟,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可敵人卻還不知道有多少,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力盡而亡。

    一陣力竭傳來,他感到眼前一黑,直直地落在了身下的屍體堆上。

    敏銳的感覺令他狠狠地一個打滾,躲開了灌頂的一刀,他再次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中。

    環顧四周,一批敵人叫囂著衝了上來,手中挺著長槍,槍尖閃動著駭人的寒光,他的麻煩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敵人的長兵器對自己十分不利,一旦他們的槍兵隊形成包圍圈,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上躍起幾丈,卻又落了下來——他體內的靈力已經無法支持他飛行了。

    幾桿長槍刺了過來,他一扭身,向旁邊閃開,可是又有幾桿槍向他迎了過來。情急之下,他身子陡然一矮,躲過了四面八方刺過來的長槍,同時追星一掄,十幾下清脆的聲響過後,長槍的槍頭紛紛落在了地上。

    趁著敵人發呆之際,他奮力躍起,在沒有頭的長槍上略一借力,再次跳高幾丈。在空中的一瞬,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兄弟已經所剩無幾了,只有水晟等人還在浴血奮戰,而水月胸口的傷口裂開,血跡正在他的胸前擴大。

    他挑開刺來的一柄長槍,在一個神族的頭上蹬了一下,向前躍出幾丈。幾桿長槍同時刺了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看到水月的手臂又中了一刀,鮮血狂噴而出,頓時心中焦急無比。

    暴喝一聲,他一劍劈下,不偏不倚地將一個敵人連人帶槍劈成了兩半,同時左手一伸,抓住了一柄長槍,體內水靈氣猛然湧出,將槍的主人震飛出去。

    許仙踩在一個神族頭上,再次躍起,同時槍尖在地上重重一撐,一股彈力將他彈出老遠,許仙落在了水月身邊,長槍一揮,掃飛了一片敵人。

    「團長大人!」水月以槍支地,不停地咳著血,臉色異常地蒼白。

    「水月,你怎麼樣了?」許仙扶住了他。

    水月用力搖著頭,頭髮上的血珠隨之灑落開:「我……我沒事。」

    許仙揮手將眼前的敵人斬成兩段,同時皺起了每:「你的傷口裂開了?」

    「我沒事……還可以再戰。」水月一槍揮出,掃飛了一個敵人,卻痛哼一身,摀住了胸口。

    「不要勉強,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回到百姓中間去。」許仙拉著他,開始向廣場中心移動。

    「不!不……我是軍人,不可以臨陣退縮……」水月焦急地道。

    「呵呵,軍人?先保護好你自己吧。回去,這是命令!」許仙笑了笑,隨即用嚴肅的語氣命令道。

    「可、可是……」水月急得快要哭了。

    「閉嘴,你現在就回去。你聽著,我要你替我保護好素兒,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守護她。以後……我恐怕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要你替我做這件事。」許仙按著他的肩膀:「答應我!」

    「團長大人……」水月一臉擔憂,但隨即露出堅定的神情:「是!屬下遵命!」

    「好……很好!」許仙慰然一笑,手中長槍用力擲出,穿過了前方直線上一排敵人的身體,釘在地上,槍身不住地搖晃著。他將最後一點水靈氣導入水月體內,同時奮力一推,將他推離了戰場,轉過身,緊緊握著追星,衝回了敵人的包圍圈中。

    呵呵,沒有力氣了啊。

    他努力揮舞著追星,可追星的光芒卻越來越黯淡,最後變回了原來小劍的模樣。沒有靈力支持的追星就如同失去爪牙的猛虎,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獵物就這麼從眼前溜走。

    小小的追星刺不穿敵人的胸膛,看來,他只能巧勁了。

    他想起了被他遺忘許久的劍法,然後他想起了九劍仙,想起了他為老不尊的樣子和對他的關懷,眼眶不由得濕了。

    師父,恐怕我們再也無緣相見了。

    徒兒會死在遙遠的一千年前,一千年後,我的屍骨都將化為塵土,與天地同在。

    就讓您教授的劍法陪伴我走過生命的最後一段路程吧,我會感覺是師父在和我並肩戰鬥。

    忘記了傷痛,忘記了力竭,忘記了一切……他進入了人劍合一的狀態。周圍黑壓壓的神族士兵彷彿不過是當年練劍的妖魔鬼怪,他的心中一片清明,面對它們,他何曾怕過?

    右手輕輕一抖,短短的小劍竟也幻化出了漫天的劍影,點點寒光帶著無比的氣勢,竟令不斷向前逼來的敵人腳步一挫。

    他們驚奇地看到,劍影中間的那個人緩緩地動了,起初很慢,但動作漸漸變得迅速。他並沒有攻擊他們,而是自顧自地舞起劍來。

    一時間,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到了幻覺。

    他的出手並不是非常的有力,但卻給人以一種剛陽之美,他的動作也不是很連貫,卻令人覺得行雲流水,瀟灑無比。

    他旋轉著,舞動著,黑色的袍子隨風飄動著,靈動,脫俗。

    神族士兵呆呆地忘著他,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他們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忘記了自己身處戰場,只想看著他的舞。沒有人出聲,沒有人打擾他,沒有人願意中斷這無比絢麗的舞蹈。

    那黑色的舞動中帶著無盡的平和與愜意,令所有人開始對戰爭感到厭倦,血腥的修羅場在瞬間變成了美麗的天堂。

    可是,那舞中的意境卻突然變了,變得肅殺而黑暗,所有人都茫然失措,彷彿自己失去了光明和夢想。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漫天的寒星已經向他們迎了過來,接著額上一陣冰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堂重新變回了修羅場,殺戮在繼續著。

    許仙靈動地舞動著小劍,劍尖不斷點上敵人的額頭,眼睛,以及一切可以刺穿和致命的地方。

    他剩餘的一點點力氣將速度發揮到極致,放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敵人。

    嗤————!

    破空之聲自身後響起,他知道自己擋不開那一下攻擊,身子猛地一個翻騰,滾過一邊。沒待他看清來的是什麼,更多同樣的聲音從背後而來。

    躲不開!絕對躲不開!

    他不必回頭,只憑聲音就可以知道那東西的數目和密集程度。

    所以,他知道他絕對沒有希望躲開,他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地減輕自己受到的傷害。

    輕輕一個閃身,他折向了敵人密集的地方。

    但那些東西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一個拐彎,再次向他衝過來。

    他的身邊,無數敵人被誤傷倒下,可是那種聲音依舊窮追不捨。

    把心一橫,他伸手奪過了一個敵人的長槍,猛然回身,向身後那些東西掃去。

    轉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些東西——箭!密密麻麻的箭!

    射箭的人顯然技巧極高,箭上還附著了一些法術。

    一時間,「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無數枝箭被他擊落,然而箭上的力道也擊得他胸中氣血翻騰,險些噴出血來。

    嗖!

    一枝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地射在了槍身的正中間,那股強大的力量幾乎令他失去了知覺。

    他慢慢垂下頭,一切彷彿慢鏡頭一般,他看到長槍被螺旋而來的箭一絲一絲地絞得粉碎,然後箭破開了槍身,重重釘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箭法!

    這竟是他當時的第一想法,然後他顫抖著仆了下去,膝蓋重重接觸冰冷的石板,造成了劇烈的疼痛,這令他的神志清醒了些。

    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驚呼聲,但他已聽不出呼喊的是什麼人,他們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遙遠的地方。

    用斷開的槍支撐著自己,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揮手將斷槍帶槍尖的那頭插進了衝上來的一個敵人的胸膛中。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一枝箭插在了他的背上,雪白的箭羽微微顫抖著,鮮血順著箭桿淌了下來,染紅了白羽,寫下了無限的悲涼。

    他低吼一聲,拔出了槍頭,一支長槍趁機捅進了他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已經令得他說不出話來,他顫抖著舉起槍頭,可是卻夠不著持槍的人。他咬著牙,硬生生地向前邁出了一步,長槍的槍頭自他背後突了出來,帶著滾燙的熱血,灑落在地上。一步,又一步。他前進著,任憑長槍衝他腹中拖過。持槍人驚呆了,他沒見過這樣拚命的人,一時間,他也忘了後退躲避,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來到自己身前,然後將手中帶血的槍頭扎入自己的心臟。

    慢慢地拔出了槍頭,許仙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一口一口地噴了出來,落在地上,滲入石中。

    一枝箭飛來,穿過了他的手腕,極準地射斷了他的手筋,他手一軟,槍頭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彈了幾下,不動了。

    幾桿明晃晃的長槍立刻迎了上來,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身體,然後槍兵迅速而有序地退開。

    他睜著眼睛,有鮮血自迸裂的眼角淌下,淚中有血,血中有淚。

    他慢慢地動了一動,無數柄長刀在一瞬間砍到了他的背上,刀鋒和骨頭的撞擊,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又是兩枝箭飛了過來,分別射在他兩腿的腿彎處,他雙腿一陣顫抖,卻撐著沒有倒下。

    他慢慢地移動著身子,箭一枝一枝地射來,釘在他的胸口上,背上,手臂上,大腿上,可他依然慢慢地動著,直到面對著破浪城剩餘百姓的方向。

    他的視線已經被鮮血所掩蓋,他並不能看到任何東西。但他卻像看到了什麼似的,嘴角邊慢慢擠出了一絲微笑,帶血的微笑。

    他口唇掀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離他最近的神族士兵隱隱約約聽到了他自喉縫間擠出的話語:「素……我……保……護……你……」

    一切都消失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難道……我還是無法保護她嗎?

    我已經盡了我的努力……可是……破浪城之圍還是沒有解除,她還是沒有擺脫危險……

    我……我不能死……不能死……

    我死了,誰來保護她?

    不……能……死……

    可是……我似乎已經回天無力了……

    怎麼辦?我就要死了,我該怎麼救她?!

    對了!魔天九斷!魔天九斷!

    只有魔天九斷能夠辦到!

    一股強烈的意志在心中覺醒,他的視線竟慢慢清晰起來,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敵人正圍在他的身邊,等待著他的死去。

    呵呵,你們很快就會追隨我而來了,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寂寞的。

    嘴角邊泛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他開始了最後的準備。

    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進入他的身體,比以往更加迅速,猛烈。

    他的身體逐漸發出了刺眼的強光,敵人驚恐地向後退去。

    一聲巨響,他身上的槍和箭紛紛向周圍迸開,無數股血泉噴湧而出。

    一聲咆哮彷彿來自九霄之上,強大的力量猛然間向外放射開。

    白光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化為粉塵。以許仙為中心,白光在擴散著。

    奇怪的是,當白光來到破浪城百姓之前時,卻自動向兩邊展開,眾人周圍彷彿罩著一層淡淡的藍色結界,連白光都無法傷害到他們。

    山搖地動,天昏地暗,整個破浪城,整個抱月湖,乃至整個魔界都在顫抖著。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半邊的破浪城在瞬間被夷為平地,眼前,只剩下抱月湖清澈的湖水和翻騰的波濤。

    遠處,一個身影兀自矗立著,一動不動。

    抬起頭,天上還有大片的敵軍。原來在魔天九斷髮動的一剎那,部分意識到危險的神族適時地逃到了天上,這才倖免於難。

    天地間寂靜一片,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天上才傳來陣陣的驚叫,敵人被這招的威力所懾,竟在瞬間逃得精光。

    破浪城的倖存者們慢慢地靠近那個身影。

    只見他默默地站立著,彷彿在注視著遠方。

    他們靠近他,希望他能夠回過頭看他們一眼。

    一陣微風拂過,他的身體慢慢化成了塵土,緩緩地,緩緩地飄向遠方。

    「叮」的一聲,一件事物落了下來,那是追星。

    在地上,追星不斷顫抖著,彷彿在為自己的主人而悲泣,原來它也是有靈性的。

    一聲清脆的響聲,追星斷成了兩截,在地上滑行了一陣,停了下來,不再有動靜。

    風停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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