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記憶復甦()
突然一股強烈的光照過來,讓王熾睜不開眼睛,他全身動彈不了,而且逐漸失去知覺,只聽到一把奇怪的聲音在說著:「你擁有知情權,我要看看你們身體的潛能到底有多大,現在給你注入第105號激素,你可能要昏迷一段時間……」
王熾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原來是在做夢,但又不像是做夢,他好像能記起一點東西了,那個光團,那把聲音,就是那天喝醉了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再繼續努力地想,也不能想到點什麼,無奈之下,他只有起床,洗刷一下了。
母親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王熾吃著早餐,又想著今天要做的事情。他是個有計劃的人,一日之計在於晨,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在早上就安排好。
今天母親的樣子有點神秘,她望著王熾偷著笑呢。王熾有點莫名其妙,便問:「老媽,你今天怎麼著了?老爸找你報夢了嗎?」
母親聽了,打了一下王熾的頭,說:「別亂說話。我在想,今個兒我家小王都二十多歲了。」
王熾點了點頭,說:「對,二十歲多了,怎麼嗎?」
母親笑起來了,那皺紋更是表露無遺,她說:「幸好我家小王長得還蠻好看的,我在想,你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母親突然這麼說,王熾吃到口裡的饅頭也卡在喉嚨了。老媽從來就沒有對他說過這些話,今天突然襲擊,真把他嚇了一大跳。
「行了,老媽,我才多少歲,你少跟我擔憂了……」王熾這麼說。
卻不料從來都不怎麼跟他爭辯的老媽,今天卻是強起來了。她叉著腰說:「你這樣不對的,你已經二十多歲了,難道要學你老爸跟老媽那樣,三十多歲才結婚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的!」
想不到為了這些事,老媽今天居然發飆,王熾彷彿又回到小時候,被老媽質問的情形。但他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凡事都據理力爭,從來就不甘示弱。他也撐起腰板,反駁老媽說:「現在都差不多20年代了,你還這樣守舊的思想怎麼能行呢。現代的男人都要事業為重,男人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其實這根本不是王熾的心裡話,他總是那麼羨慕別人身邊的女朋友,很多00後都談戀愛了,他內心其實是多少渴望,能有一個相知的女孩,伴在身邊。
讀大學的時候還經常被同學說老處男,這種感受誰知道呢,雖然也有過女孩子要,但他總認為,女朋友應該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畢生的理想,這是絕不可以隨便的。
可是在現在這個金錢世界裡,算得上是好點的女孩子,都很多條件,要車要房子的。雖然王熾樣子長得不錯,身材也高大,但誰會喜歡這些呢。就是喜歡,都要為一生打算的啊。
「要不我叫親戚朋友,左鄰右里給你介紹一下吧,線眼多了,才容易找到目標。」母親繼續說著。
王熾聽了母親這麼說,瞪大了眼睛,說:「你可千萬別亂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搞定,你如果……你如果亂來的話,我又要失蹤幾天了!」
王熾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麼說,幸好母親並沒有生氣。他真的很害怕呢,如果這樣老土的「相親」新聞給傳了出去,以後自己真要被人笑死了,老處男這個綽號將永垂不朽!
「我今天要去辦點事,你的貨我今晚再幫你交吧,沒事別亂打我的電話,記住了,我要走了!」王熾拚命灌了那碗粥,轉身就走,母親在後面哆嗦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現在想去看看那片建築地,因為本來的好奇,再加上昨天的夢境,他必須要去看一看,因為這一切太不尋常了。
一路上,王熾又努力地回憶著,記起來那天的一點情況。當時他的心情很不爽,於是約了朋友去渴啤酒唱歌。一年前他從來不會喝啤酒,潔身自愛得很,可是想不到這短短的一年,就徹底的變了。
或許是他發覺活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什麼希望,他現在的工作雖然已經相對不錯了,但還是可能要一輩子,也買不到喜歡的房子,連理想的對象都沒有,更何談理想。
人生無夢,如果說80後是垮掉的一代,90後就是迷惘的一代了,他們甚至沒有方向。正如一些人所說,他們應該經歷一場戰爭,或者大的洗禮,才懂得生命的意義。
其實他覺得啤酒很難喝,就只是喜歡那種半醉的感覺,迷糊的感覺,清醒不是什麼時候都好的。那天他玩得很盡興呢,瞇著半醉的眼睛,在那七彩炫光下看著酒杯裡的啤酒,感覺那特別的氣氛。
可是他划拳很失敗,從來沒有試過的失敗,讓他很沮喪,以往在划拳這裡還能找回一點成功的感覺,但這次連這些也沒有了。於是他藉著說上洗手間,拿著一瓶啤酒走到了外面,因為他知道附近有一個建築工地,他很想獨處一下。
然後發生什麼事情呢,王熾的記憶又模糊了,他只記得當天在那工地裡一晃一晃的泥路上走著醉步,還有手裡吊著的酒瓶。還記得他坐到了一個位置,是一堆廢棄的水泥磚。
他們喝酒的店在城市的邊緣位置,為什麼選這裡呢?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它的酒最便宜。它在城市的邊緣位置,如果不是便宜,根本吸引不到客人的。
那都是三天前的事了,當王熾這次再走到那堆廢棄的水泥磚附近時,卻突然發現了,那裡原來已經拉了警戒線,而且還有幾個穿著軍裝的軍人站在那裡。
王熾被嚇了一跳,難道這裡出命案了。與此同時,那些軍人也發現了他,並向他做手勢,叫他離開。這樣也好,王熾馬上就轉身走了,他並不是因為這裡的軍人嚇著了,而是他在這裡「睡」了三天呢,現在還記不起當時發生過什麼事情,萬一被牽連上什麼命案,就不好了。
他轉過頭,想要看看那些被修剪得奇特的花草,才發現原來它們已經被人全部整理過,連原來的那些圖案也已經面目全非了。
他走著看著,突然又撞上了人,他知道自己腦子有點亂了,連忙道著歉,才發現撞上的是一個穿著醫生一樣白色工作服的美女。美女身旁有一位同樣穿著工作服,戴著眼鏡的老伯,後面還有幾個人。
王熾不敢再逗留了,馬上往著回路跑。跑著的時候,他還聽到後面的老伯和美女談話的一點內容:
「怎麼樣?有什麼新的進展了沒有?」
「沒有,我們沒有採集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而且暫時還沒有目擊者。」
王熾對於自己的聽力有點奇怪,他已經跑遠了,但認真地聽著,還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不過這些他都沒有時間去管了,他認為這裡一定是出命案了,他們還在找目擊證人呢。從現在的情況來分析,在記憶完全恢復之前,他不能把自己在這裡「睡」了三天的事情告訴別人。
走遠了,王熾才轉過頭,望著那個奇怪的地方,又抬頭望了望那片天空,他突然又記起點東西了:當時他獨自在那裡喝著悶酒的時候,天空中好像突然有人用手電筒射向他,一些特別亮的光線。可能是這些讓他發怒了,他用力把啤酒瓶扔了過去,好像還看到扔中空在的什麼東西上了。
想著想著,周圍突然傳來了鳥雀拍翅的聲音,片刻後,周圍突然飛起了各種各樣的鳥類。王熾的回憶被打斷了,他看著那些突然飛起來的鳥群,開始是生氣,然後是驚訝,再而是震驚,最後是恐懼。
因為那些飛起來的鳥越來越多,場面也越來越可怕,無數的鳥類突然飛上天空,多得像是烏雲一樣,甚至讓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
王熾傻傻地站在那裡望著天空,他想不明白是什麼回事,這種現象從來就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難道要……地震了!
這些鳥類究竟幹什麼了,王熾現在沒有心情去管,他又重新去回憶那天的事情,他用酒瓶向著那個發光的點扔過去之後,看見那空中好像突然晃了一下。
當時他確是喝醉了,所以他都不敢保證看到了什麼,甚至是光線照著他他才扔酒瓶,還是扔了酒瓶後才出現光線,他都不能確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有一個寵然大物突然現了一下身,然後又馬上消失了,神秘地消失了……
這裡王熾什麼也記不起了,好像是寵然大物出現之後,他就睡著了,直到三天後醒過來。他回想著那個在空中的寵然大物,又聯繫起那一切一切,大膽地猜想,他遇到的可能是外星人,或者什麼特別的軍事設施。
如果是外星人的話,這可是多麼爆發性的消息啊,王熾又有點興奮。問題是,當時他喝了那麼多的啤酒,他回憶中的事情,自己都不敢保證,如何取信於人呢。
王熾一邊趕著回家,一邊又思考著,剛才在那裡遇到的軍人,還有那幾個穿著醫生工作服的人,他們也出現在那裡,這說明了這裡可能有問題了。如果是兇殺案的話,在那裡守著的應該是警察,而不是軍人,軍人的出現,說明那裡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回到家之後,王熾幫老媽交了貨並拿了一些新的貨,就上網寫日誌了。他把那天發生的奇怪遭遇都寫上去了,還告訴了個別的網友。他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得到網友們的指點,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