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歷836年夏。
西晉帝國,都城西京!
天近中午,少年辰飛長髮披肩,獨自坐在迎仙樓二樓的小包廂裡,一盤鮮紅的辣子雞擺在桌上。木質的牆壁,低垂的素色門簾,將這小包廂與外面隔開,要不是身穿黑色長袍,還真以為是身處家鄉的川菜館。[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辣子雞的香味不斷鑽進鼻孔,辰飛心中百感交集。孤兒院旁邊的川菜館,是不是還那麼火爆?大個子他們幾個,肯定又在灌貓尿。老二這廝最他麼沒品,喝一瓶就跑一趟廁所,乾脆找你的護士小情人兒,給上個導尿管兒得了。
老子離開一個月,幫裡的兩百多兄弟,想來不是解散就是被人火並了。
真不知會便宜哪個王八蛋!
……
「老爺,行行好,賞口吃的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把辰飛驚醒。忍不住用大拇指一挖耳朵眼兒,心想:罵了隔壁的!既然回不去了,老子還琢磨這些吊事兒幹嘛?除了大個子他們幾個,除了給小妹上墳的事,我辰飛還有什麼好惦記的?
「大個子,你們幾個都他麼給我活得好好的。還有,別忘了給小妹上墳。老子可不是威脅你們!萬一回去發現不對,老子就一拳一個,把你們全揍成豬頭!」辰飛說著,握緊拳頭在桌上捶了一下,桌上的杯子盤子嘩啦一跳,隨即他端起了拳頭大的酒碗。
「啥也別說了,哥兒幾個感情深,一口悶!誰他麼剩下一滴,誰就是王八蛋!」辰飛說罷,一飲而盡。
火一樣的灼熱感從喉嚨一直竄下去,辰飛感覺到胸中一動,知道那神奇的寶塔又在吸收能量,忙夾了塊雞肉放到嘴裡慢慢嚼著,心想:罵了隔壁的!這酒除了能量足,一點滋味都沒有,別說陳年茅台了,連他麼二鍋頭都比不上!
「老叫花子,帶著你孫子趕緊滾!」外面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低聲咆哮:「奶奶的,掌櫃的知道,又要扣工錢了!」
咋呼什麼呢?
辰飛一皺眉,撩開簾子出門一看,心中就是一動。只見店小二揮著抹布,正在往樓下趕人。一個老乞丐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護在身後,那孩子探頭出來,髒兮兮的臉上,忽閃著一對明亮的大眼睛,跟小妹非常像!
「小二!」
小二聽到辰飛的聲音,狠狠瞪了那老乞丐一眼,陪著笑臉過來:「五公子,您先將就一下,我立馬讓他們滾蛋!」
辰飛擺擺手,問道:「你一個月工錢多少?」
「啊?」小二聽了一驚,低聲哀求:「五公子,您可別告訴掌櫃,小的還有七十多歲的老娘要養活呢!再說小的也不是故意噁心您,您是我們貴客,您就是天,您就是神,您就是我親爹……」
我擦!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誰他麼稀罕?
辰飛作勢在小二屁股上踢了一腳,笑道:「少廢話,老子又沒說要投訴你。」
「呃,投訴?」小二聽了一愣。
辰飛懶得跟這幫土人解釋,直接從懷裡摸出一疊紙幣,說道:「這是一千西元,五百給你,五百給他們爺兒倆。」
「謝謝五公子,謝謝五公子!」小二眼瞇成了一條縫,五百西元相當於倆月工錢,急忙伸手來接。
辰飛把手往回一撤,說道:「讓這爺兒倆在樓上轉轉。另外,可別說老子沒提醒你,你要是敢貪這錢……」
「不敢,不敢!小的就是吃了龍膽,也不敢!」
小二笑瞇瞇的拿著錢,先將一半揣到自己懷裡,又將另一半往那老乞丐的破碗裡一丟,隨即將大拇指對著辰飛一比,說道:「看見沒,你們今兒遇到大善人了!這位英俊瀟灑的大善人,乃是大元帥府的辰五公子,還不趕緊磕頭?」
「啊?孩子,快過來!」老乞丐拉過孩子,就要給辰飛跪下。
「不要,不要!」辰飛急忙上前伸手來攙。
那老乞丐見了,忙扯著孩子向後一退,驚慌的說道:「不敢,不敢,莫要髒了公子的手!」
辰飛莫名的心中一酸,又仔細看了那孩子兩眼,笑道:「那就更不要磕頭了!你們先在樓上轉轉,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好人吶,好人!」
老乞丐含著眼淚,拉著孩子,千恩萬謝的向裡走去,那孩子轉回頭看著辰飛,見辰飛對他笑,也跟著一笑,露出一嘴的小白牙!
「小二,加幾個菜,不要油膩辛辣。」辰飛向小二一招手,說道:「一會兒那爺兒倆轉完了,請他們過來吃飯!」
「好勒!」小二高興的答應一聲,笑道:「五公子您真是西京頭一號大善人,小的能伺候您,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小的……」
「滾蛋吧你!」辰飛作勢一抬腿,小二嘻嘻哈哈的下樓去了!
坐到桌前,辰飛再也沒心思喝酒。心想:這是不是緣分?不行,得想辦法把那孩子留到府裡!至於那老乞丐,一會兒問問他願不願到府裡干雜活。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留在我院子裡白養著。
這孩子,真像!
那一對大眼睛,那小鼻子,多可愛!若非是個男孩子,我還真以為是小妹來了。
想當年,我們七個孤兒一起流浪,一起進孤兒院,後來又一起混跡黑道,人稱江南七怪!七個人只有小妹一個女孩子,她就像我們的小公主。小妹一瞇眼睛,我們幾個就像是吃了蜜;反過來,要是小妹一扁嘴,我們幾個就全得發瘋,大個子頭一個就得抄起板磚找人玩命!
可惜,小妹偏偏去的最早,才十六歲就……
「五公子!」小二挑簾進來,端上來一份水煮牛肉,笑嘻嘻的說道:「您先前點的菜上齊了,後加的正在做,一會兒就得。」
「嗯,好!」辰飛夾了片牛肉放到嘴裡,滋味還不錯,幸好在這一點上,神龍大陸不像華夏的古代,那裡可沒什麼辣椒之類的調料。
「不過,那爺兒倆……」小二說著有點猶豫。
「嗯?」辰飛一愣,轉頭問道:「那爺兒倆走了?」
「那倒不是,嘿嘿!」小二乾笑兩聲。
「怎麼回事?快說!」辰飛把眼一瞪,稚嫩的臉上,還真帶出點江湖大佬的威勢。
「我說,我說!」小二心頭一緊,急忙彎腰說道:「那爺兒倆,被別人請到包廂吃飯去了!」
「哦!」辰飛心頭一鬆,說道:「這不是好事兒嗎?」
「不過,那人……」小二舌頭有點打結兒。
「到底怎麼回事兒?」辰飛不耐煩,起身在小二腦瓜上掃了一巴掌。
「公子,別打!」小二急忙抱住腦袋,叫道:「那主兒是個胖子,叫那爺兒倆進去的時候笑嘻嘻的,讓小的給打了兩盆清水,說是驗驗貨。」
「還說:爺就喜歡嫩嫩的小哥兒!」
「我擦,基佬?」辰飛一驚,劈手一把將小二拎過來,喝道:「哪個包廂?快帶老子過去!」
「呃,五公子,您還是趕緊回府叫人得好!那胖子可是帶了兩個護衛,按您老人家的修為,恐怕,這個……」小二被嚇了一跳,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五公子不但是熟客,關鍵還是個大方主兒。
「快告訴老子是哪個包廂!」辰飛也理解小二的意思,怕自己挨揍。
自己這身體的前主人有個外號,叫廢五公子。這世界有種通用的修煉功法,名叫《屠龍訣》,第一個境界是凡人境,分為五階。而廢五公子的功力,從十三歲起就在三階凡人這裡晃悠,三年以後,還是老樣子。在資源豐富的公子闊少裡面,他就相當於廢柴一小根。因此,那廢五公子也養成了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性子!
不過,那是這身體的前主人,而不是老子!
「是十三號包廂!」小二見辰飛執意要問,只好說了。
「嗯。」辰飛鬆開小二,拔腳出來,向樓裡面尋過去。
「五公子,我看您還是回府叫人吧。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不?」小二擔心的跟出來,深恐這廢物一挨揍,自己會被掌櫃扣工錢。
「去忙你的,我先認認地方!」辰飛大步走著,向後一揮手,心裡早拿定了主意:誰要是敢動那孩子一指頭,老子就把他的手指頭全掰下來!
小二狐疑的看著辰飛的背影,終於還是信了,轉身下樓。做護衛的最低級別都是三階凡人,一個三階凡人去找一群三階凡人的麻煩,廢五公子他敢那麼幹?
辰飛大步拐過彎道,十三號是個帶木門的大包廂,就在彎道邊。忍不住用大拇指挖了一下耳朵眼兒,心想:十六歲的小妹就是被一個混蛋侮辱,而後『自殺』,這孩子……緊張的心臟通通直跳。
「啊——!」
忽然一聲尖叫傳來,辰飛一驚,一腳踹開房門,見一個胖子正坐在對角的軟椅上,那孩子驚恐的縮在靠墊後,竟然沒穿衣服!
一個護衛認得辰飛,跨步堵在門口,輕蔑的笑道:「嘻嘻,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廢五公子嗎?」
另一個護衛一愣,隨即也跨過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娘的竟然敢踹門?你知不知道,老子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跳蚤似的?」
辰飛見對方囂張大意,冷著臉也不答話,猛然抓住兩個護衛的手腕往中間一帶,崩一聲,兩頭相撞。
「哎呀,廢物你敢動手?」一個護衛天旋地轉。
「他娘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另一個護衛地轉天旋,忍不住的埋怨。畢竟傳說中的廢五公子,只有挨揍的份兒。
辰飛仍然不答話,握緊拳頭,對著兩人頭上狠狠就是一擊,砰砰兩聲。兩個護衛帶著打死也不信的眼神,暈死過去!
「啊,殺人了!」那胖子目睹了這一瞬間,殺豬一樣的大叫起來,看他動作緩慢,好像沒什麼修為。
辰飛一個箭步衝過去,扯住胖子髮髻往桌上一貫,光噹一聲,胖腦袋撞上桌面,又反彈起來。轉身向那孩子,問道:「你怎麼樣?」
「你,你,別過來!」那孩子抖索著小身子,似乎被嚇得不輕。
「是我!」辰飛急忙停步,和聲解釋道:「還記得我嗎?咱們剛剛見過。」
「嗯——」那孩子終於認出辰飛,說道:「我記得。你是大善人!」
「嗯,好,好!」
這孩子一說話,聲音與幼年的小妹一般無二。辰飛很激動,見他仍然有些驚恐,寵溺的問道:「別怕!告訴哥,他對你做什麼沒有,哥替你報仇!」
「他,他摸我……」
辰飛沒等孩子說完,回身一把將胖子提起來,啪一個耳光,胖子連血帶牙噴出來一大口,抱著腦袋哭叫起來:「別打,我什麼都沒做!嗚嗚……他是妞兒,我不喜歡,我只喜歡小哥!嗚嗚……我不喜歡小妞兒……」
妞兒?小妹?!
辰飛一愣,急忙將外罩的長袍脫下來拋給那孩子,激動之餘,怒火更盛,將那胖子一把扯過來,往桌上一按,嘴裡卻和和氣氣的問道:「告訴我,用哪只手摸的?」
胖子掙扎不出來,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呻吟道:「別打我,你要多少錢,我給!」這胖子一身綢緞長袍,臉上還敷了粉,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兒,不過腮幫子腫的像個饅頭,鼻涕眼淚混著鮮血塗了一臉,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左手,還是右手?」辰飛語氣相當和善,不像要砸碎人家的手,倒像劉謙變魔術。
「啊?五公子,這??」小二忽然出現在門口,目瞪口呆。廢五公子竟然衝了進包廂,可是他怎麼沒挨揍?而且,好像是他把別人給揍了!我的老娘,我沒看錯吧?
包廂門沒關,外面圍過來一群客人,見到裡面的情形,都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嘁嘁喳喳的相互打聽。
「這披頭散髮的公子是誰?」
「這你都不認識?元帥府的辰五公子?」
「廢五……」
「噓,閉嘴!你他娘想死?你沒看見那倆護衛都躺下了?」
「呃,是不是他打的?」
「不是他,是你?」
「咳咳,我哪有那本事!哎,老兄,你說他敢不敢殺了那胖子?」
「嗯,難說。今兒這五公子,和平常可不太一樣!」
……
辰飛沒理會眾人,玩味的盯著胖子問道:「再不說,我就當是兩隻手!」
「左,不是,右手……哪只都不是,您繞了我吧!嗚嗚……」胖子嚎啕大哭,噁心人的大鼻涕,流過了嘴,還掛下來十多厘米。
「要是這樣,那老子就直接送你上路了!」辰飛依然和和氣氣的,不過已經握緊了拳頭。只要這一拳下去,胖子的腦袋必定會喀嚓一聲,被砸成爛西瓜。
「啊?!」胖子大驚,彷彿忽然想起來一樣,扯開嗓子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左相府的舅爺!申元南是我外甥,申元南,五階修者,我親外甥!」
「左相府?申元南!」小二和眾客人都一愣,在西京誰不知道,申元南的爺爺左相申子厚,辰飛的爺爺大元帥辰乾,是朝堂上的一對死敵。有意思了,倒要看看這五公子,怎麼處理這胖子?
「左相府的舅爺。」辰飛聽了將拳頭緩緩鬆開。
眾人有的搖頭表示失望,有人不屑的一撇嘴,心想:廢物還是廢物!我就知道,他不敢動手,畢竟修者比凡人高出了一個境界。五階修者申元南,不要說在西京,就是在整個西晉帝國,也是第一流的強者。元帥府,恐怕也只有老元帥辰乾,還得年輕的時候才有這個實力!
胖子一見,以為辰飛害怕了,頓時神氣起來,得意的叫道:「哼,怕了吧?廢物你趕緊放開本舅爺,否則我讓我外甥宰了……」
啪——!
辰飛忽然甩了一個耳光,胖子哼了一聲後半截硬是沒說出來,腮幫子被打麻了!
眾客人大吃一驚,廢物又打人了!?還沒等回味過來,只聽辰飛喝道:「申元南算個吊?惹上老子,一刀砍死他!」
絲——!眾人吸了一口氣,心想:話說的雖然粗,但是也夠狂的!
接下來,辰飛乾脆狂性大發,一把扯過胖子的胳膊,悠悠說道:「你要不是左相府的舅爺,老子砸碎了你的手,就痛快兒送你上路!現在你他麼是,那就好好吃幾年苦頭再說!」
說罷,對著肘關節狠狠一拳砸下去,卡一聲脆響,接著提起小臂一擰,咯吱一聲,七百二十度轉圈!
這回胖子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死過去了!
小二和眾客人覺得脊樑骨直竄冷風,此時再看辰飛,一張冷峻的面孔,堅毅挺直的鼻樑,黝黑披散的長髮,無不透露出一股凌厲如刀的狂霸之氣。在這股狂霸之氣面前,眾人覺得自己是那麼矮小,而十六歲的少年辰飛,卻無比高大。
辰飛自然不知道,前世一個簡單的砸人動作,會引起別人這麼多的感慨!他先後拉過胖子的一手兩腳,狠狠砸碎,胖子醒來又死,死了又醒,把眾人刺激的幾乎吐出來。
「死胖子,好好享受!」辰飛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手將胖子丟在軟椅上,見那女孩早已將長袍穿好,說道:「小妹,跟哥回家,哥保護你!」
那女孩見辰飛打人也不害怕,再覺察到辰飛眼裡的溫煦,忽然向軟椅後的角落一指,抽泣道:「哥哥,這個爺爺死了!」
辰飛這才注意到,那老乞丐縮在軟椅後面,早已斷氣。急忙去抹女孩的眼淚,入手的感覺柔嫩細膩,心中詫異:這小臉蛋兒,哪像是乞丐的?
「他不是你親爺爺?」
女孩搖搖頭,哭道:「不是。有一天我餓暈了,是這個爺爺救得我!爺爺每次要到吃的,都先給我吃飽,我,我……」
辰飛見女孩哭得已經上不來氣,急忙將她抱在懷裡,取了一疊紙幣遞給小二,吩咐道:「去買口棺材,把這老頭好好埋了。回頭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五公子。」小二急忙說道:「連飯錢一起,也用不了這麼多!」
「棺材用好的,剩下算你的小費!」辰飛丟下一句話,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抱起那女孩兒,昂首出了迎仙樓。
「小費?」小二撓撓頭皮,忽然一拍大腿,帶著哭腔叫道:「完了,完了,這回工錢要被扣光了!我可憐的老娘唉!」
「他,真是辰家那個五公子?」有個客人終於憋不住,問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當然是!」小二斜了他一眼。
「可是剛才他一揮拳頭,我分明看到好多虛影!」那客人疑惑的說道:「那可是凡人五階的跡象。不是說辰五公子終生三階,號稱廢五……」
「打住!」小二急忙攔住那客人,說道:「從今兒起,那名號再也別提了!大家只要記住,五公子是世上少有的大善人!」
大善人?!眾客人面面相覷,一想到那狂霸的勁頭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們猜,辰五公子能不能打敗申大公子?」有個八卦的客人提出了新話題,眾人頓時熱鬧起來。
「當然能!」
是店小二,不過話剛一出口,眾人頓時一片不屑的聲音,有人撇著嘴說道:「你知不知道,五階凡人跟五階修者差多遠?那就相當於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辰五公子想打敗申大公子,下輩子吧!」
「五公子不會修煉提高嗎?」
小二不甘示弱,但是話一出口,又被人不屑的反駁道:「你小子別忘了,申大公子也在修煉提高!」
「不對,不對!」有人比較懂行,說道:「我聽說凡間天地靈氣稀薄,普通人成為五階修者,就已經是巔峰了!除非遇到仙人,否則申大公子是不會再提高了!
「這麼說,辰五公子還有機會了?」這個結果到是讓眾人有些意外。
「哼!他沒機會,一絲一毫都沒有!」
眾人一回頭,只見胖子舅爺正在咬牙切齒,那猙獰的嘴臉,跟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大相逕庭。
小二暗中一撇嘴,笑嘻嘻的上前問道:「要不要小的替您報官?」
「滾開,還有比左相更大的官嗎?」胖子舅爺囂張得大叫起來,轉頭向眾人氣急敗壞的叫道:「五階修者也不是人人都能達到的,辰飛這小子能有那潛力?再說了,本舅爺也不會給他那時間!只要他一出門,哼哼!」
「我要報仇,我要讓他死!立刻,死!」
眾人被胖子殘忍的表情唬得不輕,小二暗中又一撇嘴,心想:「看你剛才那慫樣,還報仇,抱你娘個腿兒!」
五公子就該直接砸死你!
(抱歉,修訂很多次了,有些硬傷。後面會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