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柯吉拉已經在指揮手下安放炸彈了:「這些全都要毀掉!」
「有人來了!」
莫利斯警覺的向著西方的一條過道聽了聽,手一揮,兩名狼人迅速的竄了出去。很快,就聽見過道的拐角處中傳來兩聲倉促的槍響,然後便是幾聲淒厲的慘叫。
兩名狼人雙手滿是血跡的走了回來,輕聲道:「5個人,都幹掉了。」
水靖安向四周看了看,這個大廳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條過道,大廳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的位置上,而南方的那條通道正是他們來時所走的。
「看來我們必須分成三組前進。」水靖安提議道,看眾人都沒有異議,他繼續道:「這樣吧,碧利斯你的人向東。」
水靖安指了指東面那條道路,看到碧利斯點了點頭,他接著指了指自己:「我們的人向西。」
「侖布,你們的人和虎族的人向北走,沒問題吧?」水靖安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蛇人。
「嘶∼完全沒有問題,嘶∼」
「柯吉拉,這兒只有你們熊族的人會擺弄那些爆炸裝置,所以你帶來的人就平均分到三隊裡去吧,沿途佈置爆炸裝置。」
柯吉拉點了點頭,轉身指派自己的手下分入三組。
和眾人分開後,水靖安帶著人走進了西面的過道中,過道很長,頭頂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可以看見一頂白色的冷光燈。據奈格說這條路他也不曾來過,這個地下基地很大,而他們這些基因戰士只被允許在很小的範圍內活動。
水靖安進展的很快,前方是一片互相連通的實驗室,分別建立在過道的兩旁,這裡的設計非常的前衛,通道兩旁的牆壁已經被鋼化玻璃替代了,從過道上就可以直接觀察到實驗室內的情況。
不時有一些手拿輕武器的研究人員從實驗室中衝出來向水靖安開火,還有一些妄圖隱藏在那些儀器的後面躲過這些殺神的追殺,不過,兩者的命運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對於五感比普通人類靈敏數十倍的獸人來說,這些沒有經過戰鬥訓練的研究人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揮手將一名打一旁衝出的研究人員連人帶槍抓成兩截,莫利斯面色陰冷的環視了一圈四周,在他身旁不遠處的電腦台上,幾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僵硬的趴著,尚未乾涸的鮮血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面上。莫利斯齜了一下口中鋒利的銳齒,轉過頭望向正在四處觀察的水靖安:「少爺,這裡的都已經清理乾淨了。」
水靖安看了看正在這間房間的中央正在設置爆破裝置的熊族戰士:「還需要多少時間?」
「大約還需要五分鐘。」一名略微矮壯的熊族戰士做了個十的手勢:「這裡已經是最後的一片了,是塊好地方,角度不錯,我們準備在這裡放一個大的,只要這裡一炸……轟∼」
熊族戰士兩手一分做爆炸狀,然後笑了起來。
「那好,這裡就拜託熊族的朋友們再費點心,其他人跟我去前面看看,大家小心些,解決掉最後的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沒問題,我們會盡快的,願榮耀與你們同在∼」熊族戰士伸出大拇指豎了一下,低下頭去繼續手上的工作,動作卻是有了略微的加快。
在繼續檢查了五間實驗室後,走出不遠便是通道的盡頭了,那是一間緊緊閉鎖著的金屬門,水靖安上前查看了一下,發覺這扇門需要特殊的身份識別卡片和指紋才能進入。
不過這並不能阻擋他們的步伐,只見水靖安五指張開對著金屬門,口中唸唸有詞,迅速的,一個黑色的能量球在他的手中凝聚了起來,這是最基本的暗黑系攻擊魔法之一,威力不大,不過勝在簡單,即使以獸族的體質也可以沒有困難的使用。
能量球脫手而出向金屬門擊了過去,暗黑能量特有的腐蝕屬性對金屬的破壞力無疑是強大的,毫不費力的便穿透了金屬門,在門的中央侵蝕出了一個西瓜大小的圓洞。
站在一旁的幾名狼戰士揮爪在圓洞的邊緣猛烈的撞擊,撕扯,圓洞迅速的被擴大,直至達到一個人可以走進去的程度。
「啊∼」就在水靖安進入房間的一剎那,隨著一聲說不清是恐懼還是瘋狂的嚎叫,手槍的射擊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只見一個有著一頭蓬亂灰髮的中年人正手持一把小口徑手槍瘋狂的扣動頒機。
水靖安早在槍聲響起的前一瞬就已經消失了蹤影,那名中年人在連開數槍後發覺面前已經沒有了目標,尚未來得及恐懼,就覺得喉嚨上一陣巨力傳來,巨大的窒息感瞬間淹沒了他。中年人手中的手槍落在了地上,雙手摀住喉嚨倒在地上,垂死的痙攣著。
「似乎是用力了些。」水靖安看了看地上會咽軟骨被擊碎的中年人,輕輕嘟囔了一聲。
這個房間很大,大約有上百平方米大,設備非常的精良,有許多儀器甚至在別的實驗室都沒有見到過。心中暗探一聲可惜,這些價值數億的設備等一下將在一聲爆炸中化為烏有,不過水靖安也明白,這裡的東西體積太大,而且因為時間關係,他們是不可能搬走的。
「卡嗒……」一聲輕響,一個銀色的小匣子從已經停止了掙扎的中年人的衣服兜裡滑落了出來,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水靖安撿起這個匣子,匣子是用純銀打造的,雕刻非常的精美,通體雕刻著教會風格的天使像,水靖安心中一動,伸手搜了搜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又找到了兩個相同的銀色匣子。
水靖安將其中的兩個銀色匣子放進隨身的小囊中,將一個打了開來,只見匣子裡面放著一個用綠色瑪瑙雕刻的蠍子,這隻小小的蠍子雕像幾乎在一瞬間吸引了水靖安的注意力。倒不是說蠍子雕刻的有多麼精美,事實上,這只蠍子顯然是有著非常古老的歷史了,有寫地方甚至因為長期的接觸而磨損了。這只蠍子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當水靖安用手接觸到這枚雕像時便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力量,一種霸道而強悍的力量。
水靖安嘗試著運起一股真氣探了進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是水靖安所無法想像的,就彷彿油鍋遇見了水一般,當他的真氣接觸到雕像內那種強大力量的一剎那,巨大的轟鳴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彷彿破碎了……
***
這是哪裡?
水靖安疑惑的望著四周,大腦還停留在半當機狀態。天空中烈陽高照,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入目一片黃色,黃色的沙漠,然而,水靖安幾乎可以肯定這不是索諾蘭沙漠,這裡更加的荒涼,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入眼就只有黃沙和黃土。這裡倒是更像是埃及的那種沙漠。
「該死的,這兒究竟是哪兒?」水靖安幾乎要呻吟出來,他竭力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為了探詢雕像中的秘密,他將一小股真氣輸了進入,然後便是一聲巨響,接著……他不明不白的被送到了這兒。
那個蠍子雕像呢?水靖安意識到一切的的問題一定於那個小小的蠍子脫不了關係,他張開自己的手掌,空的,那枚雕像居然不見了!
忽然,一聲巨大的號角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許多渾厚而悠遠的牛角的聲音從遠方響了起來,帶著一絲蒼涼和壯烈的味道,讓人的血脈不禁為之沸騰起來。
水靖安轉過腦袋,他的右邊是一片高地,聲音便是從高地的後面發出來的,水靖安順著聲音走上了高地,向前望去,這才發現這裡原來並不是什麼高地,而是一座陡峭的高崖。
崖勢高聳,呼嘯的山風吹的地上的小石子打著滾的四散翻動,向下望去,遠處是一馬平川巨大荒原,一座巨大的城市在荒原上屹立著,這座城市令水靖安全身猛的一怔,這絕不是一座建立在現代的都市,用巨大的方石建築的高大城牆,聳立在城牆上的箭塔,和城市裡密集但卻低矮的建築,這無不表明這是一座古代的城市。
這倒底是什麼鬼地方啊?水靖安鬱悶的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
更令他感到震撼的是那高大城牆前的原野上此時正涇渭分明的排列著兩塊聲勢浩大的古代軍陣,互相對峙著。
其中面向著城市的軍隊竟然不是由人類組成的!與普通的人類士兵相比,他們的個頭非常高,大約有兩米左右,而一般的人族士兵的個頭只能到他們的肩膀,在舉起盾牌的一瞬間,粗壯的臂膀上結實的肌肉誇張的凸現著,這些戰士的把圓盾平舉過胸,濃眉下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岸上,隨時準備舉起圓盾保護自己。他們的頭顱也非常奇怪,完全是一副犬科動物的容貌,尖長突出的口鼻,裂出唇外的犬齒,豎立的三角形雙耳……
「狼人?!」水靖安幾乎就以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同胞了,然而再仔細看,卻又發覺了自己的不對,首先,這些士兵青一色的通體漆黑,沒有一絲的雜色,而這樣的毛色在狼人中是非常少見的,不要說一次出現這麼多。其次,這些士兵的毛明顯要比狼人的皮毛短的多,遠沒有狼人變身後鬃毛濃密柔軟,看起來倒有些像野豬的毛,粗硬且短。再次,這些士兵的身高普遍要比普通的狼人高半個頭,但他們的身材卻比狼人來的瘦削,最明顯的區別在於他們的頭部,相比之下,狼人的臉盤更加的寬闊,而這些士兵的面部則尖長的多,更像是那些豺狗的頭部。他們的腳爪和膝蓋與狼人也存在著區別,雖然狼人在變身後腿部和腳背會長出長毛,但總的來說,大體上還是保持了人腳的結構,而這些士兵則不然,他們的膝蓋則更像是一些鳥類的膝蓋,是向後彎曲的,而那些沒有**的腳掌也明顯不是人腳的結構,他們的腳姆指特別的粗大,上面生著一個巨大的彎曲的鋒利勾爪,不時的敲擊著地面,讓水靖安想起了圖片上恐龍時代那些迅猛龍的腳部,簡直如出一轍。
這些奇特的士兵穿著簡單的鎧甲,一條斜跨帶從左肩到右腰,跨帶的中間是一個金屬製成的護胸,好像一面護心鏡一樣。而背部也有一個類似的「護心鏡」,和正面的金屬護胸正好相對。這些士兵的下體穿著用金色甲片編成的「短裙」,左手圓盾右手長刀,整支隊伍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死亡氣息。
而另一邊,背靠著城市城牆的是清一色的人類騎兵的身影,這些騎兵所騎胯的並不是馬匹,而是一匹匹比馬更高大的單峰駱駝,在沙漠裡,駱駱雖然在速度上不如馬匹,但在持久耐勞和對環境的適應方面卻是馬所不能比擬的。數萬人的方陣排成了布成標準的騎兵衝鋒方陣,身上僅僅護住胸步的甲片和手中長長的標槍都讓水靖安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是古埃及時期的軍隊!無論從那些士兵們棕色的皮膚,還是他們的穿著打扮都可以看的出這便是當年法老時代古埃及的駱駝騎兵。
只是,自己怎麼會跨過幾千年的時間和空間來到這兒的?水靖安越發的迷惑,再說,那些絕對不是人類的軍隊又是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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