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湘琴的暑期觀察日記(2)()
空氣裡充滿著剛出爐的蛋糕香味,不禁讓人食慾大增,有大快朵頤的衝動。湘琴正在為剛烤出爐的蛋糕抹奶油,旁邊的江媽媽則一臉的幸福,「這就是我最嚮往的跟女兒在下午一起烤蛋糕。」
「伯母,可以往上擠奶油了嗎?」一旁的湘琴手忙腳亂的折著裱花袋、再把奶油裝進裹得十分鬆懈的裱花袋裡面。原本就不牢靠的裱花袋被過多的奶油撐的鼓鼓囊囊,像個被就要撐破了肚皮的矮冬瓜。
「可以啦,辛苦嘍湘琴。」
笨蛋也會做蛋糕?天啊,不是想搞謀殺吧,我得趕緊去記錄下來。裕樹怎麼能放過這個絕佳的觀察機會,捧著觀察日記就呆在廚房,目不轉睛的盯著湘琴。
「啊!……」湘琴邊擠奶油邊發出哀鳴,天啊,奶油為什麼不乖乖聽話從下面出來,偏要跟自己作對從上面冒出來,加上灌的奶油太多,不斷從上面噴湧而出的奶油掉得四處都是,蛋糕附近的黑色料理台不一會兒就被蓋了張變形的白色棉被。
看著如此慘況,裕樹邊搖頭邊記錄,我的媽呀,這哪裡是做蛋糕,根本就是打仗嘛。
「湘琴還是嫁到我們家來吧。」聽著這句話,裕樹皺著小眉頭看了媽媽一眼,心想,怎麼媽媽就會說這一句呀,這不是把哥哥往火坑裡推嘛。
跟裕樹想法截然不同的江媽媽,可是十分中意湘琴,不過,還是有點小小擔心:不知道哥哥心裡又會是什麼想法呢?
「哇,看起來好忙呀!」下班回到家的阿利聽見廚房一片歡聲笑語,好奇的一探究竟。
「伯父好!」
「湘琴做蛋糕呀,你爸爸勒?」
「爸爸在看高中棒球聯賽,爸爸……爸爸。」湘琴面向客廳叫著爸爸
阿才坐在客廳,看著屏幕上熱鬧的賽事,懷念起自己的年少時光,情緒激動,一時間熱淚盈眶,感歎道:「高中生的棒球真感人,輸了贏了,都令人想哭。」
「阿才,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訴你。」阿利三步並作兩步的跨進客廳,急急的抓住阿才。
「什麼事?」
「你看。」阿利將手中的一個卡片面朝阿才打開,一副驚喜的表情。
「唔,xx高中xx級1班高中同學會,時間8月30號。」哇,是高中同學會耶!
「是呀,已經30年不見了。」兩個人說著激動的在客廳擁抱著跳了起來。
「當時,你不是很喜歡坐你旁邊的理惠嗎?」
「還說我呢,你當初不也是追求月美來著。」
「嘿嘿!!!」兩位越說越激動,互相揭起短來,聲音也越來越大,打打鬧鬧的仿若回到了那個青蔥時代。
「理惠??」聽見阿利嫂的聲音,還在打鬧的兩人大叫一聲哇,然後定格在客廳中央。三秒鐘之後,阿利仿若被解穴一般,急忙解釋道:「啊!媽媽,不是的,我們只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真的,真的。」
「那阿才也會去嘍?」阿利嫂繼續追問著。
「當然,住兩晚再回來。」阿才回答完便抑制不住的激動,拉著阿利的手說:「太好了,真是好久都沒有活動了。」
「嗯?」阿利嫂看著興奮異常的兩人,感覺似乎有什麼不軌企圖在秘密計劃著。
「我們保證不會再去別的地方了。」彷彿知道阿利嫂在想什麼的阿才,趕緊搖了搖阿利的手,向嫂子立下保證書。
「媽媽,要不要也一起去?」生怕可愛的老婆生氣,自己連聚會的影子都碰不到就gameover了,阿利連忙討好的說道。
「不必了,那天離孩子們開學就剩兩天了。」阿利嫂沒好氣的說道。
誰知聽見嫂子不隨行,阿才高興得跟阿利直咬耳朵:「你也想遇到理惠小姐吧。」誰知還是被準備回廚房的阿利嫂聽見,回頭瞪了阿利一眼,「爸爸,看來你是不打算吃蛋糕嘍?」嚇得阿利趕緊追上去,「不,不,媽媽不是的,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
突然阿利嫂一拍掌,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一個絕妙的主意滑過腦海,嘿嘿。臉上充滿驚喜的笑容回身對阿利說:「那就去吧!」一時間被媽媽的善變的情緒搞得一頭霧水的阿利,回頭看了看阿才,眼神裡透露著:都是你多嘴,媽媽這下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啦。
「對,那麼久沒有見面,也該好好聚聚,你們就不必介意我啦。」完全不理會客廳裡面多出來的兩尊木雕,阿利嫂轉身回廚房,開心的吩咐裕樹去叫哥哥來吃蛋糕。
裕樹指著湘琴還在跟奶油抗戰的蛋糕大聲抗議:「奶油看起來像便便一樣,好噁心哦,要人怎麼吃嘛!」
沉浸在自己計劃中的阿利嫂完全不理會裕樹的抗議,將那個看起來慘不忍睹的蛋糕給每人分好一盤,招呼大家到客廳吃蛋糕。
為了轉移一點大家被搶眼的蛋糕吸引過去的注意力,湘琴清了清嗓子向阿才問道:「對了爸爸,我們的房子蓋得怎麼樣了?也應該快蓋好了吧?」
「呃……」被湘琴這麼突然一問,阿才差點被蛋糕噎著,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要是讓女兒和直樹知道了大人們預備兩家聯姻,房子已經停工了的消息,那就不得了啦。趕緊找了個借口搪塞:「這……我也好久沒有回去看過了,這幾天再找機會回去看看吧……」邊說邊心虛的直冒冷汗。
原本聽見湘琴主動問起房屋修繕的進度,一直睜著大眼睛希望能從才叔那裡得到好消息的裕樹,聽到阿才的回答後「唔……」了一聲,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了沙發上。
「我們不能老是打擾別人家呀,爸爸,對不對?」湘琴鬱悶的看著阿才。心想,每天自己都會出一些狀況,在直樹面前出糗,真是丟臉死了。
「湘琴,怎麼這麼說呢,太見外了。」阿利嫂急忙表達江家舉家歡迎的態度,好讓湘琴兩父女安心。
倒在沙發上的裕樹聽見媽媽的代表發言後急忙翻身起來出聲阻止:「要叫我住哥哥的房間到什麼時候?」
阿利嫂趕緊向直樹遞了一個眼色,希望大兒子能趕緊支援,緩解尷尬。
看到向自己使勁使眼色的媽媽還有一旁憤怒的裕樹,直樹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開口道:「我每天聽隔壁的夢話和鼾聲,也很痛苦啊。」
「啊!!!原來湘琴也會打鼾啊!!」所有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投射到湘琴身上,在直線升溫的注視中,湘琴覺得高溫從自己的耳朵開始一直從臉向全身蔓延開去。
而裕樹趕緊拿起隨身攜帶的觀察日記記錄這一重要的信息。
8月14日星期二晴
今天媽媽給我們烤了一個蛋糕,湘琴幫忙擠奶油,結果弄得好噁心,我想她一定也不會做菜。還有,哥哥說他能聽見隔壁湘琴的打呼聲,今晚我要求證看看。
轉眼,暑假已經過去一半,趁著藍天白雲的好天氣,留儂、純美還有阿金約湘琴去海濱遊樂場游泳。
在海濱遊樂場大門等候的阿金,一看見湘琴的身影就激動的大叫:「湘琴,這邊。」
「大家好,好久不見嘍。」湘琴聽到招呼聲趕緊笑著揮手回應。
「咦?這個小孩是做什麼的?」留儂看著湘琴身旁多出來的一個小腦袋發問道。
「怎麼?小江直樹也跟來了?」阿金咬著牙,盯著裕樹那張酷似江直樹的臉惡狠狠的說道。
「沒有辦法呀,他硬要跟來,暑假一開始他就死粘著我不放。」湘琴歎了口氣跟大家解釋。
「可惡!就好像江直樹跟來一樣。」阿金氣的直跳腳。
裕樹衝著阿金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牢記自己此行任務的裕樹,因為不會游泳,所以一個人坐在沙灘上看著游泳池裡玩得起興的四人,拿出觀察日記開始了今天的記錄。
8月20日星期一晴
今天跟湘琴還有她的一群笨蛋朋友到了海濱遊樂場,湘琴穿了一件一點都不性感的泳裝,而且還沒有寫作業,她一定又會鬧笑話的。
寫著寫著,發現湘琴和阿金他們逐漸偏離了自己的視線,為了不跟丟目標,裕樹決定爬到入池扶梯上居高監視。誰知,腳下一滑,沒有踩穩扶梯的裕樹,「撲通」一聲就直接掉進了池中,游泳池的水在不停的撲騰中不斷的灌進了裕樹的肚子裡,就在裕樹覺得自己快被淹死的時候,感覺有人從自己的腋下將自己托出了水面。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像你這樣的小矮子是不能到深水池來的。」睜眼一看,原來是湘琴,不好意思的裕樹,臉一紅,大聲嚷嚷著:「怎麼是你這個落後的傢伙?」
「你再說這種話,我就把手放開嘍!」湘琴威脅裕樹。知道他是個嘴硬的旱鴨子,嘿嘿,你也有落在我手裡的時候。
「不行,你牽我到池子旁邊。」裕樹沒有想到湘琴居然會來這一手,可嘴巴上還是不示弱大聲的命令道,其實心裡怕的要命。
「真是個麻煩的小鬼。」湘琴知道裕樹現在一定害怕,只是嘴巴上還不認輸而已。說著從腋下抱著裕樹慢慢得向岸邊靠近。
「不要放開我哦!」掉進水裡的裕樹現在兩腿直髮軟,生怕平時被自己欺負的湘琴現在會向自己報復,嘴上雖然還是很不客氣,但是兩手卻像無尾熊一般死死的抓著湘琴不放。
上岸後,湘琴擔心裕樹又會出什麼危險,回身對趴在池邊的留儂、純美說:「沒辦法,我現在只好陪他去兒童池玩嘍,一會兒再過來找你們會合。」
「不……不要你同情!」聽見湘琴要陪自己去兒童池玩,以小小男子漢自居的裕樹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羞憤的大聲回絕。但是心裡卻暗自有點感動,沒有想到笨蛋湘琴不但沒有記仇將自己扔在池裡不管,還主動說要陪自己去玩,好像這個笨蛋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這時從池裡飛來一個水球,裕樹趕緊一縮頭躲過了這個「飛毛腿」,背後傳來一群小朋友的聲音:「麻煩把球仍回來給我們哦!」
裕樹回頭看見一群小朋友站在剛才的池子裡,旁邊立著的阿金、留儂、純美和湘琴四人顯得十分突兀,這……這根本就是鳩佔鵲巢嘛。
「大哥哥,你在這裡很妨礙我們吔!」被阿金擋著看不見球的小朋友拍著阿金大聲抗議著。
「少囉嗦!你這個小鬼。」阿金嚷嚷著跟小朋友在池子裡你一言我一語的開起戰來。
「唉!真是一群笨蛋!」看著站在兒童池裡的四個人,裕樹覺得實在是無語啊……
8月20日星期一晴
今天跟湘琴還有她的一群笨蛋朋友到了海濱遊樂場,湘琴穿了一件一點都不性感的泳裝,而且還沒有寫作業,她一定又會鬧笑話的。
果然,她在泳池裡差點溺水,還是我救了她。而且我還陪她在池子裡玩,她很高興,真是一個麻煩的傢伙。
……
「你真的要去?」
「是呀,我想去看看我們家的房子蓋的怎麼樣了?爸爸完全不告訴我那邊的情況。」從海濱遊樂場回家的路上,湘琴決定去自己家的房子看看進度如何,爸爸那天的回答實在有夠模稜兩可,還是去看一眼比較放心。
「對對對,為了離開那個鬼屋,還是趕緊去看看。」阿金聽到湘琴去看房屋修繕的情況,舉起雙手表示贊成。
「贊成!」裕樹也不甘落後的大聲表示贊同。
「好像就在這附近了。」留儂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提醒湘琴,免得她這個迷糊連自己家都找不對,害大家白走冤枉路。
「嗯,轉個彎就到了。」湘琴聽到留儂的提醒,點了點頭,不覺加快了步伐。真是好久都沒有回來了,還真是想念啊。
「唉,我想一定又是純木式的平房。」裕樹撇了撇嘴說道。其餘四人驚詫的看著他,天啊,這個小鬼怎麼知道的?真不愧是天才的弟弟呀,厲害厲害。
很快一行人經過轉角來到湘琴家門前,只見三間房屋面積的房架孤伶伶的立在那裡,似乎在風中還在微微顫抖著,真讓人害怕風一大,就會把房架給吹倒。外圍的紅白藍三色塑料布圍住的地方,有些已經裂口,進去一看塵土遍地,蛛網密佈,顯然很久沒有動工了。
五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怎麼會是這樣?」
「不是已經蓋了4個月了嗎?」
「天啊,這要到哪一年才能蓋好啊!」阿金抱著腦袋忍不住叫了出來。
湘琴想著爸爸那天奇怪的神情,還有眼前這片貌似被停工的房子,越想越不對勁,「爸爸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急切想弄清楚真相的湘琴,拉著裕樹飛奔著跑回了家。顧不得禮儀,直接開門見山的質問起正在客廳聊天的爸爸關於房屋修繕的事情。
「呃?是嗎?」阿才面對女兒的質問,假裝自己對於工地的進展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心虛的反問。
「什麼叫做『是嗎』?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蓋了一半就終止的!」湘琴不客氣的拆穿了爸爸的謊言。
「不……不可能,真是那樣,我一定回去找他們理論的。」阿才底氣不足的都不敢正眼看著湘琴。
「是呀,湘琴,你放心好了。」阿利趕緊來打圓場,生怕阿才說溜嘴,引起兒子的注意那就麻煩大了。直樹可不像湘琴這樣好哄騙。
阿才領會到了阿利的用意,趕緊找直樹說話來岔開話題,希望直樹能轉移女兒的注意力。「對了,直樹,聽說你網球比賽拿了冠軍,真了不起!」
「哪裡。」看著才叔和父母怪怪的表情,直樹心裡暗笑,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假裝沒有察覺的客氣的回應。
「哦?果然是得了冠軍呀,看你平時都不怎麼練習嘛,實在太令人佩服了。」偷瞄了湘琴一眼,發現女兒仍然盯著自己不放,滿臉寫著『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和直樹沒話找話。
「其實也不難的,只要把平時對手常犯的錯誤記在腦中,球通常會打到什麼位置都是可以預測的。」說完故意看了湘琴一眼,似乎在說這麼深奧的問題你是不會懂的。
「哼,這個傲慢的傢伙!」果然直樹出馬,湘琴的視線立刻就被轉移,原本要對爸爸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問題也被直樹這麼一看而徹底的忘記到爪哇國去了。
就這樣,暑期只剩下最後的兩天了……兩位爸爸終於等到了期待已久的高中同學會了。
阿利嫂和湘琴在大門外送別著阿才和阿利,看著即將開動的汽車,阿利嫂不停的揮手囑咐:「兩位路上小心哦!」
「家裡就拜託你嘍,媽媽,再見。」
「我會給你們帶禮物的哦,byebye。」
「啊,總算是走了。」阿利嫂轉身走進大門大大的舒了口氣,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哦,電話?」說著便快步跑回屋裡接電話去了。
湘琴向越來越遠的汽車揮手告別著「慢走哦!」。
「呃?啊!是嗎?哦,這不行啊……好,我知道了。」走進客廳的湘琴聽見阿利嫂焦急的掛了電話,急忙上前問道:「伯母,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好了,湘琴,剛才接到電話我媽媽突然身體不舒服,家裡的人又都出去了,只剩她一個人在家。」
「啊,那怎麼辦呢?」聽見阿利嫂這麼說,湘琴焦急的拉著她的手。
「我不得不回去看看。」阿利嫂都快哭出來了,「對了,我會把裕樹也帶去的。家裡就拜託你和哥哥嘍。」
「什麼?我……我跟直樹兩個人?」湘琴聽到阿利嫂的安排驚愕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嗯,我住兩個晚上就回來。」
「兩晚?」湘琴乾笑著不知如何是好,心裡盤算著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和直樹獨處兩晚,我的媽呀,太突然了,怎麼辦?怎麼辦?搜索了腦子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好借口,只好結結巴巴的建議:「其實……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有關係的啊,你把直樹也一起帶去把。」
「不不,後天就要開學了,我帶裕樹一個回去就夠了。」阿利嫂輕鬆的將這個理由給打發了。邊上樓邊說:「再說去那麼多人也不好,我得趕緊上樓收拾行李嘍。」
湘琴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傻傻的站在樓梯口,不停的重複著「這……這怎麼得了!」
被媽媽強迫帶走的裕樹,賴在地上大叫:「我也要留下來,我也要留下來!」
提起收好的行李,阿利嫂拉起裕樹,故意板起臉孔,「小孩子不可以這麼任性哦!」
「可是人家還有兩天份的研究報告沒有寫吔!」裕樹繼續發著賴功,要跟媽媽的『惡勢力『抗爭到底。
「哎呀,弟弟乖,剩兩天有什麼關係,媽媽幫你哈。」完全不理會兒子的借口,直接將裕樹從地板上就拖出了門。
「哥哥、湘琴,我們走啦,家裡就拜託你們嘍!」
「慢慢走……」湘琴揮揮手跟江媽媽和裕樹告別,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厲害,天啊,接下來我要怎麼辦啊?
「裕樹這個小鬼想耍賴破壞我精心安排的大計,那怎麼行。我完美的安排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說不定兩天的假期回來,湘琴和哥哥就會有突飛猛進的發展嘍!呵呵,到時候,我就等著喝媳婦茶啦!!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