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兄弟戀上同一人
這一個多月以來,花匠幾乎嘗盡了所有的方法讓新月醒來,如今看著新月熟睡,花匠長久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新月剛被赤烈送來時,宛如斷了線的破木偶娃娃,被人折磨的幾乎看不出人形,赤烈近乎瘋了似的不斷的央求著花匠一定要救活新月。當的得知新月的滿身傷痕竟然是赤炎造成的時候,花匠愕然過後,便也只剩下心痛。
花匠曾在皇宮為皇帝治病的時候,見過幾次赤炎,那孩子單純,善良,他說自己最嚮往的便是到宮外,走遍大江南北,吃遍所有的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如此那原本單純的靈魂也染上的污穢,甚至要命喪於自己親兄弟的手上,這也許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吧!
看著那滿身被藥物包裹的新月發呆的花匠猛然回神,自己似乎這幾天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呢!還是早些把新月醒來的消息告訴谷主吧。
龍吟殿內,剛剛處理完政務的赤烈,正打算換身衣服然後去看新月,門外也傳來侍衛劉燁的通稟,說麗雅王妃帶著君兒來了。
麗雅一身素裝進了龍吟殿,她的爹爹左宰相元墨,被赤炎懷疑已被赤烈收買,被打入了天牢,每日牢刑伺候,最終死在了天牢。雖然對爹爹沒什麼感情可言,但終歸身為人女,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素衣妝扮,到讓整個人顯得清雅許多。
「王爺,這是要去看新月妹妹嗎?」麗雅看到赤烈如此清衣打扮,便知道他一定是要去看新月了。因為赤烈一直堅持要等新月的傷勢好了之後才登基。所以迄今為止麗雅還稱呼他為王爺。
自從那日赤烈帶著麗雅和君兒逃離京都後,便把一切到告訴了麗雅,當然也沒有隱瞞君兒是新月接生的,以及自己愛著新月的事實。其實對於麗雅如此這般,無非也是因為她是自己孩子的母親罷了。告訴她一切也只是希望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帶好君兒,他承諾給她金錢以及皇后的地位,但唯獨自己的感情他只肯留個一個人,那便是新月。
麗雅對於新月救了自己和君兒後,感激的心情也是有的,但身為女人,身為一個愛著赤烈女人,她可以接受赤烈愛著新月,但是卻無法接受赤烈把整個心思都放在新月的身上,所以她要爭取,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愛情,更主要還有君兒以後的地位,她怎能不去擔心,如果有一天新月也有了孩子,那自己的孩子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呢?所以她和新月的戰爭此刻才是真正的開始。
「嗯。」赤烈應著聲,卻沒有看麗雅一眼,而是用大手不斷的逗著麗雅懷裡的君兒。這孩子最近又長了不少肉肉。不過那眉宇之間到是越發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了。赤烈每次看著君兒的時候,心裡總是滿滿的感動。
「王爺,雅兒也想去看看新月妹妹,想謝謝她……」
「新月現在還在昏迷中,等她身體好了,我自會接她入宮的,到時在謝她也不遲。」赤烈依舊逗著君兒咯咯笑著。卻一口打斷了麗雅的話語。
「是,雅兒會每日吃齋,祈求月神保佑新月妹妹早日痊癒。」麗雅輕聲說著。其實麗雅一直很奇怪,宮中御醫眾多,為何赤烈卻還要將新月送去宮外治療。
「我替新月謝謝你了。」赤烈終於抬頭給了麗雅一個笑容。
麗雅足足愣了半晌,赤烈居然會向她道謝。可是吃驚過後也只剩下了為自己的心酸,赤烈怕是永遠也不會為了自己這般樣子吧。
赤烈又和麗雅隨意的聊了幾句後,麗雅告退。赤烈便迫不及待的從密道趕往暗谷。
其實暗谷的位置離皇宮並不遠,只是周圍布了障眼的陣法,旁人無法識破罷了。除非是有暗谷的人帶領,要不然恐怕就是轉上幾個月的時間,也未必能轉到出陣法。而且出入暗谷必須有暗谷特質的令牌,那也是暗谷進出的鑰匙。赤烈聽皇叔說過,能夠自由進入暗谷的人,都是由現任的谷主選出來的。即使你是當今皇帝,但如果沒有暗谷谷主所給的令牌,一樣是不可以進入暗谷的。所以當時他才將新月送進了暗谷,因為皇叔說過,能自由出入暗谷的鑰匙,只有三把,一把在皇叔自己手上,而另外兩把,一把是影的,另一把便是赤烈的。
所以他確定赤炎一定不知道無法窺視這個地方的任何事情。
一路的急奔,來到了暗谷,途徑花園時便被花匠喊了住,告訴他新月今天已經醒來了,心情激動的他,未等花匠把話說完,便飛身去了花匠的木屋。卻在要進去的片刻止住了步伐。
木屋內,影正凝視著滿身都被藥物包裹著的新月。眼神中的心疼與自責不言而喻。自從赤烈抱著滿身傷痕的新月回到暗谷後,他便一直陷入了這般自我折磨的情感當中無法自拔。每當赤烈從新月這裡離開後,他便會靜靜的這樣坐在新月身邊守護著。
在赤烈得知新月被人擄走後,被知道事情有了變動,一邊帶著麗雅和孩子,悄然離開京都,另一面便已經將影在京都四處搜索新月的下落。可是百密一疏,他卻獨獨沒有搜索赤炎的太子殿,因為篤定赤炎不會將人藏在那裡,因為篤定子涵一定不會和赤炎一起對付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可是他錯了。所以新月才會變成這般的樣子。
「你一定要早些好起來。」影在新月身旁喃喃低語著,粗糙的指腹在新月的唇角輕撫著。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多麼讓人心疼嗎?」影依舊低語著。
「只要你能夠好起來,我發誓以後一定守護著你,不在讓你受半分的傷害。」
「……」
「……」
即使得不到不到半分的回應,影依舊深沉的低訴著,那一聲聲的話語,那神情而不加掩飾的神情,讓站在木屋外地赤烈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影居然喜歡這新月,這個事實對於赤烈絕太過震驚了,影怎麼可以喜歡新月,影明知道自己愛著新月,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細細想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不由得也顯露出些許的端倪。赤烈陷入的自我的掙扎,如果是別的女人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讓給影,那個人是他的朋友,更是他有著血脈關係的親兄弟。但是這次,這次是他真心愛著的女人,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赤烈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裡開始憋悶的難受,正要轉身離開時,影卻從走出了木屋,兩人相視一愣,有著些許的尷尬,然後卻很有默契的走向谷中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