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胖子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格鬥館大廳裡顯得異常清晰。
庫伯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光禿禿的額頭上,青筋暴跳。凶狠地眼睛,在這一瞬間滿佈血絲。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侮辱他,從來沒有!
在他成為一級機甲統領接任泰流之後,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有絲毫的不敬。更別說如此的奇恥大辱。
庫伯一直認為,在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自己,和自己領導的泰流,就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獅群!當一群強大暴戾的雄獅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任何猛獸,都只能遠遠的避開。
而那些處於食物鏈下端的普通人,庫伯從來不把他們當作對手——那只是食物。
可以隨意攻擊,撕咬,吞噬的食物!
在飽餐之後,或許,還可以用來玩弄一下。
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這原本就是殘酷的叢林法則。所有的仁慈和憐憫,都是一種愚蠢。這是一個殘暴的世界,只有淋漓的鮮血,才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可是現在,殘暴而強大的獅子,被一隻白胖的肉豬,輕蔑地在臉上灑了泡尿!
這種被藐視,被奚落的感覺,讓庫伯發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伴隨著血液直衝頭頂地怒火。
「哈哈哈!」
已經七竅生煙地庫伯怒極反笑。沖胖子狠狠翹起大拇指:「好好,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你有種!……」
庫伯的笑聲響起的時候,包括老史密斯在內,所有幻影流的人臉色都變了。科茲莫和托馬斯更是情不自禁地跨上一步。
誰都知道,庫伯已經發怒了。無數的傳說描繪中,這個泰流宗主。就是這樣在笑聲中把一個個對手送進地獄的。
看看場中,庫伯的牙齒已經咬得卡卡作響,他陰冷地目光已經判定了眼前這個胖子地死刑。
「可惜,你想不到你會……」
庫伯帶著一股凜冽殺氣的聲音忽然間嘎然而止。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胖子不耐煩地一巴掌撥開庫伯,一邊往裡走,一邊一臉厭惡地嘀嘀咕咕:「最煩這種裝逼的,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挨了罵還笑。還英雄出少年,呸,傻逼。」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如果說剛才胖子對庫伯的奚落讓大家無比震驚的話,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傻掉了。就連被推得一個踉蹌的庫伯,也直著眼睛發愣。
這胖子的嘴是什麼做地?太刻薄了!
庫伯呆呆地站著,看著那胖子鼻孔朝天地從自己身旁走過。
一片死寂。
「殺了他!」庫伯的臉上肌肉不住地抽搐著,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地狂吼:「給我殺了他!殺了她!」
在大廳迴盪的怒吼聲中。六個打手閃電般地向胖子撲去,就連泰流的機士也衝了上去。雖然不擅長徒手格鬥,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能衝上去。庫伯赤紅地眼睛,讓他們沒有辦法在站在原地看熱鬧。
「住手!」老史密斯大吼一聲。他不能眼看著一個來報名的青年就這麼慘死在自己面前。
幻影流的徒弟們也騷動起來,他們紛紛往上湧。這裡,還是獅鷲騎士格鬥館,他們不能看著那個讓他們痛快無比的胖子倒在他們面前……那胖子地話。就是所有幻影流徒弟想說而沒敢說的心聲。
咆哮聲,喧囂聲,呵斥聲,叫停聲已經混雜在一起。沒有人理會老史密斯的制止。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泰流打手在地上猛然一蹬,身子騰空而起,一記穿雲腿直踹胖子心口。
這是這名打手最得意的一招。作為一名地下黑拳出身地打手,他在腿上花的功夫,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踢沙袋。踢木樁乃至踢石頭。他的雙腿早已經如同鐵棍一般堅硬。這一腳一旦被踢實了,踢十個死十個,斷無活命地道理。在以前的無數次戰鬥中,被踢正部位的對手,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沒有絲毫猶豫,泰流的人已經痛下殺手。
在自由世界,死一個普通人。絕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心狠手辣地泰流來說。殺這樣一個胖子,就如同殺一隻狗那麼簡單!
打手的腳已經到了胖子的面前。眼見胖子就要被這一腳踢個透心涼。幻影流的徒弟們都發出一聲驚呼。
石火電光間,胖子忽然伸出了手。
他就像一隻巨大地狗熊,揮舞著自己的爪子。凌空飛踢的打手被他閃電般抓住了腿……一拖,一抖,反身一掄。那可憐的打手,就如同一條破麻袋,被胖子掄起來舞了個大風車,狠狠砸在地上。
一下……兩下……三下。
所有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他想殺我!老子摔死你!」在胖子咬牙切齒地罵聲中,每聽到一聲**和地面碰撞所發出的巨響。大夥兒就情不自禁地打上一個哆嗦。
當胖子停下手的時候,那被他捏著腿倒提在手裡地打手,上身軟綿綿地躺在地上,身上地骨頭不知道已經碎了多少根,直直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腦袋已經凹了一大塊,口泛血沫,全身不住地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上帝!」
在幻影流一干人地驚呼聲中,大廳中央,剛才還一臉膽怯小心翼翼地胖子,已經如同狂風般捲入了泰流洶湧而上的人群裡。整個大廳隨著他地狂飆突進,頓時陷入了一片狂亂。
眾人的驚呼回音未落,那白白胖胖的身影,已經閃電般迎上了第二個撲上來的打手。面對打手重炮般地拳頭,他竟然一聲不吭,悍然一拳頭對了上去。
兩個拳頭在空中的撞擊。如同悶雷扯爆了空氣。隨著一聲巨響和一聲淒厲地慘叫,那打手如同岩石般粗壯堅硬地胳膊,忽然變成了一個爆裂地氣球——整條胳膊寸寸而斷,軟軟地耷拉著,斷裂地骨頭甚至刺穿了肌肉折露在外。
不管這打手如何慘號,胖子一轉身,一個旋風腿,狠狠掃在第三個打手的身上。對手地整個身體。就如同被一把破空而來地戰斧砍了一斧。護在身側地胳膊,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如同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