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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斷橋殘雪 悲歡離合 第十八章 不招 文 / 俠盜高翔

    第十八章不招()

    那聲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經常在他夢中出現的天籟。

    不問可知,這聲音的主人一定是白素貞。

    許仙跳了起來,左右張望著:「白姑娘!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雪白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牢房外:「是我,你不是在做夢。」

    許仙以最快的速度靠近她,貼在牢房的柵欄上:「你怎麼又回來了,這裡很危險。」

    白素貞垂下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許仙冷靜了下來:「沒什麼,這是我自己願意的。倒是你,趁別人發現之前,你趕快離開這裡,別再回來了。」

    白素貞搖著頭:「我是來帶你走的。」

    許仙失笑道:「你要劫獄?」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

    許仙後退了一步:「劫獄之後呢,我有家不能回,你要我如何安身。難道你要讓我跟著你嗎?嘿嘿,我倒是不介意……」

    白素貞焦急地轉著圈子:「你不能跟著我,可是……那該怎麼辦?」

    她又轉了幾圈,突然停了下來:「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她說著迅速穿過大牢走廊,轉過了彎,許仙已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猜她肯定是飛走了。」許仙自嘲似地想著。

    來「探望」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害他入獄的解宇書,許仙當然不會傻到認為他是真心來探望自己,噓寒問暖的。

    看到他大搖大擺地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獄卒恭恭敬敬擺出來的太師椅上。許仙乾脆也坐了下來,看猴戲般望定了他。

    解宇書被他看得有些不安起來,低聲喝道:「許仙,本少爺有話要問你。」

    許仙諷刺道:「解少爺大半夜的來到牢房,不會是為了問我盜庫銀的動機吧?」

    解宇書瞪了他一眼:「我們扯明瞭說吧,我知道盜庫銀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哦?」許仙大感意外:「想不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嘛。」

    解宇書悶哼一聲:「少廢話,告訴我盜庫銀的人究竟是誰。」

    許仙翻了翻眼:「我憑什麼告訴你。」

    「只要你告訴我,我就馬上放了你,難道你不想要自由?」

    許仙突然歎了口氣:「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他說著突然笑了起來:「為了她,我縱然坐一輩子牢又如何?解宇書,你不必白廢心機了。」

    解宇書眼珠子轉了一轉:「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盜庫銀的人是白姑娘吧?」

    許仙地笑容陡地一僵:「你說什麼?」

    解宇書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包銀子的包裹上有著淡淡的香氣,顯然是女人的東西。而且我知道,你那天出城,是去送她的吧?」

    許仙舒了一口氣:「想不到你竟派人監視我。」

    「哈哈,只要你在公堂上招出白姑娘,我保你無事。」

    許仙撇了撇嘴:「廢話,這還用你說。不過,我是不會說的,你死心吧。」

    解宇書有些焦急地道:「你怎麼這麼頑固呢?說了,你不就自由了嗎?何況,她本來就是盜庫銀的犯人,難道要視大宋法律如無物嗎?」

    「笑話!法律?法律早就被你這樣的小人破壞殆盡了。你陷害我入獄,卻在這裡跟我**律,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嗎?」

    解宇書臉色一沉,正要說話,許仙又道:「你別當我不知道,你要我招出來,無非是想擒住白姑娘,讓後逼她向你妥協罷了。我告訴你,就憑你,這輩子都別想抓住她。呵呵,我招了又如何,不招又怎樣,你永遠都抓不住她的,哈哈!」

    解宇書被他的一番話說得臉色鐵青,他狠狠盯著他,狠不得將他分而食之:「好,這是你說的,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哼,別以為大宋刑罰是虛設的!」

    他說著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瞬間變成了碎片:「你等著!不玩死你我就不姓解!」

    解宇書終於離開了牢房,許仙頓時覺得耳根子清淨了許多,他乾脆躺了下來,面對著黑沉沉的牢房頂部。

    哼!你知道了又怎樣?你抓不住她的,正如我追不上她一樣,因為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

    次日,解縣令再次升堂。

    「據本官一夜的調查,發現此案另有隱情,許仙,你可有同夥?」

    許仙忙道:「回大人,庫銀確是草民所盜,此事乃草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在一旁聽審的許矯容發出了一聲驚叫:「漢文,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幹下這種事!」

    解縣令奇道:「許仙,你昨日尚且聲稱自己冤枉,為何今日改口如此之快?」

    許仙啞然,乾脆閉嘴不說話。

    李公甫沉聲道:「漢文,你老實告訴姐夫,昨天在牢裡,是不是有人對你用刑,導致你屈打成招?」

    許仙搖了搖頭:「對不起,姐夫,庫銀的確是我盜的,我不該瞞著你。」

    解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膽許仙,還敢隱瞞本官。本官調查發現,那包裹根本不是你所有之物,憑你一人之力,怎可能盜到庫銀,定是有人在外接應。快說,那人是誰?」

    許仙搖了搖頭:「只有我一人。」

    解縣令怒道:「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招的,來呀!」

    李公甫連忙撲了出來:「大人手下留情,漢文啊,如、如果你真的偷、偷了,就快點招了吧,坦白從寬啊!」

    許仙苦笑了一下:「我沒有同夥,叫我如何招?」

    解縣令忍無可忍,一道令牌扔了下來:「給我打!打到他招為止!」

    兩名衙役應聲而出,水火棍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不斷地打在許仙的腰上、背上,聲音十分駭人。

    許仙咬牙忍著,雖然他有真氣護體,但這樣的重擊他一樣無法忍受,一陣陣鑽心的劇痛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令他忍不住要大叫起來。

    但他沒有叫,他知道,只要叫了出來,就表示他屈服了。他不能叫,千萬不能叫!

    水火棍不停地擊打著許仙,許矯容情不自禁哭了出來,挨打的,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啊!她怎麼也不相信他會去盜庫銀,他是個善良的讀書人,又怎會做出違法之事?然而,當他在受苦的時候,她卻什麼都幫不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忍受著無邊的痛苦,天啊!

    天啊!

    許仙心裡同樣在叫著天,隨著身上痛苦的不斷加劇,許仙努力地使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他立刻想到了白素貞。

    他怎能不叫天?是啊,知道他出事了,她就馬上回來了,還想救他出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許仙高興的了。如果他入獄能令她留下來的話,他寧願一輩子都被關在監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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