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陰謀詭計
一連數天的陰雨,斷斷續續的,更讓人覺得心煩。因為沒有洗澡,又潮濕,王熾也知道自己身上也有了點氣味。這天終於雨過天晴了,他便走出去曬曬太陽,也算是給自己晾晾衣服,殺殺菌。
然而天氣好轉後,那些龍也常在上面覓食飛過了。王熾並不怕它們,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這兩把銅刀也已經磨好,他很想試試效果如何呢。
在他的觀察下,天氣好轉後,洪叔那些人卻是躲得更緊了,除了夜裡他們基本都不會出門,甚至躲在地下室裡面。這可能是他們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養成的習慣,王熾也能清楚他們這樣做的原因。
王熾像是獵人一樣,潛伏在那裡一直觀察著洪叔和娜姨那兩點一線之間,然而他們都幾乎不出門,唯一一次也是洪叔帶著幾個人在夜間到附近的住處搬煤氣瓶。
想跟他們扯上點什麼關係,真的太難太難了,而且他們已經對王熾抱敵視的態度。現在要王熾把他們全部抓住,或者全部幹掉,都沒有什麼問題,但要得到他們的幫助,這比什麼都難。
機會只屬於一直等待著的人,王熾很清楚,他繼續在那裡呆著等待著,又思考著。因為他要讓這些人迎合他,就得想辦法獲得這些人的尊重,或者感恩等等。
這是中午時分,小玉又一次拿著一些他們吃剩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沿著那些建築的角落,走向娜姨的住處。這孩子真好,現在這裡時而也會有龍飛過,不過可能她很有經驗了,不容易被那些龍覺察,同時有問題也可以馬上躲進旁邊的建築物裡面。
看著她這樣小心地繞行到了娜姨那裡,王熾突然想到了一個壞主意。他要獲得洪叔他們的信任,有一個捷徑,就是救了他的女兒。但看樣子小玉是不會有危險的,所以王熾得狠心一點,給她一點危險。
當然他絕不願意讓小玉有什麼損傷,他很有信心只會讓她有驚無險。這手段其實挺壞的,但現在王熾已經習慣了只看結果,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也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甚至用過什麼手段。
於是藉著小玉還在娜姨的家裡,王熾就走到了那些空曠的位置,讓在天空中飛過的龍留意到他。他甚至還向著那些低飛覓食的龍扔石塊,這樣很快就吸引了三頭龍,他引著它們走到洪叔和娜姨的住處之間,然後躲進建築裡面消失了。
那三頭龍便在那裡搜尋著王熾,王熾已經繞到了另一邊,他藏在那裡,要暗中保護小玉。因為找不到他,一會兒就有一頭龍飛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時候,小玉終於拿著勺子走了出來,但是她根本想不到這路上的地面上已經有兩頭龍在等著她。她走著走著還是會留意一下天空的情況,當小玉走近那兩頭龍的時候,它們已經發現了她。
情況聚變,小玉也聽到那呼呼的展翅聲音了,她驚亂起來,勺子已經失手掉到了地上。王熾便把握機會從另一邊大聲地叫她:「小玉,快跑!這邊!」
這也是王熾的計劃,他要把小玉引到那裡,因為那裡只是一個帶垃圾池的公共廁所,那些磚牆都不牢固。小玉這時候害怕極了,聽到王熾這麼說,就像是撿到救命稻草一樣,向著那裡就跑。她的動作還是挺敏捷的,很快就跑了進去,然而跑進去後她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兩頭龍其中一頭就盯上了她,另一頭向著王熾飛撲過來了。王熾是完全可以把它殺了的,但他還是沒有動手,引著那頭龍向著洪叔他們的住處去了。
「洪叔……洪叔……小玉被一頭龍圍困了,你們快去救她吧。」王熾這樣對著洪叔他們的住處嚷著,他們開始還不知道什麼一回事,看著那頭龍追著王熾,嚇得都躲進地下室只探出了頭。
良久,洪叔才理解過王熾的話,他再三向那些人打聽著,才證實小玉確實還沒有回來。這下他可急了,拿著槍小心地爬著出來。王熾便又引著那頭龍回去,他也擔心小玉那裡已經撐不住了。
王熾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不是一頭龍,是兩頭龍了,另外一頭可能就是剛才走了的,現在看見有同伴在覓食,也過來分一杯羹。王熾可不想驚動它們,他在那些建築裡面一躲一閃,在那頭龍已經弄不清他的方向後,就突然坐在一個位置雷打不動。
王熾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那頭龍左探右看,找了一會還是沒有找到,它也向著小玉那邊飛過去了。
這真把小玉嚇壞了,她大聲地叫著洪叔,但是洪叔只躲在王熾附近的建築裡面。他很想去救人,因為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但是這樣衝上去,幾乎就是送死。
王熾留意著小玉那裡,看樣子那個公廁還能支持一會兒的,只是小玉就真被嚇壞了。於是他彎著腰潛到洪叔的身邊,走近的時候,洪叔還以為是什麼靠近他,把槍頭指了過來。王熾反應很快,一手奪過了他的槍,他真怕這洪叔的槍會走火了。
「洪叔,快想辦法救救小玉吧,她支持不了多久的。」王熾緊張地說著,慢慢地掏出他的兩把銅刀。
洪叔自己更緊張呢,但他很清楚,他的槍根本沒有什麼子彈,而這些龍完全是打不死的,他現在衝過去,不但救不了小玉,還很容易就把性命給搭上了。
「我救不了她,只能怪她太不聽話了,我說過多少遍了,別管那老太婆,她就是不聽!」洪叔氣憤地說,又從王熾手上搶回他的槍,瞄準了一頭龍,但沒有開槍,他是怕一旦開槍那些龍會突然轉過頭來攻擊他。
時機已經成熟了,王熾便舉起兩把銅刀,對洪叔說:「讓我去試試吧,我可以把它們引開,然後你馬上去把小玉救出來,記得把握好機會。」
洪叔不敢相信地看著王熾,這個陌生人竟然要冒著這樣的危險來救他的女兒。就在王熾開始走出去的時候,洪叔就叫住他,說:「需要我掩護嗎?我沒有多少子彈。」
王熾轉過頭對他笑了笑,說:「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和小玉就夠了,引走它們並不難,不過我一個人引走它們不行,還得有人把小玉帶回來。」
王熾準備要行動了,洪叔還是多說了一句叫他小心。在他們眼中的龍並不與王熾眼中的一樣,他們認為那些龍簡單是刀槍不入的,根本殺不死,因為他們曾經向那些龍開過槍。
王熾一手拿著一把銅刀,直接走到了那些龍的前面,它們還在不斷地爬著鑽著那個廁所,王熾走到進去它們才發現。然而發現王熾後,它們都張著嘴巴撲過來了。
王熾便開始引著它們向著一邊跑,這樣又有一頭龍留了下來繼續守在廁所那裡,這讓王熾多繞了一個小圈,重新過去砍了一刀它的尾巴。
竟然還被人砍了一刀,那頭龍可火大了,它跟另外兩頭龍一起,向著王熾直撲過來。於是王熾就引著它們一起跑向另一邊,小玉那裡沒有龍了,但她還是害怕地縮在一角里哭。
王熾沒有停下來,他一直奔跑著把那三頭龍引到了另一條街道,很快就到了一個被車輛堵住了的盡頭。本來他可以爬過去,或者繞別的路走的,但他很淡定地站在那裡,等著那三頭龍。
那三頭龍還以為他已經沒有去路,就在等著它們吃掉,它們怎麼知道,其實是王熾不把它們放在眼內。這兩把刀在王熾手裡,比一把機關鎗還要有用,因為子彈不能體現出他的力量,刀就不同了,完全是靠他的力量決定攻擊力。
那三頭龍從三個方向一起,慢慢地向王熾靠近,同時又互相擠迫著,它們都不想讓同伴分了一點它的美味呢。這樣擠迫了一下,其中一頭龍就拍著翅膀撲過來了。
「呀啊……」王熾也突然一聲大吼,蹦地而起,那銅刀的利刃帶著金黃色的光芒,如閃電般擦過後,撲過來的那頭龍的頭一下子就在脖子上掉了下來。它那個龐大的身軀,還在地上擺了擺,脖子亂扭了一下,才慢慢軟癱了下來,倒下後全身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旁邊的一頭龍看著王熾悄然著地後,也嘶叫著飛撲過來,然而它那把陽光也擋住了的展翅陰影蓋住了王熾,王熾還是一動不動。他一手拿著一把幾十斤重的銅刀,像是一個剁碎肉的屠夫,向著那頭龍就猛砍過去。
那頭龍像是老鼠拉龜,根本透不過那個刀陣,它很快就傷痕纍纍地縮到了一邊,只向著王熾嘶叫著。這時候另一頭龍也撲過來了,但它只跳到王熾的前面,然後扭轉身體用力揮起它的尾巴。
想不到它還有這一招,而且速度這麼快,王熾本來就等著它過來砍它的,現在只有馬上轉過來用刀擋架著。這些龍的力氣也大得很呢,這樣一鞭,王熾整個人被鞭出十多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