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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鳳挽綿的恨1 文 / 晚眠

    第二百七十七章鳳挽綿的恨1

    南墨眠雙手抱膝,靜靜地坐在一側,面上表情淡然,眼眸微微垂下,看不出眼底的神色變幻。

    地板很涼,即使是在夢中,她還是覺得很冷,冷得她直發抖。

    其實誠如祭司明染而言,他是因為氣不過鳳挽綿對其的視而不見,且鳳挽綿對莫遲西的追逐,可是仔細想想,那不過只是個引子罷了。

    他們是男人,有著不同於女人的野心壯志,而鳳挽綿雖然貴為女皇,可是她對有著女子該有的細小心思,她會為了她心愛的人對她的不理不睬而黯然傷神,一天都無法集中精神去處理公務。

    可是男人不同,他們黯然歸黯然,可是事情卻會一件也不落下。自古以來,對於男人而言,權利就好比是展現他能力和雄心的一個巨大機會,兒女情長永遠不會是他們的唯一。

    所以南墨眠覺得,那不過只是個契機而已。

    照她這幾日的觀察,在海的那端有著另外的國家,而且流放王朝雖然是一個很大的國家,可是草原那邊卻存在著驍勇善戰的少數民族的草原部落,他們零散而分,但因為草原資源的匱乏,經常會發生攻擊搶掠週遭居住百姓的糧食財物等事情。

    因為草原離皇都很遠,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採取相應的措施。可是,近來鳳梵修和明染等均提出了剿滅他們的提議,但是鳳挽綿卻與他們的意見出現分歧,她以為招安可能會更加有效,一來可以不用興起戰爭勞命傷財,二來也可以拓展彼此間的商務來往。

    因為這事,朝堂形成了三個黨派,一個為鳳王黨,一個為皇黨,還有一個為中立黨。彼此間的矛盾鬧得不可開交。

    加上近日來鳳挽綿對莫遲西日漸慇勤的討好,對其越發的疏離,甚至她開始躲他,只要見到他便面色一沉,掉頭就走。

    明染心底很是苦澀,卻莫可奈何。想到莫遲西說的那個交易,他自然是動了心思的。而那個傳說中的攝魂術,他也是聽說過其的神奇之處的。

    故而,這一開始,便只是個局。

    只是鳳挽綿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罷了。

    南墨眠緩緩站了起來,她慢慢朝大開的門外走去。

    這幾日天空總是厚重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不斷灑落,高挑的屋簷處都掛著晶瑩剔透的冰凌,寒風颼颼吹過,煞是寒冷。

    南墨眠摸了摸身上的衣衫,不由打了個冷顫,但是她想去外面,今日一大早鳳挽綿醒來時,明染並不在,鳳挽綿跌跌撞撞地便逃了出去,明染回來後沒見到鳳挽綿,很是著急地到處找尋了。

    南墨眠低低呼了口氣,她摸了摸身上單薄的衣衫。

    距離逼宮那日已經過了近半個月了,可是鳳挽綿身上的毒,即使是醫術高超如祭司明染也解不開,因為少了幾味藥材,如今雖然已經遣人去找了,可是能不能找到還是個問題。因為毒的關係,她身體的癒合也並沒有想像中的好,於是她的身子在這個冬季越發的孱弱起來了,甚至有越來越虛弱的趨勢,方纔她出祭祀殿時,幾乎是幾步一跌地出去的。

    寒風捲起了她的長髮,地上是半尺深的白雪,她雖然是在睡夢中,卻還是被那雪下的石頭給絆得摔了一跤,腳下一個踉蹌,臉蛋朝下,她跌倒在地,吃了滿嘴冰涼的雪。

    她皺著眉頭慢慢爬了起來,伸舌舔了舔寒涼的唇瓣,她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腿,嘟囔道:「真疼……」

    正在這時,耳畔卻聽得一個熟悉的嗓音慢慢道:「你怎地性子還這般的急躁,都叫你慢點了,瞧,又摔到了吧?你身子不好,應該好生靜養才是,這又是跌跤又是寒涼的,若是又病了可如何是好?」他的聲音很溫柔,柔得好似可以滴出水來,滿滿的融融暖意。

    南墨眠一怔,忙抬起頭望去。她只覺這些話有些熟悉,這畫面也甚是熟悉,好似她以前便見過般。

    前方不遠處一個紅衣似火的男子正站在一個女子身側,紅袍曳地,猶如那盛夏綻放的紅蓮,在淺色的雪地裡,好似最明亮的一抹火焰,甚是鮮亮。

    他雙手穩穩的扶住女子,即使隔得有些距離,可是鳳挽綿還是感覺得到,對方眉目間濃濃的寵溺和莫可奈何。

    女子著一襲明黃彩色繡龍戲鳳的斗篷,身材婀娜,精緻的下巴在貂皮雪帽下若隱若現。

    兩人正是那一前一後出了祭祀殿的祭司明染和女帝鳳挽綿。

    只見鳳挽綿甚是惱怒的甩了甩手,似是要把他甩開,她張了張口,卻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

    她咳得很厲害,本來蒼白如紙的臉卻因著咳嗽而好似點上了胭脂,一片粉紅,甚是可愛憐人。

    明染的眼角以幾筆濃彩勾勒出的鳳翎,尾端稍稍勾起,帶著一抹撩人的性感氣息,他琉璃般的眼眸動了動,狹長的眸子眨了眨,然後卻見他輕輕地替她拍著後背順氣,「慢點,別著急,慢些說話。」

    風雪愈發的大了起來,鵝毛大雪落了兩人滿身滿臉,明染細心地給鳳挽綿裹好斗篷,然後他輕輕一笑,笑容邪魅而妖嬈,聲音低低柔柔:「綿綿,這漫天大雪的,你應該好生待在屋裡將養身子,你現在身子虛弱見不得風雪的,乖,不要再跑出來了,隨我回殿吧!」

    鳳挽綿止住咳嗽,冷冷一笑,推開了他,眸子寒冽地望著他:「呆在屋子裡作甚,做被你們圈養囚禁的金絲雀麼?」

    明染的笑容卻愈發的柔和起來,他眼底盈滿寵溺和喜悅,伸手來觸她粉嫩如花的臉頰:「綿綿,你在說什麼,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麼?」

    「為了我好?」鳳挽綿用盡力拍開他的手,她下手很重,生生把他的手給拍出了紅痕,她嘲諷地一笑,斜睨著他,冷笑道:「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唯獨你不可以。祭司明染,朕告訴你,朕恨你,朕恨你!!!」

    她撕心裂肺地大吼,聲音裡是滿滿的刻骨銘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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