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被蕭辟塵手下圍成劍陣消耗了兩天的真氣,剛才又使用大幅度地真素決擊倒眾人,而且一直在幫助唐吉解決自身的問題,對於後面偷襲的那掌,現在的唐冶,根本也毫無能力能擋下那掌。
不說來人根本就是和唐冶的修為相差不大,就是現在蕭辟塵一個級數的人都能夠對唐冶造成影響。
唐冶也不是麼有防備,只是估不到來這的修為是如此之高。
唐婉眼睜睜的看著偷襲者大掌落到唐冶的身上而無能為力,她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阻止。
石易眼冒精光,能再自己眼皮底下搞偷襲成功的,修為絕對不再自己之下,看著那蒼藍色的手掌,石易心中一動。
蕭雲霖,據對不會錯,自己所見的人中,也只有他有那個能力了。
只有蕭雲霖那老鬼,在金丹大道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猖狂,此刻,倚天劍閣更是所有的力量全部出動,蕭雲霖,蕭辟塵,蕭逸塵,完全都來到了這裡,看那些白衣人的力量,也全部都是神通境,倚天劍閣這是傾巢而出了,唐家是在劫難逃的。
「哼!」
一聲悶哼,唐冶的身子被推得七八丈遠才停了下來,臉上一陣潮紅後便再無血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上已然完全沒有了一處好的地方,來人勁力一收,蒼藍色的手掌立刻變得跟平常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唐冶被一掌打得真氣渙散,勉強都聚不起力來,來人那蒼藍色的真氣,毫無保留的轟入他的體內,將他的奇經八脈瞬間全部摧毀。那道真氣更是瞬間制止了自己行功療傷,憑借自己與地面的聯繫,竟然都不能再從地下吸取真氣療傷,掌法如此狠毒,只有對自己研究得相當透徹的人了。
唐冶回過頭來,看到一張已經易容的臉龐,轉念便知道了來人是誰,看這今天的情形,戲劇化的轉變讓他們一時之間有點不能接受。
唐冶瞬間將一直印在唐吉背上的手撤了回來。
蕭雲霖眼中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唐冶已經是甕中之鱉了,自己的勁道,大道之力自己非常清楚,那可是自己全力的一擊,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站起來的話只能說是奇跡了。
蕭雲霖一擺衣袍,衣袖震盪幾下,身子已經在原地消失,然後突然出現在唐冶的頭頂,五指發亮,抓向了唐冶的天靈。
如果此擊沒有落空,那麼世間從此再無他唐冶。
唐冶一抹嘴角的鮮血,那只拍在唐吉身上的手深深的刺入地下,將座下那塊黃土渲染得蒼黃。
只聽唐冶口中低喝:「地真素決!厚土之劍!」
一聲爆喝,蕭雲霖的手抓已經抓在了唐冶的頭顱。
一道蒼藍的真氣從蕭雲霖的手上爆發,隨即大片大片的真氣從蕭雲霖的頭上,化作液態的真氣,沿著臉上慢慢流下。
在那蒼藍的真氣之下,隱隱顯露出一片蒼黃,一層層的黃色真氣如同黃土一樣覆蓋在唐冶的身軀上。相對於蕭雲霖而言,那層黃土色的甲殼,就那樣隔絕了自己真氣的透入。出來開始襲擊得手之後,就沒有佔到便宜了。
蕭雲霖眼中精光一吐,霎時間倒捲而退,揚起一片大道之力的蒼流。
死老鬼!竟然可以從地下吸取真氣補充自身。
蕭雲霖眼中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羨慕的神色,唐冶一身修為完全靠著自己的天資,憑空參悟得來,可以說世間有天才的話,那麼就是唐冶了。
蕭雲霖使勁的抓著唐冶的頭,期望能將唐冶的身軀抓離地面,那樣他就借不到一絲的真氣了,竟然在被自己封鎖真氣的情況下還保留有這樣的勢力,蕭雲霖不得不承認,論實力,唐冶遠在自己之上。
「原來你還保留有這樣的實力,怪不得我將唐吉送過來,你有恃無恐的替他運功逼毒了!」蕭雲霖冷聲道。
「說不上吧,蕭殿主修為出神入化,我哪能經受蕭殿主全力一擊,若不是我昀最近偶有所悟,對於地真素決本來就是吸取外界真氣為己所用的,當然對於蓄氣知道也有點心得的。正好我還要多謝蕭殿主助我一臂之力,剛好藉著你的真氣幫我兒逼出毒傷。現在我兒已無大礙了。」唐冶虛弱道。
「原來如此,只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試問你有能力保住唐家嗎?」蕭雲霖冷道。
「沒關係,唐家的力量可不止這麼一點,你們想一口氣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唐冶道。
「沒關係,唐家的主心骨都在這裡了,你已經奄奄一息,唐吉公子現在虛弱不堪,你以為你的女兒能憑一己之力,挽救整個唐家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不過要收拾你還是可以的。」唐冶淡淡道。
蕭雲霖瞳孔收縮,一陣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只見唐冶的醞釀已久的厚土之劍從唐冶的腦袋上冒了出來,劍尖直指蕭雲霖的手掌。
慢慢冒出的蒼黃色的劍尖將蕭雲霖的手掌撐開了頭顱,蕭雲霖眼中爆出寒芒,強行加大了力量的輸送,「不用掙扎,我等這刻等了很久了。」
唐冶的真氣一吐,厚土之劍伸出腦袋,破開頭顱,將唐冶的頭皮分成兩半,刺了出來。
巨大的真氣壓力壓得在場的人都呼吸困難起來,一些在場的屍體已經被真氣撐到更遠處。
蕭雲霖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喉嚨裡面想說什麼,卻硬是被逼著說不出來,厚土之劍,看來是唐冶的全部實力了。
「閣主,還不動手麼!」蕭雲霖一聲大喝。
場中又飄出一道人影,在相持的兩人中,一把白色的大刀架上了唐冶的肩膀。
石易頓時一凜,那把大刀他再為熟悉不過,就是蕭逸塵的隴月寒。
轟!
一聲驚天的巨響,然後就是爆炸的氣流將眾人推開。
場中硝煙瀰漫,良久,一道人影從中倒飛而出。
唐婉驚叫一聲,飄然上前,接住了那道人影。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花火之間,唐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有反應的時候,唐冶已經深受重傷。
寒芒暴起,朦朧的石刀夾著凌厲的氣勢,再次劈上了唐冶。
唐婉古劍輕挽,赤紅色的炎流在空中劃過。將那凌厲的刀氣消解與無形。
「不錯,果然不可小覷。竟然又如此實力。」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唐婉對於隴月寒絕對不陌生,能使用隴月寒的人,功力絕不再自己之下。況且隴月寒一直都在蕭逸塵的身上,此時卻在這人的身上,那麼,蕭逸塵此時在哪?
「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天你們唐家從此消失就可以了,至於你,如果現在離開的話,我倒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這個聲音冷聲道。
「放我一條生路?」唐婉冷笑,「你都殺到我唐家來了,還說放我一條生路,真可笑!」
唐冶緩緩醒轉過來,幽幽道:「婉兒,你離開吧,你不是蕭閣主的對手。」
「蕭閣主?」唐婉脫口道:「你是蕭伯伯?」
此人竟然是倚天劍閣的當家,蕭燁昀。
蕭燁昀此時沒有必要偽裝了,還原了自己的面貌。果然是倚天劍閣的閣主,石易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一身修為,的確已經達到大道之境的極限了。
見到唐冶已然是戰鬥力大打折扣,沒有了興趣。將隴月寒一拋,交給了蕭雲霖。
「為什麼?」唐婉的聲音都顫抖了。
「當然是為了倚天劍閣!」蕭雲霖淡淡道,「為了倚天劍閣的生存!」
「為什麼,我不明白!」唐婉道。
「你不需要明白了!」蕭燁昀一歎,揚手灑出一片蒼流,滾滾的朝唐婉撲去,唐婉一身嬌喝,飄忽的身影已經耀出一道紅色的光芒。
古劍出鞘,破開潮湧的蒼流,將那大片的蒼流都吸收殆盡。
「不知所謂。」另外一個聲音在唐婉耳邊響起,聲音似乎貼著唐婉發出,那聲音的發出讓唐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隨著聲音而來的,就是那把自己最為熟悉的了隴月寒。而執刀的不是蕭逸塵,那麼,就只有蕭雲霖了。
唐婉揮動古劍,曼妙的身影已經對上了隴月寒,對於他來說,蕭逸塵的背叛讓他更為傷心,但是一切都還不知道,林伯那邊還沒有穿來消息,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隴月寒如銀蛇在空中亂舞,灑出一片片的蒼炎,充斥著整個地下石室。
蕭雲霖眼露凶狠的神色,隴月寒被他用在手上遠遠失去了蕭逸塵飄逸的影子,蕭雲霖此時更想一個屠宰生靈的劊子手。
當當!
刀劍交擊聲傳來,唐婉是身子如同游絲一樣,飄渺的身姿打動在場的每一個人,蕭雲霖眼神冰冷,每劈出一刀,就感覺不受力,那作用在刀上的勁道立刻翻過來衝擊自己。
唐婉的身子貼著隴月寒飛舞,隴月寒劈出的每一道真氣,都被唐婉曼妙的身子帶動,牽引著迴旋而過,形成一個個的漩渦。
「天風韶依舞!」
蕭雲霖突然一聲爆喝,架著隴月寒的雙手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壓力,一舉突破了唐婉衣袖帶起的漩渦。
唐婉被巨大的氣勢壓得從天風韶衣舞中脫離出來,舞姿中斷,唐婉身心受創,再也不能維持那種超然的姿態。
就在此時,蕭雲霖不失時機的拍出一張,驚天的呼嘯,帶著一團濃縮的蒼炎,擊中了唐婉。
一聲悶哼,唐婉口吐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飄蕩下來,落到了唐冶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