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忍耐
「這就是你肆意殺虐的借口嗎?」南墨眠咬唇恨道:「祭司風准,你可別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會有報應的。」
「你以為我怕麼?我早已看透人間百態,自從陛下死後,我便再也沒了生機。如今也不過是行屍走肉,但是我不能原諒他還能這般快樂的活著,我也要他心痛欲裂……」他驀地住了口,「現在,到我們的時間了,五公主。」
他輕巧地落地,然後抱住南墨眠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寢宮。
他的寢宮還是原來傾染的寢宮,裡面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是自傾染強佔她後,她第一次進入這個寢宮,明明沒過多長時間,室內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她卻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悲涼感來。
他把她拋擲鬆軟的大床上,南墨眠整個人在錦緞柔軟的床上打了個滾,左臂因為被吊了的緣故,此時正在生生的疼,她以右臂撐著爬了起來,手臂都在顫抖,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她卻做了好幾遍。
出乎意料的,祭司風准卻只是抱住雙臂在一側看著,眼底閃過一抹迷惑和興味。
南墨眠不知他心底在打算著什麼,她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後,第一想法是逃走,這個念頭剛露頭,她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
都已經進了這個門了,他豈會讓她輕易的逃走。
而且,或許這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想到這,南墨眠的心跳不由加快了。
祭司風准見她只是坐起來,卻並沒有其他舉動,不禁挑眉笑了笑,「怎麼,不逃麼?」
南墨眠覷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會給機會麼,我逃得了嗎?」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祭司風准不禁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的氣質雖然是陰冷的,但是面容還是傾染的,這一笑還是帶著傾染揮之不去的影子的。「很好,我很喜歡。」
他慢慢踱步,走至床沿,然後緩緩傾身,勾起她白皙小巧的下巴,紫色的眸子微微一瞇,「怎麼辦,我對你越發的有興趣了,這樣的你,真是讓人興致高昂啊!」
南墨眠眸子一轉,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不是喜歡你的女帝陛下麼,怎麼,現在也想背叛她嗎?男人,也都不過如此嘛!」她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祭司風准的手指一僵,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他緩緩地鬆開了她,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女人,你真是讓人火大!」
他的手指一離開,南墨眠不禁鬆了口氣,可是心底心裡卻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因為那個原因,她即想看到他的身體,又怕被他侵犯,這種矛盾心情真是讓人無法描述。
因為聽聞若是一個人的身體裡住了兩個靈魂,那麼那個人的身體上必然會有一個六芒星的標記。
當一方的靈魂被壓制時,只要有他最愛的人以尖銳之物刺中那處,並以自己的血為引,就能把另一方的靈魂完全的清除,使另一方的靈魂逃離體內,進入陰間輪迴。
這也算是她之所以會入宮的原因之一,因為她要把祭司風准自傾染體內趕除。
即使付出任何代價她都願意的,她想傾染也是不願待在那處黑暗之中的吧!
「不過,我應該說過,女人不應該太過聰明的!這只會加重男人的征服欲的!」祭司風准慢慢地解開腰間的腰帶,祭司袍瞬間鬆鬆垮垮地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慢慢地傾身下來,「聰明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反抗,因為那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你不怕我殺了你麼?」南墨眠緊盯住他的眸子。
他突然大笑,「你捨得麼?」他持起她的手腕放於胸口,那處溫熱,有什麼在砰砰然的跳動,生機盎然。「這可是你心愛的,心心唸唸的傾染的身體,我若是死了,他也是活不了的。」
南墨眠面色一凝。
他輕輕笑了起來,眼底滿是惡劣,他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身子壓了上來,「只要一想到傾染扭曲的臉,我就特別的興奮。不過,你也不必如此僵硬著身體,因為到時候痛苦的還是你。」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並不溫柔,可以說帶著粗暴的。
南墨眠閉緊眼,擰住眉頭,忍住那股難受感,為何明明是同一個,只是換了個靈魂,他的親吻卻讓她這般的難以忍受呢!
她緊緊閉目,腦海裡飄過兩個字。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現在要溫順下來,不然接下來行事就無法順利進行了。只有這種辦法她才能看到他的身體,不然平時他哪會無緣無故地脫光衣服!不就是吃點豆腐嗎,她忍!
他的吻慢慢往下滑,如雨點般,自她的唇瓣到她稍尖的下巴,再到修長白皙的脖頸,再是精緻性.感的鎖骨,雙手則是頗具技巧且挑.逗地撫摸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她腰間的細帶,腰帶一鬆,她的衣服便自然地微微敞開了來。
南墨眠的腦子不禁一蒙,雖然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可是他的速度還是讓她汗顏,看這速度,莫不是他找了不少人訓練?
想到祭司風准以傾染的模樣抱著其他人在床上翻滾,她心底不禁一痛,手掌猛然握緊。
可惡,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她睜開了眼,他眸子並未閉起,抬起頭來,輕輕佻眉,「怎麼,沉迷在我的技巧之中了?」
「你這也算是好技巧麼?爛得可以。」南墨眠惡狠狠道。
祭司風准的面色一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被人嫌棄自己的這方面。
他猛然按住南墨眠的雙肩,邪肆一笑,笑容很冷,「是嗎,那我便讓你好生瞧瞧……」說罷,低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南墨眠被他的舉動嚇到,不禁搖頭想要拜託他的糾纏,卻毫無用處。
她的視線落在他還穿著衣服的肩頭,想了想,狠下了心,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卻被他猛然輕易地捉住了手,他皺眉望著她:「你做什麼?」
南墨眠笑了,她都佩服自己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解衣服,你說做什麼?自然是如你所願。」
他眸子幽深地看著她,「是嗎?」
「你的疑心當真是重,我從你,你卻開始提防我了。不從你,你也不樂意。」南墨眠冷冷一笑,「心理果然是很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