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日式料理餐館,店的位置有些偏僻,位於拉斯維加斯老街的一處小巷裡。
餐館並不大,七八十平米的樣子,進門的地方種植了幾棵蘭花與翠竹,顯得極富古典情調。餐館內的空間用紙格子門分割成了一些小單間,佈置得古樸素雅,拉開紙格子門,幾張日式的櫸木方桌前,圍坐了一些膚色各異的客人,木桌上的青瓷細頸花瓶中斜插著一支白色的茉莉,潔白的花瓣上滴著幾顆水珠,花瓶旁是一隻古色古香的水罐。幾個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子跪在米黃的榻榻米上,為客人上菜添酒。
餐館很安靜,來這裡的客人們都很自覺的壓低了自己的談話聲音。事實上,來這裡的客人很多都是熟客,這間純日式風格的小餐館在這一帶頗有名氣,它的名氣來自於這裡的純正風味的日式菜和安靜古雅的氣氛,在聲色犬馬的拉斯維加斯,這樣有特色的小店是非常的少見的。
今天的客人並不多,作為這間小餐館的主人,身著素白和服的雪緣君代靜靜的跪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想著心事。面前的矮几上,白瓷製的茶盤映著燈光反射出淡淡的光芒,碧綠的茶水倒入茶杯中,上下翻滾著,沉浮不定。良久,一枚枚碧綠的如同針尖般的茶葉逐漸的舒展了開來,散出裊裊的茶香,沁人心脾。
捧起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雪緣君代輕輕的歎了口氣,來這裡已經一年了,一年來,自己全身心的經營著這間小店,用工作來逃避那段傷痛的記憶,但是,該面對的永遠無法逃避,她知道,自己終究是有一天要面對那些人的……
自己還能再回到故鄉嗎?雪緣君代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記憶中,奈良的吉野山那慢山遍野蓮灰色的櫻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
我該怎麼辦?雪緣君代看著窗外的清冷的月光,眼眸中漸漸的蒙上了一層無助的淚花:父親大人,您在天之靈請告訴女兒到底該怎麼做吧……
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雪緣君代收拾了一下心情,擦了擦眼睛:「進來吧。」
一個身著淡紫色和服的圓臉年輕女子踩著細碎的步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轉身拉上了門。
「是惠子啊,有什麼事嗎?」
「君代姐,外面有幾個日本客人想要見你。」這名叫惠子的年輕女子是旅居拉斯維加斯的日裔,從雪緣君代的餐館開張時就應聘來這兒工作了,平時一直是姐妹相稱。
「日本客人……」雪緣君代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口氣急促的問道:「是什麼樣的客人?」
「嗯……」惠子歪著腦袋想了想:「他們有5個人,是一些挺奇怪的人,對了,那些人的眼神都是陰森森的,就像……就像是狼一樣,怪嚇人的。」
「難道是他們……他們終於來了……」雪緣君代喃喃道。
「君代姐?是不是讓他們進來?」惠子輕聲道。
「不,不要!」雪緣君代的反應異常的強烈,就彷彿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惠子,你去拖住他們一些時間,越久越好……」
「哈哈哈哈……不用了,我們自己進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自門外響了起來,接著,門猛的被拉開了,五個身著便裝的日本男子走了進來。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惠子站了起來,試圖阻止他們入內。
五人絲毫不為所動,其中一名男子右手輕輕一揮,一記手刀準確的劈在惠子頸部大動脈上,低沉的悶響過後,惠子如同一段被伐倒的木頭倒下了。
「武田……是你!」雪緣君代那柔媚的眼神瞬間變的犀利起來,她一眨不眨的望著五人中走在最前方的那個中等個子的男人。
「君代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男子精壯的身軀便是藏在一身便服之內,也讓人感到從中透出的驚人力度。那雙冷酷至極的黑色雙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個人好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石像。
「想不到,居然連你也出馬了……你是來抓我的嗎?」雪緣君代緩緩的站了起來,寬鬆的和服穿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一絲的臃腫,反而給人一種天鵝般纖長優美的感覺。
「作為忍者,我所做的只有服從,這次來是奉了少主之命。希望君代小姐能同意那件事,這樣對雙方都好……」
「不可能!」雪緣君代絕決的搖了搖頭,語聲中透出不可忽視的決心:「讓他不要癡心妄想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
「既然如此,少主吩咐過,務必要把您『請』回去……」武田雙手逐漸的緊繃了起來:「君代小姐,請恕在下得罪了……」
話音剛落,卻只見雪緣君代落在腰間的手猛的一扯,繫在腰間的一個特製的活節頓時鬆脫,整件和服像一張大網般張了開來向著她面前的五個男子罩了過去……
「八嘎!」武田怒喝一聲,伸手撥開和服,抬眼看去,雪緣君代的已然衝破一旁的窗戶而去了。
「追!」武田的面色陰冷的一揮手,幾人身上的便服紛紛爆碎,露出了內裡一身灰色的忍者勁裝,緊根在雪緣君代的身後縱躍而去。
雪緣君代此時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忍者裝,無袖,如瓷般光潔的雙臂露在外面,緊身的勁裝將她身體的曲線勾勒的異常完美,一頭瀑布般的黑髮在風中飄動著,在月光的照耀下的確是嬌艷非常。
耳邊傳來劇烈的破風聲,她竭盡全力的向前疾馳。不能不說,拉斯維加斯密密麻麻的建築群在此時幫了她很大的忙,在很大程度上,這些建築遮擋了她身後追兵的視線。雪緣君代不斷的變換著方向,在房屋和房屋之間縱躍著。
追擊還在繼續著,雪緣君代身後的五人絲毫沒有一點要被甩掉的跡象,作為優秀的忍者,他們在行動之前早已經勘察過了附近的地形,這無疑使得雪緣君代的逃跑之路雪上加霜。
「有趣……靠這樣就想甩掉我們嗎?」盯著前方不斷變換著角度的目標,武田冷哼了一聲,雙手連續的作了幾個手勢力,身後的四名手下迅速分成兩組向著左右兩個方向包操了上去,而他自己則腳不停步的緊緊咬住雪緣君代不放。
搘秉銇ヮ茷瑹P的腳步聲和破空聲,只見一名灰衣忍者飛身躍起向她撞了過來,看來是妄圖將她逼落地面。終於被追上了,雪緣君代暗歎一聲,星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自後腰間拔出一把短刃向身側的虛空劃去。
搦l氣十足的一刀劃破空氣辟出清晰的破風聲,她的眼力頗為高明,原本劃在虛空處的一刀卻正好封住了這名忍者的路線,將其逼退了回去。
寒光一閃,短刃倏然變招又往右面劈去。
「叮!」
一聲兵刃相交發出的聲響在虛空中響起,原來,就在這名忍者被逼退的同時,與其同組的另一名黑衣人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在雪緣君代的另一側發動了攻擊,由於實力上的差距,終究是被看穿了。
隨著一聲慘哼聲響起,這名忍者手中的兵刃已然脫手而出,在空中翻騰幾周後落到了雪緣君代的腳前。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把彎認並不是常見的日本刀,而是兩面都開了鋒,更像是是一把彎劍,它的把柄是利於雙手握的長柄,海浪鐵潭,劍身上帶有一條長度恐怖的血槽,這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小烏丸……
雪緣君代並沒有就此停住,手中短刃連續揮動,逼退二人後絲毫不停留的繼續向前飛奔,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的交手後,她離另外三人的距離又被追上了不短的一段距離。
一連竄暗器的破空聲響了起來,在雪緣君代的前方布成了一道網,獨特的嘯聲異常的輕微。
手裡劍……雪緣君代眉頭一皺,手中雙刃連舞,迅快的將射向自己的暗器打飛了開去。
「嗚……」突然,從雪緣君代的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一枚手裡劍穿過了她的防禦插在了她的左手肩膀上。她伸出右手用力一拉,又是一聲輕哼,拔出了這枚手裡劍,反手向暗器飛來的方向擲了過去。
「啊!」
搕@聲尖銳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的靜謐,又驚起了不少歇宿在房簷屋上的夜鳥。
「果然不愧是水月流最年輕的中忍!這麼輕鬆的就殺傷了我手下的三個下忍。」一陣低沉的語聲從前方傳了過來,雪緣君代聞言一驚,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灰色的人影一動不動的擋在了她的面前,赫然便是武田!她甚至沒有發覺他是什麼時候趕到她的前方的。武田語帶嘲諷,似乎一點也不為下屬的死傷而感到絲毫的憂傷。
PS:是個日本mm,沒人罵我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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