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莫非你愛上了她
新月就這樣在赤烈懷中昏了過去,赤烈心急如焚的連忙命令震天雷等人押著赤炎和喬子涵,從密道撤退。
空氣稀薄的密道中,火把顯得十分的微弱,狹長的暗道,似乎永遠也通不到盡頭。赤炎的臉上從進入密道開始便一直流露著自嘲的笑容。自己竟然不知道宮中竟然有密道。這皇宮深院內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此時的赤炎要以心灰意冷,成者為王,敗者寇。這個道理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呢?從他開始謀權篡位,毒殺父皇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做好了承受任何代價的準備。可是現在,他看到赤烈如此心疼,如此小心翼翼的抱著新月的樣子,他便不由得開始氣憤,那本來因該是他的女人,他是為了這個女人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為什麼這女人無論自己怎樣折磨卻都不肯歸屬自己,為什麼她此刻還要溫順的躺在赤烈的懷裡。
「你一定不知道,她在我身下呻吟的聲音又多美妙吧!」赤炎忽然開口說道,那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安寧,那聲音裡透著萬分的得意。讓在場的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而子涵的臉色尤其對蒼白。
赤烈強忍著想要粉碎他的衝動,冷冷的說道:「她不會讓你得逞的。」
「哈哈哈哈,赤烈你似乎忘了,她已經沒有了武功,沒有得到解藥的她,比正常的女人還要虛弱,她怎麼反抗我。她在我身下一次次動情的呻吟著,一聲聲的呼喊著我的名字,讓我盡情的在她身體上馳騁著。」赤炎大笑著,他就是要看著赤烈到底會做出何等的反應。
赤炎的話,如鋼針般,一針針的刺在他的身體的要害上,憤怒,自責,心疼,痛苦,所有的情緒一時間都用上的心頭,那一刻赤烈感覺自己將要窒息。沒等赤烈做出反應,震天雷已經上前狠狠的給了赤炎倆個耳光,他無法接受赤炎如此糟蹋他心目中的首領。
赤炎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然後用一種及其鄙視,及其不屑的眼神看著臉色一陣青白的赤烈,嘲諷的說道:「你不想為你母妃報仇了嗎?如今她被我折磨這樣,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呢?」赤炎的語氣為之一頓,馬上又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莫非你愛上她了?哈哈哈哈,你愛上害死自己母妃的仇人了。哈哈哈哈,我死後一定會把這消息告訴你母妃的,讓她知道她的兒子,愛上了害死自己的仇人……」
「你這等禽獸,白居然還替你求情,真是,真是……」震天雷氣的有些語結,未等赤炎把話說完,便解下腰帶塞進了赤炎的嘴裡。
直到除了密道,赤烈在沒有說過半句話,但他的心卻又被這一切擾亂著,新月真的被赤炎玷污了嗎?新月是否因為心裡有著赤炎,所以才來向自己求情?如果母妃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新月,即使那裡面的靈魂是另一個人,母妃能原諒自己嗎?如果……赤烈又開始痛苦的糾結起來。
拿下京都城沒有費一兵半卒,在抓到赤炎回營的當晚,赤烈便派人往宮裡送去一封信,大致寫著,赤炎已經落入他手中,朝中大臣如果願意招降,不但不予降罪,而且保留各自保留原來的官職。
京都內大亂了三天,人心惶惶,甚至沒有人知道僅僅當了不到一個月的新帝,是怎樣被人擄走的。那些原本就對赤炎心存不滿的老臣們,自然一致同意招降,而那些原本對赤炎忠心的臣子,此刻也沒了主張,所以三日後,京都城門大開,百官出城相迎,這天月國的天下又一次換了主子。
回到那熟悉的紅牆綠瓦之內,赤烈的心卻異常的低落,如今這空蕩蕩的皇宮內院除了那個關在天牢的赤炎,再也沒有一個自己的親人了,原來父皇的妃子們早已被赤炎遣散了,而赤炎的母妃和赤炎的親弟弟烈火,竟然在發現赤炎被俘後,一同自殺身亡了。
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如今都已接受新帝。赤烈除了嚴處了那些個賣國通敵的官員,剩下的該賞的賞,改降的降。朝中百官倒也坦然接受。緊接著,赤烈有頒布一系列的新的章法。不但大大的提高了辦事效率,而且節省了時間,很快便得到了百官的認可和相應,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在順利進行的同時,赤烈卻遲遲不宣佈登基儀式,以至於百官催促不斷,只有那些曾經跟隨過他的親信們才知道,他在等著新月的醒來,等著和她一起享受這最高的禮遇。
自從那日將新月救出後,他便馬上將新月送到了暗谷,交予花匠治療,這段時間,每每忙完公事,他便通過密道,來到暗谷陪陪新月,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癒合,可是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花匠說這是新月潛意識逃避,不想醒來。所以他每次來都跟她說說話,即使得不到半點的回應,可他依舊堅持著,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喚醒她。
新月很想醒來,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裡,她記得發生的一切,記得自己所經歷的折磨,可是此刻卻沒有半分的疼痛感。似乎那只是一場夢。為什麼總能隱約的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著,讓她快些醒來,那聲音有時會講很多很多故事,有時卻一次次的威脅她,如果在不醒來,就讓她再也看不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那聲音讓她心疼,也讓心裡升起一絲感動,並一點點的在心中蔓延開來,她想要馬上睜開眼睛,可是她沒有半分氣力。
就這樣新月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當天的嘶啞的喉嚨發出了一個單調的聲音「唔」的時候。她聽見了花匠興奮的聲音:「你醒了,你醒了,有哪裡疼嗎?不不,想要水喝嗎?……」那聲音竟有些語無倫次。
「水。」新月終於發出了那個音,睜開眼時的黑暗卻嚇壞了自己,兩隻手拚命的在眼前晃動著,依舊是黑暗一片,她努力的回想著,然後明白自己早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水來了。」花匠扶著新月的肩膀,餵她一點點的喝下水去。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
「我睡了多久了?」新月聲音有些虛弱的問著。
「有些日子了,你要是在不肯醒來的話,我就要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麼了。」花匠的心情顯然很好,但是他也不敢告訴新月,她這一睡,睡了一個多月。
「哦!」新月應聲,接著又是疲倦來襲,她再一次熟睡了。只是這次,是因為花匠為了避免她傷口的疼痛,在水裡給她加了嗜睡的藥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