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你可真甜
難怪他們會這麼放心地把她丟在這空曠的屋內,定是算定了她就算解了繩子,再聞了空氣中這種香氣後,也是無法逃走的。
南墨眠咬牙,恨恨地捶了地板一記。「可惡,真是狡詐!」
這時,聽得外面一聲傳來細細的腳步聲。
南墨眠一驚,頓時全身冰涼。有人來了?
她略有些驚慌地掃視著四周,急切地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時,石門被人自外面推了開來。
「請。」
「他就在裡面?」
一個聲音低沉而恭謹,一個聲音高傲而熟悉。
「是的。」低沉又恭敬的應答聲。
錦靴踏著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人呢?」另外一道聲音厲聲喝道:「你確定你給本……我送來了?」
「這、肯定是的。屬下把他給綁了,放到了床上才對。而且,這石門,只能從外面被打開,裡面是打不開的。他一定還在屋子裡的,絕對沒有逃出去。」那人肯定道。
「哼。還不給快找。」高傲的聲音冷冷道。
腳步聲漸近,南墨眠不由摀住了嘴。
那聲音、那聲音是……
地上有著很較明顯的痕跡,一直蜿蜒而上。
那人直接走至床邊,撩起了床的錦單。
光線突兀而進,南墨眠不由輕輕瞇了眼。
那正是抓她的黑衣人,南墨眠識得他的眼睛。
「找到了,殿下。」黑衣人恭聲道。
光亮下,南墨眠看到了一張熟悉萬分的臉。
南墨眠抖著聲音,喃喃道:「……太子殿下……」
「找到你了,墨眠。」西暮玨瞇眼,溫和一笑,眼底卻閃過一抹亮光,「來,快些出來吧!」聲音裡帶著難以壓抑的喜悅和誘.惑。
南墨眠心裡一緊,怔怔地望著他的笑臉。她早便看到了西暮玨眼中對她的火熱欲.望,可是她想不到西暮玨身為太子殿下,而她又是新封的南國儲君,他竟然敢綁架她。
西暮玨見南墨眠毫無動作,薄唇抿了抿,聲音又柔了幾分:「墨眠,怎地還不出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來,床底不乾淨,又黑,你還是出來吧!」
南墨眠還是毫無動靜,只見她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閃閃發亮。
黑衣人低聲道:「殿下,他好像中了軟骨散,無法動彈。」頓了頓,他道:「要不讓屬下把他弄出來。」
西暮玨點點頭,站起身:「好。」
雖然一般毒對南墨眠的身子不會有大礙,但是軟骨散卻算不上是全毒,她雖不是全身無法動彈,但是也是軟綿無力。
剛剛她大概是用了她今生最大的速度和力氣趕著他們進來之前衝進了床底,還撞了頭。
西暮玨見到自床底出來的灰頭土臉的南墨眠,忙遣人給端了水來,親自為南墨眠擦乾淨了手和臉,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甚至還想要給南墨眠解了衣服,把身上也給擦一遍。
南墨眠厲聲喝道:「你想做什麼,不准再碰我。」
西暮玨這次卻是耐心十足,笑道:「我見你身上髒污,想給你擦乾淨些,」
「不必。」南墨眠冷冷道:「我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著人捉了我來是作甚?」
南墨眠烏黑的眸子染上寒意,好似那最耀眼的黑曜石,勾魂攝魄。精緻絕美的臉蛋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美麗異常!
肌膚像是透明的般,晶瑩剔透。
紅唇嬌嫩美艷,好似一顆鮮艷欲滴的草莓,甚是惹人垂愛。
盛怒中的她,美得讓人窒息。
「美,你可真是美麗!」西暮玨為眼前的美色所攝,眼神迷離,忍不住垂下了頭,想要含住那一方嬌嫩的唇瓣。
南墨眠側頭避開,火熱的薄唇落到了她的臉頰,嬌嫩甜美,西暮玨的唇不禁在那潔白的面頰之上游弋了起來,喉間溢出享受的淡淡呻.吟。
南墨眠怒紅了臉,「放開我,西暮玨,你這是做什麼?我可不是斷袖,你今日這般的行為嚴重的騷擾了我……」
「墨眠,你可真美,真香,真甜!我好喜歡你啊!」西暮玨低低念道,喜得眼睛都迷了起來,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腹部游移。他記得男子這裡似乎都特別的敏感!
「西暮玨,你可是西國的太子殿下,你這般擄了我來,又這般對我,你就不怕落人話柄不成?」南墨眠大駭,口裡急急道,她知道他最是在意他的太子之位。
她身子一僵,心底對他的觸碰甚是牴觸,胃裡一陣翻騰,偏著臉,險些嘔吐了出來。
果然,西暮玨停止了動作。
南墨眠暗暗鬆了口氣,轉向西暮玨,「太子殿下,喜歡一個人固然是無罪的。但是你不該用這種行為強擄了我來,而且……」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他。
她停頓了片刻,又道:「今日你放了我,有朝一日有用得上我南墨眠的,我自是會幫太子一把。今日這事我也會把它爛在了肚裡,誰也不說。我以百花女神的名義發誓。」
他慢慢直起了身子,低眸看著身下的南墨眠。
南墨眠緊張地看著他,手心裡都冒出了細細的汗。
他驟然一笑,笑聲渾厚,「可是,南墨眠,我只要你。」
遲殿。
俊美清貴的男子身長如玉,靠坐在窗邊。
窗前三米遠處種著一棵高大挺拔的楓樹,正值深秋,楓葉片片通紅如血,色彩艷麗,葉片隱隱透明,煞是好看。
秋風乍起,楓葉簌簌而落。
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著一張小紙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跡。
他眸子微垂,眼底流光閃動,指尖摩挲著質地滑順的紙箋,低低喃道:「相思本是無憑語,唯願與子偕終老。……唯願與子偕終老……」
唯願與子偕終老,這種多麼美好的一句詞,光是唸唸,心中便是一片溫暖。
不知想到什麼,他的眸子驟然一寒,隱隱間,眸底開始流動著血色的光芒,妖艷詭異,又嗜血殘佞。
「唯願與子偕終老,可是她想要相攜而老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鮮紅的楓葉飄飄灑灑地落在他的肩頭。
黑衣,黑髮,紅葉,淡色紅眸,一切的一切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他冷冷嗤笑一聲,「她以為如今的南國還是以前的南國麼,祭司傾染還是以前的祭司傾染麼?」
他很期待她知道事情真相時,她臉上那崩潰又絕望的表情。
怕是,最後她還是得來求助於他吧!
而他最是樂意了!
因為,她是他的。
他的眸子因為激動染上了血色,勝於秋葉。
「殿下,殿下……」
一人急急奔至門邊。
西暮遲眼底閃過一抹不渝,冷聲道:「何事?」
那人為他話裡的寒意生生打了個冷顫,恭聲道:「十三,十三殿下已經過來了,在外求見您。」
十三?西暮遲皺了皺優美的眉頭,良久,門外的人早已被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才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是。」宮侍應了聲,逃命般地跑走。
不過片刻,便聽得西暮楓大吼大嚷地叫喚:「皇兄皇兄,九皇兄,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大聲嚷嚷?」西暮遲眉頭緊皺。
西暮楓宛似一陣風般撲了進來,衝至西暮遲跟前:「皇兄,那個南墨眠,南墨眠他……」
西暮遲心口一緊,面上卻仍舊冷靜。「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