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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醜女也銷魂 文 / 暗夜月

    第七十七章醜女也**

    樹影婆娑,日光透過樹林柔柔的打在紅衣少女的身上,那紅衣少女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清幽空靈的琴聲在樹林的上空飄揚,引來無數小鳥隨著琴聲在空中翩翩飛舞,鳴叫歡唱。

    手指一劃,琴聲嘎然而止,只見那少女抬起頭來,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頓時破壞了這如詩一般的畫卷。她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了,嘴角向上一揚,那笑容卻讓那張奇醜的臉變的更為難看了。

    「花匠是你吧!」那個醜貌的紅衣女子,卻有著一副清脆的嗓音。

    「呵呵!丫頭的聽力越來越厲害了啊!」花匠輕笑的說道。

    那醜貌的紅衣女子便是新月,經過長時間的修養,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痊癒了,只是身上卻留下了那些醜陋的傷疤。不過她自己到不是特別在意,反正自己也看不到。

    「花匠,每日這個時候也只有你會出現在這裡好不好?」新月有些好笑的說道,其實她知道花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讓她心情好些罷了。

    「呵呵,那倒是,來吧丫頭該上藥了。」花匠伸手扶起新月一路向木屋走去。

    花匠仔細的為新月的那些傷疤塗上他特製的淡化疤痕的藥物,然後又從桌案上拿起一個瓷瓶,擰開瓶蓋傾倒出幾粒藥丸,讓新月服下。這已經成了他每日例行的公事。

    新月接過藥丸,嗅了嗅,皺了下眉頭卻還是將它吞了下去,然後對著花匠說道:「到底還能活多久。」那語氣似乎是在談論別人的生死。

    花匠微微一愣,然後歎了口氣道:「你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但這段日子你總讓我吃這種藥丸,可它既不能平復我身上的疤痕,也不能讓我雙眼復明。而且這裡面還有著『金聖子』這等解毒的良藥。如此這般我要是在猜不出來,那也太對不起你這個師傅了吧!」新月澀然一笑,淡淡的說著。

    「看來是我把你教的太好了啊!不過你放心師傅一定能醫好你身上的毒的。」花匠嘴角泛著苦笑,卻還一再安慰著新月,但實際上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解除新月身上的毒素了,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盡量的延緩這毒素到達心臟的時間罷了。

    「你有何必如此安慰我呢?如果你真的能夠醫治,只怕你早就把我醫好,然後逼我為你試藥了,又何須每日如此小心翼翼的啊!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我的身體除了感覺有些累之外,感覺不到絲毫中毒的現象呢。」

    「其實這毒是用人的鮮血做的藥引,服下毒藥時,是以主人的鮮血飲下,而每年一粒必服的解藥,也必須要配上主人的鮮血才可以生效。所以這是歷代皇室控制自己暗影不會背叛的最佳方法。一旦超過了一定的時間沒有解藥的話,毒素會慢慢的滲透到身體的個個臟器,最終心力衰竭而死,並且查不出任何的中毒跡象。」花匠看著如此平靜的新月,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要怎樣去安慰,見新月如此詢問,他也就不在隱瞞的一一說了出來。

    其實花匠之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怕新月在此時還會誤會赤烈沒有給她解藥是故意為之,是想她死。

    「所以我的眼睛會失明,也是因為中毒的原因?」

    「是的,其實在救你出來後,赤烈已經以自己的鮮血為你吞下了藥物,但是……」

    「但是已經太晚了,對嗎?」新月又是一聲輕笑。

    「其實他並不是故意的,他……」

    「花匠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還可以活多久?」新月出聲打斷了花匠欲替赤烈解釋的話語,事實已經造成,再來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最多還有兩年!而且你不可輕易動怒,這樣會加快毒素的流動。」花匠覺得既然無法隱瞞下去了,那還是讓她徹底的瞭解自己的現狀比較好些。

    新月正要再問花匠些話語時,卻聽到另一個人的腳步聲,微頭緊蹙了起來,她以為又是那個她不願見到的男人,卻聽見花匠稱呼道:「谷主!」語氣中竟也投著驚訝。

    新月摸索著站了起來,然後也低頭行禮,赤軒楠走到新月身旁,又將她扶回椅座,說道:「你眼睛不方便,不必如此多禮。」

    花匠接到谷主遞來的眼神,然後推出了木屋,新月知道谷主一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她甚至可以猜到他要說的內容。

    一直沉默不語的赤軒楠,還是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跟赤烈回宮去。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他為了你已經耽誤了近半年的時間了,如果在不登基只怕又會朝野大亂。」赤軒楠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新月的表情。暗谷歷來有暗谷的規定,即使他是赤烈的皇叔,他也是不可以干預朝中事務的。就像他明明可以阻止,卻又無力阻止赤炎殺害自己的父皇一樣。所以這一次也他只能從新月這裡想辦法。

    赤軒楠看著這樣的新月心中也有些不忍,這女孩為赤烈做的已經夠多了,但如今只是剩下不到兩年的生命,但是為了赤烈,為了整個天月國,他必須讓新月答應,因為只有這樣赤烈才會願意舉行登基儀式。

    這半年來,新月一直對赤烈不理不睬,而赤烈卻依舊執著的每日來探望新月,為了讓新月能夠原諒他,他不但將自己恨之入骨的赤炎個放了,還將原本的振南王府賜予赤炎,讓赤炎和子涵居住。他依舊執著的等著新月答應跟他回宮,與她一起分享榮登大典的那一刻。

    新月淡淡的一笑,對著赤軒楠說道:「谷主新月如今只是一個廢人,只想在此平靜的過完我剩下的日子。皇上什麼時候登基,朝廷什麼大事,怕不是我這等女子能管的事情吧!」

    「赤烈如今一心只想著求你原諒,只要你原諒了他,跟他回宮,剩下的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赤軒楠並不在意新月語氣中嘲諷的味道。

    「谷主真會說笑,他當不當皇帝與我何干,我原不原諒他,又與他何干。我們兩個早已形同陌路。谷主若是真為了天月國著想,還是另想他法吧。」新月語氣中的嘲諷更為明顯。

    「我知道赤烈那孩子害你吃了不少苦頭,但如今他真心悔過,你何不給他個機會呢!」赤軒楠依舊勸慰著,單憑這孩子能在赤炎如此對她後,她還能記著於自己最初的約定,放下仇恨,並以自己作威脅讓赤烈放了赤炎。他就可以肯定她最終一定還是會答應自己的的請求的。

    「因為他我遭受了諸多的磨難,因為他我只剩下了不到兩年的性命,如今只因為你的一句他已經悔改,便要我原諒他,我不是聖人,我也沒有那麼寬廣的心胸,我可以不在恨他,因為他已經跟我沒有半點瓜葛,但是我沒有辦法原諒他……」新月情緒有些激動,心口的絞痛讓她的臉色剎間蒼白起來。今天才剛剛知道自己因為那個男人只剩下了不到兩年的時間,而此時谷主的卻讓自己原諒他。她做不到。

    赤軒楠還打算接著在說些什麼,木屋的門卻「匡」的一聲被踢開了。赤烈臉色蒼白的看著新月和赤軒楠,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他不敢相信新月竟然只剩下不到兩年的生命。

    「皇叔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赤烈不斷的問著赤軒楠,聲音裡有著微微的顫抖。

    赤軒楠完全沒有料到此時赤烈回來,臉色也隨之起了變化,其實早在花匠告訴自己新月已經無藥可醫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絕對不可以讓赤烈知道,如今赤烈聽到了一切,竟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

    「新月,你告訴我這是假的對嗎?你只是因為討厭我,不想看到我,騙我的對嗎?」赤烈的眼睛裡頓時不滿的血絲,他不住的搖晃著新月,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皇上何須如此,新月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即使此刻便要死去,怕也只是稱了別人的心。」新月對於這樣的赤烈,有著深深的厭惡,他不是一心想要她死嗎?為何卻又一再的表現出這樣的為她心疼的一面。她不要在為他心痛,不要在讓這個人留在心裡折磨自己了。

    「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赤烈竟有些瘋狂的叫喊著,眼中有著深深的恐慌,早已不見半點帝王的威嚴。而新月卻在他如此瘋狂的搖晃中最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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