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秦寶寶那張煞白的小臉蛋,鄭關有點於心不忍,不過申屠冰雪可沒有這種忌諱,指了指鄭關道「我說這位姐姐,你瞧瞧他渾身上下那點像女人?」
「嗚嗚∼,你真是男的,可是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還有你申屠冰雪,為什麼剛才又說他是你的姐妹,現在卻告訴我他是男的了?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故意算計我,嗚嗚∼」說著說著,秦寶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變得通紅通紅的,眼淚水滴答淌下,滿是幽怨地盯著鄭關與申屠冰雪。
鄭關覺得自個有點冤枉,他明明記得之前不止一次地表明過他是男的,但秦寶寶不相信,他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褲子脫了驗明正身吧?
面對秦寶寶的怨念,申屠冰雪倒是不覺得慚愧,反而不怎麼高興地瞪了鄭關一下,這才說道「以我猜測,估計姐姐你美貌無雙,所謂某人才會借你的誤會趁機做些齷齪的事情。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你瞧瞧某人長得白白嫩嫩的,還真像個大姑娘似的,你乾脆就當他是女的,別太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咦,你怎麼越哭越厲害了?真是的,受不了你,本小姐要走了,某人,你呢?」
此時此刻鄭關恨不得在申屠冰雪的翹『臀』上拍一巴掌,他就納悶兒了,有這麼安慰人的嗎?不禁弄得他不怎麼爽,就連秦寶寶也越來越難受傷心,要是碰上個心靈脆弱的女的,指不定就從遮雲峰上跳了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寶寶,那啥,我們這就先走了。」鄭關倒是想安慰秦寶寶,但問題是剛才他貌似碰觸了到了一些不應該碰的地方,估計他還留在這兒,想必秦寶寶會更傷心,想了想,鄭關還是覺得閃人為好。
「等等,你們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是哪裡的人!」那邊鄭關和申屠冰雪已經邁動腳步走人,秦寶寶突然擦了擦眼角,大聲地喊道。
額,什麼意思?是想報仇還是要纏著小爺?
「他是通天城的,我是黑水城的,都在落瓊湖邊上。」鄭關還在糾結要不要說實話,申屠冰雪便搶先道。
「我記得了,鄭關,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秦寶寶回來找你的!」秦寶寶凶巴巴地盯著鄭關,轉身就向人群中衝去,片刻間就不見了。
「小雪兒,她說她要來找我,怎麼辦?」鄭關問道。
「本小姐怎麼知道某人的事情,大不了,把她收為丫鬟好了。」申屠冰雪沒所謂道。
「丫鬟?我怕她給我下毒。要不,你給我做丫鬟好了!」鄭關笑呵呵的,不懷好意地瞧著申屠冰雪。
「……」申屠冰雪白眼一番,沒搭理他。
……
……
這邊鄭關與申屠冰雪眉來眼去著,台柱上范煞和唐鈺依然在大眼瞪小眼,雖然只過了小半會兒時間,但明眼人一瞧范煞就不怎麼想等待下去了。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范煞卻沒有急著動手,兩人還在大眼瞪著小眼。
而另一邊的秦寶寶在跑入人群中之後,滿是憂傷地撲到一個中年人的懷裡憂傷地抽泣起來。
這情況令中年人有點措手不及,隨即將秦寶寶推開,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上問道「寶寶,這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爹,我給你報仇!」
「爹,你別問了,丟死人了,你就讓我趴在你身上哭一會兒吧,嗚嗚~」說著說著,秦寶寶又哭了起來,憂傷的不行。
秦寶寶不說,中年人反倒是心裡發急,板著臉道「難道你不想報仇?」
「想!」秦寶寶肯定道。
「想報仇就跟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人臉色越加難看道。
秦寶寶咬著嘴唇糾結了好長時間,才羞愧難當道「女兒好倒霉,剛才遇到了一個男扮女裝的混蛋,他騙我說他是女的。所以女兒就把他當成女的了,然後他就趁機欺負女兒,最後那混蛋的未婚妻也來了,他們又一起欺負女兒,嗚嗚~」
「混賬,竟然還是此事。寶寶,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中年人火氣道。
「這種事女兒不想說,反正他們就欺負女兒。」一想到鄭關那個長得特女人的混蛋,用一雙罪無可恕的鹹豬手按在她胸部的時候,秦寶寶就委屈的不行,怨念十足道。
雖然秦寶寶並沒說出其中的過程,但依照中年人對自己閨女的瞭解,多少也能猜測一點。既然寶寶不願說,那肯定就是難以啟齒的事情,而令寶寶都難以啟齒的事情,多半就是寶寶被人佔了便宜了。
好哇,竟然敢動我秦良龍的閨女,膽子不小!
「好好,爹不問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對男女叫什麼名字,又是哪裡人士?」秦良龍追問道。
「這個女兒打聽清楚了,男的叫鄭關,女的叫申屠冰雪,一個是落瓊湖通天城的,一個是落瓊湖黑水城。爹,你怎麼了?」秦寶寶如實說著,卻發現父親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兒,很是奇怪地問道。
「竟然是他們!」秦良龍喃喃自語道。
「爹,你知道那兩個人?」秦寶寶問道。
秦良龍點了點頭,苦笑道「寶寶呀,這個仇恐怕很難報了!」
「啊?為什麼啊?」秦寶寶吃驚地問道,她就奇怪了,不過是兩個很沒有良心的男女而已,為什麼就不好報仇呢?
秦良龍又是苦笑,這這才道「如果爹猜得沒錯的話,那姓鄭的男人恐怕就是通天城的城主,而那姓申屠的女的,便就是黑水城的城主了。閨女啊,這兩個可是難啃的骨頭啊!」
「他們竟然都是城主?不太可能吧?女兒雖然看不透申屠冰雪的修為,但可對鄭關的修為瞭如指掌,也才結丹中期而已,怎麼可能成為一城之主。而且就算他們是城主,但爹你也是城主,而且還是最最厲害的城主,怎麼就不能報仇了嘛!」秦寶寶糾結道。
「寶寶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據爹所知,那姓鄭的雖然修為低的難以啟齒,但他的身份和背景可不簡單。雖然爹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此人的真實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長生門的李掌門,也得對他無理取鬧禮讓三分。」秦良龍感慨道。
「竟然連女兒最敬佩的李掌門都要讓著他,不可能吧?」秦寶寶瞪大了眼球,吃驚不小道。沒辦法,她和鄭關再怎麼也接觸了有一會兒,她左看右看,都不覺得鄭關會是個大人物,說他是臭混蛋還差不多。
「怎麼不可能?你看那台柱上的熊精,敢在天下人修這面前羞辱那唐鈺,囂張吧?」秦良龍一手指著依然大眼瞪小眼的范煞道。
「對呀,很囂張,簡直是在找死。但和鄭關有什麼關係?」秦寶寶不解道。
「這關係可就大了。你可知道那熊精是那裡的人?他就是通天城的,也就是那姓鄭的屬下。你想想,沒有那姓鄭的撐腰,長生門如何會容忍一隻妖靈在此胡作非為?」不知道是在感慨什麼,秦良龍著實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原來那只熊精竟然是鄭關的屬下,果然混蛋!可是爹,女兒被鄭關欺負了,想要報仇,你可不能不管我!」秦寶寶也意識到了鄭關此人不怎麼好惹,但問題是她不想嚥下這口氣啊!
「閨女,這仇真不好報。你瞧瞧那姓鄭的已經不好惹了,而且還有那姓申屠的一起得罪了你,這兩者相加,爹也是無能為力。」秦良龍苦著臉道。
「申屠冰雪也有很大的來頭嗎,爹?」秦寶寶特失落道。
「她的來頭恐怕比姓鄭的還要厲害。你知道天劍派的張藝天吧?」秦良龍問道。
秦寶寶點了點頭道「知道,以前爹還說過,他的修為相當厲害,相信不出百年就能超過楊老魔什麼的。」
「噓,小聲點!」秦良龍瞪了秦寶寶一眼,心說楊毅那老魔頭喜怒無常,他現在就在遮雲峰上,你這閨女也能直言不諱地稱他是老魔頭?
「不用噓啦,他不可能注意到的。爹,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申屠冰雪曾經打敗過張藝天,所以不好去惹她?」秦寶寶苦著臉道。
「這倒不是,那姓申屠的只有陰神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是張藝天的對手。」
「不是這樣?那爹為什麼說她的來頭更大?」秦寶寶很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姓申屠的可以對張藝天呼來喝去,而且張藝天還毫無怨言,天劍派對此也選擇了避而不言,寶寶,你懂了嗎?」秦良龍繼續苦笑著,心中也毫無頭緒,按理說張藝天都已經是站在修道界最頂端的人物了,不論是從修為上還是地位上來說,但怎麼就被一個小姑娘呼來喝去了呢?
難道在這修道界,還有一個連他都不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不會吧?」秦寶寶是徹底震驚了,她也是一點都想不通。
「雖然爹也不怎麼相信,但情況就是如此。所以寶寶啊,報仇這件事,還是算了吧!」秦良龍安慰道。
「嗚嗚~,好吧。可是那姓鄭的欺騙女兒,還摸了女兒的胸,女兒好委屈啊!」秦寶寶也意識到了次仇難報,越是如此,眼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摸你胸了?」宛如晴天霹靂,秦良龍頓時愣住了,他本來也就認為秦寶寶只是被那姓鄭的用言語調戲了一番,哪知道竟然還動了手腳。
「摸了,都摸了好久!」秦寶寶可憐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