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鋒利的由空氣凝聚而成的無形刀刃滑過了他的脖子……
哨兵眼中剎時出現無比驚恐的神色,他雙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嚨,因氣管驟被割斷而發不出一點聲音。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地上,然而這一切的聲音都與背景的雨聲混合在了一起,絲毫沒有被任何的人注意到。
再掙扎一陣,那名哨兵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死灰色,他張大口做出拚命喘氣的模樣,但臉色已不受控制的逐漸變青。終於,由站到跪,他健壯的身體半趴出哨亭,不再動彈。
哨兵倒地的輕微聲響驚動了哨亭左後方,大約二十米開外伏在圍牆下的一團黑影。這團黑影微微動了一下,仔細看去,竟是個由始至終蹲伏那裡,一動未動的人!在此之前,相信絕沒有人會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暗哨。
明哨之外再安排一處暗哨,這是各國的特種部隊在長期實戰中形成的習慣,再看那名哨兵的軍服和槍械,不由讓人懷疑,此處絕沒外表看起來這麼簡單。
可惜暗哨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喉嚨同樣被一枚飛舞的風刃擊中。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暗哨大張著嘴,便再顧不得隱藏自己,不顧一切的自藏身處跳了起來,被切開的氣管裡發出了幾聲無意義的噴氣聲。
忽然之間這名暗哨的動作嘎然而止,一聲不吭栽倒在地,卻是已遭了和明哨一樣的命運。
兩人先後身死之後,一名黑袍人才自一旁的密林行出,他將兩哨兵的屍體拋到一旁,便隱入哨亭中再無一點動靜。整個過程由始至終無聲無息,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
同時,在圍牆內那棟顯眼的六層小樓內,三名渾身泥水的黑袍人迅速向六樓走去,在乾淨整潔的樓道裡留下連串泥水印痕。在小樓門口,橫七豎八躺著幾名警衛人員的屍體,顯然是這些人進入時悄無聲息所殺。
小樓頂層整個一層都是一間房,緊閉的合金大門在過道白晃晃的燈光下閃耀著清冷的光輝。三人來到門口,在那名領頭黑袍人的示意下,一個手下走上幾步雙手按上鐵門。
令人驚異的事發生了,只見那面厚度足有三寸的合金鋼門在這男子的雙手下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支嘎聲,緊接著,門開始變形,向內凹進,隨著一聲巨大而沉悶的響聲,門倒了。
迎著房內近十名身著白褂,像是研究人員的人驚恐的目光,門外三名神秘人低頭走了進去,打量著屋內的情景。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一名中年男子較鎮定一些,他制止了同事的驚慌,沉聲問道。
三名神秘人似乎沒有聽到男子的問話。他們只是四下打量著,動作僵硬而怪異。
「這裡是法蘭西國家級特別研究所,此處的一切都屬於法蘭西國家財產,我不可能交給你們任何東西。我奉勸幾位一句,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但此處由正規軍隊守衛,戒備森嚴,你們根本逃不了。」中年男子鼓起勇氣道,他已經把這些人當做是別過的間諜了,而他所學習過的條例上也曾有過遇見這樣的入侵者應該怎麼做。
領頭神秘人歪著頭似乎是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他只是微微側頭對身旁第二個黑袍人使了個眼色。那名黑袍人一言不發原地舉起手來,隨手一揮……
「啊!」中年男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喉間鮮血飛濺,霎時染紅整幅白褂。他捂著喉嚨四處亂撞,似乎這樣就能阻止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整個房間內不住傳來物體倒地破碎的聲音。
沒人看清那個蒙面人是怎麼殺死那中年人的,就像那名推dao合金鐵門的同伴一樣,他們身體中似乎有一種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特異能力。
「主人說過,完全破壞這裡,殺光所有的人……」那名領頭的神秘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呆板,似乎很不習慣說話一般。
緊接著發生在實驗室內的便是慘叫與鮮血……
***
做為意大利第二大城市和意大利的首府,米蘭是世界著名的旅遊城市,彎月如勾,在米蘭警察局的門口,兩名不同尋常的訪客悄然而至。
他們一人是名肌肉強壯,衣服完全被撐了開來,神情卻有些呆滯的高大巨漢,另一人則是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彷彿神職人員一般。即使是在夜晚,兩人的裝扮還是異常的惹眼。
他們的模樣引起了在警察局門口一名警衛的注意,不過她只把兩人當作普通的遊客。他走過來禮貌的問道:「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那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極紳士的微一躬身,聲音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當然,請將您的生命交給我吧。」
還沒等那名警察細想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黑袍人伸出根手指,指端冒出一股黑氣猛的穿入那名警察體內。就像有什麼東西不斷吸走他的血肉,眨眼功夫原本肌肉勻稱的一名年輕人,竟已被吸食成一具可怕的乾屍。
突然的變故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呆了眼,直到警察的乾屍摔落在地上的時候,幾名行人才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你們是什麼人,舉起手來!」同樣目睹全過程的幾名警衛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從門口的傳達室內衝了出來,他們大吼著掏出槍對準他們,其中一人用力的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
黑袍人若無其事的看了旁邊的同伴一眼:「該動手了,別忘了主人的吩咐,弄的熱鬧一點……」
巨漢會意,只聽他狂吼一聲,緊握雙拳用力一震,龐大的身軀又再漲大一圈,整個人就像一座肌肉組成的山丘,表面皮膚更逐漸硬化。
巨漢無視前方的警衛,狂衝而入猛的將警局門口的鐵門撞擊的扭曲拋飛,黑袍人則緊緊跟在他身後,其矮小的身體完全被巨漢擋住。
任誰都知道這兩名入侵者非同尋常了,所有的警衛立刻將目標指向那撲來的巨漢。在連串槍響中,暴雨般的手槍子彈傾瀉而至,轟在巨漢身體上。然而,這些攻擊對巨漢而言,彷彿就和蚊子叮咬沒有區別,他的身體異常的堅硬,子彈甚至無法破入他的皮膚。
「吼啊啊啊啊!」警衛們的攻擊讓巨漢狂性大發,只見他輕易的將幾名警衛撕成了慢天的碎塊,之後不顧一切的衝到水泥築成的警察局主建築前,兩拳狠狠向牆面一推。
在他巨大的力量面前,厚厚的石牆立被撞出兩個大洞,由於正好破壞在了房屋的房樑上,整棟房子顫巍巍晃動兩下,隨即垮塌了一半,慘叫聲中,一些殖班的警員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中。
不一會兒功夫,整個警察局附近已經變做屠場,街頭有大批的行人伏屍遍地,鮮血順著地面流淌,到處都是尖叫和被撕裂的人體,境況慘不忍睹。
正在家中看電視的米蘭警察局局長普立克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喊了過去,他拿起電話,對面的聲音異常的緊張:「局長!我們被怪物襲擊了!」
「今天是四月一日嗎?」普立克本能的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不是的,我們真的是……啊!」電話嘎然而止……
普立克呆愣了半晌,迅速的衝回房間裡,從中翻出一個厚厚的電話號碼本來,手忙腳亂的翻到其中一頁,仔細的看了看,播通了電話:「喂,是多馬克將軍嗎?我們需要軍隊……」
***
在英國的曼徹斯特,今天正是足球賽的日子,市中心體育場前,數萬名曼聯的球迷正在蜂擁著入場。
體育場附近的道路正在大規模賭車,這是每次比賽時必然發生的景象,這是一個熱愛足球的城市。
兩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拔出兩把藏在長袍下的衝鋒鎗,對準滿街的汽車,狠狠的扣動了頒擊開始掃射。
幾枚子彈穿破一輛公交車頭的擋風玻璃將司機穿個透心涼,隨後毫不停滯的穿透牆壁射入車廂中,首當其衝的數名乘客立刻斃命。
見身旁的人突然被來歷不明的子彈給射死,車廂內的旅客無不驚疑莫名的尖叫起來。就在這時,接連不斷的衝鋒鎗子彈不住從窗口射來,將玻璃打的粉碎,在車廂內掀起陣陣腥風血雨。
猛烈的子彈狂掃向滿街的車輛,秩序頓時大亂,人們尖叫著衝出車輛,然而當頭幾個衝出去的人被打成了蜂窩之後,更多的人發動了自己的汽車決定逃走。
整條馬路已成了名副其實的活動地獄,各種車輛瘋狂的撞擊在一起,伴隨著子彈的呼嘯,甚至有汽車爆炸起來。
兩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槍支,待到街上的民眾以為這兩個「恐怖分子」終於決定離開的時候,街道的另一邊,一名一直冷眼旁觀的看著一切發展的黑袍男子雙手虛劃,唸唸有詞……
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現了,佈滿鮮血的街頭,那些以經被子彈擊中要害而死或是被汽車撞死的屍體又遙遙晃晃的站了起來,彷彿被什麼東西副身一般,面無表情,口中流淌著黃紅相間的血水。喉嚨中發出一聲聲不知名的咆哮聲。
眼見那一個個已經腸穿肚爛,開膛破肚,甚至是全身焦黑不成人形的屍體又站了起來,向自己走來,那些還活著的人終於崩潰了,更大的騷亂開始蔓延。
殭屍們追趕著一切活著的人,撲上去緊緊的抱住,如同野獸般的撕咬他們的**……
而此時,始作俑者的兩名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
同樣的事件,在歐美各地發生著……
***
拉薩,位於西藏自治區東南部,雅魯藏布江支流拉薩河北岸,東鄰林芝地區,西連日喀則地區,北接那曲地區,南與山南交界。南北最大縱距202公里,東西最大橫距277公里,轄區總面積2.9萬平方公里。居民大多數為藏族,還有回、漢等民族。地處西藏高原,海拔3500米左右。城南有拉薩河長年不斷的流水,四周東有覺母絲絲、東南有明珠孜日、西南有曲加拉日、西北有崗彭吾孜等大山相連環抱。屬高寒氣候,長冬無夏,全年無霧,空氣清爽,陽光充足,全年日照在2952小時以上,被人們譽為「日光城」。「拉薩」在藏文中為「聖地」或「佛地」之意,長期以來就是西藏政治、經濟、文化、宗教的中心,金碧輝煌、雄偉壯麗的布達拉宮,在古代是至高無上政教合一政權的象徵。
此時的水靖安已經辭別了卡瓦倫寺的額尼格布大喇嘛和迦葉活佛,來到了拉薩。他將那卷由道場中帶出的羊皮卷留在了寺中,為此,迦葉活佛異常的高興,宣佈他為「密宗的朋友。」這意味著之後在密宗的勢力範圍之內,水靖安都可以得到喇嘛們的全力幫助。至於那枚奇妙的佛眼舍利,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貼身藏了起來。
三泰樓此間為拉薩本地首曲一指的酒樓,近幾年來隨著改革開放大潮席捲中國,不少的商人也將目光投向了西藏這片熱土,拉薩的建設也是日新月異,這三泰樓便是一名來自香港的商人投資所建。樓仿古而建,共分三層,裝潢氣派飛揚光輝煌壯觀。佔地極廣,為一座四方形建築,中央有一塊十丈見方的空間,裡面栽種了一些本地少見的花卉植物。
而據說三泰樓原本並非叫此名,那名商人最早是想要起名叫福滿樓,而後因為在開張前一夜的夢中夢到三隻山羊,故而臨時決定起名叫三泰樓,取三羊開泰吉祥之意。
且不論這個說法是真是假,自從三泰樓開張以來,生意一直非常的紅火,這裡的大廚一手粵菜也燒的極為精道,聽說是高薪從廣東請來的特級廚師。
晚飯時刻,水靖安踏入三泰樓門口,一名年輕的男性侍者滿面笑容地快步迎了上來。
水靖安客氣地詢問侍者有無一位姓江的客人在等人。
侍者看了水靖安一眼,收起些微笑容,客氣地回答道:「確實有一位江先生在等人,現時正在二樓包間等候。」
水靖安隨著侍者爬上二樓,水靖安不用回頭便可以感覺到,在這短短的路程上,至少有超過十對以上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看來這些都是本宗的高手了,實力俱都不俗,水靖安心中暗自點頭,越瞭解隱門,他就越發的驚歎與這個古老宗派的強大實力。
水靖安推門而入,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一名大漢正據案而坐。水靖安哈哈一笑,左掌一翻、一股柔勁發出,將桌上的一杯酒凌空吸至掌中,將裡頭所盛的酒喝的一滴不漏。
「有勞江師弟久等,我先乾為敬。」
「師兄客氣了。」這大漢正是江海流,他起立抱拳道。
「師弟這就見外了,你我同出一門,如同兄弟一般,這客氣的話今後可就不用說了……」
二人客氣了一番江海流拉開旁的一張椅子讓水靖安入座。之後自己坐回到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不少美味佳餚,水靖安笑道:「在英國可吃不到這麼正宗的中國菜。」
「這裡的菜口碑還算不錯……」水靖安的隨意顯然讓江海流也有些一些好感,氣氛輕鬆了起來,江海流舉起手上的酒杯和水靖安碰了一下。乾掉手上的酒道:「水師兄,老宗主的意思是讓你盡快趕去,門主想見見你。還有,門內試劍閣定在今年開放,算算日子也將要到了,老宗主希望你去試試。」
水靖安斟滿手上的酒,道:「那也好,我們明早便動身去師傅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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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長江出海口的上海,作為中國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從舊社會起就上演過無數悲歡離合的傳奇,對於從未到過中國內地的水靖安而言,這個世界聞名的國際化大都市,其吸引力是勿庸置疑的。出了浦東國際機場,一路沿高速路向上海市中心而去,行駛大約30公里左右來到著名的虹口區。
他這次所要前往的目標便是隱門位於上海的總部明易大廈就位於吳淞路與餘杭路交界的地方。這是一座足有50層高的摩天大樓,清亮的玻璃外牆使得整棟建築有如一塊巨大的水晶高高矗立,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如此豪華的大樓,充分顯示出隱門強大的經濟實力。
「明易集團」——這是一個在世界上排名前十名的大財團,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財團的背後有著一個多麼龐大的古老門派在暗中支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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