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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孤男寡女 文 / 暗夜月

    第三十七章孤男寡女

    夜依舊漆黑的窒息,滿天的星斗,耀眼而遙遠。慢步走在帳外的倆人,相視對望卻沒有開口。眼裡的關心和激動都被黑夜悄悄的遮掩住了。

    「姐!」風緊握雙手,剛毅俊冷的臉龐,隱隱的透露著愧疚的神情。

    「風,不必這樣,即使沒有你的出現,他也會用別的方法讓我就範的。」雖然新月心中也有著苦澀,但看見風眼裡的濕潤,還是忍不住安慰著。

    其實赤烈已經給風賜了新的名字,玄風。雖然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叫什麼都是無所謂。但對於新月而言,依然習慣於以前的那個稱謂。

    「可是……」風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新月的眼神阻止了。

    「風,你是我的弟弟。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最要。」新月溫和的淡笑。

    「姐……我……」風反握住新月的手,聲音更是低沉的執著。「以後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直到死。」

    「風,只有弱者才需要被人的保護,而我不是弱者。」那渾然天成的霸氣,震撼了風的內心。

    新月又從風的那裡得知原來自己的另一個影翼竟然是最後那十個孩子的一個,在暗谷的代號叫鬼。

    回到帳中的新月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如果能有支煙該多好,疲憊的靈魂需要一種宣洩,吞雲吐霧雖然只能帶來一時的平靜,至少可以撫平她此刻心中的煩躁。

    從影找到自己,到風的出現、再到所謂的效忠儀式、以及夜的離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側身望去,自己的二個影翼玄風和青鬼都已入睡了,新月忽然想起花匠寫給她的信,從懷裡掏了出來,打開一看第一張紙上,工工整整的寫了十二個字: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這話說的直白點,便是提醒新月別站錯隊!新月又看看另一張紙,絮絮叨叨的寫著自己在暗谷多麼的無聊。洋洋灑灑的一整張紙,唯一讓新月注意到的是花匠提醒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再在赤烈身上下藥,不然會很倒霉的。沒有提及一句關於良禽擇木的事情,就好像那張紙不過是裝錯了信封一樣。

    新月對著那十二個字發著呆,從不覺得自己要在這個異度時空掀起什麼波瀾,只因最初的一時張揚,平靜的生活早已與她絕緣。似乎冥冥中早有注定,不論是怎樣的掙扎,卻還是要置身於混亂的漩渦之中。對於未來的茫然無措,使的新月的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

    忽然手背上的的星星紅點引起了新月的注意,不由的暗罵:「MD,又陰我,信紙上居然做了手腳。」

    新月拿起信紙聞了下上面的味道,這藥是在暗谷時新月無意間研製的,藥性不大,中毒後有些微微的疼痛,然後從碰觸的地方開始蔓延,身體從頭到腳都會許多的紅點,有些類似於過敏的症狀。新月給它起名胭脂。最初也害的花匠整整五天把自己鎖在木屋不肯見人。也許是平日裡總被花匠算計,身體有了抗毒的功效,現在雖然有著星星的紅點,卻並不覺的疼痛。這毒並不狠毒,解藥配起來卻相當的麻煩,不由的苦笑只能等到明天了。

    輕輕的起身出了帳子,除了幾個守夜的兵卒,一片空寂。空氣中的絲絲涼意,倒是讓新月的心情逐漸的平靜下來,仰頭望天繁星點點,半彎月牙掛在天邊.

    不知不覺的走到軍營帳後的那片寬闊的草地,遠處連綿的山峰與夜色連成了一體,那些高高的草叢隨著風的吹動,不時的發出「沙沙」的聲響。新月走到溫泉池邊脫了鞋襪把腳泡在裡邊,然後躺在草地上仰面望天。剛到這裡時,無意間發現的這個地方,漸漸這裡就成了自己躲避煩惱的地方。

    夜空深邃,群星明亮,這樣新月不禁想到不知曾經在那裡看到的一段話:黑是夜繪製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置身於如此遼闊的夜空下,新月不由的感歎自己的渺小。

    忽然覺得身後似有動靜,坐起身來回頭一看,對上了赤烈那銳利的雙眸。

    今天對赤烈而言並不好過,夜的舉動無疑讓他的心裡有了些許受傷的感覺,如今夜離開了,自己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失落。想來借酒消愁卻不想居然碰到了新月,走到新月身邊坐了下來:「一起喝一杯?」赤烈遞給新月一罈子酒。

    新月接過酒,看到赤烈被包紮過的手掌,不禁的纂了下眉頭:「你這樣能喝酒嗎?」

    看了看自己的手,赤烈笑了笑:「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也許是夜色下的錯覺,新月竟然覺得那笑容中有著苦澀的味道。

    「呵呵,你的臉?」赤烈指了指新月滿臉的星星點點,覺得很是滑稽。

    「又被花匠給耍了。」新月摸摸自己的臉,語氣中有著些許的無奈。

    不再說話的二人,默默的往自己口中灌著酒,借酒消愁愁更愁,赤烈心中長久壓抑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斷的膨脹著。他側臉看著新月,那一頭短髮披肩散著,似乎比之前長了些許,臉色因為暈著淡淡的嫣紅大口的往口中灌著酒。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再次看到新月喝酒,赤烈不由的又想起了,上次在龍吟殿新月說過的話語。為什麼失憶後的新月如此的神秘,忍不住想去探索,在新月離開兩個月後,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心中竟有著小小的雀躍。

    「我?我說過我不是她,但是你卻並不相信。」新月自嘲的笑笑。

    「那你是誰?」赤烈問。

    「一個無家可歸的遊魂罷了。」眉宇間的哀傷那樣的明顯。

    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在赤烈的心裡瀰漫開來,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新月的話猶如自己此時的境地。

    遠處山峰,忽然亮起了火光,把夜空也映成了紅色。

    赤烈指著遠處的山峰說:「那裡就是天月和榮國的交界,為了抵禦外敵的入侵,有太多的將士喪命在此,老百姓也顛沛流離。等我登上帝位的那一天,我定要讓天月國成為最強的國。讓所有的百姓能夠吃飽穿暖。」

    赤烈的話語中充斥著強大的自信,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濃烈的液體在胃裡火辣辣的感覺,加上赤烈此時的話語新月自己的血液也隨之燃燒起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這句話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裡,既然怎樣都逃脫不了,那就欣然的接受吧。也許自己真的也能在這異度的空間成就一番作為呢?

    「我幫你。」新月豪邁的舉起酒罈示意,然後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謝謝。」赤烈微微的愣了一下,也喝了起來。

    兩個從來都不知道信任為何物的人,就這達成了共識,沒人能知道這所謂的信任到底能維持多久,但這一刻他們對彼此是真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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