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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3 錦衣衛 文 / 須生

    王氏點了點頭,「就聽你伯父的,先在家裡住下,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拿你!」一邊說著,一邊對身旁的丫鬟吩咐道:「紅梅,你帶幾個人,去把東院收拾一下,昱兒先住在那裡吧。」

    王昱連忙道謝,王氏笑道:「這孩子,客氣什麼,把這裡當成家裡就是了!」又和王昱聊了幾句後,王氏便讓王昱下去休息了。待王昱離開後,王氏原本和煦如春風的面容立即變得冷若寒霜,重重的一拍桌子,罵道:「這群狗仗人勢的傢伙,竟敢如此大膽!去,讓張管事到三老爺府上,就說我有請三老爺。」

    張靜德匆匆忙忙的到了張軏府上,恰好,張軏剛剛回府,聞聽是自己的大嫂讓他過去時,張軏不由在心中暗暗嘀咕。王氏為人雖然慈和,但不論是張輗還是張軏,這兄弟兩個卻十分怵這位大嫂。雖然不知道王氏叫自己過去的用意,但張軏卻是絲毫不敢怠慢,衣服也顧不得換,穿著官服就跟著張靜德走了。

    兩家離得並不是很遠,不大工夫二人便到了張府。張靜德眼尖,老遠便看到一個身穿麒麟服的大漢從馬上下來,直奔府門去了,指著那大漢,張靜德對張軏說道:「三老爺,您看那是不是蹇智哈大人?」

    張軏微微一怔,連忙望去,可不正是蹇智哈麼!見此情景,張軏心中就是一突。他十分清楚自家兄長的為人,雖然官居高位,但張輔的為人卻是十分謹慎的,與朝中的官員交往並不密切,特別是錦衣衛這等敏感、特殊的官員,張輔更是從不結交!

    如今蹇智哈卻出現在兄長的家門口,這到底是為了何故?張軏不由在心裡琢磨了起來。

    張軏發現了蹇智哈的同時,蹇智哈也看到了張軏。見張軏也是往這邊走,蹇智哈索性停了下來,就在那裡等著。

    「見過大人!」張軏緊走了幾步,迎向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哦,是張大人啊,怎麼,過來拜見國公爺嗎?」蹇智哈雖然是蒙古人,但卻絲毫沒有蒙古人的豪爽直率,恰恰相反,他的為人十分圓滑、世故,是個不折不扣的琉璃球。

    「這倒不是,家嫂相召。大人這是……」張軏和蹇智哈的私交還是不錯的,因此低聲問道。

    「國公大人相召,我豈敢不來啊!哈哈……」蹇智哈心中雖然對於張輔因何召見自己沒什麼底,但在下屬面前,卻也不想露怯,因此,故作輕鬆的說道。

    「蹇智哈大人,請隨小的來!」張靜德見正主兒都來了,連忙施禮分別對蹇智哈與張軏說道,「三爺,請恕小的無禮,夫人在後面等候,三爺趕緊的,去見夫人吧!」

    張軏自到後院去見王氏不提。卻說蹇智哈,心中狐疑不定的在張靜德的陪同下來到了張府待客的大廳。奉上茶之後,張靜德告了聲罪,便下去了,偌大的客廳中只剩下蹇智哈一人,這更讓他心中不安!按說張輔派人叫他過來,二人的身份地位雖然相差懸殊,但最起碼也應該接待他一番,萬萬沒有把他晾在這裡的道理!究竟是因為何故呢?此時蹇智哈不由在心裡暗暗思量起來。

    與蹇智哈一般心懷忐忑的還有張軏。張軏十分清楚,自己的一些行為素為兄長、嫂嫂二人不喜,平時也沒少受他們兩個的教訓,不過正所謂秉性難易,他就養成了這種紈褲鋪張的性子,如今想改也是改不了了。為了少受點訓斥,除了年節之類的吉日,張軏索性便也不常來兄長這裡,兩家的感情自然也就淡了許多。

    看著面沉似水、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嫂,張軏心中便是一突。這種表情他卻是看的多了,每逢這個時候,一般都是自己的荒唐事傳到兄嫂耳中,讓兄嫂震怒的時候。他們兄弟的父親張玉戰死時,張輔也不過是一個弱冠青年,只有他和二哥張輗更只有稚齡,從小便是被兄嫂撫養長大。

    但張輔整年裡南征北戰,能夠安安穩穩的在家裡住下的時候並不多,因此,教養的重任卻是由王氏一力承當。長嫂如母,在王氏面前,張輗、張軏兄弟兩個自然就沒什麼底氣。

    「小弟見過大嫂!」張軏小心翼翼的來到王氏面前四五尺處站定,恭敬的躬身施禮,一邊說道。

    「是三弟啊,免禮吧。一旁坐下。」王氏臉上波瀾不驚,語氣卻是有些冷漠。比起對兩個侄兒的親熱與喜愛,王氏對待張軏的態度卻冷淡了許多。首先雙方的身份不同,在張軏面前,王氏自然要擺出一個長嫂的架子;其次對於張軏的為人,王氏也是有些不喜的。張軏為人驕奢『淫』*逸,耽於享樂,好鋪張、好排場,再加上他錦衣衛指揮僉事的身份,更是目無餘子,驕橫跋扈。與謙謹低調的張輔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張軏見狀,心中更是沒底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陪著笑在一旁坐下。比起兄長張輔,張軏更害怕自己這個大嫂一些,在大嫂面前,他總覺得自己一點底氣都沒有。

    「不知大嫂喚小弟前來,有何事吩咐?」張軏陪著小心,恭恭敬敬的問道。

    「倒也沒什麼大事麻煩三弟。」王氏淡淡的說道,「三弟公務繁忙,倒是很久不見了,今日正好有暇,便請三弟來,想必不曾耽擱三弟的公事吧?」

    聽著王氏不尷不尬的話,張軏臉上倒是有些掛不住了,不過卻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只能陪著笑說道:「兄長乃陛下肱骨之臣,日理萬機,小弟怕打擾兄長,因此便少來拜見,倒是小弟疏忽了!」

    「嗯,咱們是兄弟至親,理應多多走動,別太生分了,讓外人笑話!」王氏淡淡的說道,看著張軏略顯侷促的樣子,王氏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兒想問問你。」王氏說的語氣隨意,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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