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柯吉拉已經在指揮手下安放炸彈了:「這些全都要毀掉!」
「有人來了!」
莫利斯警覺的向著西方的一條過道聽了聽,手一揮,兩名狼人迅速的竄了出去。很快,就聽見過道的拐角處中傳來兩聲倉促的槍響,然後便是幾聲淒厲的慘叫。
兩名狼人雙手滿是血跡的走了回來,輕聲道:「5個人,都幹掉了。」
水靖安向四周看了看,這個大廳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條過道,大廳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的位置上,而南方的那條通道正是他們來時所走的。
「看來我們必須分成三組前進。」水靖安提議道,看眾人都沒有異議,他繼續道:「這樣吧,碧利斯你的人向東。」
水靖安指了指東面那條道路,看到碧利斯點了點頭,他接著指了指自己:「我們的人向西。」
「侖布,你們的人和虎族的人向北走,沒問題吧?」水靖安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蛇人。
「嘶∼完全沒有問題,嘶∼」
「柯吉拉,這兒只有你們熊族的人會擺弄那些爆炸裝置,所以你帶來的人就平均分到三隊裡去吧,沿途佈置爆炸裝置。」
柯吉拉點了點頭,轉身指派自己的手下分入三組。
和眾人分開後,水靖安帶著人走進了西面的過道中,過道很長,頭頂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可以看見一頂白色的冷光燈。據奈格說這條路他也不曾來過,這個地下基地很大,而他們這些基因戰士只被允許在很小的範圍內活動。
水靖安進展的很快,前方是一片互相連通的實驗室,分別建立在過道的兩旁,這裡的設計非常的前衛,通道兩旁的牆壁已經被鋼化玻璃替代了,從過道上就可以直接觀察到實驗室內的情況。
不時有一些手拿輕武器的研究人員從實驗室中衝出來向水靖安開火,還有一些妄圖隱藏在那些儀器的後面躲過這些殺神的追殺,不過,兩者的命運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對於五感比普通人類靈敏數十倍的獸人來說,這些沒有經過戰鬥訓練的研究人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揮手將一名打一旁衝出的研究人員連人帶槍抓成兩截,莫利斯面色陰冷的環視了一圈四周,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電腦台上,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僵硬的趴著,尚未乾涸的鮮血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面上。莫利斯齜了一下口中鋒利的銳齒,轉過頭望向正在四處觀察的水靖安:「少爺,這裡的都已經清理乾淨了。」
水靖安看了看正在這間房間的中央正在設置爆破裝置的熊族戰士:「還需要多少時間?」
「大約還需要五分鐘。」一名略微矮壯的熊族戰士做了個十的手勢:「這裡已經是最後的一片了,是塊好地方,角度不錯,我們準備在這裡放一個大的,只要這裡一炸……轟∼」
熊族戰士兩手一分做爆炸狀,然後笑了起來。
「那好,這裡就拜託熊族的朋友們再費點心,其他人跟我去前面看看,大家小心些,解決掉最後的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沒問題,我們會盡快的,願榮耀與你們同在∼」熊族戰士伸出大拇指豎了一下,低下頭去繼續手上的工作,動作卻是有了略微的加快。
在繼續檢查了五間實驗室後,走出不遠便是通道的盡頭了,那是一間緊緊閉鎖著的金屬門,水靖安上前查看了一下,發覺這扇門需要特殊的身份識別卡片和指紋才能進入。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他們的步伐,只見水靖安五指張開對著金屬門,口中唸唸有詞,迅速的,一個黑色的能量球在他的手中凝聚了起來,這是最基本的暗黑系攻擊魔法之一,威力不大,不過勝在簡單,即使以獸族的體質也可以沒有困難的使用。
能量球脫手而出向金屬門擊了過去,暗黑能量特有的腐蝕屬性對金屬的破壞力無疑是強大的,毫不費力的便穿透了金屬門,在門的中央侵蝕出了一個西瓜大小的圓洞。
站在一旁的幾名狼戰士揮爪在圓洞的邊緣猛烈的撞擊,撕扯,圓洞迅速的被擴大,直至達到一個人可以走進去的程度。
「啊∼」就在水靖安進入房間的一剎那,隨著一聲說不清是恐懼還是瘋狂的嚎叫,手槍的射擊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只見一個有著一頭蓬亂灰髮的中年人正手持一把小口徑手槍瘋狂的扣動頒機。
水靖安早在槍聲響起的前一瞬就已經消失了蹤影,那名中年人在連開數槍後發覺面前已經沒有了目標,尚未來得及恐懼,就覺得喉嚨上一陣巨力傳來,巨大的窒息感瞬間淹沒了他。中年人手中的手槍落在了地上,雙手摀住喉嚨倒在地上,垂死的**著。
「似乎是用力了些。」水靖安看了看地上會咽軟骨被擊碎的中年人,輕輕嘟囔了一聲。
這個房間很大,大約有上百平方米大,設備非常的精良,有許多儀器甚至在別的實驗室都沒有見到過。心中暗探一聲可惜,這些價值數億的設備等一下將在一聲爆炸中化為烏有,不過水靖安也明白,這裡的東西體積太大,而且因為時間關係,他們是不可能搬走的。
「卡嗒……」一聲輕響,一個銀色的小匣子從已經停止了掙扎的中年人的衣服兜裡滑落了出來,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水靖安撿起這個匣子,匣子是用純銀打造的,雕刻非常的精美,通體雕刻著教會風格的天使像,水靖安心中一動,伸手搜了搜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又找到了兩個相同的銀色匣子。
水靖安將其中的兩個銀色匣子放進隨身的小囊中,將一個打了開來,只見匣子裡面放著一個用綠色瑪瑙雕刻的蠍子,這隻小小的蠍子雕像幾乎在一瞬間吸引了水靖安的注意力。倒不是說蠍子雕刻的有多麼精美,事實上,這只蠍子顯然是有著非常古老的歷史了,有寫地方甚至因為長期的接觸而磨損了。這只蠍子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當水靖安用手接觸到這枚雕像時便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力量,一種霸道而強悍的力量。
水靖安嘗試著運起一股真氣探了進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是水靖安所無法想像的,就彷彿油鍋遇見了水一般,當他的真氣接觸到雕像內那種強大力量的一剎那,巨大的轟鳴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彷彿破碎了……
***
這是哪裡?
水靖安疑惑的望著四周,大腦還停留在半當機狀態。天空中烈陽高照,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入目一片黃色,黃色的沙漠,然而,水靖安幾乎可以肯定這不是索諾蘭沙漠,這裡更加的荒涼,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入眼就只有黃沙和黃土。這裡倒是更像是埃及的那種沙漠。
「該死的,這兒究竟是哪兒?」水靖安幾乎要**出來,他竭力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為了探詢雕像中的秘密,他將一小股真氣輸了進入,然後便是一聲巨響,接著……他不明不白的被送到了這兒。
那個蠍子雕像呢?水靖安意識到一切的的問題一定於那個小小的蠍子脫不了關係,他張開自己的手掌,空的,那枚雕像居然不見了!
忽然,一聲巨大的號角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許多渾厚而悠遠的牛角的聲音從遠方響了起來,帶著一絲蒼涼和壯烈的味道,讓人的血脈不禁為之沸騰起來。
水靖安轉過腦袋,他的右邊是一片高地,聲音便是從高地的後面發出來的,水靖安順著聲音走上了高地,向前望去,這才發現這裡原來並不是什麼高地,而是一座陡峭的高崖。
崖勢高聳,呼嘯的山風吹的地上的小石子打著滾的四散翻動,向下望去,遠處是一馬平川巨大荒原,一座巨大的城市在荒原上屹立著,這座城市令水靖安全身猛的一怔,這絕不是一座建立在現代的都市,用巨大的方石建築的高大城牆,聳立在城牆上的箭塔,和城市裡密集但卻低矮的建築,這無不表明這是一座古代的城市。
這倒底是什麼鬼地方啊?水靖安鬱悶的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
更令他感到震撼的是那高大城牆前的原野上此時正涇渭分明的排列著兩塊聲勢浩大的古代軍陣,互相對峙著。
其中面向著城市的軍隊竟然不是由人類組成的!與普通的人類士兵相比,他們的個頭非常高,大約有兩米左右,而一般的人族士兵的個頭只能到他們的肩膀,在舉起盾牌的一瞬間,粗壯的臂膀上結實的肌肉誇張的凸現著,這些戰士的把圓盾平舉過胸,濃眉下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岸上,隨時準備舉起圓盾保護自己。他們的頭顱也非常奇怪,完全是一副犬科動物的容貌,尖長突出的口鼻,裂出唇外的犬齒,豎立的三角形雙耳……
「狼人?!」水靖安幾乎就以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同胞了,然而再仔細看,卻又發覺了自己的不對,首先,這些士兵青一色的通體漆黑,沒有一絲的雜色,而這樣的毛色在狼人中是非常少見的,不要說一次出現這麼多。其次,這些士兵的毛明顯要比狼人的皮毛短的多,遠沒有狼人變身後鬃毛濃密柔軟,看起來倒有些像野豬的毛,粗硬且短。再次,這些士兵的身高普遍要比普通的狼人高半個頭,但他們的身材卻比狼人來的瘦削,最明顯的區別在於他們的頭部,相比之下,狼人的臉盤更加的寬闊,而這些士兵的面部則尖長的多,更像是那些豺狗的頭部。他們的腳爪和膝蓋與狼人也存在著區別,雖然狼人在變身後腿部和腳背會長出長毛,但總的來說,大體上還是保持了人腳的結構,而這些士兵則不然,他們的膝蓋則更像是一些鳥類的膝蓋,是向後彎曲的,而那些沒有**的腳掌也明顯不是人腳的結構,他們的腳姆指特別的粗大,上面生著一個巨大的彎曲的鋒利勾爪,不時的敲擊著地面,讓水靖安想起了圖片上恐龍時代那些迅猛龍的腳部,簡直如出一轍。
這些奇特的士兵穿著簡單的鎧甲,一條斜跨帶從左肩到右腰,跨帶的中間是一個金屬製成的護胸,好像一面護心鏡一樣。而背部也有一個類似的「護心鏡」,和正面的金屬護胸正好相對。這些士兵的**穿著用金色甲片編成的「短裙」,左手圓盾右手長刀,整支隊伍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死亡氣息。
而另一邊,背靠著城市城牆的是清一色的人類騎兵的身影,這些騎兵所騎胯的並不是馬匹,而是一匹匹比馬更高大的單峰駱駝,在沙漠裡,駱駱雖然在速度上不如馬匹,但在持久耐勞和對環境的適應方面卻是馬所不能比擬的。數萬人的方陣排成了布成標準的騎兵衝鋒方陣,身上僅僅護住胸步的甲片和手中長長的標槍都讓水靖安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是古埃及時期的軍隊!無論從那些士兵們棕色的皮膚,還是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可以看的出這便是當年法老時代古埃及的駱駝騎兵。
只是,自己怎麼會跨過幾千年的時間和空間來到這兒的?水靖安越發的迷惑,再說,那些絕對不是人類的軍隊又是些什麼東西?
很久之前在和索洛盜取拉大英博物館所收藏的「穆塞斯六世的面孔雕像」的時候,水靖安也曾經瞭解了一些古埃及的知識,他依稀的覺得,那些奇怪的士兵和在古埃及墓葬已及金字塔遺跡的壁畫中出現的非常多的一個形象有著驚人的吻合之處!
豺狼人——埃及神話中死亡的引導者。(為了之後敘述方便,這裡姑且就將這些神秘的士兵稱做「豺狼人」士兵。)
此時,一個高大的「豺狼人」衝著身後的士兵揮動了手臂,高呼了一聲,那是一種怎樣的**的吼叫啊!淒厲而野蠻,響掣大地。一面巨大的戰旗在隊伍中豎立了起來,那是一隻巨大的鮮紅色蠍子圖案,猙獰無比,直似要爬動起來一樣。
水靖安猛的一怔,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只血紅色的蠍子旗幟和那只碧綠色的小蠍子雕像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
所有的士兵按照戰鬥隊列向人類軍隊的陣營發動了衝鋒,「豺狼人」士兵全部是步兵,兇惡的面孔,高大的身軀,加上手中揮舞的鋒利武器,如此吶喊的狂奔而來著實是聲勢驚人!如果事先沒有準備,真是會手忙腳亂,心驚膽戰。而且它們速度很快,奔跑中更是不斷的縱躍向前,腿步特異的結構讓他們更擅長縱躍,眨眼功夫,已經衝到了人類軍隊的前面。
而那些人類軍隊也應該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雖然面對衝擊而來的「豺狼人」軍團騎兵們跨下的駱駱都顯得有些慌亂,不過在受到主人的呵斥後還是很快的穩住了陣形。
列在陣前的騎兵們整齊的取出弓箭,拉弓,放箭,一陣猛烈的箭雨迎頭向著奔跑而來的「豺狼人」射了過去。「豺狼人」的速度很快,很快便衝過了兩軍前二分之一的距離,此時,放出弓箭後的騎兵們掛回了長弓,取出了近戰用的武器,開始最後的準備。
沖在隊伍最前頭的「豺狼人」們受到弓箭的洗禮,慘叫著倒下去,「砰」的化為一陣煙霧,然後便消失不見,沒有一個屍體留在地上。後面的頭給了「豺狼人」仍悍不畏死的衝上來。而一些輕傷的頭給了「豺狼人」也帶著插在身上的箭,繼續往上衝。部隊的強悍可見一斑。他們無不狂熱的舞動手中的兵器,嘶吼著,努力接近人類的陣地,這些士兵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根本不畏懼死亡。
一名人類的騎兵長官長槍一揮,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進攻的戰鼓擂響了,中央的駱駝騎兵們放開四蹄,向著前方恐怖的魔鬼般的軍隊逼去,騎兵們一個緊挨著一個,如同一排奔騰的浪濤,最前排的騎兵手持長柄標槍,槍身平放伸出馬首足有一米,後排的騎兵手持式樣怪異的戰刀,揮舞中閃動著陣陣寒光。他們身後是大隊高舉標槍或長刀的騎兵戰士,響亮而整齊的腳步聲猶如天邊的悶雷。再後面是督戰隊準備隨時砍殺敢於後退的逃兵!左右兩個千人中隊的輕騎憑借優勢的速度已從兩翼突前,猶如巨鷹伸展的兩隻翼尖。
戰鼓聲越來越急促,正中騎隊的速度已從輕跑轉變為疾馳再轉變為衝刺了,如同從山頂崩塌的雪崩,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凝聚起了無可匹敵的力量,隆隆的鐵蹄聲淹沒了激烈的戰鼓,伴隨著前方「豺狼人」士兵衝刺的巨大踏地聲響成了一片,整個戰場上響起了一陣陣悶雷般的沉悶響聲。
血肉噴濺中,兩道巨大的浪頭終於撞擊在了一起……
猛烈的嚎叫聲中,「豺狼人」的士兵們彷彿完全不畏懼死亡,他們直接用自身的**正對著騎兵撞擊過去,巨大的衝擊力通常能將人類騎兵從駱駝上撞飛下來,當然,在騎兵巨大的衝擊力下,這些強悍的彷彿如同魔鬼一般的戰士也不時有人灰飛煙滅。
水靖安此時終於發覺了這些「豺狼人」士兵與狼狼戰士的最大不同點,一名變身後的狼人戰士其戰鬥力是這些普通的駱駝騎兵所無法比擬的,兩者的差距幾乎無法用數量來彌補,一般情況下,以一敵百絕對不是問題。而這些「豺狼人」的士兵的戰鬥力便遠遠不如狼戰士強大,雖然他們在力量和速度方面也都較人類士兵來的強大,但是總的來說,一名「豺狼人」士兵的戰鬥力相當於五名訓練有素的人類士兵,而且當他們在受到致命的傷害時,他們會立即灰飛煙滅。
雙方兵力正面衝撞,就如同兩個浪頭正面碰撞,激起無數的飛濺浪花,那就是雙方士兵在廝殺間刀槍相擊時濺出的火花!在陷入僵持階段後,人類的駱駝騎兵逐漸發揮不出衝擊力強的優勢,以驚人的速度紛紛倒下,百人的前鋒排幾乎全員盡沒。最前線的戰事沒有太久的掙持。在「豺狼人」部隊的步兵的狂猛衝擊之下,騎兵團的腳步被凝滯了下來,無法向前一步。
一旦騎兵的攻勢被膠著住,單兵戰鬥力的差距就立刻顯示了出來,這些**而悍不畏死的「豺狼人」士兵狂烈的揮舞著手中的戰刀,開始在戰場上橫衝直撞起來。他們手中的兵器都是清一色的超長戰刀,開刃面長,鋒刃青輝晃耀,一看便知極是鋒利。加上這些兵士膂力過人,手中利刃可輕易將人類騎兵的簡單鎧甲斬裂,頸骨砍折。而且這些「豺狼人」的跳躍力驚人,身上又沒有過多的裝備,這就使得他們的戰鬥力變的極其恐怖,大批的「豺狼人」士兵縱躍著衝進人類騎兵的戰陣中,大肆砍殺,造成巨大的傷亡。
殺紅了眼的士兵在陣地上寸土必爭地互相劈砍著,傷口的灼熱與劇痛反而鼓舞著士兵們發狂般戰鬥著,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敵亡。鋒利的戰刀和銳利長槍帶起的風聲不斷的呼嘯著,血花加雜著肉塊飛濺在周圍人的身上、臉上。不斷的有人類士兵從駱駝上哀嚎著倒下,粗野殘忍的吼殺聲沖蕩著整個戰場。
燒著、殺著、將人的軀體斬成碎塊,相對於那些灰飛煙滅的「豺狼人」士兵,人類騎兵的傷亡要大的多……陣地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屍體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同戰場的硝煙氣味混雜在一起。
戰場中的局勢迅速的仿如傾斜的天平,迅速的向一邊倒去,隨著人類的騎兵部隊的陣形逐漸的被撕裂,他們滅亡的腳步也被加快了,雖然這些士兵們仍舊在捨生忘死的抵抗著,但是失去了陣形保護的他們顯然不是那些兇猛的怪物的對手,越來越多的士兵倒在地上,他們已經無法再阻止住這些「豺狼人」進攻的步伐了。
成千上萬的「豺狼人」士兵衝破了騎兵們的阻擋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城牆衝擊。嚎叫聲震天撼地。令人驚訝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這些怪物們的速度沒有一絲一毫的減慢,彷彿一些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般不斷的向前進攻。
城頭上出現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雙手間是拉得極緊的強弓。
一名指揮官的長刀斜仰向天,面色激昂的怒吼著什麼,接著,猛的將手中長刀揮下。
頃刻間數千枝箭以斜角向天空仰射而出,在劃過千萬條銀光閃閃的弧度後,如雨般傾瀉在「豺狼人」的隊伍中。
自天而降的箭雨對正在衝鋒的「豺狼人」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在落體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頭穿透了它們身上沒有鎧甲覆蓋的地方,一些士兵們灰飛煙滅了,但更多的「豺狼人」仍舊悍不畏死的進行著衝鋒。
隨著一聲大喝,指揮官的長刀又一次從空中劈落。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輪番不斷的密集射擊,幾千把強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遠的距離。
在箭雨傾洩間,如果換成是一般的人類軍隊,也許此時真的會考慮退兵也未可知,只是他們面前的敵人並不是有人類組成的。這些靈活且力量強大的怪物們以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不斷的躲避著弓箭,在這種情況下,弓箭對他們造成的傷害事實上是有限的。
身穿金甲的指揮官看出敵人已極速逼近,便把射擊範圍定在沖得最前的敵軍上。
「嗖!」的一下又再有千餘枝箭射出。數隊弓箭大隊連續急射,箭像連續的暴雨一樣傾瀉到「豺狼人」第一線衝擊隊頭上,可是他們照舊在前進,這些可怕的士兵已經來到了城牆之下,他們不需要任何的雲梯之類的東西,只憑借驚人的跳躍能力就能夠躍上高聳的城牆。
近身後的戰鬥是幾乎沒有懸念的,這些精銳的弓箭手根本無法抵擋「豺狼人」的士兵們,隨著越來越多的怪物跳上城牆,城牆上的人類士兵開始向後潰逃,恐懼讓他們忘記了雙方在速度上的差異,所以,這種行為只能使得死亡來臨的更加的迅速。
濃重的黑煙開始在城市中升了起來,不僅僅是對方的士兵,這些恐怖的怪物屠殺著他們能夠看見的一切活的生物,慘叫和鮮血在城市中蔓延,巨大的都市已經陷落了……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軍團啊?!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水靖安緊緊的盯著**中的城市,心中卻是震撼不已,額頭上也沁出了粒粒汗珠。
***
「少爺,少爺∼」一陣急促的呼喚聲在水靖安的耳旁響了起來,水靖安全身一震,猛的轉過頭去。
「少爺,您怎麼了?」身後是莫利斯關心的目光。
「哦,沒什麼……」
水靖安隨口回答了一句,猛的四下張望,四周依舊是那個實驗室,那名中年科學家的屍體也還在微微的抽動著,他又回到了地球圈實驗室的地下基地內。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水靖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一片渾黃的沙漠,高眩的烈日。那濃重的血腥和淒厲的慘叫聲彷彿就在眼前,水靖安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枚碧綠色的蠍子雕像仍舊靜靜的躺在那兒。
一旁的莫利斯倒是不疑有他,笑了笑就轉身往一旁去了,水靖安又看了看手上的綠色蠍子,小心的將它放回銀匣子內,放進小囊裡收好。
「好了,我們回去吧。」定了定神,水靖安決定暫時不再去想這件事。
………………
就在這天晚上,美國西部亞里桑那洲的索諾蘭沙漠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位於沙漠中心的美國地球圈實驗室包括周圍上千平方米的建築群完全移為了平地,巨大的衝擊波甚至使得爆炸中心區域的沙土融化成了類似玻璃的結構。而在巨大的火光中,數十條黑影迅速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於西元1841年開放的倫敦肯辛頓花園,雖為肯辛頓宮的舊有庭園,且現已併入海德公園為其東邊的一部份,但整體設計卻較海德公園為正式,內有林蔭道及古老碎石改建的窪地花園,這個於1909年建造的窪地花園位於東邊角落,是由3個花壇形成的矩形圍住中央的小池塘,此外還有菩提樹圍成穹蒼的步道;至於西元1728年闢建的圓塘,則位於皇宮東面,週末假日經常會擠滿不少孩童來此放模型船。
位於肯辛頓花園內的肯辛頓宮,傳統上是查理王太子的宅邸,現在由克裡絲汀公主居此,並將一半的宮殿對外開放,參觀重點有裝飾精美的謁見廳及宮廷服飾展覽。曾統治英國長達64年的維多利亞女王,於西元1819年是在肯辛頓宮誕生的,她同時也是在此得知將繼承王位的消息。
肯辛頓花園在以前曾經很長一段歷史時期被作為皇家禁地,禁止外人入內,而現在,作為倫敦最高檔的住宅區,這裡依然受到許多倫敦上流社會的精英們的追捧。
肯辛頓花園25號,這裡是情哥王子安德烈.朱利亞在倫敦的住宅。和許多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一樣,安德烈.朱利亞頗為喜歡這裡的風景和時常舉行的上流社會的交際舞會,不惜重金在這裡購買了一處住宅。
已經是深夜了,安德烈.朱利亞的臥房裡還亮著微弱的粉色燈光,臥室內的一切都是專業設計師設計的,在燈光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充滿**的粉紅色。
房間裡此時只有兩個人,安德烈.朱利亞與他剛認識的女伴潘尼洛普小姐。
一陣柔和而曖昧的音樂響了起來,潘尼洛普衝著正坐在沙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安德烈.朱利亞眨了一下美目,一股嫵媚而野艷的風情自然而生,她此時身穿一件寬鬆的紅色長袍,因為剛洗完澡還顯得有些濕露露的長髮垂掛下來顯的異樣的**。
安德烈.朱利亞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個床上的**,那野艷的眸子,濕潤而柔軟的嘴純,豐滿的胸臀,纖細卻異常有力的腰肢和大腿,這幾天來著實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欲仙欲死」。她可以輕易的挑起他的**,在她的面前,縱橫花叢的情哥王子直如一個初嘗風月的少年般需索無度。相比起這位潘尼洛普小姐,安德烈.朱利亞以前的那些美麗情人們就如同清茶般索然無味。
潘尼洛普伴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起來,彷彿一條妖媚的白蛇,紅色的長袍一寸一寸的緩緩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裡面一件蕾絲的紅色肚兜和小巧的**,那怒聳而**的**和不斷扭動著的腹部構成了一個落差巨大的弧線,異常的誘惑。
安德烈.朱利亞的目光已經惡狠狠地像狼一樣地盯上了女人那裸露在外的晶瑩白嫩的肌膚,雙手也已經死死地揪緊了沙發上的軟墊,彷彿揪在他手中的就是女人那柔軟的**……
潘尼洛普忽然輕盈地轉了一個身,飄了開去,背對著安德烈.朱利亞、扭動著腰肢,碩大的盛臀便向安德烈.朱利亞致命地召喚著、誘惑著……
安德烈.朱利亞一聲低吼衝了上去反手從身後抱住了潘尼洛普,用自己的**緊緊的貼著潘尼洛普那充滿彈性的臀部,拚命的親吻著對方,雙手用力的彷彿要將眼前的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潘尼洛普咯咯的笑著,也不躲閃,臀部卻是有技巧的磨動著,給與身後的男人更大的刺激,**的安德烈.朱利亞體內的火焰直線上升。
「嗯,好結實……噢……」
**蕩的聲音激的激的男人雙眼發紅,再沒有一點平日裡情歌王子的紳士風度,兩人如同野獸一般糾纏著,粗重的喘息著,不知不覺中,身上的衣裳已經被褪得乾乾淨淨、**了。
安德烈.朱利亞的一雙大手用力的揉搓著潘尼洛普那豐挺的**,另一隻手則一把扯去了她那條小小的**。而此時的潘尼洛普則嬌笑和,臀部調皮的躲閃著,滑膩的大腿有意無意的撩撥著男人的**。
安德烈.朱利亞被引逗的幾乎失去理智,低吼一聲,發力將女人翻轉抱了起來,托住兩條修長的大腿,前衝幾步猛的將其抵在牆上,用身體壓住後,**猛的用力……
一聲扣人心弦的興奮尖叫在臥室內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陸陸續續的粗重**聲和喘息聲。
安德烈.朱利亞正當興頭,將潘尼洛普**的身軀上死死的抵在牆上,猛烈的**著,**的美女也極力配合著他,將白嫩修長的大腿緊緊纏住安德烈.朱利亞腰際,扭動著腰肢,滿頭的秀髮也隨著舞動,享受異常的興奮**著。
「呃……」安德烈.朱利亞只覺得**彷彿有一張小嘴在不停的**著自己,不一會便忍受不住了,大量灼熱而勁健的液體猛烈的噴射出來,多得連她的身體內幾乎容納不下,只能將多餘的擠到外面,流到大腿上。
軟縮的**脫離了潘尼洛普的身體,安德烈.朱利亞只覺得雙腿一陣發軟,不由得跪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一陣嬌笑聲中,潘尼洛普一下將正想爬起來的安德烈.朱利亞撲到在地毯上,輕輕地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一隻纖纖玉手卻是在他隆起的胸肌上轉著圈,偶爾輕輕地拈著那攝黑黑的胸毛。
「還沒完呢……」女人極妖媚的在安德烈.朱利亞的兒邊吹了口氣。
在一陣極有技巧的**下,安德烈.朱利亞的呼吸聲很快又沉重了起來,潘尼洛普自他的懷裡坐起身來,分開了**跨坐在他的腰上,兩人的**依然還保持著親密的膠合姿勢,她豐滿的肥臀便如磨盤一般地轉動起來,一頭秀髮正好披撒下來,散亂地拂在安德烈.朱利亞的臉上……
「安德烈∼」潘尼洛普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莫明的光彩,媚聲道。
「什……什麼?」安德烈.朱利亞喘著粗氣,雙手在潘尼洛普柔軟而**的**上用力揉搓著。
「哦……」又是一聲蕩人心魄的**自潘尼洛普的嘴裡散發了出來:「下周的……哦……那個舞會……帶我去參加好麼?」
「舞會?」安德烈.朱利亞已經被潘尼洛普那不斷旋轉著的臀部磨的有些暈頭轉向了,只是亢奮的喘著粗氣,略有些蒼白的面孔上帶著異樣的笑容。
「就是一周後的女王陛下的生日舞會啊……」潘尼洛普媚惑的笑著,腰部扭動的更加的用力,雙手也富有技巧的在男人身上一些刺激**的穴道上恰到好處的刺激著,將男人的**進一步推向**。
巨大的刺激衝擊的安德烈.朱利亞幾乎無法思考,只是一味的答應著:「沒問題……只要你喜歡……」
「哦∼安德烈……你真好∼噢∼」妖媚的**著,潘尼洛普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身體卻更加**的律動起來,就彷彿一條正自在捕食獵物的美女蛇,幅度之大甚至讓身下的男子都有些受不了了。
「哦∼哦∼寶貝兒∼停∼停下∼我不行了……」安德烈.朱利亞猛的**了起來,那嘶啞的嗓音哪還有一絲情歌王子那溫柔的富有磁性的味道。
潘尼洛普卻是充耳不聞,腰部更加劇烈的旋轉了幾圈後,猛的向上一抽,然後用力向下一坐……
「噢∼」
「哦∼」
兩聲強烈的哼聲同時從兩人口中發了出來,安德烈.朱利亞的大腿猛的繃的筆直,雙眼翻白,雙手用力的扣住潘尼洛普的纖腰,臀部用力向上抬,死死的抵住。潘尼洛普則是滿臉通紅,一臉享受的樣子。
在腹肌不斷的收縮了十幾下後,安德烈.朱利亞的身體在一瞬間癱軟了下來,就彷彿一灘被抽掉了脊樑骨的爛泥,偶爾的**一下。不一會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沒用的東西……」潘尼洛普拍開男子還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輕巧的站了起來,姿態依然是那麼風情萬種,彷彿剛才的劇烈運動沒有帶給她任何的疲勞一般。
撿起剛才滑落在地上的紅色長袍輕輕的披在自己身上,潘尼洛普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極妖艷的笑容。
「水靖安……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