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神?」祝融眼睛亮了起來,「帝俊大人,您真的……真的能夠讓**控火焰?」作為崇拜火焰的烈火部落族人,還有什麼能夠比親自**控火焰更讓人感到激動呢?祝融望著衛驚蟄,身體因激動而顫抖起來。
衛驚蟄點頭微笑,「從現在開始,你就跟我學習就控火的本事吧。不過,以你現在的年紀恐怕要困難一點,如果你不想被共工一直壓在你頭上,你就要加倍努力,知道嗎?」
祝融用力地點頭,「帝俊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想了想,囁嚅著道,「帝俊大人,我怕共工抓我不到,會對我們烈火部落不利,大人您能不能……照看一下我們烈火部落?」對自己一直所信奉的「烏圖」提要求,祝融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不過想到共工的厲害,他又希望眼前的這位「烏圖」能夠答應自己的請求。
衛驚蟄搖了搖頭,「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沒空去管你們的事情……」
「帝俊大人,」聽到衛驚蟄拒絕,祝融不甘心地又道,「帝俊大人,這大荒中,巫族部落多如牛毛,許多部落之間連年征戰,族人苦不堪言。帝俊大人,您為何不一統整個大荒,讓所有的族人都能過上好日子呢?」
衛驚蟄心中一動,想了想,點頭說道:「祝融,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現在,你先認真學習我教你的東西。」說著便在這地底的空間中,開始將自己的數算體系的火系陣法,一一傳授給祝融。
晦澀渾身的數算知識,不是如今的祝融能夠輕易掌握的。祝融的年紀與共工差不多,當年共工是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向衛驚蟄學習水系陣法的,如今,十幾二十年過去,祝融也將近四十歲了,學起這些深奧的數算知識,的確是難上加難,好在祝融意志堅定,遇到不懂的就立刻向衛驚蟄請教,絕不濫竽充數,不懂裝懂,兩年過去,竟也將火系陣法推演到了「四四歸元」地步。
這段時間,衛驚蟄神識覆蓋整個大荒,察覺嚕嚕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自己當初布下的那個防禦陣法也沒有受到外敵入侵的跡象,當下也稍微放下心來,悉心教導祝融。
至於祝融當日所說,讓自己統一整個大荒的話,衛驚蟄事後回想也覺得很有道理,若自己能夠將這大荒之中所有的巫族部落統一起來,對於渴望安定的巫族族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當下,衛驚蟄用水系聚陣在這地底的空間中開出了一口井,再為祝融留下了一些生活所需的糧食之後,獨自來到了地面上。
衛驚蟄閉上雙眼,神識輕易覆蓋整個大荒,腦海中,頓時浮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信息。茂密的叢林,貧瘠的荒漠,粗陋的草棚,潮**的巖洞……有三五成群、正在林間圍獵的壯年男子,也有出生不久、還在母親懷裡嗷嗷待哺的嬰兒,有十指粗糙、在火堆旁忙碌來去的婦女,也有衰老虛弱、只能靠著子孫贍養的老人……有的部落與世無爭、偏安一隅,有的部落雄心勃勃、窮兵黷武。哭的、喊的、笑的、淚的、悲的、喜的、老的、幼的、追的、逃的、生的、死的……大量的信息,像過電一般傳入衛驚蟄腦海。
衛驚蟄睜開眼來,目光望向晴朗的天際,「這混亂不堪的大荒,也確實需要整頓一下了……」緩緩踏出一步,雄壯的身影頓時在空間中消失不見。
巫族,洪水部落。
共工志得意滿地坐在一塊部落中央最高的一塊大石上,盡情地享受著族人們崇拜、畏懼的目光。自從掌握控水的本領之後,回到部落的共工立刻被所有的族人們尊奉為部落族長,去征討周圍的幾個部落。在這些巫族部落中,最有價值、最值得這些巫族族人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掠奪的東西,只有三樣:領地、糧食、女人。十多年來,共工帶著洪水部落的族人們,一路東征西討,將方圓百里內的大小部落全部征服,還將宿敵烈火部落逼迫得不斷往叢林外圍退避。
一個漂亮的部落女子遞上來一塊烤好的獸肉,共工一把抓過,狠狠地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一口吞落,最後恨聲說道:「可惜了,上次征討烈火部落,不慎被那祝融逃掉,這些年來,始終都找不到他的下落!」雙眉緊鎖,一臉憂色。
聽到共工的話,旁邊一個長老模樣的老頭諂笑一聲,奉迎說道:「族長大人,祝融多年來杳無音訊,或許已經死在這叢林中了。族長大人神通蓋世,又何必在意這祝融的死活。」
共工不悅地掃了那老頭一眼,哼道:「這叫居安思危,你懂什麼!祝融,那是我此生最大的對手,他一日不死,我心一日難安。我共工能夠在危難中遇到帝俊大人,學得一身神奇本事,如今這祝融大難不死,又焉知沒有奇遇?他日若祝融捲土重來,我洪水部落這些年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恐怕又得拱手讓了出去!」
那老頭被共工訓斥了一頓,尷尬不已,唯唯諾諾著退到一旁。
正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縹緲地傳了過來,「呵呵,好大的火氣!共工,想不到你當了族長之後,是越來越有威嚴了。」聲落人現,衛驚蟄一身獸皮,負手立在部落中央的篝火旁,將這個洪水部落中所有的族人全都震懾住了。
「帝俊大人!」看到是衛驚蟄,共工眼眶一熱,連忙撲倒在衛驚蟄面前,納頭便拜,「帝俊大人,共工總算……又見著大人您了!」聲音哽咽,極為激動。
「起來吧。」衛驚蟄聲音一落,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道頓時將共工扶起,「共工,我這次來,是想為大荒做點事情來了……」
共工一臉疑惑,連恭敬問道:「共工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衛驚蟄點了點頭,索**挑明了說,「共工,我打算統一大荒,結束所有巫族部落混亂無序的現狀。你洪水部落,可願意助我?」
共工聞言一驚,隨即大喜回道:「帝俊大人,我洪水部落,願隨時聽從大人調遣!」共工也曾經想憑自己的能力統一大荒,但他知道,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每個巫族部落都有著自己所信奉的「烏圖」,這些「烏圖」有著各不相同的能力,具體表現在每一個巫族部落所崇拜的部落圖騰上,像自己的洪水部落,就是信奉能夠利用洪水之力的「烏圖」。共工知道,就算自己能夠征服其他的部落,也無法讓那些部落的族人從內心上忠於自己,比如崇拜火焰的烈火部落,自己雖然能夠打敗他們,可是因為信仰不同,所以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忠於自己。巫族部落之間的爭戰,所為者不過領地、糧食和女人,共工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也無必要,將那些部落全部屠戮乾淨。
現在,看到衛驚蟄挺身而出,決定統一大荒,結束這種混亂的狀況,共工頓時決定誓死追隨。在共工心中,也只有這位帝俊大人,才有可能讓大荒中所有的巫族部落都心悅誠服,衷心歸順。
看到共工欣然答應,衛驚蟄微笑讚道:「共工,你能助我,也不枉我昔日教你一場。這段時間,你洪水部落就在這裡聽我號令吧,周邊的大小部落,也別去逼近他們了。至於祝融,現在正隨我學習火系陣法,你也不必再去找他了。」說著微微一笑,瞬移遠去。
共工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方才苦澀地搖了搖頭,「帝俊大人,你……你可真會替我添亂啊!」想到祝融不久之後就將擁有不下於自己的能力,共工頓感頭大,連約束族人,自己繼續鑽研數算之道去了。
衛驚蟄瞬移之後,來到了南邊的叢林中,想看看玄冥、后土、天吳三人如今的進境。
剛一出現,衛驚蟄便聽見一聲嬌叱,「帝俊大人,小心啦!」隨即地面上便冒出了一片尖銳的巖錐,衛驚蟄驚訝飛離地面,突然五、六道凌厲的風刃又自周圍的空間中呼嘯削來。見此情景,衛驚蟄微微一笑,正要閃身退避,突然空間中又飛出一條藍光湛湛的巨大水龍,水龍飛至中途,倏地凝結成冰,成螺旋狀將衛驚蟄所有的退路封住,同時在冰龍身上,無數尖銳冰稜四散飛射,其中大部分盡都射向衛驚蟄身上要害。
看到巖錐、風刃、冰稜襲向自己,衛驚蟄「哈哈」大笑,張嘴一吹,周圍平靜的空間頓時像一池被吹皺了的春水,將所有攻擊全都蕩漾開去,根本沾不到自己身上。
衛驚蟄降到地上,頓時看到了一臉驚訝的玄冥、后土、天吳三人。
看到衛驚蟄只是輕輕吹了一口氣,便化解了自己三人聯手布下的陣法攻擊,后土一張嬌俏的臉上滿是失望,連埋怨道:「帝俊大人,你有沒有盡心教我們呀?怎麼我們三個聯手,都打你不過?」
旁邊的玄冥、天吳兩人聞言驚訝不已,「后土妹子,你想勝過帝俊大人?唉,趁早死了那份心吧!別說只是我們三個,便是再來三十個,也斷然無法勝過帝俊大人。」
見后土如此好勝,衛驚蟄微笑說道:「后土,你別不知足啦。剛才那攻勢,也就是我能夠化解,要換了一個人,恐怕早就傷在你們聯手之下啦!」
「真的?」后土連驚喜問道。
「自然是真的。」衛驚蟄笑道,「你要知道,這『第十元』可不是這麼容易推演出來的!」
「這倒也是!」后土笑著連連點頭,「帝俊大人,你不知道,我們在這裡推演了很久,才能夠推演出『第十元』,領悟到天賦神通第十重呢!」
「玄冥、后土、天吳,恭喜你們了。」衛驚蟄微微一笑,隨即又道,「現在,我有件事情要辦,你們可願意幫我?」
聽說連衛驚蟄都需要自己三人幫忙,玄冥、后土、天吳三人頓時來了興致,連詢問道:「帝俊大人,不知您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統一大荒!」衛驚蟄說道。
「統一大荒?」玄冥一怔,「帝俊大人,這件事情……以大人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玄冥不明白,以衛驚蟄的實力,橫掃整個大荒都綽綽有餘,為什麼還需要自己幫忙?
衛驚蟄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繼續留在這大荒的時間已經不多。我知道,這大荒之中還蟄伏著不少洪荒遺獸,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降服這些傢伙,以你們如今的實力,我相信你們絕對能夠做到了,如果遇上你們對付不了的,再交給我。我們同時進行,我去收服大荒中所有的巫族部落,而你們則去掃蕩那些不願臣服,想繼續蟄伏在暗處害人的傢伙。怎麼樣?」
「原來如此!」天吳點了點頭,興奮答應,「帝俊大人,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實力大進之後,天吳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些同樣是洪荒時候的傢伙,好好打上一架,印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衛驚蟄點了點頭,「以你們的實力,一年的時間應該夠了。一年之後,我們就在這裡碰頭。」再三叮囑了幾句,然後才與三人分別。
這一次,衛驚蟄直接瞬移回到了與嚕嚕分別之處,一方面看看嚕嚕的修為進境,另一方面是打算帶著嚕嚕到各個巫族部落去走走,顯露一下神通,也好折服那些巫族部落,最後統一大荒。
來到原來的那座山峰上,看到自己佈置下來的防禦陣法安然無恙,衛驚蟄放下了心,走進陣法,大聲呼喚,「嚕嚕,我回來了。你在哪裡?」喊了一會,不見嚕嚕回應,以為是嚕嚕躲了起來修煉,連張開神識,細細查探。不料查探了幾遍,這片叢林中竟然完全失去了嚕嚕的蹤影。
衛驚蟄這才大吃一驚,「陣法完好無損,嚕嚕她……究竟去了哪裡?」陣法上留有自己設下的禁制,無論強敵來襲,或是嚕嚕從陣法內出去,自己都能夠感應得到,可如今,這陣法完好無損,而嚕嚕,卻已不見!
「嚕嚕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衛驚蟄雙眉緊皺,略一查看周圍情況,立刻現了可疑之處。當初在這山峰頂上,自己與嚕嚕降落下來的時候,曾經倚著一棵高大挺拔的樹木躺下,而嚕嚕後來,也坐在了那棵大樹旁邊,直到自己布下陣法,離開這座山峰的時候,嚕嚕也還是坐在大樹底下修煉。可如今,那棵大樹竟然離奇地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嚕嚕……連同那棵樹一起消失了?」衛驚蟄吃驚不已,連撤去陣法,飛到空中。
衛驚蟄的記**很好,那棵消失了的大樹的樣子,衛驚蟄如今還能夠清晰地想起,當下神識覆蓋整個大荒,細細搜索。須臾,衛驚蟄眼前一亮,「找到了!」身形一晃,瞬移出現在大荒最南邊,這顆星體南半部分的一片廣袤平原上。
這裡並不像大荒中部一樣覆蓋著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樹,而是一片矮小的樹林,這也是為什麼衛驚蟄能夠很快現那棵消失的大樹的原因。那棵大樹,在這裡實在是太顯眼了,比周圍的小樹林明顯高出兩三倍。
來到那棵大樹跟前,看著又粗又壯、兩三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樹幹,衛驚蟄一眼便能夠確認,這棵大樹,正是自己與嚕嚕分別時所見到的那一棵。
「奇怪,這棵樹為什麼能夠跨越了數千里的距離,出現並生長在這裡?難道說……這棵樹也能夠瞬移?」衛驚蟄實在很難相信,一南一北間隔數千里,這棵古怪的大樹居然從大荒的一頭出現在了另外一頭。
神識在周圍略一搜索,衛驚蟄頓時現,嚕嚕並不在這裡!
古怪,實在太古怪了!仰望著面前的這棵參天古樹,衛驚蟄百思不解。在衛驚蟄看來,這棵樹是死的,不能隨意移動,而人是活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可現在,這一切卻完全顛倒了過來,不能隨意移動的大樹出現在這裡,而有手有腳的一個大活人,卻平白無故地失蹤了!
「嚕嚕的失蹤,我還不怎麼感到奇怪,最奇怪的,是這棵樹竟然穿透了我的陣法,出現在了這裡!」衛驚蟄對自己的陣法有著近乎盲目的自信。
事實上,自從領悟了第十種本源諧之本源之後,衛驚蟄的陣法便已經達到了圓融如意、無懈可擊的地步,舉手投足皆能夠利用天地之力攻擊對手。在相繼領悟了第十一種本源浩之本源和第十二種本源渺之本源之後,衛驚蟄自信,即使同是聖人級別的對手,也無法忽視自己的陣法所帶來的傷害。或許,沒有神器,自己無法擊殺近乎不死不滅的聖人,但是自己有著多達八系的十二種本源陣法,不同的陣法相互排列組合,幾近無窮之數,能夠源源不斷地調動天地之力。想要擊潰並封印一位聖人,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陣法,如今已經成為了衛驚蟄最大的倚仗。但,就是這種自己視為最大倚仗的陣法,如今卻第一次失去了作用,被一棵離奇出現在這裡的古樹充分地昭告著,自己的陣法,還有著不小的破綻!
就在衛驚蟄對自己陣法上的不足而感到困惑、迷茫的時候,眼前這棵粗壯的大樹突然以神識傳音,送來了一個令衛驚蟄感到吃驚的訊息,「您好,帝俊大人!」
「你……」衛驚蟄指著面前的大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樹,竟會說話?
「帝俊大人,這天地間,萬物皆有其靈**。飛禽走獸能夠得道,難道我便不能?」眼前的大樹無風自動,婆娑的樹影在地面上一陣搖曳,似乎想證明自己就是對衛驚蟄進行神識傳音的那個人。
「你說得不錯。」衛驚蟄很快鎮定了下來,連「燧嵐火精」那樣的火焰精英都能夠產生靈智,眼前這大樹,生長在這天地間無數年,吸收天地靈氣,沐浴雨露陽光,如果還不能產生靈智,那未免就說不過去了。
「你是誰?」衛驚蟄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叫句芒。」大樹又是一陣搖晃,似乎對衛驚蟄承認自己是這天地間的生靈而感到愉悅,「帝俊大人,我有一個自封的名號,叫青帝。當然,在大人您的面前,句芒絕對不敢如此狂妄,大人叫我句芒便可。」
對於「青帝句芒」的謙遜,衛驚蟄心中暗笑。的確,自己翻手之間便能夠讓這棵產生了靈智的大樹化成飛灰,它再狂妄,終也不敢在自己面前稱皇道帝,不怕自己一個不爽,滅了它麼?
既然這棵樹能夠跟自己交流,那一切就都好辦了,衛驚蟄連詢問道:「句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還有,當初在你身旁修煉的那位女子呢?」衛驚蟄不大相信,這句芒能夠無聲無息地穿過自己的陣法,來到這裡。
果然,句芒連連搖晃著樹身,葉子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帝俊大人……」
「慢著!」衛驚蟄揮**斷,「你是怎麼知道我叫帝俊的?」自己與嚕嚕出現在那座山峰頂上的時候,才剛剛從盤古墓**中出來,從降落到這棵名叫句芒的大樹底下,直到自己與嚕嚕分別,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帝俊」這個名字,這句芒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叫做「帝俊」的?
句芒「嘩嘩」地抖著樹身,急切分辯道:「大人,您的名字,是羲和大人向句芒提起的……」
「羲和……」衛驚蟄臉容一肅,「句芒,你說清楚一點!」
「是,是……」句芒一陣哆嗦,恭敬回道,「帝俊大人,當初羲和大人在句芒身旁修煉,一直都很勤奮刻苦,只是日子一長,未免感到無趣,於是不再修煉,日日念叨著大人您的名字,盼您早日歸來……那些日子,羲和大**概是將句芒當作了尋常樹木看待,經常在句芒身邊絮絮低語,訴說心事,句芒想要不聽,卻不能夠……」
衛驚蟄一怔,這嚕嚕,竟也有心事?當下問道:「句芒,羲和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句芒囁嚅半晌,如實回道:「羲和大人說……說……說她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想念著帝俊大人您,希望大人有朝一日能夠明白羲和大人的心思,不再……不再將羲和大人,當作異類看待……」
聽句芒說到此處,衛驚蟄「嗡」地一下愣住了。異類?自己以前……真的是一直將嚕嚕當成異類看待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