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會議進行到十多分鐘時，在座的軍官們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有一大半的軍官認為剛多羅瓦家族會在最近兩個月內發動叛亂，理由是現在的局勢對剛多羅瓦家族很不好。而剩下的認為剛多羅瓦家族新招募的士兵需要進行訓練，所以半年後才會發動進攻。
王震則在靜靜地聽著軍官們的討論，他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你認為他們哪一方的看法更合理？」蒂娜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王震給了一個白癡都會的答覆。
「你……」蒂娜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別生氣。」王震微笑著安慰道。「雖然不能確定，不過我更傾向於剛多羅瓦家族不會很快發動叛亂，具體的叛亂時間也不一定是半年後。」
「為什麼？」
「神殿已經警告過剛多羅瓦家族不許再打我的主意。」王震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他們叛亂，一定要考慮我是否會站在你們這一邊，所以他們也許會等到我搬走後才行動。」
在這個嘈雜的會議室裡，王震這句話只有蒂娜能聽到。
「神殿發出了警告？」蒂娜顯得很吃驚，她同樣壓低了聲音。「我還以為只是派出神殿騎士團來保衛你的房子和家人，神殿是從來不會像這樣直接警告某個家族的啊！你難道不怕我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嗎？」
「神可沒有要我保守任何秘密。」王震回頭看了看一直在發愣的艾迪絲，很明顯艾迪絲並沒有注意他們的談話。「這個消息就作為對你們教茜雅劍術的酬謝吧。」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以光明之神的名義發誓，不會把這條消息告訴任何人。」蒂娜低聲的發了個誓言。「但是我想把你對剛多羅瓦家族的看法匯報給我父親。」
「當然可以，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王震點頭同意。
「你對你的未婚妻真的是很好。」蒂娜接著說道
「難道你的父親對你的母親不好嗎？」王震反問道。「他一定很愛你的母親，否則他也不會一直不再娶了。」
蒂娜情緒低落地搖了搖頭。
「父親年輕的時候常年在外面征戰，就算是母親去世那天也沒陪在她身邊，這能算好嗎？」
「既然如此，你還要勸說我去建功立業？」王震說道。「相比之下我寧願默默無聞的和茜雅待在一起。有得到必定會有失去，人不可能兼顧得了方方面面。」
「這樣說也沒錯，但是這種看法很奇怪。男人們從來都是把建立功勳作為首要目標，你真的算是個怪人。」蒂娜仔細地思考了一會。「不過，還是謝謝你提醒了我。」
就在王震和蒂娜低聲耳語時，最先發言的那名軍官制止了所有人的討論聲。
「今天的討論就先到這裡，明天把兩中可能的時間都草擬一份報告給我。等一下將召開高級將領會議。」
大多數軍官都從座位上站起身，向那名說話的軍官行了個軍禮。
「傑克，你能不能先在外面等我一下。」蒂娜說道。「等開完會後，我再讓你進來好嗎？」
「沒問題。」王震知道接下來的會議並不是他這個外人能參與的，他跟著10多名軍官走出了會議室。
從會議室裡出來的軍官都很恭敬地向王震問好。
這些軍官都對王震如何戰勝萊蒙非常感興趣，他們向王震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以及萊蒙使用了「燃燒生命」後的變化。
王震不得不一一解答了問題以滿足這些軍官的好奇心，不過一些涉及到他自己的事情時，他都含糊的帶了過去。
在得到王震的答覆後，這些軍官都滿意的告辭離開會議室所在的走廊，他們必須回去制訂計劃書了。
最後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是艾迪絲，她靜靜地站在王震身邊。
「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不是蒂娜的親衛嗎？」王震問道，
「我沒有資格參加這樣會議。」艾迪絲看了看王震。然後似乎下了某些決心，向王震問道：「我能向您請教幾件事嗎？」
「當然可以。」王震點點頭。
艾迪絲並沒有立即發問，她抽出了身上的配劍端詳了幾秒鐘。
「以您的力量看來，劍士和劍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艾迪絲低聲地問道。「劍無法像您的能量槍那樣在遠處攻擊敵人，也無法在近處刺穿您身上的鎧甲。」
「在我看來的話……」王震想了想，「劍的確不適合作為戰鬥用的武器。」
聽了王震回答後，艾迪絲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她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謝謝您回答了我這個問題。」
「不過你也不用洩氣。」王震看著窗外說：「劍如果真是一無是處的話，我也不會請你們教導我的未婚妻了。」
「那劍還能做什麼？」艾迪絲急切地問道。
「擊劍能鍛煉人的意志、反應速度等很多方面的能力。」
「可是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不管出劍多快也不可能刺傷您。」
「能量槍同樣需要反應速度，速度快的人就能殺死對方。」王震微笑著說：「況且大陸上的人們都還是在用劍作為武器，你沒必要總是把我當成敵人吧？我們現在可是要一起旅行的夥伴，為什麼不能交個朋友呢？」
艾迪絲恍然大悟。「我為什麼一定要以戰勝您為目標呢？抱歉，我並沒有和您敵對的想法。」
「我本身並不強大，只是能利用一種強大的力量而已。在這種力量面前，個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
「你能借助神的力量？」愛迪絲的眼睛裡流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我不知道什麼是神的力量，但是我把這種強大的力量稱為科學。」王震搖頭否認。「它利用的是自然的規律，也就是借助任何人都無法違抗的自然之力。」
「你說的這種力量難道是精靈族所崇拜的自然之力？」
「精靈族？難道他們也是使用能量槍的嗎？」王震驚訝地問道。「我以前從沒碰到過精靈。」
「不是，精靈也和人類一樣使用刀劍等武器，但是在叢林裡生活的他們更喜歡使用弓箭和魔法。」愛迪絲解釋道。「精靈族很崇拜自然，他們認為自然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哪怕是地震和風暴也不例外。像人類這樣砍伐樹木、開墾農田的行為在精靈大陸是被絕對禁止的。」
「你去過精靈大陸嗎？」
「我從沒去過那兒。」艾迪絲低著頭。
「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分成三個種族？」王震在自言自語。「難道精靈和人類有很大的差別嗎？」
王震透過由木片組成的百頁窗的望著城堡外。
萊因堡的防禦明顯要比他去的那個軍營嚴密得多，城牆上到處都是來回巡邏的巡邏隊，無論哪兩支巡邏隊最大相距都不超過20米。
每隔10多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半人高的架子，上面架著一個如同鐵鍋般的火盆。火盆裡的燃燒的木柴把整段城牆照得燈火通明，完全沒有一點死角，所以巡邏隊根本不需要在手裡拿著火把來照明。
「好嚴密的防禦，不過他們這麼做的效果並不好。」王震在嘴裡嘀咕著。
「您難道能有更好的辦法嗎？」艾迪絲現在已經對王震的實力不再抱著懷疑的態度了。
「或許有。」王震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回答。「在沒試過之前，我也無法肯定能不能行得通。」
「您能不能把這些方法告訴蒂娜小姐？她一直在為如何鞏固防禦而發愁。」艾迪絲雖然沒有說「請」字，但是她的語氣近乎是低聲下氣的請求。
如果說艾迪絲在發火時，她的聲音都是清脆悅耳的話，那麼她現在的聲音幾乎能打動人的心靈。
王震不得不晃晃腦袋以清醒一下頭腦。
「當然會告訴蒂娜，這也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事情。我覺得你的聲音比劍更有殺傷力，你的歌聲一定能迷倒所有的人，我從沒聽過如此美妙的聲音。」
王震覺得艾迪絲的聲音和容貌都遠遠的超過過去的那些「歌後」。如果艾迪絲是出生在過去的時代，她一定會是紅得發紫的歌星。
「謝謝。」
艾迪絲輕聲道謝，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誰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王震同意幫蒂娜解決難題而覺得高興，還是因為王震誇獎她的聲音而感到開心，異或是兩者都有。
艾迪絲在把玩著拿手裡的劍。王震則是雙手抱在胸前站在窗邊，抬頭望著晴朗的夜空。
他們站在這條無人路過的走廊上，靜靜地等待著裡面的會議結束。
不知道是會議室那厚重大門隔音效果太好，還是蒂娜和那些高級軍官在開會時說話的聲音很低，反正在安靜的走廊上根本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10多分鐘後，會議室的大門被輕輕拉開了。
一名軍官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來到王震身邊說道，「蒂娜小姐請您進去。」
「你們的會議已經開完結束了嗎？」
「是的。」
就在這名軍官回答的時候，原本留下來開會的那些軍官也都離開了會議室。
不過這些高級軍官的年紀都不下40歲，他們並沒有主動打招呼，只是稍微打打量了一下王震，然後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在走廊上的皮靴聲遠去後，王震對艾迪絲說道：「我們進去吧。」
艾迪絲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挪動腳步。
「蒂娜小姐並沒有允許我進去。」
「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助。」王震不由分說的把艾迪絲拉進了會議室。
蒂娜正坐在長桌對著大門的一端，她看到王震拉著艾迪絲走進來，於是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要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嗎？」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王震笑了笑。「我現在想向艾迪絲小姐請教一些問題。」
「我？」艾迪絲覺得很疑惑。
「是的。」王震鬆開了艾迪絲的手。
他徑直走到牆角挑了一支木桿，然後走回艾迪絲的跟前
「我想請你給我指出所有城市的方位。」王震用木桿指著桌子上的那個大沙盤說道。
蒂娜靠在椅子上問：「這個沙盤上都標示有城市的名字。」
「我一個個的看太麻煩了。」
王震把木桿塞在艾迪絲的手裡。「除了賽米斯城和艾爾帕蘭港外，其他的城市都請你幫我一一指出來。」
王震挽起左邊的袖子，他低著頭操作著佩帶在防護服外的信息終端。
幾秒鐘後，王震抬起頭說道：「請開始吧。」
艾迪絲一邊說出城市的名字，一邊用木桿在沙盤上指出相應的位置。
王震則在衛星地圖上點選相應的坐標，並把這些城市名字與地圖上的坐標一一對應起來。雖然沙盤上有些城市的位置並不是很精確，但也誤差不是很大，至少足以讓王震通過衛星地圖上的圖像來確定城市的所在。
蒂娜則看著王震不停的在信息終端上操作。
這項工作花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是因為有幾座城市靠得太近，王震不得不多花了一些時間進行確認。
「實在是太感謝了。」王震非常高興地說。「這真是幫了我很大的忙。」
現在他總算建立了維特帝國的電子地圖庫。以後無論是要到什麼城市，都不再需要下車問路了，因為信息終端會給王震提供精確的導航。
這是王震一直想要得到的信息，因為他信息終端的地圖庫裡保存的是23世紀的城市名，而這些城市在現在早已經不存在了。
「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艾迪絲微笑著把手裡的木桿放在桌子上。
「傑克，你手腕上的那只方盒子是什麼？」為了不打擾王震，蒂娜這時才開口提出自己的疑問。
「它是一個很有用的盒子，名字叫單兵信息終端。」王震說道。「它可以指出我們現在的位置，這樣我們就不會在茂密的叢林裡迷路，而且還可以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王震調出了他們目前所在坐標，然後把信息終端放在桌子上，「你們可以過來看看，這塊屏……呃，水晶上正在顯示著萊因堡。」
蒂娜和艾迪絲走了過來看著屏幕上的衛星地圖。
「的確很像。」蒂娜仔細看了一會後說。「這是旁邊的那個小鎮吧？」
王震用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一下。
屏幕上，萊因堡的圖像正在被慢慢放大。
「天啊，這是萊因堡的三道城牆，這裡是我們在的城堡。」蒂娜看到那越來越清晰的圖像後驚呼起來。
「後面更精彩。」
現在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支在城牆上巡邏的巡邏隊，圖像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手裡的武器所發射的火光。從屏幕上看，士兵身邊那燃著熊熊大火的火盆，很像是一個正在噴發的火山口正在吐和火苗和濃煙。
「這是我們在開會時，外面城牆上的狀況。」王震說道。他讓信息終端停止繼續提高圖像的解析度，因為繼續放大圖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張衛星圖像是在半個小時前，母體從研究所裡傳送過來的。
「神在高空中俯視著眾生……」蒂娜嘴裡低聲的念了一句。
「《神之書》上的一句話？」
王震在去賽米斯神殿取錢時，曾把雕刻在石碑上的《神之書》掃瞄了下來。
「《神之書》雖然有些內容看上去像是在描繪過去的世界，但是有一些則完全不是。至少地球上看不到兩顆太陽，也沒有淡綠色的天空，更別說強大而凶殘的獸人。或許《神之書》所描繪的並不是地球。」這是王震在讀完神之書後所做出的看法。
「這就是您借用自然之力所顯示出來的？」艾迪絲問道。「真的是很可怕的力量。」
「也算是吧。這也是在利用自然的規律。」王震覺得這樣的說法或許有些籠統，但他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彙來描述了。
王震等候了近10分鐘，但看到蒂娜和艾迪絲依然是興致不減，他不得不打斷道。「我們到城牆上去吧。你不是要我對萊因堡的防禦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嗎？」
「有了這塊能夠看到一切的水晶，無論多麼嚴密的防禦都會被你找出漏洞。」蒂娜抬起頭，她的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
由於那次的襲擊使得軍團在維特帝國的地位一落千丈。蒂娜曾經想尋找一種用來防禦類似王震這樣的人的方法，她甚至還制定了好幾套看上去可行的方案。但是現在看到王震能夠毫不費力的就能瞭解整個城牆上的防守情況後，她知道任何方案都不會有多大用處。
王震把信息終端重放在手腕上，信息終端的自適應鎖扣像樹支上的昆蟲一樣牢牢地夾住他的手臂。
「我本來答應艾迪絲的請求，要給你提一些建議，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
「小姐，我想傑克的建議一定會對您有很大的幫助，畢竟他能看到我們所看不到的東西。」艾迪絲在一旁勸說蒂娜不要放棄這個機會。
「抱歉，我剛剛……」蒂娜終於從失望中回過神來。
王震擺擺手示意這沒關係。
在蒂娜的指引下，他們直接通過城堡2樓的一座吊橋走到城牆上。這座由半木頭半金屬組成的吊橋是為了在戰鬥時城堡裡發出的命令能盡快傳達到城牆上而修建的。
「這是你要的鐵盾。」蒂娜從一名士兵的手裡要過一塊蒙著鐵皮的盾牌。
王震在路上就向蒂娜提出需要一塊打磨得盡量反光的盾牌或者鐵板。
「不錯，如果能去掉上面所刻的花紋可能會更好。」
王震接過這塊約70厘米高的帶圓角的長方形鐵盾。盾牌的表面是層很薄的鐵皮，用鐵箍箍在一塊木板主體上，木板的後面則是盾牌的握柄。鐵板上鑿刻有象徵迅龍軍團標誌的「閃電龍」。
從沒有一道刮痕且沒有看到半點氧化跡象的鐵皮來推斷，這塊盾牌應該很新並且沒有上過戰場，不過也能看得出它的主人對裝備極其愛護。
王震請兩名士兵把一個火盆搬到了城牆的箭垛後。
「在沒有月光的時候，就算把火放在這裡，士兵們最多能夠看到30至45步遠。」
他把盾牌架在火盆的架子上，讓盾牌上光亮的鐵皮反射火光，反射出的光線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光柱照射到城牆外，在草地上留下了一塊清晰的光斑。
「現在利用這塊盾牌就能夠看到至少50步遠的地方，而且要明亮很多。」王震一邊說一邊左右晃動架子上的盾牌。
「如果你們能夠打制一個如同這只火盆一樣的圓盾，並且把凹的這一面蒙一層亮銀，效果會比現在這塊盾牌好很多。」
其實王震想說的是一塊凹面聚光鏡，也就是是在過去的照明設備裡經常使用到的反光板，當然它們表面則是一層反射率很高金屬鍍層。
「這樣你們就能在夜裡看得更遠了，而且在陽光下使用的話能讓進攻的敵人無法睜開眼睛。」
王震把盾牌掉轉了一個方向，讓盾牌上反射的光線照在蒂娜和艾迪絲的臉上，只不過火光的亮度並不足以讓她們覺得刺眼。
示範完畢後，盾牌被交還到它原來的主人手裡。
「你是怎麼想到這樣的辦法？我們平時卻沒有注意到這些。」蒂娜現在才問道。
「這並不是我想出來的方法，這個方法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王震可不會把這個簡單的光線反射原理說成是自己的發現，研究人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剽竊他人的成果。「只是我覺得這個方法比較適合你們，所以就提來出來。」
「謝謝你的指點，我會叫人照你說的樣式去打造幾個大火盆。」蒂娜點點頭。「請問有沒有能讓武器攻擊到更遠的地方的方法？」
「有是有，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們。」王震很堅決地說。「除非你們想提早迎來末日浩劫。」
母體的資料庫裡擁有過去人類所發明的所有槍支的製造方法。就算無法製造出精密、先進的能量槍，但要製造一些17到18世紀使用的前裝式滑膛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研究所裡還有一條被閒置的生產線。
「你們城堡裡可以養幾條和我的風暴類似的魔狼。」王震看到蒂娜失望的神情連忙說道。「它們的預知危險的能力甚至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帶著魔狼在城牆上巡邏，根本沒有人能在不驚動它們的情況下潛入城堡。」
「可是像風暴魔狼這種魔獸不是這麼容易撲捉得到的。」熟悉叢林的艾迪絲覺得這個方法並不能行得通。
「大陸中部難道沒有風暴魔狼嗎？」王震問道。「和魔狼很像的魔獸也可以。」
「在附近的草原上就有很多，估計不下一千隻。」艾迪絲指著萊因堡的東北方。「但不是風暴魔狼，而是烈炎魔狼。這一種能夠使用火系魔法的魔獸，和風暴魔狼同樣難對付。」
「你們應該派一隊士兵去草原上撲獵一些魔狼的幼崽。」王震順著艾迪絲所指的方向看去，他只看到了夜空的繁星和城堡的第二道城牆。「你們應該組建一支魔狼部隊。」
「魔狼部隊？」艾迪絲愣了一下。「在大陸西北部的雪原上有一個很落後的部落，那裡的人甚至可以讓魔狼來為他們拉雪橇。但是離這裡太遙遠了，我們根本沒法去到那兒，我也只是聽一些冒險者談論到的。」
「愛斯基摩人」這5個字差點從王震嘴裡脫口而出。但是他立即把這個可能性否決了，因為美國的阿拉斯加已經撞在亞洲大陸上，成為了灰色沙漠的一部分。
維特帝國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緊挨著印度半島的中東地區，灰色沙漠一直蔓延到大半個印度半島才漸漸被綠色的森林所取代。
「傑克的方法或許能夠行得通。」蒂娜看著東北方說道。「只是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同意再犧牲一些士兵。」
「你父親是軍團長嗎？」王震輕聲問。
「嗯。」蒂娜點點頭。「父親這兩天在賽米斯城裡，否則你一定可以在這裡見到他。父親一直很欣賞你的能力，你是讓第一個讓他嘗到慘敗滋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