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冷王逼嫁:撲倒小萌妃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傾染的用強1 文 / 晚眠

    第二百零六章傾染的用強1

    「祭司……祭司大人!」

    傾染蹙眉,轉頭,然後臉色驟變。

    南墨眠和蓮雪也同時側首,便見本來已經暈倒過去的沉魚,不知道是他們的聲響太大吵醒了她,還是她自己醒來的,此時正眼中含淚的瞅著傾染。

    「祭司大人,您……您的眼睛……您……」她注意到傾染的眼睛已然恢復了黑色,不由愣愣不知所言,滿眼的淚水,裡面隱隱盈滿了不安。

    若是祭司傾染恢復了過來,那麼是不是就代表他再也不會如以前一般寵溺她了,是不是代表她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午夜的鐘聲響起,她終究不是南晚眠般的公主,她只是個普通的宮女,最終都要回到原地。

    想到這,她的心愈發的惶然無依了。她那般囂張的對待南墨眠,祭司傾染如今是不是也想起來了,他們會不會報復她?她還有容身之地麼?

    傾染快步走了過去,南墨眠不解地揚起了眉頭。

    她驚恐地握緊了掌心,惶惶然地望著越走越近的傾染。

    傾染卻最終停在了五步開外,低低道:「……陛下。」

    聞言,蓮雪和南墨眠對視了一眼。

    南墨眠不由捏緊了手心。以前的沉魚,傾染都是不屑一顧的。可是當傾染看到這張與東澄差不多,與女帝有幾成像的面容時,他喚她為陛下。

    是不是說明,其實東澄公主是鳳劫女帝的轉世?

    「祭、祭司大人,您在說什麼?」沉魚訥訥道。

    「不對,你靈魂的顏色不對。你不是她。」傾染的面色漸變,他側頭對上南墨眠的視線,一時也說不明白心裡的情緒。

    明明已經認定了的,明明就覺得眠兒才是綿綿的轉世,可是為什麼在看到這張相似的面容時,他卻淡定不了呢!

    他摀住頭,有些搖搖欲墜,苦笑:「看來,我的靈力消耗過多了,連幻覺都開始出現了,判斷能力直線下降了。」

    南墨眠忙走了過來,扶住他,「要不要先去休息?」

    「嗯,也好。」傾染點點頭。

    三人越過沉魚,直直朝殿內走去。

    沉魚張口欲喚,卻在看到那對相依相靠的璧人時,面色瞬間陷入了猙獰。她甚至惡毒地想,為什麼傾染要恢復過來,為什麼就不能這樣一輩子?

    蓮雪徒地回頭,恰好對上沉魚滿眼的恨意,和猙獰的表情,眼底滑過一絲憐憫,抿唇跟上了南墨眠兩人的腳步。

    沉魚被他突然的轉頭嚇住,連臉上的表情都未來得及調整,最後只能怔怔地望著蓮雪也消失在了殿內。

    南墨眠把兩人帶進了正殿旁的偏殿,那裡靠近正殿,靈氣充足,很適合恢復靈力。

    傾染和蓮雪俱盤腿而坐,雙手結印,開始休養靈力。

    南墨眠望了兩人一眼,自衣內掏出療傷的藥丸,自己就著茶水吞了下去。

    做好一切後,她端坐在圓桌旁,望著正襟打坐的傾染。

    自西國別後,差不多也有七八個月未見了。經過此次之後,傾染的眉眼間卻褪去了一些青澀,整個人展現出一股邪魅妖冶的氣質。

    也不知是他本身的,還是祭司風准留下的。妖艷勝似女子,邪氣勝似貴公子,怕是所有人都會為他這股氣質所吸引吧!

    他已經愈發耀眼了。

    她自袖子內掏出一直扣住的匕首,匕身晶瑩剔透,好似一塊透明的冰塊似的,一側的刀刃還染著一層紅粉的血跡。

    她抖著手輕輕擦拭乾淨,邊抬頭看了眼傾染。

    等傾染打坐結束,睜眼的時候,蓮雪還在繼續。

    他伸展了下僵硬的身子,在看到趴倒在桌上的那抹身影時,眼底不由盈滿了喜悅和溫暖。

    他緩步走來,在她身側坐下,靜靜地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好像睡得不大舒服,她的眉頭輕輕蹙起,好似隆起了一座小山丘,煞是可愛。

    他忍不住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緩緩地撫了撫她的眉心,把那層褶皺給撫平,眼底是盈盈的暖意。

    他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輕輕而笑,笑容妖肆而傾城,瞬間好似有千萬朵的花兒綻放。

    他俯身緩緩靠近,輕輕吻上了她的眉心。

    他的薄唇滾燙而柔軟。

    她的臉頰粉嫩而清雅。

    剎那,這個少年祭司彷彿吻上了一朵冬日裡最美好最傲然的花,唇瓣間滿是香氣。

    少年祭司為著這個偷吻,面頰染上了胭脂紅,眼底的融融的暖意。

    真好,她回來了!

    他把祭司袍脫下,搭上她的身,為她驅散寒意。

    蓮雪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旖旎溫暖的畫面。

    少年祭司清俊而絕色,伏臥的少女安靜而美麗。

    整幅畫面美好不已!

    「你醒了?」傾染低低道。

    蓮雪頓了頓,淡淡應道:「嗯。」

    傾染抬頭掃視了他一眼,「看來你也沒我想像的那麼無用嘛!」

    「我該多謝誇獎了麼?」蓮雪淡然地步下,雪白的祭司袍迤邐一地。

    他們兩人,一紅一白,一個邪肆而傾城,一個淡雅而高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唔!」南墨眠揉著眼睛,打了個寒顫,看著眼前兩個似是在對峙的兩人,剛清醒過來的嗓音低緩而微嘶:「你們好了麼?」

    「若是覺得困便去我的寢宮啊!作甚待在這裡等,要是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傾染責怪道,語氣卻是誰都能察覺到的寵溺。

    「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嗎,哈切!」她剛說完便打了個噴嚏。

    「看,這就是徵兆了……」

    「才沒有呢……」

    ……

    蓮雪靜靜地望著兩個人親暱的互動,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似蜻蜓輕輕舞動的羽翼,半晌,他才慢慢開口,「墨眠,你皇兄還等著你呢!」

    這是南墨眠第一次聽到蓮雪這般喚她,聲音低柔而清淡,帶著繁華過後的寂然,話語間甚是寧靜。

    南墨眠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可以被人叫得這般的寡淡而清泠。

    南墨眠愣了愣,點點頭,「啊,嗯。」這才轉頭看向傾染,「傾染,我三皇兄他為鳳凰所傷,中了鳳凰血,可否借你的極地之冰一用。」

    「哦?為鳳凰所傷?」傾染挑了挑眉。

    南墨眠自然是不會說出原因,不然傾染定是死也不會給她極地之冰的。

    「是的,虧的蓮雪的救治,不然……我們現在就欠極地之冰了。」

    傾染聽得南墨眠對蓮雪的稱呼,稍稍地抿唇,最終點頭:「好。」

    南墨修靜默地靠著床頭,白皙的手指捻著被子,嘴角噙著淡淡的溫和笑意。

    「哦,是麼?傾染恢復了?速度倒是快得出乎本殿的意料。」頓了頓,他的笑容愈發的溫潤了起來,「本殿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站在黑暗中,聞言,忍不住開口,「可是,三殿下,奴……」

    「本殿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南墨修掐斷那人的話,隨意地揮了揮手。

    那人咬牙,終是轉身而去。

    「恢復了呢,想來那祭司風准也沒我想像中來的厲害,這具身體還是傾染自己用得來著合適麼?」南墨修瞇著好看的鳳眸,抬手摸了摸胸前滑順黑亮的發,低低一笑。

    「扣扣!」有規律的叩門聲,馬上便聽得外面的人道:

    「殿下,祭司大人和六殿下前來求見!」

    南墨修眸子一亮,「請。」

    「是。」

    不過片刻,南墨眠連同兩個祭司一起入了屋內,宮侍很小心地把門給關上。

    「皇兄,你如何了,可覺得哪裡不舒服?」南墨眠快走幾步,走到床前,急問道。

    南墨修輕輕一笑,臉色蒼白,「小眠不必如此擔心,我很好。」

    南墨眠看他臉色不對,忙側頭道:「蓮雪,極地之冰已經拿到了,如今該如何是好?」

    蓮雪搖搖頭道:「以靈力把三殿下體內滾燙的鳳凰血引入極地之冰便可。但是我現今靈力不穩,怕是無法勝任了。我想,傾染大人應該也會吧!」

    傾染垂下眸子,「不行,我靈力使用過度,短時間內根本不能使如此複雜的靈術。」

    「那,那該怎麼辦?蓮雪的術法只能維持兩日,兩日後……」她突然住了口。

    傾染因著她的話,清淺一笑,他自袖內掏出極地之冰,把其遞給南墨修,「無礙,我會給他加護,一個月內他都會沒事的。」又看向南墨修,聲音染上了冷意,「三殿下,這個你只需要日日帶著就行,至少能壓制住鳳凰血的躁動。」

    「多謝祭司大人!」南墨修矜持一笑。他向來惜命,就算傾染不說,他自然也會日日帶著。

    他側頭看向南墨眠,輕輕一笑,笑容溫暖,「謝謝你,小眠,為我奔波了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

    「呵呵,三皇兄,你可真是客氣。不過,我還想要去看看二皇兄,不知可否,再來,二皇兄當真不能出牢麼?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呢!」南墨眠趁機問道。

    南墨修眨了眨眼,果然,她救他並不是因著喜歡他,而是有著原因的呢!

    他不由在心底苦笑,面上的笑卻仍舊溫潤如玉,「我已然照著你說的,送了被褥之類的進去,二皇兄不會有事的。小眠不必如此擔心。」

    「這樣啊。」她的話再次被他四兩拔千斤了,她無奈,咬唇笑道:「那皇兄好生將養,我們就不打擾了。」

    言罷,三人便出了他的寢宮。

    南墨修把玩著手裡的極地之冰。這是個淡藍色的淚型的物體,類似石頭,表面光滑細膩,散發著淡淡的微弱的光芒。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天天爭奪的寶物。想不到傾染因著小眠一句話也會捨痛割愛呢。

    果然,小眠的魅力還當真是不能小瞧了!

    他眸子微微瞇起,低低柔柔地笑了起來。

    因著蓮雪的傷勢嚴重,南墨眠便先把蓮雪送回了他的宮裡了,傾染自是自己先回去了。

    祭祀殿。

    因著把簾子都給放了下來,他的寢宮裡光線很暗淡,淡淡的光線輕輕地鋪了一地。

    傾染端坐在桌旁,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衣袖。

    自奪回身體的掌控權後,他看到南墨眠和蓮雪那個祭司之間的某些無可比擬的默契時,心底是很憤怒和難過的。不可否認,他是吃醋了。

    他想要完完整整的她,而不是和別人的分享。

    他不能接受南墨眠和別人如此的親近,以前她遇到什麼問題雖然不會事事和他說,但是勉強不來的事情,她都會來向他討教。可如今,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個蓮雪。

    他有什麼好,靈力不比他高,模樣也不如他俊俏,有淡薄的毫無存在感。

    傾染憤怒地一條一條地對比他和蓮雪之間的條件,最後得出的結論自然是自己比蓮雪要好上數倍。

    他有些得意洋洋地昂起頭。所以,綿綿還是只喜歡他的。一定是的。

    突然,他摀住了胸口,那處的心臟驟然跳得迅速。

    他抿了抿唇,低低道:「不用鬧了,我是不會再讓你出來的。……就算我如今又恐懼了又如何,我哪裡都比他好,綿綿只會愛我……」

    是的,他在恐懼,他在自卑。他在害怕這綿綿不要他,這種恐懼驚到了他的靈魂,連帶著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風准的靈魂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忽然,一道細細低低的聲音自室內響起:

    「祭司大人……」

    「誰?」傾染驀地站起,轉身便看到一襲單薄衣物的沉魚。

    她依然帶著人皮面具,模樣甚是楚楚可憐,身上的衣物是薄紗制的,映出她窈窕而火辣的身材。

    「是你。你這是做什麼?」傾染的話裡染上了厭惡,他不悅地甩了甩寬袖。

    雖然那張臉讓他有片刻的恍惚,但是那種不純淨的氣場卻一點也不是他所追求的靈魂。

    沉魚一步一步踏來,她穿得單薄,且沒有穿襪,她雖是個宮女,但是腳趾頭卻很是可愛,渾身的肌膚也很是潔白。

    傾染撇開眼,並不看她,眼底是滿滿的漠然,身子挺立得筆直。

    她走至傾染身邊,仰望著高高在上,傲然清貴的他,輕輕道:「祭司大人,您忘記了麼?我是您最喜歡的人,我……我是您的女人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