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龍子白羆，天龍冰蠶
「和白天那只妖獸一模一樣哎！」貂蟬拎著那昏迷的小獸後頸，把它提了起來：「樣子好可愛……難道是白天那頭大傢伙的娃娃？」
「白天那傢伙還真是……」葉飛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死纏不休啊！自己上陣不說，還把這麼小的娃都派出來當盜賊。」
這時候楚寒空也已經醒了。她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二品武者的靈覺何其強大？事實上，那小獸剛剛潛進來時，她便已經察覺了。在小獸出手偷襲時，她本想來個反偷襲，沒想到貂蟬搶先一步，一記悶錘就把小獸給敲昏了。
她從葉飛和貂蟬的唇形讀出了二人討論的內容，便輕輕搖了搖頭，用手指凌空寫道：「它就是白天的大傢伙。」
「什麼？」葉飛和貂蟬面面相覷，大感驚訝。
小貂mm拎著小獸左看右看，怎麼都無法把手中這才小乳豬大小的可愛小傢伙，與白天那人立起來時，高達兩丈、膀大腰圓、好像暴力狂的龐然大物聯繫起來。
「這是白羆。」楚寒空寫道：「十萬里雪原獨有的妖獸，非常罕見。我在此獨居六載，也只遇上過這一隻。形貌如熊，力大無窮。靈巧如貓，輕捷敏銳。鱗片堅不可摧，無懼水火。能吞金食鐵，能控水弄冰。傳說是遠古天龍與人熊交配，產下的龍子，有天龍可大可小的奇異本領。生而有智，成年後智慧不下於六七歲的人類小孩。」
「居然又是龍子……」葉飛就納悶兒了，心裡暗自嘀咕：「玄黃世界的天龍，未免太博愛一點了吧？能跟天馬交配產下天龍馬，又能和人熊交配產下這白羆……哥布種天下的野望，跟跨種族布種的玄黃天龍一比，那就是渣啊！」
「既有智慧，就應該知道我的厲害。」貂蟬也很納悶：「已經被我打暈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鍥而不捨地追上來？這都追到寒空姐姐你家裡來了，還變小了玩潛入偷襲……」
葉飛也眼巴巴地看著楚寒空，眼裡滿是好奇。
楚寒空低下頭，似在考慮著什麼。不過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自腰間掏出一個錦囊，從錦囊裡取出一隻才拇指大小，瑩光閃閃的水晶葫蘆。
這好像冰晶一樣透明的水晶葫蘆裡，赫然有一條極細小的冰藍蟲子。葉飛和貂蟬定睛一看，只見那冰藍小蟲形如春蠶，呈半透明，好像藍寶石雕成的一般。背上生有三對小小的透明翅膀，像極了蜜蜂的翅膀。
現在此蟲正在那小小的水晶葫蘆裡緩緩爬動，偶爾吐出一縷墨藍色的膠狀物。膠狀物一經吐出，便被水晶葫蘆吸收，轉化為一絲冰藍色的液體，儲於葫蘆頸裡。
葫蘆肚是冰藍小蟲的活動空間。葫蘆頸，是儲存冰藍液體的空間。兩者之間，並沒有明顯的間隔。但是儲於葫蘆頸中的液體，卻好像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不落進肚中。而在葫蘆肚中活動的小蟲，也不曾爬到葫蘆頸中去。
那葫蘆頸中的冰藍液體，看上去才小小的一滴，還沒有綠豆大小。但是葉飛卻知道，那冰藍液體的體積，絕不止這麼一丁點。這小小的水晶葫蘆，怕也是一件空間物品！
而且那小蟲和那冰藍色的液體，葉飛也認得——蟲是天龍冰蠶，冰藍液體，便是六大天材之一的「龍膠」。
天龍冰蠶倒不是天龍的種，但這種冰蠶的來歷也頗為奇特。傳說天龍若死在冰天雪地之中，其屍體又恰落在八大地寶之一的「千年藍冰」上，那麼龍身腐化，龍氣散逸之後，便會被千年藍冰吸收。而千年藍冰就會因此孕育出一粒細微若塵的蟲卵。
那蟲卵孵化後，便會生出一條極微小的小蟲。此蟲初生時，肉眼不可見。在藍冰之內成長萬載，才會生出第一對翅膀。之後每過萬年，都會多生出一對翅膀。直到成長了三萬年，生出第三對翅膀後，此蟲體型才會陡然變大，變成現在葉飛和貂蟬看的樣子。
至此，這天龍冰蠶便算成年，每日可吐出絲絲縷縷的藍膠。這藍膠就是「龍膠」，乃與空露、雷漿齊名的六大天材之一。最強的功能，就是駐顏延壽。
玄黃世界的人類，普遍身體強壯。只要能保證溫飽，即使不練武，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其身體素質，也在地球人類的兩倍左右。這一點，葉飛在隱仙派的兩年，偶有幾次隨慕小凰去最近的鄉鎮購物時，已經用「探測術」確認了。
可奇怪的是，普通人無論身體多麼健康，最多也只能活到一百歲。多一個月都不可能。而武者們，無論武功如何高明，只要沒能突破到一品，也同樣只能活一百歲。
這，就是玄黃所謂的「百年大限」。
百年大限，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拖過，除非突破至人階一品，成就武聖，則壽命可增加至三百年。
其餘的天材地寶，號稱可以延年益壽。然而實際上，卻是因為那些天材地寶效用強大。能得天材、地寶滋補者，突破至武聖幾乎毫無問題。既能突破武聖，自然算是延年益壽了。若吃了天材地寶，仍然無法突破至武聖，這樣的極品廢材活該逃不過百年大限。
然而龍膠卻是不同。服食了龍膠的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武者，無論有沒有突破至武聖，其壽命都能達到三百年。
且服食龍膠者，其外貌和身體機能，永遠都會保持在最為旺盛的青年時期。直到壽盡之時，才會突然衰老。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小孩子吃了龍膠，那麼等他長到二十三四歲後，以後無論再添多少年紀，直到死之前，都會永遠保持二十三四歲的狀態。
除了駐顏延壽之外，龍膠還對天生「風、水」二靈脈俱全的武者有奇效。
若不是「風、水」俱全，就算有一道風靈脈，或者一道水靈脈，吃了龍膠，也就只能駐顏延壽。
可若是「風、水」齊備的武者，那麼龍膠對其修為，就有著不可思議的增幅作用。
太一門的「太極神雷」拳法，之所以得享盛名，就因為這一套神級武功，能讓武者的罡氣，帶上雷電的特性。無論是哪一脈的罡氣，都能打出雷電的特效來。
玄黃人類認為，雷電乃天之怒，天之罰，是凡人難以掌控的力量。所謂「天打雷劈」，正是指蒼天生怒，不忿人之惡行，從而降下刑罰。然而太一門的拳法，卻能駕馭雷電的力量。這使得本來就高高在上的太一門，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
太一門至尊拳法「天心雷罡」，其六大絕技的名稱，也有著濃烈的天意色彩。分別號稱：天劫、天譴、天罪、天罰、天威、天心怒。
掌神雷之力，代天行罰！
三大至尊門派：太一、天尊、誅仙三派，以太一為首，其地位比另兩派還要高上半層。這赫赫威風，正是因為「太極神雷」的存在。
然而除了「太極神雷」拳法之外，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讓凡人掌握雷電的力量。
那就是龍膠。
風、水俱全的武者，服食龍膠之後，風、水罡氣融合演化，可成就雷電罡氣！
舉手投足之間，便有電閃雷鳴，光是聲勢，就足以將對手狠狠震懾一把。
然而天龍冰蠶吐出的龍膠有極猛烈的劇毒，人若食之，則瞬息之間化為一尊冰雕，死得不能再死。此劇毒，非天階武者不可抵禦。
天階以下的武者，想服食龍膠，就必須先化去其中劇毒。可此毒乃天龍冰蠶自保的殺手鑭，哪是那般容易化去的？沒有其它任何特殊能力的天龍冰蠶，全靠著這劇毒防身保命呢。
可是楚寒空手上這隻小小的水晶葫蘆，似乎就能輕易化去龍膠中的劇毒。只憑這一點，就算不論水晶葫蘆那內部自成空間的妙用，這水晶葫蘆，便能稱為極品寶貝。
葉飛不認識名為「白羆」的妖獸，實因玄黃世界太大。雖然慕小凰藏書非常豐富，連武神的典籍都有一些，其中不乏《珍品妖獸圖鑒》這類專門介紹妖獸的典籍。然而世間珍禽異獸又何其之多？有哪個妖獸圖鑒的作者敢說自己踏遍了天下，遍識所有妖獸？所以無論哪種典籍，都不可能將天下妖獸全部囊括其中。
六大天材、八大地寶卻是不同。這些是舉世公認的寶貝，又一共只有十四種。所以別說是武者了，就算是普通人，稍有些見識的，都能如數家珍地道出這十四種天材地寶的名稱。
當然，普通人乃至大部分武者，也就能稍微歪歪一下。這十四天材地寶，就連許多武者，都終生未能見識。更何況普通人？能把碧玉蓮花蜜、千年藍冰血當日常飲食的，除了頂級大派的核心菁英弟子，也就只有人品王慕小凰的門下了。
但是現在，武神墓一崩潰，人品王的弟子們散落各地，以後怕是也享受不到這等好處了。
慕小凰收藏的典籍中，就有專門介紹這十四種天材地寶的來歷、功效的珍寶圖鑒。葉飛看過那本珍寶圖鑒，所以一看到那只天龍冰蠶，他很快就將之辨認出來。
在葉飛的三個師姐中，大師姐慕妍，恰好就是風、水二靈脈！
如果她能服食龍膠……如果在找到她後，把龍膠作為重逢的禮物送給她……
葉飛搖搖頭，甩開了這個念頭。
貪戀寶物，本是人之常情。若是一個行為可憎的惡人，拿著天龍冰蠶在葉飛面前秀，那葉飛肯定毫不猶豫地打怪搶寶。
可這天龍冰蠶偏偏是楚寒空的。
楚寒空的東西，葉飛絕對不會去動。哪怕現在貂蟬一錘就能把她打翻，葉飛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沒品的事情。
笑了笑，葉飛問道：「寒空姐姐，這妖獸白羆如此糾纏不休，就是想得到這條天龍冰蠶？」
在亮出天龍冰蠶後，楚寒空一直凝視著葉飛。見葉飛並未顯出任何貪婪的神情，楚寒空表面上仍是看不出什麼，心裡卻鬆了口大氣。
「白羆本是龍子，天龍冰蠶感龍氣而生，其氣息對白羆有無窮的引誘。將天龍冰蠶養在身上，與冰蠶伴生，服食龍膠，對白羆的成長有著極大的好處。」楚寒空凌空寫道：「我一年前得到此冰蠶，一直養在葫蘆裡。今日外出狩獵，遇此白羆。白羆聞到了冰蠶的氣息，便對我糾纏不休。幸得你們相助，否則冰蠶已被白羆奪走。」
葉飛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麼的。寒空姐姐你也招待了我們，要不是你，我們姐弟二人，不知道還要餓上多少天呢。更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十萬里雪原了。對了寒空姐姐，難道你是風、水靈脈？」
楚寒空微微點頭，寫道：「水屬罡氣已經練成。風屬罡氣仍未成就。」
若成了兩脈罡氣，那麼楚寒空就已是一品武聖了。兩脈罡氣交融，就能衍生出雷電罡氣。她今天也就不可能被白羆糾纏住了。
「寒空姐姐。」葉飛猶豫著，吭吭哧哧地說道：「你，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龍膠？我不是自己要的，我也不是風、水靈脈，也用不著駐顏延壽……」
神心果在駐顏延壽方面，效用不如龍膠顯著，只能讓人擁有兩百年的壽命。但吃下神心果後，即使不進行任何鍛煉，也能力大無窮、敏捷如風、耐力悠長、五感敏銳、百病不侵……更何況，吃了神心果，只要稍微練武努力一點，突破武聖指日可待。
所以吃了神心果的葉飛和他的mm們，用不著龍膠來駐顏延壽。
但是龍膠能令風、水靈脈衍生雷電罡氣的效用，就是神心果無法辦到的了。葉飛就想討上一點，等以後尋到慕妍了，給她作禮物。
「我也不白要你的。」葉飛繼續說著：「我可以教你兩種心法，都是非常卓越的內功心法。」
風屬性的「無相飄渺經」，水屬性的「癸水玄陰功」，都是出自武神墓的內功心法。雖然略有殘缺，但也絕對是神級之下，最頂尖的內功心法。若不是有了少許殘缺，那就是十足的神級心法了。
以這兩種心法練出來的真氣、罡氣，品質比起絕大部分內功心法，都要高出不止一層。
或許唯有三大至尊門派的頂級內功心法，才能比這兩種心法略勝一籌。
葉飛六脈俱無，修煉真氣效率很低。然而也正因為六脈俱無，便能修煉六脈真氣。
他現在練成的，只有一部地母凝元經，練出了一脈土屬性先天真氣。水屬性的癸水玄陰功正在練，還只是剛剛有了頭緒。其餘四脈雖然沒有開練，但是心法早已背下。
風屬性的無相飄渺經、火屬性的天罡九陽功、金屬性的太白戮神訣、木屬性的青帝木靈功，他統統都背了下來。
這些心法雖然強大，但也算不上不傳之秘。真正能算不傳之秘的，只有元始翻天印、封神指、武神不滅體這些神級武功和次神級武功。
所以葉飛就能自作主張，用兩部心法來交換龍膠。
「你有能盛龍膠的工具嗎？」楚寒空也未拒絕，直接詢問。
「呃……」葉飛撓了撓頭，這個他還真沒有。本來慕小凰在進修煉空間閉關之前，把那能盛裝萬斤液體的銀壺留在了武神墓中。可是那隻銀壺，一直是由負責做飯的小仙保管的。只在婠婠來武神墓進補時，給葉飛把持了一會兒，之後就又回到了小仙手中。
武神墓崩潰時，那隻銀壺就隨著小仙一起走了，現在應該仍然留在小仙身上。
楚寒空一看葉飛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有任何工具。而龍膠這種天材，又不能用普通工具盛裝，否則藥性很容易揮發一空。
只略微遲疑了一下，楚寒空便又從腰間掏出一隻錦囊，錦囊裡，赫然又有一隻水晶葫蘆，只比養著天龍冰蠶的葫蘆稍小一點。
楚寒空打開兩個葫蘆塞，將龍膠傾進那隻小點的水晶葫蘆裡。那看似只有綠豆大小的一點龍膠，居然不絕如縷。倒了差不多半刻鐘，那團綠豆大小的冰藍液體，才縮小了大半。
倒好龍膠，楚寒空將那小一點的水晶葫蘆封好，裝進錦囊中，連錦囊一起交到葉飛手中。
葉飛手握猶帶著楚寒空體溫體香的錦囊，說道：「這……大半龍膠，水晶葫蘆……實在太珍貴了！」
楚寒空寫道：「沒什麼，若不是你們出現，冰蠶和葫蘆，早被白羆搶走了，我說不定也會死掉。這是你們應得的。水晶葫蘆除盛裝液體外，還能化解奇毒，貼身攜帶，則萬毒不侵。若有旁人中毒，割破腕脈，置葫蘆於傷口，則可吸盡體內毒素。」
葉飛鄭重地將錦囊當項鏈一樣掛上脖子，讓錦囊緊貼著心口，向著楚寒空深深一躬。千言萬語，千般感動，只能化作兩個謝字。跟著又討來紙筆，默寫起內功心法來。
楚寒空原本沒有把葉飛要用來交換龍膠的內功心法放在心上。在她想來，這兩個小傢伙雖然功夫都不錯，尤其貂蟬更是比她還要強大。但是二人既沒有風、水靈脈，又怎可能有修煉風、水罡氣的上乘心法？
沒有哪個武者，會閒得沒事去鑽研與自身屬性不合的內功。
然而當葉飛寫了大半，她來到葉飛身後隨意掃了一眼後，視線便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原因無它，葉飛現在正書寫的無相飄渺經，的確是一門極為玄妙的風屬內功心法，遠比她現在修煉的心法精深強大。
看完了葉飛書寫的部分後，楚寒空想了想，拍拍葉飛的肩膀，等他轉過臉後，便凌空寫道：「這內功心法極為強大，可為大世家、大門派的鎮派功法。你這樣隨便傳給我，師門長輩或者家裡大人怕是會責罰你。還是不要再寫了。」
葉飛頓時再次感動，說道：「沒關係的，寒空姐姐。我身為隱仙派內定的下任掌門，對本派的武功，還是有一定處置權的。再說本派遠在極西，與極北之地沒有任何交集，傳給你不成問題。只要你不再傳給別人就可以了。」
楚寒空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寫著：「我誰也不傳。」
葉飛開玩笑：「你將來要是有了孩子，還是可以傳的。」
楚寒空搖搖頭，寫著：「我不嫁人。」
葉飛見狀，一時性起，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將來長大了，來娶你好不好？」
楚寒空呆住，過了一會兒，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寫字，直接屈指在葉飛腦門上敲了一記，轉身離開了。
葉飛摸摸頭皮，嘿嘿一笑，繼續寫了起來。
在他默寫心法時，貂蟬抱著那昏迷的縮小版白羆，左看右看，越看越喜，忍不住對葉飛說：「飛飛，我能不能養著這只妖獸呀？」
「不能。」葉飛頭也不抬地說：「你現在還不能一直留在這裡，而我要找師姐們，帶著這傢伙很不方便。它的真身個頭太大了，養不起。」
「可是它很能打呢！」貂蟬頗為不甘地說：「養著當坐騎也好呀！」
「我們趕遠路可以用飛的，不需要坐騎。」葉飛道：「再說，如果要顯擺，我隨時叫來金人當坐騎，不比這傢伙威風？」
貂蟬嘟起了嘴巴，悶悶不樂地說：「你還說它可愛，要人家留它一命的……要是我們不收服它，它天天來糾纏寒空姐姐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葉飛停筆抬頭，若有所思：「寒空姐姐一個人住在這裡，是有些不安全。」想了想，他把目光投到白羆身上：「倒不如……想辦法收服它，讓它給寒空姐姐當寵物順便做保鏢？」
他越想越覺此事可行。
楚寒空有天龍冰蠶，對白羆有著極大的引誘。若能將之收服，以後分潤它一些龍膠，那麼……
「只是我和貂蟬在，白羆還有可能被壓伏。但當我和貂蟬離開，寒空姐姐的武力，又無法壓制白羆。就怕這傢伙野性難馴，降而復叛。得想個法子……」
他左思右想之下，心裡漸漸有了計較。
「白羆有相當於六七歲小孩的智慧，不是無法交流的野物，比起一些靈智微弱的妖獸，反而更好收伏。而六七歲小孩的智慧，又不算特別精明，很容易被假象蒙騙，還有些記吃不記打……唔，就從這方面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