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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見龍在田 第175章 殺人兇手 文 / 裌襖

    第175章殺人兇手

    人呢?

    小風吹,寒毛立。袁遠渾身一冷,汗如漿出。

    「小孩子不要玩槍!」一句斷喝突然在袁遠耳邊炸響。袁遠渾身一僵,眼睜睜地看著一隻大手從背後不疾不徐地伸過來,速度並不快,他偏偏就來不及反應。三角形報紙已經到了來人手上!

    袁遠迅疾發動,右手肘猛往後撞!誰知剛一擊出,上臂就被牢牢鉗住,絲毫動彈不得。袁遠忍痛,右腿猛往後蹬,像極了尥蹶子的毛驢子。不過袁遠的腳沒有踹實,後背卻先挨了一記重手!袁遠嘴裡一甜,眼前直冒金星。隨即一個狗吃屎栽倒,額頭先觸地,在堅硬的路面上劃過!

    來人並沒有撲上來,而是把那報紙在手上一拋一接,冷冷地看著袁遠。

    袁遠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低下光頭,以最快的速度撞向來人的小腹!不過,一隻大手「噗!」地摁在了他的光頭上。袁遠頭頂一木,頭皮發麻,進不得,退不得!

    追趕汽車的速度。拽出小孩的精準。粉碎玻璃的力量……袁遠內心絕望,卻是後退少許,再次潑命地撲向來人。即使不能同歸於盡,我也要打得你痛!你乾脆把我也殺了吧,就在三個兄弟的死地!

    袁遠只想揪下來人幾根頭髮,或者摳下小塊血肉,哪怕是個衣角,警察也會發現線索!在最後拚命的時刻,袁遠居然想到了警察……不過,袁遠很快就悲哀地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來人就像是玩老鼠的貓,玩小雞的狐狸,任憑袁遠怎樣拚命,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但袁遠還是毫不停歇地攻擊著,聲如病獅,力如疲狼。

    終於,來人的耐心耗盡了。一把抓起袁遠,劈手甩出!袁遠被摔得幾乎散架,全身骨頭都疼得厲害。而落點,恰恰就是猶在冒火的紙錢旁邊。袁遠實在是爬不起來了,也好,哥幾個,省著點花,我這就來陪你們了!

    「回家吧!找王玲,好好過日子!」來人蹲下來,拍了拍袁遠的光頭。這動作不像是污辱,卻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責備和關愛。袁遠心裡一陣恍惚,他的說法,倒是和行屍哥一樣。王玲甜甜的笑容頓時出現在袁遠面前。不思量,自難忘。可是再也無法回頭……當初已經做出了選擇,如今為什麼又放不下呢?袁遠的心腸馬上就硬了起來,悲憤地嘶叫,「我饒不了你!你殺了我的兄弟!」

    「欺負婦孺,人人得而誅之!」來人臉色一冷,眼神如利劍。

    「你乾脆把我也殺掉!」袁遠額頭上的血流下來,更顯得面色猙獰。大丈夫生而無歡,死又何懼?

    「我本來是打算這麼做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來人一聲歎息,老氣橫秋。

    「因為王玲?你叫什麼?是王玲什麼人?」在袁遠眼裡,這人分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偏偏扮了個慈航普度的菩薩相。他也現在才想起來,這惡魔在承認兇手身份之前,已經提過王玲了。王玲大概是這個惡魔改變主意的原因吧?王玲她還好嗎?

    「我叫於根順,是王玲的同學。王玲確實是我改變主意的原因之一,因為她一直在想著你這個混蛋!」於根順站起身來,眼望星空。天空烏濛濛的,沒有幾個星星,月亮也不見。這滄海市的夜晚,比藏馬山差遠了。

    「你告訴王玲,忘了我這個混蛋吧,不值得。」袁遠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軟塌塌地躺在了地上,就像一堆狗屎。是的,一堆狗屎。此時的袁遠就是如此評價自己。

    「你努力追她吧!只要你能給她幸福!如果你讓她傷心,我絕饒不了你!」少頃,袁遠又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饒我?你也配!」於根順似笑非笑地俯視著袁遠,「不過這話說的,倒也像個爺們!王玲心裡只有你!但有人在潑命地追她,不是我!我也不敢肯定她能堅持多久。女孩子,不容易。女人是用來疼的,不要讓女人承擔太多。」

    「王玲她現在怎麼樣?」袁遠下意識地問道,彷彿整個世界都離他很遠。

    「很好。最近給副縣長當秘書了。」

    王偉光也算是個爺們,悄無聲息地給王玲運作成功,進了縣府辦。王玲形象上佳,能力出眾,尤其是文章寫得好,畢竟是當過學生會宣傳部長的人。前幾天被剛上任的分管科教文衛的副縣長給看上了。

    當然,按照於根順那晚上的說法,如今事情過了,王偉光恐怕會潑命地追王玲了。於根順對此,再無發言權。公平地說,王偉光各方面的條件,怎麼也比死狗一樣歪在地上的袁遠強。可是,於根順怎麼就是希望王玲和這條死狗破鏡重圓呢?

    「也好……」袁遠喃喃地說著,心裡不是個滋味,副縣長?女秘書?

    「那副縣長,女的!」於根順還真是有點惡趣味。如果不是切身仇恨,袁遠一定會被他逗笑。不過,袁遠還是悄悄地鬆了口氣。隨即他又搖頭苦笑,副縣長秘書,肯定前途無量。兩人早已徹底分手,如今更是漸行漸遠……「小子,不要妄自菲薄!」於根順似乎能看穿袁遠的內心,他拽著袁遠的胳膊,把他拖到樹底下靠著。雖然狼狽了一點,但此時袁遠畢竟是坐著說話了。於根順隨之也蹲了下來,緊盯著袁遠的眼睛說道,「我放過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自己!」

    「我自己?」袁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惡魔是嘲笑老子不是你的對手嗎?只要老子不死,總有一天會殺死你!

    「你能給兄弟上墳,養他們父母,說明你還沒壞透。」於根順果然給出了一個強大到無聊的理由。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於根順決定放過這個欺負婦孺的惡棍一回。

    半個多小時前,於根順讓許文斌回家看看,為人兒女不可失了禮數。許文斌再三強調上周才回過家,但終於不敢違拗,開著悍馬往家走。路過黃海路時,卻正看到袁遠在燒紙。許文斌心下一動,開到下個路口調頭,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醫院。

    「順子哥,事故現場,有人在燒紙。」許文斌壓低聲音對於根順說,同時小心地看了下他的臉色。畢竟是不小心知道了順子哥的秘密。但這也是拉近兩人關係的最佳時機。

    「哦。」於根順不置可否地應了聲,「不是叫你回家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忘了拿東西,總不能空?」許文斌的理由很充分,在病房裡掃了一圈,掂起一大串香蕉,走人。離開特護區好遠之後許文斌才吹起了口哨。

    於根順隨後走來。他本來是想拷問出那三個混混背後還有什麼人的,如果是拐賣婦孺的團伙,就替天行道一回。同時也是解除了那小女孩的後患。叫小朵的嗎?像極了妹妹無雙的。希望無雙也遇到過好心人……當然,機會給了袁遠,教訓也不能不給。於根順的臉說變就變,「你給我記住,不要欺負女人和孩子!拐賣小女孩?虧你想的出來!」先把這混蛋教訓到以後走路躲著婦孺的程度吧!至於要不要教訓到見到小女孩就渾身發抖,暫時記賬,給王玲個面子。

    說著,於根順伸手一拽,袁遠的左膀子脫臼了。袁遠一聲悶哼,咬著牙,怒視於根順。於根順本來也沒打算討好他,眼神能殺人嗎?要是眼神能殺人,你小子天下無敵了!

    一不做二不休。於根順伸手又一拽,袁遠的右膀子也掉了。袁遠再也忍不住劇痛,「啊——」一聲慘叫!

    「我沒拐賣小女孩!」袁遠小心地吸著氣,額頭豆大的汗珠。

    「是嗎?」於根順懷疑地看著袁遠,你說沒有就沒有?

    「綁架而已,為了要挾蘇煙!」袁遠為自己辯解著。他心道,拐賣小女孩?老子也是見一個打一個。雖然這惡魔不會相信。可是老子為什麼要讓你相信……「綁票收錢?」於根順若有所思。蘇煙看來就是小朵的媽媽了。帶小朵回去時,於根順遠遠地看過那個蘇煙,是個有錢的美貌少婦。雖然於根順對衣服飾品的價格並不敏感,但那種富貴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不是!」袁遠脫口而出,不過他又立即打住了。出來混,嘴要緊。於根順無謂地看著袁遠,多少有點欣賞。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袁遠忿忿地盯著於根順,膀子已經下了,你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老子叫個痛,就是你養的!呃,已經叫過痛了……好吧,老子要是求饒,就是你養的!「反正我沒拐賣小女孩!」

    「嚇著小女孩就不對!」於根順才不會跟袁遠講道理。既然不是拐賣婦孺,於根順倒真是懶得追究了。世界這麼大,不平事那麼多,你當哥真是個傳說嗎?那三個混混的死和袁遠的痛,多少也委屈了點。委屈了你又待咋的?

    袁遠語塞。你拳頭大,道理也大。小哥我長得凶,是不是不能出門?即使沒嚇著小女孩,踩壞了花花草草,你也隨便揍……「我言盡於此,回不回家,找不找王玲,你自己看著辦。但不要讓我在滄海再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於根順把那個三角形報紙塞到了袁遠的褲兜裡,「痛一夜,明天去醫院接上。三天後可以動。」

    於根順扔下一句話走了。

    尼瑪,真的好痛啊!袁遠掙扎著爬了起來,幸虧腰腹有勁。於根順早已沒了蹤跡。袁遠一邊踉踉蹌蹌地往回走,一邊想,這惡魔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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