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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幫我綰髮 文 / 晚眠

    第一百一十二章幫我綰髮

    她怔怔站了片刻,才看向莫辛,慢慢問道:「莫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辛想了想,搖頭,「莫辛不知。」

    寒風呼嘯而過,吹起她長長的黑髮。腦海中驀然閃過一道亮光,她睜大眼,倏然扯過莫辛的衣袖道:「那日,那日……慕越是被誰尋回來的?」

    南墨眠倏然睜大眼,腦海裡驀地閃過一道亮光,她抬手扯過莫辛的衣袖,急急問道:「那日,那日……慕越是被誰尋回來的?」

    莫辛微微躬身,側頭想了片刻,答道:「是蘇子台蘇大人。蘇大人和三殿下一起下的落崖,分頭尋人。殿下被找到後,因為怕耽擱了治療,三殿下便先行走了,只留下了侍衛繼續幫著找。聽說雲大人當時是在被一個山洞裡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已經重病發起了高燒。」

    手下一抖,落了下來。南墨眠震驚萬分,訥訥道:「難怪……難怪……」

    難怪那日醒來後,她著人送了禮去慰問雲慕越,卻被人掃地出門。落雁回來委屈地對她說,西國使者愧對禮儀之邦的名頭,居然把慰問之人趕出了門,禮物都也不收,直接丟了一地。說是羞於與之為伍。

    當時她只當是因為雲慕越在南國幾次三番遇刺而導致的影響,卻不成想真相竟然是如此。她記得暈倒前明明和南墨修說過,雲慕越在後面的小山洞的,他怎麼沒有去救呢?難道是因為她當時聲音太小了?抑或是南墨修當時心急她受傷,並沒有聽到?

    南墨眠閉了閉眼。

    怪不得雲慕越不見她,他定是覺得她欺騙了他,畢竟那時她擔心他身體,提出了讓自己出去看看,誰知卻是一去不回。他當時定是很擔憂的吧!

    那樣寒冷的天氣裡,又沒有食物,若不是蘇子台堅持找到了他,他肯定會死在落崖之下的。

    怨不得蘇子台說羞於與她交談!

    南墨眠抬手捂了捂額,心底劃過澀然。換做是她,她也會如此做的!

    「殿下。」莫辛在一旁輕輕喚道。

    南墨眠整了整衣袖,走至雲慕越的馬車前,敲了敲車窗,「雲大人,雲大人可在?」

    車內並無應聲。

    南墨眠也不急,繼續輕輕敲擊著,問道:「雲大人?雲大人?」

    車內,雲慕越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抬手摀住胸口,幾不可聞地咳嗽了幾聲,並不理會。

    南墨眠瞧得手都涼了,低垂著眸子,輕輕慢慢道:「雲大人,那日的事情真是抱歉!我走到外面的時候,才見到皇兄便暈了過去。皇兄憂心我的傷,也就沒想到身後山洞裡還有人……」她咬了咬唇,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做作,只得乾澀著聲音繼續道:「……真的是很抱歉,請您原諒!」

    雲慕越血色的眸子裡湧滿嘲諷,嘴角緩緩勾起,漾出一個詭異又冰冷的弧度。「慕越不敢當。那日殿下傷重,三殿下的舉動,慕越理解。」傷重二字,他卻是咬了重音。

    南墨眠面色一白。也是,那日她傷在十指,南墨修向來心細,再怎麼粗心也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十指是被人包紮的,崖底定是有其他人的。那麼,當時南墨修到底是不是當真忽略了這點,還是……

    「對、對不起。」南墨眠訥訥道。無論是何緣由,如今她只能說聲抱歉了。雖然知道抱歉根本無用。

    雲慕越瞇了瞇血色眸子,修長的手指摁住胸口,頓了頓,便聽得車外,南墨眠落寞的聲音:「不知雲大人要如何才肯原諒墨眠?」

    雲慕越血眸微閃,冷冷淡淡道:「上來。」

    他豈會不知道南墨眠的心思。此番若是還在南國,她定不會一直熱臉湊上來,現在是去西國,她以後有些地方還盼著他能照看一下,自然也就放低了身段了。

    南墨眠聞言愣了愣,「是、是。」邊在莫辛的幫助下爬上了馬車,推開了馬車加固的門。

    車內染著火爐,暖意融融。

    車裡做了一個暖塌,雲慕越背靠著車壁,身上蓋著錦繡棉被,清俊的臉微微蒼白,血色瞳眸半擱半閉,朦朧間,竟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南墨眠被他的神采所攝,訥訥地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寒風透過大開的車門吹了進來,火爐裡的火劈哩啦啦地直響,橙色的火苗輕輕晃動。

    雲慕越睜眼,如血玉的眸子直直望來,「還呆著做什麼?」

    「啊,抱歉。」南墨眠回神,忙把門關上。

    雲慕越並未挽髮,黑亮的長髮如同最上等的綢緞鋪了一肩,消融了他以往的冷硬嚴肅,增添了幾分冷情柔和。

    「過來。」雲慕越淡淡道,微微側頭,如墨的長髮自他肩膀溜下,撒了一塌。

    南墨眠望了望難得透了幾分慵懶的雲慕越,挨挨蹭蹭地挪過去。「雲大人……啊……」

    雲慕越不悅地皺眉,抬手把磨蹭的她拉了過來,南墨眠跌進那溫暖柔軟的被褥裡,她慌忙坐了起來:「雲、雲大人,您做什麼……」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車外的莫辛聽得南墨眠的慌張的聲音,忙急急問道。

    「無事。」南墨眠忙回道。

    雲慕越冷淡地掃了眼窗外,眼底滿是嘲諷,遞了一把象牙梳子過來,「給我梳頭。」

    南墨眠一怔,有些為難:「這……不妥吧?」古人向來最在意梳頭,未成親前是丫頭梳,成婚後則是妻子梳,甚是成親也有結髮這一環節。

    她如今是個男子身,怎能幫同為男子的他梳頭?這樣親密的行為,若是讓人看到了,可是會被傳為斷袖的啊!

    雲慕越冷冷覷了她一眼,「你不是為了能讓我原諒你,什麼都願意做麼?」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雲大人,你……」南墨眠想說她不會梳頭,但是雲慕越手一抬,竟然把她束髮用的玉冠給直接扯掉了,當下她一頭秀髮如瀑落下。

    南墨眠摀住長髮,怒目而視:「雲大人,你這是何意?」古人最是在意著裝整潔,他如今這般的作為若是在西國,別人肯定會與他割袍斷席。

    雲慕越把玩著手裡的玉冠,看著烏瞳圓瞪的南墨眠,她因為氣惱面色緋紅,連脖頸都染上了粉紅,煞是晶瑩可愛。

    「先自己梳,等會梳了就幫我。若是一日不會,那便不用出馬車了。」雲慕越把玉冠拋給南墨眠,突然他面色一變,一改開始的慵懶表情,血瞳竟然染上了幾分殘佞和危險。

    「先自己梳,等會梳了就幫我。若是一日不會,那便不用出馬車了。」雲慕越把玉冠拋給南墨。

    「什麼?」南墨眠一愣。她今日學不會的話,那便今天一天都不用出去了。那落雁豈不是要擔心死了!而且,這西國使者團的人會如何看待自己?

    「快些學吧!」雲慕越說完,也不再理她,直接閉上眼,養起神來。

    南墨眠自然知道雲慕越是說話算話的,咬咬唇,打開車門,又回頭看了看雲慕越,見他並未有任何舉動。

    她回頭朝站在外頭吹冷風的莫辛招招手,「莫辛,上來。」

    「是。」莫辛見到南墨眠散了一頭長髮,有些奇怪,但還是聽令躍了上來。

    雲慕越的馬車固然寬敞,但是同時容納三個人還真有些擁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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