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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夢境 第28章 :繁育後代是個什麼概念? 文 / blue安琪兒

    第28章:繁育後代是個什麼概念?

    梨子的眼睛瞪得像駝鈴,對他說的話,表示著強烈的懷疑。

    「是的。」

    看到星霧一臉「童叟無欺」的表情,梨子又試探似地問:「你是銀色的尾巴,所以叫銀?」

    星霧點頭。

    「那我是金色的尾巴,是否就叫金?」

    星霧的幽藍瞳仁裡射出一束興奮的光。

    這一照,梨子就受到煽情的鼓舞啦,繼續添加佐料:「你說我是美人魚中長得最漂亮,最艷麗的?」

    星霧雙目發射著一朵朵的桃花泡泡,不斷地點頭,就差沒流「哈喇子」啦。

    「你的名字很符合你的特性,叫銀星霧。」

    霧呀霧,霧化的水龍頭啊,沒事,就對我猛掉眼淚。鬱悶死了。

    梨子自言自語地又說:「那我以前的名字難道就叫!金艷麗?」

    惡……太噁心,太噁心啦!

    梨子在心中把這個艷俗的名字扔進了馬桶沖掉!

    可是,星霧一把抓緊她的手,一陣的雞凍呀,雞凍!完啦,這傢伙的鼻涕又要出場助演啦。

    「就是這個名字啊。梨子,你太厲害啦。哈哈……看吧,多艷麗,多美艷的名字啊!」

    還未等星霧大讚特贊,低頭裝沉默的梨子牙齒咬得咯咯的響,就想自殺。

    上帝爺爺,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這種名字,怎麼會適合我這支清秀美美的小花花呢。

    打死也不承認這種艷到俗氣,麗到噁心的名字!

    金艷麗?我靠,這種鳥名字說出來,肯定立馬嚇倒一群人,這以後本小姐還要怎麼去招攬大眾?

    「親愛的梨子,你對我們太重要了。就像帶來光明的太陽一樣!你就跟我回海族吧,我們需要你。」

    梨子用白眼球剜了他一眼,這句帶來「光明的太陽」怎麼聽起來就這麼怪異。

    本小姐要是生活在海族給你們帶去黑暗的風暴差不多。

    對了,安德烈那個臭小子的名字含義就是!光明。

    吸血鬼本來就生活在黑暗中,不知道他取這個光明到底是嘛意思。

    血族不是被太陽一照就湮滅的嗎?一個自取毀滅的名字?

    「對了,星霧啊,這個繁育後代是個什麼概念啊。」

    梨子可是個享樂的「丁克一族」,當然也一直堅守著「只生一個好」的原則。

    「為了海族的繁榮昌盛,肯定要繁育千萬個啦。」

    匡!梨子的眼球全撐爆了,下巴掉在地上,只顧著扶自己的下巴去啦!千萬個啊……這個責任太重大啦,俺這一朵小花花實在是承擔不起啊……千千……萬萬個……本小姐就是老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也生不完啊……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下巴給安上去了。

    外面卻傳來安德烈的聲音:「死女人,你到底洗完了沒有?要這麼久?」

    啊?

    梨子的小心肝撲騰撲騰地加快速度,對著星霧使了個眼神:「喂,你快躲起來啊。」

    銀星霧煽情地看著她。

    「干……幹嘛呀?」

    「我們就公開了吧!」

    「公開?公開什麼?」

    銀星霧的星星眼,又向她投了個無可救藥的白眼球。

    「當然是公開我們的關係啊!」

    「……」

    實是對這位美人魚大哥無語啦。

    原來偷情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坦誠相見!

    難道電視節目上的地下偷情活動都是騙人的嗎?

    為什麼別人的偷情都緊緊張張,躲躲閃閃的,非常的刺激。

    大有心跳加速,血液沖頂的興奮感和刺激感。

    為什麼這條死魚,還一付興味索然的表情。

    他整理著衣冠,梳理著雪絲銀髮,一付積極的裝扮,好像是趕著去赴豪門宴。

    「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幹嘛啊?」

    外面的安德烈快衝進來啦。

    銀星霧對著浴室的鏡子,擺了個帥氣的POSE!並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啵了個飛吻!

    「當然讓那只蝙蝠精知道,我才是最漂亮的男生,才是最適合你的人!看吧,本帥哥是一位多麼英姿煥發的少年啊。瞧吧,嘖,俺這天下獨一的銀柳之發,嘎,簡直就是帥呆啦。瞧吧,嘖,俺這天下獨一的藍色眼睛,嘎,簡直就是酷斃啦!瞧吧,嘖嘖,俺這天下獨一的翩然身段,嘎,簡直就是……」

    梨子實在是急得連哭都省了。

    完啦,碰上什麼不好,碰上個這麼BT到無敵的自戀狂人!

    砰!一聲巨響。

    還未等銀星霧,關於宣揚自己帥氣到全宇宙無敵的長篇大論,光榮完結謝幕。

    忍無可忍的梨子對著他的後腦殼就是一記解氣的花瓶。

    呼……梨子大吐了一口氣,這世界終於清靜啦。

    多清靜美好的世界啊。本小姐是多麼地懷念啊。

    砰,砰,砰!

    門外的人要撞進來啦!

    看著地板上躺著的一條銀色小斑魚。

    梨子又生出了滿臉的汗……

    以後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是這付模樣嗎?

    大受刺激啊!簡直無法讓人接受事實。

    沒時間哀歎啦,梨子抓起魚尾就扔進了鋪滿花瓣的浴池。

    還未等她大舒一口氣,安德烈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為什麼不開門?快說,你在搞什麼鬼?」

    安德烈的凜冽的眼神在傳遞著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死女人肯定在做壞事!

    梨子心虛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閃躲地說:「本小姐換衣服難道不需要時間嗎?」

    「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

    安德烈非常懷疑地握著她的臂膀,逼視著她。

    梨子的嘴角十分不爽的抿了起來。

    兩人對視著,彼此的氣焰,囂張得一發不可收拾。

    稟著「先下手為強」的真理,梨子同學先開口說話啦:「你知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什麼了嗎?」

    「什麼?」安德烈同學一時好奇。紫眸開始柔情地灌水呀灌水……

    「昨晚遺留的兩坨……臭不拉嘰的眼屎……」

    終於,歪著嘴角的梨子艱難地把話全擠了出來。

    撲通……安德烈撲倒地板上,口吐白沫的抽搐呀,抽搐……

    梨子趕緊撒腿就跑。

    就你也敢跟本小姐比眼力,自找死路,不可活!

    誰叫你要逼本小姐使出殺手鑭的,本小姐活得這麼精彩滋潤,容易嗎?

    「死女人,你給我死回來,不准跑!」

    落在後面的安德烈爬了起來,急呼。

    梨子回頭,衝著他得意一笑!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叫我不要跑,就真的不跑?

    「你再跑,我就吸乾你的血!嚎嚎嚎……」

    安德烈又是一付黑猩猩捶胸狀。

    看吧,本小姐怎麼會這麼笨呆在原地讓你不付出代價的白吸血?

    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本小姐是大家閨秀的一淑女。

    經過了一番貓抓老鼠的遊戲後,梨子終於舉白旗投降了。

    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是為了什麼事才抓你的?我們都跑了好幾圈了……」

    氣喘吁吁的安德烈抓住她的衣領問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裝無知,裝無辜一直是梨子的看家本領。

    「我們為什麼要跑來跑去的?」

    「是啊……為什麼啊?」

    梨子無奈地瞪著他。本小姐根本就沒做什麼壞事啊!

    「那我們停下來,休息會兒。」

    安德烈自己先坐在地上,喘氣啦。

    梨子也一庇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休息。

    安娜從前到後,就看到這兩個笨蛋一大早的晨練。

    從一樓到頂樓,又從頂樓到一樓,不知疲倦地週而復始。

    這兩個白癡,她這個大活人,就蹲點在樓梯口裝雕像呢,希望引起他倆的注意。

    結果……大家明白了吧……

    結果這兩個晨練的傢伙,對她一視同仁地無視……

    難道她比一根白菜還不值錢嗎?這個下等人類,還有心情去撿地上的小白菜……卻對她54到了極至。

    她哭喪著臉又跑去找桑梓哭訴啦。

    「桑梓,我發現哥哥越來越像白癡啦?」

    「為什麼啊?」

    安娜哀怨地鄙視了他一眼。

    「我發現你也很白癡。」

    「啊,為什麼這樣說啊?」

    無語的安娜只好回答:「因為今天一大早,哥哥也老在問為什麼……」

    「呃……」

    桑梓沒話啦。

    因為,他真的很想問為什麼啊,為什麼安娜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的房檻上蹲著啊?

    難道,這樣蹲下去,就能下蛋嗎?

    「桑梓我也好想問為什麼啊……」

    「為什麼你要問為什麼啊?」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問為什麼,所以才要問為什麼啊……」

    看到安娜一臉的「為什麼論」,桑梓崩潰啦。

    自從那個下等人類來到這裡以後,整個城堡的人全瘋啦。

    夜幕星空,繁星點點。

    雲霞遮月,寒鴉掠枝。

    梨子剛對著夜空念完,四字自己編的詞語。

    安德烈忍氣不住把含在口水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這也是你能念的嗎?」

    他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是啊,現場做的。漂亮吧。嘿嘿……」梨子自豪得詩情滿懷。

    安德烈實話實說:「從你口說出來,簡直就是褻瀆詩歌。就你怎麼也能做詩呢。那會嚇死人的。」

    ¥#%¥……梨子無語得想殺人!

    本以為會聽到讚美之詞,哪裡知道是這樣的!

    雲霧散開後,一輪銀盤正高掛眉睫。

    徐來的清風中浸著一絲甜腥味,淡淡且淺淺,卻能撩人味蕾,血腥的味道總是藏在甜蜜中的。

    「喂,死女人。呆會占卜師『錦洛』會過來占卜祭祀。」

    梨子回頭瞄了安德烈一眼,說道:「占卜師?就是巫師吧。為什麼今晚要祭祀啊。」

    安德烈指了指頭頂:「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

    「這有什麼聯繫嗎?」

    「因為……」

    安德烈說到一半,眸子瞇了起來,紫色瞳仁呈現迷漓狀,彷彿是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薰衣草,有種清憐之美。

    當梨子轉過身,剛想說話。

    就聽到一種磁性的聲線傳了過來,這種聲線,認真聽似乎帶有小提琴的音律感。

    「錦洛見過殿下。殿下,晚上好。」

    「不必行禮了,錦洛。陪我坐會兒吧。」

    梨子好奇的看向來人,才知道!原來「好奇,真的會害死貓」!

    他就站在台階上看著她。

    眉色清爽,雪衣飄然,眸子碧綠如春,隨意對你一挑,就能生出一股暖意中的冷然。

    他的眉心處有一輪「月牙」形的胎痣。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錦洛走過來和梨子握手。

    「你好像打了耳洞?」

    梨子被他眸子照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碧綠深潭啊,深得不見底;幽瑟瑟的光暈中,包裹著一股銳利藏鋒的笑。

    「原來,你發現了。」

    錦洛拉著她的手,暗暗地說。

    「呵,不小心看到的。」

    「那你就得死了!」

    輕微的一聲歎息,拂過梨子的內心深處。

    錦洛根本沒開口說話。可是這句話,又是怎麼傳進她的耳朵裡的?

    梨子,看向安德烈,卻發現安德烈頂著一臉平靜無波的表情。

    難道,這句話,只有自己才聽得到嗎!為什麼看到他的耳洞,就必須得死啦?

    梨子衝著她綻唇一笑:「如果我死了,殿下也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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