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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到大上海(五) 文 / 黑色步兵

    上海的某個碼頭。

    「怎麼,聽說最近來了一位大人物?還是小日本的合夥人?」一個身穿長衫,帶著圓便帽的漢子輕輕的問道。

    「好像是有些風聲,前天日本人在江外派了巡邏艇,德國人把碼頭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我在附近的一座鐘樓上望,發現長長的紅地毯近乎鋪滿了整個碼頭,肯定是個大人物!」另外一個皮膚微黑,顴骨高聳的漢子輕幽幽地答道。

    「那麼你看這次德國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的到來,日本人的反應這麼大,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德國人,哼……也是靠不住的傢伙,上次還跟我們賣軍火,這次就幫著日本人準備禍害咱中國人來了。」

    「李大,你可現別下結論,現在這日本人打掃蕩還沒結束呢。他媽的,狗日的小鬼子從去年就開始掃蕩,就還沒個完了,這都大半年了,還不結束!」黝黑漢子狠狠地一拳打在青石磚上。

    「就是,老子李雲龍還就沒吃過這麼大的癟!不就是個狗屁百團大戰麼?小鬼子還真他媽來勁了,掃蕩一茬接著一茬。老總都帶人轉移了好幾次了,也不知旅長他們怎麼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蠻幹,硬要帶著主力去打埋伏,咱能吃這虧?起碼,我們帶著旅長突圍出來,不成問題吧?」

    「去去去!你就竟他娘的說我,你以為你是他娘個什麼好東西?聽到我要去打埋伏,跟個三天沒吃飯的癩皮狗似的,纏在老子屁股後面不停的念叨,什麼我要去我要去,不去我就檢舉你李雲龍,嗯……那什麼,上次私自帶隊出去打秋風。狗日的,這會到怪起我來了……」

    上海外灘,斧頭幫總部。

    「五爺,您說,這德國人怎麼突然參合進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弓著腰,恭敬到了極點地,替躺在椅子上的一個清瘦的老頭子,點上了水煙。

    「唔……這事兒,難啊……日本人沒有任何的風聲,重慶方面,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我這個上海第五縱隊司令,難吶!一邊是日本人、德國人,一邊是蔣委員長……」

    「就是,這一個日本人,就很難伺候了。現在……還跑出個,什麼什麼德國人,這年頭,咱中國窮,就是遭人欺負啊……」老者拱手而立,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感歎。

    躺在椅子上的老頭子,兩隻眼睛裡,突然爆發出鷹目一般的光芒:「馬上叫人打探消息,給我準備準備,我要去拜訪這位神秘的德國客人……」

    「是,老爺。」老者躬身退下。

    上海某條小巷。

    「他媽的,老大,你說上次是怎麼回事?碼頭居然全他娘的封閉了,害的我們損失了那批貨不說,最近的貨,都沒法從水路走了!」一個粗布褂子,光頭,滿臉橫肉的傢伙說到。

    「看來最近上海會有大動作了,德國人,哼哼……沒看到那日本人的架勢麼?日本人怕過誰?可這對新來的德國人,跟祖宗似的,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秘密!」一個滿臉很有幾分精明的漢子,乾脆地說。

    「那我們不如去搞他一傢伙?」一個獐頭鼠目的,尖嘴猴腮的傢伙嘿嘿地陰笑起來。

    「不,老三!這次不要輕舉妄動,小心我們沒吃到別人,反而崩落了自己的門牙。沒看到那些巡邏的德國人拿的傢伙麼?那可是跟我們以往使得德國貨,一點都不一樣的啊……」

    「那怎麼辦?我可是都聽說了,道上的好多弟兄,都準備動一動這莊硬茬子,一是為了打擊日本人。還有,就是我們有弟兄親眼看見,從那艘船上,下來了不少綠色的木頭箱子,估計全部都是軍火。媽的,那可是一筆大買賣啊……我們不做,別人肯定要做的啊!」

    「老三,你腦子壞掉了麼?那些蠢貨,由得他們去好了,我們可不去蹚這淌混水。嘿嘿,媽的,你們看著,這次誰上上死人!日本人保護那麼嚴密,這樣上去根本是在找死!別看德國人的領事館沒幾個人,沒幾條槍,地方也只有那麼丁點屁大,嘿嘿……可裡面的東西,嘿,誰說的清呢?」

    「大哥……」獐頭鼠目小子還想說什麼。

    「不用說了,老三,這次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幹的!」老大已經打斷了他,下了最後的決定。

    上海,某個祠堂

    「告訴黃老爺,青幫已經準備開始行動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個一頭白髮,佝僂著身子似乎命不久已的老頭子,慢吞吞地吩咐了下去。

    ………………

    徵克萊曼•馮•魯道夫還不知道,他的到來,為本來風平浪靜的上海,增加了一個小小的水花。就像平靜的海面上,投下了一枚巨大的深水炸彈,現在雖然還是平靜的,可是一旦過了那幾秒的延時引信,爆發的力量,將足以毀天滅地!上海,這個巨大的深水潭,水底已經在開始了一股股暗流。

    「將軍,斯威特中校說,他為您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今天晚上在我們領事館的大廳,六點半就開始,屆時上海所有的名流、達官貴人、各國使節都將到場,一睹將軍您的風采……」海德裡希沒有敲門,直接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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