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湖擁有美麗湛藍的湖水,位於日內瓦湖西岸,也是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日內瓦西鄰法國邊境的侏羅山,在這兒幾乎找不到一般人印象中典型的瑞士城市風貌,同時擁有度假與觀光雙面風貌的城市,地處法、意、瑞交界處,再加上瑞士是個中立國,它是僅次於紐約的國際性都會,在瑞士境內像個具有特權的化外之城,上百個國際組織均設立於此,因為擁有如聯合國總部、國際紅十字會等知名機構,有著極高的生活品質,觀光、商務、政治等高度的發達,充滿異國色彩,是個典型的國際都市。新鮮綠意與清新的情調,優越的地理條件表露無遺,使日內瓦終年遊客不斷,可能是世界上綠地最多城市之一的日內瓦,旅客們沉醉在其中並沒有什麼淡旺季之分。
水靖安從日內瓦的飛機場下來的時候正是日內瓦的傍晚,日內瓦的市區有新城和老城之分。而機場則設立在老城的外圍,從機場中走出,水靖安決定先四處看看,反正今天晚上會在這裡過一夜。
石子鋪成的街道,窄窄彎彎地向前沿伸著,彷彿是一隻默默伸出的手臂,四周的風光美麗的彷彿上一個世紀的童話中。綠樹掩映中,忽隱忽現的歐式建築古樸凝重。街道兩邊掛著黃綠相間的圓形標牌的是古玩商店……
水靖安並沒有前往建在萊芒湖邊的日內瓦新城區,而是穿過汝拉山曲折的小路,逕直上了山頂。越過古老的城牆,前方是著名的聖彼得大教堂,一般來到日內瓦的遊客都會選擇進去做一個禮拜,當然,水靖安是不會去的,他不拆了教堂就已經很克制了。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此時,幾名穿著白袍的神甫也正風塵僕僕的從一邊的山路走了上來,他們的目的地很明顯便是聖彼得大教堂。從這些人的外貌來看,似乎並不是本地的神甫。
水靖安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些人,心中暗自推測著,難道教庭開始加強各地的主要據點了?
他也不願意多事,拍了拍一旁的月光,向著一旁山崖邊的觀景台走了過去。只是他並沒有發現,就在他剛剛轉過身的一剎那,一名白袍神甫的目光恰好轉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身上,之後便是一亮……
站在山頂,俯瞰下面茫茫的湖水,湖中一道白白的水柱直衝雲天,這就是具代表性的日內瓦人工噴泉,高達一百多米的噴泉水柱是日內瓦市的象徵。遠處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和汝拉山像一個天然屏障,把日內瓦城環抱在中間。
那便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啊,水靖安有些懷念的眺望著遠處的阿爾卑斯山,深息了一口氣,他沿著一旁古老的城牆一路緩緩的行走著。
這些城牆都已經很古老了,原本是古代用來防禦蠻族入侵的防禦設施,現在則成了日內瓦的景點之一了。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遊客稀少的所在,周圍樹木參天,安靜的令人心曠神怡。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中,異變還是發生了……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忽然自一旁的林間爆發了開來,而就在能量波動爆發的同時,水靖安的身型已然不在了方才站立的位置。
「轟!」一道耀目光柱已然轟擊在水靖安剛才站立的地方,將整塊泥土都灼燒的一片焦黑。
四周已經在同一時間被鏡像術遮避了起來。
「行走在黑暗中的使徒,不用再隱藏了,上帝的目光無所不在……」四名身著白袍的神甫身手敏捷的自一旁的樹林中躍了出來,其中當先一人面帶高傲的笑容道。
該死的,這話聽起來冠冕堂皇,你怎麼不在偷襲之前說……水靖安心中暗罵,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他已經認出了這四人便是剛才在教堂門前看到的那些神甫。
「裁決者?」猛然想起了祖父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個名詞,那是教庭中專門被培養用來辨認黑暗種族的專家。
「想不到剛剛來到這裡就有魔物送上了門。」神甫沒有否認,顯然是認可了水靖安的話。
「迷途的羔羊,放棄抵抗吧,你會得到淨化……」
「淨化我?」水靖安冷笑了一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一道紅芒呼嘯著自水靖安的手中飛旋而出,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直撲那名神甫的面門而去,幾乎是剎那便到了他的面前。
那名神甫也是不凡,倉促間一面由聖光凝成的小盾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原想緩上一緩讓自己能夠閃避開去,卻沒想到那紅光毫無阻礙的擊穿了小盾……
一道噴湧而出的血柱隨著人頭高高飛起……
至始至終,其餘的三名神甫都來不及救上一救,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三名神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名「裁決者」無頭的屍體緩緩的倒了下去。那道紅光在天空中劃過一個弧旋又回到了水靖安的手中。瞬間沒入衣袖中不見……
「我早說過,淨化我是要有實力的……」水靖安輕笑了一聲。
「卑鄙的傢伙!」另一名神甫手中刺劍閃爍著聖光向水靖安撲了過來。而令兩名神甫手中的聖十字驅魔也正在成形。
「唵!」隨著一聲巨大的真言響起,那名仗劍撲上的神甫彷彿被一把無形的空氣錘敲中一般,眼冒金星,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然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水靖安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拳揮出,正中神甫的頸部,隨後就是骨頭斷裂的脆響……
因為真言的關係,另兩名神甫手中的聖十字驅魔還沒有完成就被巨大的衝擊力迫散了,兩名隊友的死也讓他們明白了眼前的敵人實力太過強橫,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兩人對望了一眼,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反向躍入了兩旁的樹林之中。
看來這兩名神甫終是明白事不可為,在發覺獵物的實力要高出他們預期太多的情況下準備孤注一擲遁走了。
「哪有這麼簡單……」水靖安冷然一笑,從剛才的交手中他已經察覺到了這些人的實力並不強,只是教庭中的普通神甫而已。他左手又是一抬,已經滑落到袖間的米諾陶斯之斧又一次爆射而出……
水靖安已經有些喜歡上了這個精緻而強悍的暗器了,也許是由於魔兵認主的緣故,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手斧在空中的軌跡,甚至不用眼睛去看便可以依靠精神力來操控米諾陶斯之斧在飛行中進行小範圍的變動軌跡,這種人兵一體的感覺簡直棒極了。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向左方逃跑的那名神甫從高空墜落一頭栽落在了地面上,已然了無了生氣,左胸上兩個透明的血洞汩汩的向外淌著鮮紅色的液體,很明顯已經斷絕了所有生機。
而此時,向右方逃跑的神甫已經快要消失在叢林中了,而月光已經先一步追蹤了下去。
水靖安身型一閃也跟了上去,如同一頭騰起的大鳥,樹林中的樹木並不能成為他的阻礙,相反的,在山裡長大的他非常熟悉這種環境……
那個白衣神甫顯然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經過練金術煉製的身體有著普通人無法達到的爆發力和速度,在林木間縱躍如飛,就如同一隻靈巧的猿猴,從一棵大樹彈跳到另一棵大樹,精明的利用枝條的彈力來獲取最大的速度。只可惜,再快的縱躍也終究比不上水靖安鬼魅般的尾隨而至,神甫還沒跑出多遠就覺得背部一麻,緊接著全身都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沒有力量來支持下一次跳躍,被白色包裹的軀體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月光在樹下口叼起神甫輕巧的跑到了水靖安面前,晃了晃腦袋將口中人放在了地上。
「你們是從梵蒂岡來的神甫?」看著這個神甫身上那套款式熟悉的白袍,有別與瑞士本地的神甫,從一些徽記上可以看的出他們來自那世界著名的宗教之國。
「該死的魔物……」神甫掙扎了幾下,無奈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終是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得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將那張有些微胖的臉轉向了一邊。
「我最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水靖安看似不經意的向前踏出一步,邁出的左腳卻正好落在了神甫的手腕上,全身的力量重重的壓了下去……
「咯嚓!」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在他的腳下響了起來。
神甫重重的哼了一下,強忍著沒有喊出聲來,只是那沉重的喘息聲和額頭上不住滲出的汗珠都在說明這種通楚是多麼的難熬。他的眼中射出兩道怨毒的光芒,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水靖安一定已經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啊呀……好像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了。」我故作驚訝的看了看腳下,卻並沒有把腳拿開的意思,腳下越發的用力,狠狠的把神甫的整隻手都踩入了泥土中去,引的他的面色又是一陣劇變。
「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慢慢的玩……」水靖安語氣頗為輕柔的道,一臉的微笑此時在可憐的神甫眼中簡直比地獄中的大魔王撒旦還要邪惡幾分。
「說,你們是不是從梵蒂岡來的?」
雖然天氣已經漸冷,而瑞士由於海拔和緯度的關係氣溫更是比一般地區更加的低上幾度,可是這名神甫的整個腦門上卻都是汗水。
「是……」神甫終於忍受不住了,吐出了一個字。
「教庭要你們來做什麼的?」
既然已經開了口,餘下的事情就方便多了,神甫在水靖安的折磨下一點一點的將所有的情報如同竹桶倒豆子般說了出來。原來,因為上次狩魔獵人被大規模狙殺的事情,教庭內部認為有必要進行一些大的行動,以打擊暗黑教團的「猖狂」氣焰,大批梵蒂岡的精銳就在這種情況下被分批派往世界各地的主要據點。
水靖安腳下的傢伙其實只不過是個小人物,並不能說出太多有價值的情報,水靖安折磨了半天就幾乎掏幹了他所有的東西,雖然說不出多少內幕消息,但是一些關於教庭內秘法的資料倒是讓水靖安頗有所得,雖然他本人是不可能去修煉聖力的,但是知己知彼,這些東西總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到了後來他也是越說越快,幾乎是水靖安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了。
「很好,既然你回答的這麼好……」水靖安看著那名神甫的眼睛,,頓了頓:「我就給你個痛快吧∼」
還沒等一臉驚恐的神甫再說什麼,強有力的一腳已然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強大的勁力頓時將他的整個腦部都破壞成了一團肉渣……
***
月色下,阿爾卑斯山上的瀉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時正月圓,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明月,皎潔明朗,配上遠方沐浴在銀色月光中的瓦龍峰,給人一種如夢似幻般的美感,這裡是水靖安幼時居住過的地方。
離湖邊不遠處,有座不高的小山包、密林森森,環境異常的優美,山頭上豎立著一個半米高的石碑,這是水柔芸和拉菲爾的墓。
因為氣溫的緣故,山上有許多的參天巨松,還有一些常綠的高山植物,這裡是水靖安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
墓旁有一大塊平地,由於這裡一直以來少有人煙,只有動物偶爾踏足。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松針,綿軟得如茵似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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