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與倖存者對話
摔得很痛,王熾擋住那頭龍的尾巴時候,其中一把銅刀還擱了一下他的胸部。但他並沒有一絲畏懼,他一直在跟這些龍拚命的環境中生長,他的性命也一直是靠勇氣和不屈精神拼回來的。
「呀啊……」搏鬥這東西就是這樣,你士氣高漲,英勇無比的時候,你的敵人就會妥協畏縮,最高境界不是比力量和攻擊力,而是比精神和智慧。
你鞭了我一下,我就還你一刀!王熾怒砍著直撞向那頭龍,它看著這樣強悍的王熾,有點不知所措,直到王熾衝近它才又一尾巴掃過來。然而藉著它這樣出了這個動作,王熾又一次蹬地而起,在它還收不回動作的時候,就被王熾連著脖子一起把頭砍了下來。
王熾已經很善長砍龍的脖子,這是對它們一擊必殺的絕招。當然普通人是沒有這個力量的,那龍的脖子比普通人的腰圍還要粗壯,只有王熾是它們的剋星,是它們的死神。
剩下那頭龍,看著兩個同伴都被王熾這樣幹掉後,它只向著王熾張嘴嘶叫著,不敢亂動了,現在它身上還有不少傷口呢。
「啊……」王熾吼了一聲,又向著它衝撞過來。聽著王熾的聲音,它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轉身就要展翅飛了,但是王熾沒有給它逃命,他用力扔出了右手的銅刀。
那把銅刀非常準確地劃中了那頭龍左邊的翅膀,它慘叫了一下聲,很快就墜落到地上了。那把銅刀還帶著慣性砸到了一邊的建築物的牆上,堅挺地插在那裡。
王熾拿著另一把銅刀,大步走到那頭龍的跟前,它還在嘶叫著,像是要跟王熾求饒。王熾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過去,那頭龍馬上又爬了起來,要作垂死掙扎,王熾又一刀把它的脖子給砍斷。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沾滿了那赤紅的血漿,這樣的話很容易就讓洪叔他們看出他的強大,說不定他們又會覺得他是一個生存威脅呢,所以王熾只有把外衣脫掉,抹乾淨血跡,又拔回那牆上的銅刀,才往著洪叔他們的住處走回去。
當他走回到洪叔他們的位置時,洪叔和小玉已經早就不在了,不用多想,王熾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躲到地下室去了,於是他拖著那兩把銅刀,走到那個建築物的旁邊。
他們可能都躲著不敢冒頭呢,王熾走到那個洪叔經常探出頭觀察外面情況能看到的位置,才坐下休息。他真有點累了,這兩把銅刀雖然很好用,能一下把龍頭砍下來,但揮起來是蠻費勁的。
很快,他就聽到那邊小玉的聲音了,想不到這孩子還是挺關心他的,久不久就走到地下室入口處窺看,看那個救了她性命的王熾還在不在。
「哥哥,那個哥哥他回來了,他沒有死,他回來了……」小玉興奮地說著,不等洪叔點頭,就要爬出地下室。然後就是洪叔和其他人的聲音,但她已經爬到外面了。
王熾站了起來,小玉也已經爬了出來,但洪叔大聲地向她吼了兩句,她就不敢再動。然後就是洪叔小心地爬出來,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才開始對王熾說話。
「小兄弟,你沒事吧?真是太好了,快過來吧,我們這裡安全。」洪叔這次直接就邀請王熾過去了,看來他挺感激王熾的。
看見計劃終於成功了,王熾也很高興,拖著那兩把銅刀,慢慢地走過去。可能是因為聽說有陌生人要過去,很多洪叔的同伴都從地下室陸續探出頭看看王熾。
原來這裡有幾個還是孩子,甚至還有比小玉更小的小男孩,王熾真難想像那個地下室到底能裝多少人。他過去後,也跟著洪叔一起進入那個地下室,那裡面也有一種臭味,可能是通風效果不行,加上他們這些人都很久沒有洗過澡,甚至換過衣服。
進入這個地下室時,王熾才知道裡面除了一點小小的通道空間外,就是一個個像床一樣的睡覺位置。原來他們平時睡覺也在這裡的,這樣真夠安全,保證不用擔心那些龍的襲擊。
坐下後,王熾就藉著這個機會,開始跟洪叔他們談話,打聽情況了。當然這不能太急,因為這些人活到現在,都是非常小心的,自己裝點傻還好。
「小兄弟你可以叫我洪叔,這是泰叔,這是泰叔的夫人……」洪叔這樣介紹著,不過有點奇怪,那個叫泰叔的跟洪叔一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了,但他的夫人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齡。
不過這不算太奇怪,文明社會時十幾歲嫁幾十歲都有,為了生活沒辦法。洪叔還跟他介紹了這裡的所有人,就他和泰叔的年紀最大,其它的都是一些年輕人甚至是小孩子。
介紹完那些人後,他又問了王熾的名字,然後還是問起王熾真是軍人,真是飛行員?王熾點了點頭,不過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北方的聯合政府的情況了,就怕洪叔聽了不高興。因為這樣會讓其他人存有幻想,可能影響他們現在穩定的生活呢。
最後王熾還是提到了那個叫娜姨的老婆婆,其實他並不想要求他們去幫她,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想不到這樣說了,還是引來了一點爭吵:
先是洪叔愣了愣說:「對於娜姨我們想幫他,但我們沒有足夠的食物,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能吃到什麼時候,又怎麼敢再養一個人呢,何況她都已經幾十歲了,我們這裡的人還年輕。」
「爸爸,其實我們現在也在養著她,只是不跟她在一起……」小玉這時候也插話了,但被洪叔一句話罵停了:「剛才就是你自以為是,還差點被那龍叼走了,你以後都不許再離開這裡!」
小玉被他這樣在所有人面前罵了一句,就一下子哭了起來坐到一邊。這時候那個泰叔就過來勸話了:「洪哥,你看你的,把孩子嚇著了,她也不過是尊敬老人,想我們幫幫娜姨而已。」
洪叔聽了,突然發起火來,大聲地對泰叔說:「把她嚇著算什麼?就是因為我一直都寵她,才有剛才的情況。怎麼了?你也想去幫那老太婆嗎?我們還有多少糧食你也是知道的,在我面前你裝什麼好人?」
「洪哥,你瞧你的,我只是不想看著小玉哭,你怎麼卻來責怪我呢?」泰叔面有難色的說。
洪哥聽了,並沒有停下來,就繼續說:「我們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你比我乾淨嗎?大家心裡有數,嫂子,我說的是嗎?」
洪叔這樣對泰叔的夫人說,她馬上擦過一絲驚恐的神色,泰叔這下也生氣了,他正要還擊洪叔,這下王熾就說話阻止了。其實他是很想聽聽他們吵架的,這樣可能會得到很多有關情況,不過在這種環境下,他還是先當個好人吧。
從他們這些表現王熾可以看出來,他們在這裡有地位可能差不多,都是這些人的領導者,所以他們經常會有點爭執。當他們都生著氣側過臉的時候,王熾就繼續說著話,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們這裡的食物快沒有了嗎?為什麼我們不想辦法再弄一些食物呢?」
「弄食物?你以為很容易嗎?這裡食物本來就已經不多了,倖存者又那麼多,吃了一次就少一點,不會再長出來的。」洪叔這樣說。
「倖存者那麼多?」王為就有點不明白了,難道洪叔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很多的倖存者嗎?於是他繼續打探著,原來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倖存者的確還有一點,就洪叔知道前段時間他們這裡除了他們這個團體外,還有兩個團體在這一帶活動的。
不過現在另外兩個團體已經沒有了影跡,他知道其中一個可能是餓死了,也可能是被龍或者別的倖存者殺死了。另一個沒有了消息,應該是搬走了。
聽著這些話,王熾才知道在這裡倖存著,不單還擔心那些龍,還要擔心同為倖存者的人類。因為食物已經不多,為了活下去,他們就會互助爭搶食物,這很殘酷,但餓起來的時候沒有別的選擇。
「這裡真的一點食物也沒有了嗎?」王熾聽完洪叔說那麼情況,又這樣問。
洪叔搖著頭的時候,那邊泰叔又插進來話:「其實有一個地方是有食物的,上次黃老闆他們……」
「別說了,那個地方我們是餓死也不能去的!」看來洪叔和泰叔的矛盾真的不少,泰叔才說了一段,洪叔又生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氣氛又變得尷尬,但他們躲在這裡,除了聊天沒有別的事可以做,所以好一會兒,王熾又打探到他們所爭論的是什麼一回事了。原來是在當地政府的食堂那裡,還有一定量的糧食,只是那個政府大樓現在已經是一個龍穴了。
文明社會時代人們會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在是人為食亡了,按洪叔介紹,已經有不少的人為了到那裡找食物而成為了那些龍的食物了。
聽完他們介紹完這些情況後,王熾就大膽地對他們說,他打算去那裡找點食物,就一個人前往。這讓洪叔以及泰叔都笑起來了,他們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那裡生活著數百甚至數千頭的龍。王熾沒有被這些嚇倒,他打算這天晚上就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