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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萬歲山前兒女歡 第八十六章 生子當如步留香 文 / 我本楚狂人

    王府,偏殿之內,東北最有權力的那個人的房間裡,隨意坐著三個人,褪去指點江山的非凡氣勢後,暖風送著陣陣愉悅的笑聲,飄進侍衛的耳中,那一張張嚴肅而冷漠的臉龐上,絲毫不為笑聲所動。

    偏殿之內的擺設簡單而又樸素,步擎蒼身著便服隨意揀了把椅子坐著,陳四海與朱志倡分坐兩旁,茶几上放著三隻茶杯,微黃的茶水因為久置而出現沉澱。茶杯很大,用來牛飲解渴恰到好處,朱志倡雖然生性粗魯,只是這些變化太過明顯,豈有看不出的道理,心中疑惑,也不敢多問。話說的多了,自然口乾舌燥,於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而後眉頭微皺問道:「這是什麼茶?這麼難喝。」

    步擎蒼微微一笑,不急不緩道:「用梔子沏的茶,滋味雖然比不上龍涎,卻是清熱瀉火、涼血解毒的好茶,當然了,最好之處莫過於解渴。」

    大王什麼時候換口味了,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前些年龍涎一直是他的最愛,每年都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到天池山採集此茶,為此可謂煞費苦心。朱志倡納悶的看了步擎蒼兩眼,鬱悶至極,他可是托人預訂了今年最好的龍涎,準備孝敬一番對他青睞有加的大王。

    「有人說,若不能解渴,再好的茶也算不上茶,只不過是一杯濁物而已。朱兄啊,這麼多年了,我們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貴人品的都是濁物,而那些食不裹腹的平民飲得才是真正的茶,你以為如何呢?」陳四海有些自嘲,為朱志倡解去心中的疑惑。

    朱志倡把眼珠瞪的溜圓,心中不忿,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竟然壞了自己的好事,惡聲罵道:「他奶*奶的,什麼人竟敢謠言惑眾,壞我王雅興。這還了得,當誅此人以明志。」

    這些粗言豪語並沒有令步擎蒼生氣,反而和藹的看著自己的愛將,心中長歎,此人精通軍事,堪有人比,美中不足的是對政治卻一竅不通,這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令步擎蒼喜憂參半,喜的的麾下文臣武將何止三千,唯對此人深信不疑,憂的是此人無大智,不能委以重任。

    「切莫動怒,此人殺不得。」陳四海嘿嘿一笑,解釋道:「僅為此事誅殺此人,就是朱兄不仁了,以百姓為芻狗,難免被天下人被人唾棄。大王順勢而行,愛民之心若傳將出去,自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朱志倡愕然,怎麼殺一個口出狂言的宵小之輩,竟然犯下如此罪孽,他有些不明白。

    「這人你認識,他就是步留香,今日朝會上他的風采你已經領略過了,自然不用我多講。」說起步留香,陳四海眉宇間露出一抹不同尋常的神色,對於此人,他頗為中意。

    「大王,微臣知錯了,請大王處罰。」

    朱志倡急忙站起身,躬身行禮,他在愚魯,也知道此人殺不得,單是曾送帝劍澹台之義,已經恩澤齊天,即使此人犯下滔天的罪孽也不能殺,最多堂而皇之的說一句功過相抵。

    這不是因為一個義字,而是因為人心。

    步擎蒼朝緊張兮兮的朱志倡擺擺手,安慰道:「今天沒有君臣之分,只有同僚之情,你儘管暢所欲言,有些話你說了,我會裝作沒聽到。」

    朱志倡訕訕一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捧起茶杯一飲而盡,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茶澤,大聲叫道:「好茶,好茶,飲茶如飲酒,果然比品來的爽快。」

    「志倡,你覺得步留香這個人怎麼樣?」步擎蒼忽然問道,很冷門的問題,似乎又大有深意。

    「他是一個真正的爺們。」朱志倡皺著眉頭思索半晌,伸出拇指興奮道:「面對黃金千兩,榮華富貴依然不為所動,真乃男人中的男人,這一點,捫心自問我做不到。更難得的是他能將帝劍澹台送於大王,誠心可表。這種人若是拜為兄弟,定是那種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兩肋在插兩刀的虎人。」

    步擎蒼安享榮華幾十年,對男人的那些事早已看透,他深知一個男人一生中要面臨三種致命的誘惑,權勢、金錢、美女,面對這三種誘惑,視而不見者寥寥無幾,視若糞土者萬中無一,這種男人可遇不可求。朱志倡的話讓他想到被他忘記很久的一個字,義字。

    手中有鋼刀,心中有仁義,胯下有jj,這才是真正的猛士,他身邊最缺乏的就是這種人。

    「朱兄今天總算開竅了,希望以後多多努力,再接再厲。」陳四海嘴角掛著嘲笑,打趣道。

    對於陳四海的嘲笑,朱志倡並不生氣,反而有些得意。說句難聽的話,這位軍師目空四海,他稱讚別人的話比他放過的屁還少,至於有沒有人聽過他放屁,別人不得而知,反正朱志倡沒有聽過。如今陳四海雖然在嘲笑他,恭維之意亦在其中,怎能令他不得意一番,只是陳四海下一句話讓朱志倡有些吃不消。

    「有一個問題,我與大王思索再三,依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知道朱兄有何高見?」陳四海端起茶杯,痛飲一口,蹙著眉頭道:「你說步留香這傢伙什麼都不拿,為什麼單單取走一張房契呢?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慚愧至極,朱兄切莫見笑。」

    軍師也有想不明白的問題,朱志倡有些受寵若驚,將腰桿停的筆直,準備炫耀一番,當他聽到這個看似鑽牛角尖的問題之時,臉上的表情頓時華麗定格在那裡。朝會之時,他曾見步留香只拿了一張房契,詫異之下細細琢磨一番不得其意,便拋在腦後,誰知道此刻竟然被他們提起,自然無言相對。窘迫的欠了欠身,吭吭哧哧半天才道:「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

    兩人似乎早就猜到答案,彼此相視一眼,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歎息中,朱志倡羞紅了一張老臉,還好他知道自己生地黑,臉紅這玩意根本看不出,自我安慰般跟著歎口氣。

    「此人的智慧這天下只怕世人只能望其項背了,我敢肯定,他取走這張房契,絕對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妙用。連粗中有細的上官將軍亦載在他的手中,武力自然不在話下。」陳四海低聲歎息,又似乎在說給兩人聽,忽然他有抬起頭,目光爍爍一字一句道:「大王,我覺得我們應該想盡一切可行的辦法將此人留在瑯嬛,心甘情願的留在瑯嬛。」

    朱志倡微驚,自己終究小瞧了這後生,既然龍涎暫時沒有適合的人選可送,就便宜這小子了。

    步擎蒼想了半晌,皺著眉頭道:「你有何良策?」

    「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又何必在乎一個半個呢?」

    良策沒有,成人之美倒是有一個,這也是最可行最有效的辦法,陳四海這句話乃是肺腑之言,這些天他一直在後悔,當初為啥就沒有取個媳婦呢,生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將這小子拐在身邊,豈不美事一件。

    「生子當如步留香……。」陳四海由衷的讚歎道。

    步擎蒼有些不屑,冷冷一笑,緩緩開口,「我有一個輕眉足夠了。」

    「倘若在加上一個步留香,豈不事半功倍,這等好事,請大王三思啊。」陳四海長身站起,面現激動,躬身行禮,極力懇求。

    朱志倡隨同,只是他有些心驚。

    這天下能讓步擎蒼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宗師級別的人物,西門望月、武成王還不夠資格,但這些超然的武道強者,對於他來說總是一個很難忍受的存在,一個阻礙他野心的絆腳石,這些人不除,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步留香這個毛頭小子,他雖然欣賞,放在心上,那是一個笑話,他還差的太遠太遠。

    步擎蒼緊蹙著眉頭,苦苦思量半晌,哈哈一笑,稱讚道:「軍師心思周密,果然是我智囊,聽你一席話,令我恍然大悟。他與輕眉確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這麼決定了。」話雖這麼說,只有他自己知道,女兒在強,終究是女兒身。步留香的智慧、武力他一目瞭然,正如陳四海所說堪有人比。若能將他許給輕眉,在適合不過,她正需要這樣的馬前卒。

    偏殿之外,俏然站著一位女子,她側著耳朵傾聽著屋中的談話,當她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興奮,緊緊攥著的拳頭漸漸舒展開來,當下不在停留,轉身便走,只是腳步有些不自然,顯示是站立良久的緣故。

    「大王聖明。」

    陳四海與朱志倡齊聲高呼,對此事,朱志倡有何感想,陳四海不得而知,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王讓他有些失望。瑯嬛之行步留香看似輸了,那是因為他面對的是瑯嬛所有的權貴,可謂雖敗猶榮,他們到底是海請看他了,而且更不該無端的將步輕眉許給他,只有他知道,他此次前來似乎是為了步輕城。

    陳四海似乎有些疲憊,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眼簾低垂閉目養神。他心中很清楚,只要給步留香一個小小的舞台,他將會走得更遠,甚至超越他們,達到他們不可企及的高度。

    人啊,站在的太高,總不是一件好事,眼界高了,眼就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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