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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9搬遷令 文 / 水的龍翔

    「大王儘管吩咐,我老羌保證完成任務。」姚襄答道。

    「好,你記著,只需騷擾,不許交戰,要盡量保存實力。你的部下有兩萬騎,將這兩萬騎以營為單位,全部秘密散開到青州和徐州的境內,往來巡視,只求威懾,不求戰鬥。」唐一明道。

    姚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大王,你放心,我老羌已經好久沒有出去溜躂過了,這次外出,我老羌必定讓青州和徐州人人自危!」

    「嗯,事不宜遲,你這就去安排吧,多帶點乾糧和水,記得每隔一段時間要回泰山一次補充一下,另外,對於境內百姓,不可打殺,也不可搶掠,違令者斬!」唐一明正色地說道。

    姚襄朝唐一明拱了拱手,說道:「大王,屬下告退!」

    「等等!大王,俺也想去!」陶豹突然站了出來,高聲叫道。

    唐一明見陶豹一臉的興奮,便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次你不准去,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陶豹好奇地問道。

    唐一明沒有回答陶豹,而是對姚襄說道:「姚軍長,你去吧,泰山郡那裡,我會派王簡、王凱去治理!」

    姚襄轉身走了,姚萇、姚益等一些羌人將校,都跟著姚襄走了。

    羌人一走,大廳內頓時少了許多人。

    「羌軍也算是天下名騎了,雖然如同姚襄、姚萇這樣出色的人物很少,但是卻都是子弟兵,他們之間都是息息相關的。姚襄等羌人,就如同一群狼,只要安撫了這只頭狼,其餘的狼也就會跟著跑。看來以後我對待少數民族上,還應該多多下點苦功夫才對,萬一這只頭狼有了別的想法,那我就會失去了整群狼。」唐一明看著離開大廳的羌人,對於他的岳父姚襄,未免還不太放心,自從讓他治理泰山郡以來,那些羌人對姚襄更加忠心了,而卻忘記了他們的一切都是唐一明給的,他也不得不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陶豹見唐一明愣在了那裡,他的心中比較著急,便問道:「大王,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任務?」

    唐一明緩過神來,看了一眼王猛,淡淡地說道:「讓軍師給你說說吧。」

    王猛抖擻了一下精神,說道:「前些日子大王派我去泰山郡見姚襄,並且把一些糧食、布匹運送到那裡。我看到被遷徙過去的那些百姓被姚襄治理的井然有序,而百姓們也對他無不稱讚。但是,你們都知道,姚襄是羌人,被遷徙過去的民眾也有絕大部分都是姚襄舊部,如果姚襄一直待在泰山郡的話,恐怕日子久了,就會生出一些雜念來。為此,大王和我認為不得不防。」

    「大王,軍師,這樣做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此次姚襄出征,我們也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對羌人進行分化,將原先的那十萬百姓分批次遷徙到泰山來,再從泰山遷徙過去相等人數的百姓,將羌人按照戶籍編製,分別安排到漢人中間來,大王以為如何?」王凱向前跨了一步,高聲說道。

    唐一明聽後,覺得王凱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他心中的想法,便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對羌人逐漸進行分化,他們之間聯繫少了,也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聯繫緊密了。先前我不是發佈了胡漢通婚令嗎?這次我還要再發佈一次,讓漢羌之間的聯繫逐漸緊密起來。另外,再開設一個學堂,教那些羌人認字讀書,讓羌人都來學堂學習學習咱們漢家的文化,慢慢地進行熏陶,他們也會漸漸地脫去舊的習俗的。王凱,你這幾天在所管轄的境內招募一些認識字,讀過書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當教書先生!」

    王凱喜道:「大王想的真周到,屬下今天就去辦理。」

    「陶豹,你不是問我要交給你什麼重要任務嗎?現在我就告訴你,此次將羌人遷徙到漢人堆裡,肯定有人會不樂意,可能會出現一些鬧事者,你的任務就是帶領一堆人進行巡視,凡是發現鬧事者,就將他們帶來交給軍師,讓軍師親自處理,知道了嗎?」唐一明道。

    陶豹想了想,說道:「要是他們反抗呢?那俺能把他們抓起來嗎?」

    唐一明搖了搖頭,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莽撞,這次遷徙,本來就可能會使一些人不樂意,你要是再這麼一抓人的話,可能會激起民變。這項任務一定要大家相互配合,王簡、王凱,你們這次全權負責泰山郡的民事,處理事情上也一定要得法,我不想讓姚襄認為我是在坑害他的百姓,你們知道嗎?」

    「是,大王!」王簡、王凱、陶豹齊聲回答道。

    唐一明扭頭對王猛說道:「軍師,麻煩你寫一道搬遷令,一定要寫的委婉一些,至少可以讓姚襄感到我們是在為羌人著想,而非是讓他感到我們是在分化羌人。這件事在場的人都要嚴加保密,我不想聽到任何閒言閒語。李老四,你能守口如瓶嗎?」

    李老四聽到唐一明這樣問,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移到了他的身上,他面色帶點扭曲,急忙說道:「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我平時是愛說三道四的,可是在大事面前,我可從來都是守口如瓶的。」

    唐一明笑道:「好了好了,我們只是有點擔心你,怕你嘴快說漏了。既然你可以守口如瓶,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你要是說出一個字的話,那你的腦袋也就留不住了,懂嗎?」

    李老四道:「我還沒有活夠呢,還不想那麼快就死!大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唐一明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一定要相互配合,大家共同努力,將這一件事辦好,等事成之後,我會在功勞簿上給你們記上一功的。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金勇、張亮、趙全,你們三個人留下!」

    「多謝大王,屬下告退!」大廳內,除了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外,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眾人退去,大廳內只有四個人,唐一明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便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廳中央。

    唐一明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笑呵呵地說道:「你們三個人先後跟著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吧?」

    趙全率先答道:「啟稟大王,我是在黃河渡口跟隨大王的,算起來,也有大半年了。」

    唐一明道:「嗯,金勇是在濟南城的開始跟隨我的,張亮來的最晚。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沒有好好的對待你們三個人,平常公務繁忙,也就沒有顧得上聊聊,還好你們三個人都對我不離不棄,讓我深受感動。來來來,我在後院準備下了一頓飯菜,讓我好好的慰勞慰勞你們。」

    說話間,唐一明便推著三個人走到了後院。

    將軍府後堂的庭院中,擺放著一張圓桌,桌子邊放著幾個凳子,而桌子上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這些菜餚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可是在糧食日益緊張的泰山上,卻顯得彌足珍貴,也更加顯得豐盛無比。

    「你們坐吧!」唐一明坐在了一張凳子上,對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說道。

    金勇、張亮、趙全突然感到唐一明對他們很是熱情,有點受寵若驚,可腦子裡卻也是一頭霧水。

    「多謝大王!」三個人一起回答道。

    唐一明見三個人坐了下來,便滿臉歡喜地說道:「這裡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卻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這些菜餚,都是我讓內人親手做的,你們都嘗嘗合口不合口!」

    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違抗唐一明的話,便紛紛拿起了筷子,隨便夾了一些菜餚。

    「可惜啊,這裡沒有酒,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好好的宴請你們一番。」唐一明唏噓道。

    金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便問道:「大王如此厚待我等,倒教屬下有點受寵若驚了,大王要是有事情要吩咐的話,就儘管吩咐,屬下定當竭盡全力把事情做好。」

    唐一明呵呵笑道:「聰明,不愧是來自晉朝的人。眼下燕軍西征,國內空虛,我軍除了借此機會佔據青州、徐州外,還要到晉朝瞭解一些情報。所以,我想派你們三個人去一次晉朝,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

    金勇道:「大王,我本來就是晉人,大王派我回晉朝,屬下沒有任何怨言。」

    「那你們兩個人?」唐一明看了趙全和張亮一眼,問道。

    趙全道:「大王,屬下雖然不是晉人,可是屬下也願意去晉朝,替大王收集情報!」

    張亮道:「大王,屬下自從跟隨大王,尚未立過功勞,大王此次派屬下前去,就是在給屬下功勞,屬下感激不盡,又怎麼會拒絕呢?」

    唐一明聽後,便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恐怕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你們還願意去嗎?」

    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為大王而死,我等雖死無憾!」

    唐一明擺手道:「誰讓你們去死了?我是讓你們去晉朝安家落戶,從此就住在晉朝,不再回來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都不太懂,都用迷茫的眼神望著唐一明。

    唐一明解釋道:「我準備讓你們三個人帶著五百精明的人去晉朝,並且帶上一定的金銀,在晉朝安家落戶,以經商為名,刺探晉朝的情報。自從燕國有了一個常煒秘密給我們傳送情報之後,我深深地發現了這個好處,晉朝疆域廣大,佔據淮河以南的大片土地,而且國內也繁華似錦,物產豐富。可是,我們隊晉朝卻沒有多少瞭解,至於晉朝的軍隊如何,何人掌權,百姓是否安樂,我們都無從知道。所以,我派你們過去,為的就是刺探情報,在晉朝設立一個秘密的情報科。」

    「原來如此,大王想的真是深遠,一旦以後我們佔領青州和徐州,必然會和晉朝相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要知道了晉朝的動向,那我們也就好動作了。」金勇說道。

    唐一明點了點頭,說道:「泰山上的府庫中有大批的金銀珠寶,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們可以全部帶走,拿到晉朝去,沿途賄賂燕軍和晉軍的守軍,只要能夠安全到達晉朝,你們就是大功一件。另外,你們扮作商人,潛入到晉朝國都建康,在建康城裡開設一些生意,暗中搜集情報。不過,情報搜集起來了,不要傳回泰山來,要全部集結在一起,不能讓晉軍起了嫌疑。另外,你們也可以廣結朋友,賄賂貪官污吏,使自己能夠安定下來,懂了嗎?」

    趙全問道:「大王,搜集了情報,不傳回來,那不是白搜集了嗎?那大王又怎麼會知道晉朝的消息呢?」

    唐一明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在建康安定好了,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半年,我一定會親自到建康與你們一會!」

    金勇吃驚地問道:「大王,你也要去晉朝?那……那泰山誰來治理?」

    唐一明呵呵笑道:「我不是說了嗎?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半年,在這一段時間內,我會竭盡全力攻打青州和徐州,使得徐州和青州逐漸安定下來,處理一些政務。等到和燕國達成了協議,我就會揚帆出海,從水路到建康,與你們一會,另外也可以在建康尋找通商的契機。這是我早早就謀劃好的,所以,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等我去了建康,大家都見到了,你們搜集的那些情報,我自然會一清二楚!」

    張亮恭維道:「大王智計過人,屬下算是領教了。大王放心,我等一定不會辜負大王的重托!」

    唐一明道:「好,這幾天你們就著手準備準備,至於所需要的物品和人手,我也都為你們準備好了。來來來,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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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將軍府。

    「大王,所有的偵察兵都已經準備就緒,只要大王一聲令下,已經秘密潛伏到青州各個郡縣的羌人就會同時出沒在青州黃河以南的境內。」偵察連長關二牛站在將軍府的大廳中,朗聲說道。

    唐一明端坐在椅子上,聽到此消息,便對關二牛說道:「好,你立刻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偵察兵去通報我的命令,明晚子夜,所有人同時出動,驚擾燕軍,一定要讓皇甫真見識一下我的騷擾戰術!」

    關二牛「諾」了一聲,便緩緩地退出了大廳。

    大廳內,王猛正在執筆而書,他的右手握著一根毛筆,面前攤開了一塊大大的布料,筆走龍蛇,洋洋灑灑便寫下了密密麻麻的字體。

    唐一明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王猛的身邊,看到王猛書寫的筆墨,便呵呵地笑道:「軍師,你這書法,也堪稱一絕啊。」

    王猛嘴角浮起了笑容,說道:「大王過獎了,只不過是隨便書寫的草字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唐一明根本不懂書法,也看不出來書法的好壞,布上的字體龍飛鳳舞的,他認起來也十分的麻煩,索性也不看了,就隨口誇讚了一下王猛。

    過了一會兒,王猛一揮而就,將毛筆放在了筆架上,用嘴吹了吹布上還沒有幹掉的墨跡,便說道:「大王,屬下寫完了,請大王過目!」

    「還過什麼目啊,軍師寫的我還能不放心嗎?」其實唐一明根本是看不懂,也就懶得去看了。

    王猛道:「大王對屬下如此信任,讓屬下感激不盡。這張搬遷令的大致內容是說泰山郡苦寒,物產很少,不如泰山上住著舒服,為了體恤羌人,大王頒布搬遷令,讓漢人和羌人互換住地,以彰顯大王的恩義!」

    唐一明笑道:「好,寫的好啊。如此一來,也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了。我看,就頒發下去吧,讓王簡、王凱、陶豹、黃大、劉三等人一起督辦此事。」

    王猛欠身說道:「是,大王,屬下告退!」

    王猛退出大廳,卻迎面撞上了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

    三個人向著王猛畢恭畢敬地敬禮說道:「軍師!」

    王猛手中拎著那張搬遷令,對三個人說道:「快進去吧,主公還在裡面等著你們呢?」

    金勇、張亮、趙全三個人進了大廳,齊聲叫道:「屬下參見大王!」

    唐一明笑道:「都免禮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金勇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所有的金銀珠寶也都裝車了,隱藏起來了。」

    唐一明道:「嗯,很好,不過人心隔肚皮,你們一下子帶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難保路上不會有人動心。這樣吧,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們將那五百人全部召集起來,帶到後山的山洞,在山洞附近的草叢裡放上一些財物,但凡看見那些財物的,不管撿還是不撿,你們都把那些看見的人帶過來,我要親自詢問。你們就遲一天出發吧,也好好的跟朋友、和家人道別一下!」

    「是,大王!」三個人同時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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