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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5矛盾(3) 文 / 水的龍翔

    李蕊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原本扁平的肚子上已經出現了微小的弧形。她聽到唐一明叫了一聲,便走出了房間,笑臉相迎。

    「老公,今天你怎麼回來那麼早啊?」李蕊站在門口,看著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唐一明,輕輕地問道。

    唐一明走到李蕊的身邊,挽起了她的胳膊,攙扶著她,小心翼翼地朝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忙完了不就回來了嗎?老婆,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算不錯,老公,你看我給咱們兒子做的衣服怎麼樣?」李蕊指著桌子上剛剛做好的一套嬰兒的衣服,問道。

    唐一明攙扶著李蕊來到了桌子前,看了看那套嬰兒的衣服,他別提有多歡喜了。

    「啵!」

    「老婆,你真是心靈手巧,兒子還沒有出生你就把衣服準備好了。」唐一明親了一下李蕊,微笑著說道。

    李蕊呵呵笑道:「再過七個月,咱們的家裡就會多一個人了,老公,你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了。」唐一明高興地說道。

    李蕊將頭靠在了唐一明的肩膀上,雙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無比歡喜的笑容。

    「老婆,我想和你說件事情。」唐一明將李蕊攬在懷裡,輕輕地說道。

    「是什麼事情啊?」李蕊問道。

    唐一明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卻又合上了,一番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蕊靠在唐一明的肩膀上,靜靜地聆聽著他的話,可等了好久都還沒有見他開口,便坐直了身子,深情地望著他。她見唐一明的臉上略有點憂色,便主動問道:「老公,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唐一明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老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出來了,你不高興。」

    李蕊道:「老公,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你不說出來,悶在心裡會很難受的。」

    唐一明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老婆,姚襄到了泰山,所率領的數萬羌族軍民一直飽受漢民的冷眼。我想促進兩個民族的融合,想發佈胡漢通婚令。」

    「老公,你在為這件事煩惱嗎?是不是覺得命令發佈下去,沒有幾個人願意服從?」李蕊問道。

    「這只是一小部分,關鍵在於,胡漢通婚,必須有個人做帶頭作用,而這個人必須有足夠的影響力……老婆,你懂了嗎?」唐一明道。

    李蕊聽到這裡,腦海中若有所思,眼皮也垂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李蕊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了笑容,對唐一明說道:「老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唐一明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道。

    李蕊笑著說道:「我現在已經有身孕了,在房事上面可能無法滿足老公了。在半個多月前,我就給老公說過,我希望老公在娶一個妻子,以便伺候老公。男人三妻四妾的很平常,只要老公心裡有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等我生了我們的兒子後,我可能會專心照顧咱們的兒子了,可能無法像現在這樣照顧老公了。老公,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老婆永遠在你的背後支持你。」

    唐一明聽到李蕊如此善解人意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內心裡也是頗為感動。他深情地望著李蕊,輕輕地將他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就那樣的坐著,相互依偎著。

    「老婆,你真是個賢妻良母,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唐一明發自內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第二天,王猛親自書寫的「胡漢通婚令」張貼在了泰山上,並且下達到了每個民眾的耳朵裡。與此同時,唐一明也親自起草了幾條婚姻法令,用來約束婚姻的法則。

    唐一明在婚姻法中明確地指出,男女都年滿18週歲,方可結婚生子。結婚時,每對夫妻都要到民政局進行登記,男子可以娶好幾個老婆,但是要尊重女性的意願,不能強娶。另外,禁止家庭暴力,禁止虐待婦女、兒童,並且將男女的平等性、民族的平等性也同一時間提了出來。

    法令的頒布,預示著唐一明向前跨出了一步。

    但是,胡漢通婚令的頒布,在漢民中卻猶如一張白紙,連續兩天都沒有人對這條命令予以回應。

    此時的泰山,一切物品的分配方法,都是按照每個人來分配的。因為土地少,人口多,唐一明無法將土地進行分配,只能全部收於自己的將軍府名下。山上的百姓,所從事的每一項勞動,基本上都是沒有工錢可以拿的,因為在這個時候,唐一明根本沒有錢,就算有錢也沒有用。

    唐一明將糧食按照人口進行分配,每隔一個月會讓王勇去分配一次,那些百姓的勞動成果全部充入府庫,這樣的一種分配方法,已經和『共產』社會無疑。當然,這樣的分配方法只是暫時的,唐一明暫時也只能如此為之。如果一旦將土地私有化,就會出現貧富差距,何況泰山上的土地根本就沒有那麼多。

    胡漢通婚令頒布的第三天,唐一明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帶著十匹布,領著王猛、孫虎、陶豹、王凱等人去了葫蘆谷。

    姚襄帶領著他的部下,這些日子在葫蘆谷裡一切安好,羌人和漢人也不怎麼往來,各自在各自的區域內活動。

    姚襄得知唐一明來了,便親自帶著姚萇、姚益、姚華、姚蘭等兄弟歡迎。

    葫蘆谷口,姚襄等人靜靜地等待谷口,看到遠處到來的唐一明等人,他們便急忙迎了過去。

    「屬下姚襄,帶領全族頭領,等候在此,歡迎主公的到來。」姚襄道。

    唐一明一手抓住了姚襄的手,歡喜地笑道:「姚軍長不必多禮,這幾天我在山上忙著一些事情,不知道你在這葫蘆谷裡還曾過的習慣嗎?」

    姚襄道:「習慣,一切都很習慣。」

    唐一明轉眼看見了一張寫著胡漢通婚令的告示貼在了葫蘆谷的谷口巖壁上,便指著那張胡漢通婚令,說道:「姚軍長,這通婚的命令,已經下達了幾天了,你們這邊的反應如何?有沒有哪個健兒想娶我們漢家姑娘的,或者是哪個美女想嫁給我們漢家勇士的?」

    姚襄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略顯的木訥,勉強地說道:「啟稟主公,我們羌人為了不引起麻煩,便一直活動在葫蘆谷一帶,從未到其他地方去過,所以……」

    「哈哈哈!好,姚軍長約束的好。不過,從此以後,也不能老是閉關了。咱們胡漢之間,得好好的交流交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成為十分親密的夥伴。不瞞姚軍長,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通婚的事情。」唐一明笑道。

    姚襄道:「哦,主公,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房裡說話吧。主公,請!」

    唐一明等人隨同著姚襄等人進了葫蘆谷,來到了一間比較大的房子裡,這間房子雖然是葫蘆谷裡最大的,一下子容納下將近一百人,還是顯得略微擁擠。

    姚襄為了給唐一明一個舒適的環境,便將其他羌人驅逐出去,只留下姚萇、姚益、姚蘭、姚華四個人陪同著他。

    房間是按照將軍府的樣子做,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房間沒有後院,只是一個單純的議事廳而已。

    唐一明高坐在議事廳的上首位置,下面站著二十多個人,環視一圈後,便說道:「姚軍長,我為你親自挑選了五十名漢家姑娘,都個個是貌美如花的美女,這五十名美女願意和你們羌族健兒通婚,做你們羌族健兒的老婆,明日我會舉辦一個相親大會,要是我們漢家的美女看上你們哪個羌族健兒了,只要去民政局登記一下,就能完婚了。你覺得如何?」

    姚襄聽候,呵呵笑道:「一切單憑主公吩咐。」

    唐一明笑呵呵地望了王猛一眼,朝王猛使了一個眼色。

    王猛輕輕地點了點頭,當即說道:「姚軍長,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是嗎?」

    姚襄點了點頭,說道:「王先生說的不錯,小女姚倩,年方十八,確實已經對哦啊了出嫁的年紀。只是,姚倩的性格太過男性化,做事也是雷厲風行的,一般的男子她看不上眼,所以至今未嫁。」

    王猛接著說道:「姚軍長,那你以為主公如何?可否迎娶你的女兒呢?」

    姚襄聽後,腦海中當即想道:「如果主公娶了我的女兒,也就意味著他成了我的女婿,那我和主公也就成了一家人了。如此一來,主公也會更加重用我們老羌……真沒有想到,主公對我們老羌既然如此的好。」

    「主公雄才大略,相貌當當,威嚴無比,小女若見了主公,肯定會十分的心儀。」姚襄突然跪在了地上,向著唐一明拜了一拜,說道。

    唐一明見狀,急忙走到了姚襄的身邊,將姚襄扶起,歡喜地說道:「姚軍長起來說話,不必行此大禮。若令愛果真願意嫁給我,那姚軍長就是我的岳父了。自古只有女婿給岳父行禮,哪裡來的岳父給女婿行禮呢?」

    姚襄聽了之後心中是無比的開心,當即對姚萇喊道:「去將姚倩請來,讓她來見主公!」

    過了一會兒,姚萇帶著一個妙齡少女從議事廳外走了進來。

    姚萇一進門,便拱手說道:「主公,姚倩來了。」

    唐一明看到姚萇身後跟著的一個少女,只見她穿著一身戎裘,那戎裘是一件緊身的衣服,將她的身材完全烘托了出來。

    她有一頭褐色的長髮,長髮有些微微捲起,面貌也與漢家女子不同,她的容貌有點微微偏向西方人,眼睛、鼻子、嘴巴,無一不透著她的魅力,竟然也是一個美女。

    她恰到好處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聳欲裂衣而飛的胸部,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無論身體的哪一部分,都給人以極大的誘惑。

    唐一明看著姚倩,心中已經被她的酷似西方女人的容貌所打動,不禁問道:「這是……你女兒?」

    姚襄點了點頭,說道:「主公不必感到奇怪,屬下的妻子是西域人,所以姚倩的容貌也有點偏向西域人。姚倩,還不快過來見過主公!」

    姚倩打量了一下唐一明,見唐一明的容貌雖然不是怎麼帥氣,卻總是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她聽完姚襄的話,便拱手說道:「姚倩拜見主公!」

    聲音如同銀鈴,清脆響亮。

    唐一明聽到姚倩的話語,覺得十分的舒服,便呵呵笑道:「免禮。」

    姚襄道:「主公,可曾看得上我家小女?」

    唐一明點了點頭,說道:「姚軍長有這樣的女兒,真是你的福氣啊。」

    姚襄笑著說道:「既然主公喜歡,那屬下便將小女獻給主公為妻,還望主公不要推辭。」

    姚倩仍然在打量著唐一明,聽到姚襄的話,大吃一驚,可也沒有表示出反對,也沒有表示出欣喜。她是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而感到害羞,所以她默默地站在那裡,心中想道:「看來父親是讓我嫁給主公了。」

    唐一明道:「既然姚軍長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推托了。我就為咱們胡漢之間作出一個表率,打開一下胡漢之間的融合。不過,我剛剛頒布了婚姻法,也不能違反其中的法律。姚倩,我想問問你,你是否願意嫁給我為妻?」

    姚倩看了看姚襄,見姚襄點了點頭,還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她便點了點頭,回答道:「只要你願意娶我,我就願意嫁給你。」

    唐一明聽後哈哈大笑,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性格的人,爽快。」

    姚襄道:「主公,既然小女已經同意了,不如趁著胡漢通婚令剛剛頒布,需要一門親事來完成它,就明天舉行大婚吧?」

    唐一明聽了之後,斜眼看了姚襄一下,心中想道:「這姚襄怎麼比我還急?看來姚襄也是想和我聯姻,不然的話,不會如此的著急。」

    「嗯,這樣吧,明日你選出你羌族的美女和勇士各五十名,我也選出我們漢家的美女和勇士各五十名,咱們來個相親大會,讓這兩百名男女互相通婚,後天和我一起舉行婚禮,人多熱鬧。你覺得如何?」唐一明笑著說道。

    姚襄呵呵笑道:「如此最好,但聽主公吩咐。」

    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之後,唐一明便帶著人離開了葫蘆谷,姚襄和眾位兄弟送出了好遠方才回去。

    姚襄送唐一明回到家裡時,還沒有進門,便撞上了姚倩。

    「老爹!」姚倩一見到姚襄的時候,便大聲叫了出來。

    姚襄道:「剛才送主公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去?」

    「有那個必要嗎?後天就是他的人了,以後天天見面,何必在乎這一會兒時間呢?老爹,我有話要問你。」姚倩說道。

    姚襄好奇地說道:「哦,你有什麼話?」

    姚倩道:「我想知道老爹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姚襄問道。

    姚倩道:「老爹,我知道這是政治聯姻,但是我想知道老爹有什麼打算,是想利用聯姻來保持一點時間的穩定以圖東山再起,還是想就此歸順主公,從此死心塌地的輔佐主公呢?」

    姚襄道:「主公一表人才,雄才大略,是天下少有的英主。我之所以讓你嫁給主公,一是為了鞏固我們老羌在主公身邊的地位,二是讓主公對我們老羌刮目相看,從而重用我們老羌。如果我只是為了換取一點時間的話,我絕對不會用你做犧牲品。姚倩,你雖然是女兒身,卻是男兒性格,身上也有男兒一般的智慧。老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死心塌地的輔佐主公,也是為了我們老羌的將來打算。」

    「老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姚倩十分平淡地說道。

    姚襄伸出手摸了摸姚倩的頭,淡淡地說道:「姚倩啊,你要記住,你是我們老羌的女兒,就算把你嫁出去了,你體內流著的也是我們老羌的血。所以,你嫁給主公以後,一定要為主公生下子嗣,只有這樣,我們老羌才能站穩腳跟。主公是英主,日後必會成就一番霸業的,我們老羌也會跟著榮華富貴,再也不用過著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姚倩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老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我也請老爹知道一點,我嫁給了主公,以後就是主公的人了。我心裡雖然會向著我們老羌,不過我也更會向著我的丈夫。我今天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主公,我覺得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那個大英雄。」

    姚襄道:「你……」

    「老爹,你不用多說了,我是老羌的人,也是主公的人,你放心,我會權衡好我們老羌的利益的。既然老爹決心死心塌地的跟隨主公,就希望老爹不要再做出以前反叛的事情。不然的話,女兒也不會再站在老爹這邊了。」姚倩重重地說道。

    「你……罷罷罷,隨你了,嫁出去的女兒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姚襄抬起巴掌準備打姚倩,卻又漸漸地落下,他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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