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靜同意前往參與分廠建設,張明顯然興奮了,搓著手詢問說:「周董,聽小許和小成說,他們能輕易對付山口組那些持槍的黑幫份子,是因為你傳授了他們高深的內家功夫,你在美國那麼短的時間裡是怎麼做到的?我們的施工隊在外地施工會經常遇到一些不法分子的挑釁,非常需要有幾個像小許和小成那樣功夫好的保安提供安全保障,麻煩周董你抽點時間訓練幾個保安配備給我們施工隊吧?」
周毓曾吩咐過青龍國術館的弟子,不要向外人洩露自己為他們易筋洗髓的事情,沒想到他們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搖頭說:「短時間內造就內家功夫高手,那可能嗎?如果我有那樣的能力就不是人而是神了!許自安和成思危他們能以一敵十,主要是因為他們練的就是正宗的武當內家功夫,各自都有十幾年的功底;我只是為他們做了一些錦上添花的事,使他們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我猜山口組在白濠受過一次挫折是不會再來的了,今後許自安和成思危就安排給施工隊保駕護航吧,好鋼得用在刀刃上嘛。」
楊靜參與過三分石之行,親眼見證了周毓從一個相貌平凡,只是運動神經比較發達的同學,一夜之間變得高大英俊而且力大無窮。她與文毅和金荷一樣都相信了周毓的杜撰,但絕不相信周毓會什麼神奇的內家功夫。聽張明提到許自安與成思危談起周毓在美國的際遇,不由八卦地問:「成思危說周毓你在美國為了救一位叫蘇妍的女孩,狠狠地懲罰了山口組美洲分部的組長,據說蘇妍還是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天才女博士對嗎?」
周毓點頭:「我就是因為那件事才得罪了山口組,以至有山口組成員持槍侵擾勝裕化工的事情發生。麻煩皆因強出頭啊,幸好我請了許自安和成思危他們前來防範,不然後果難測啊!要是讓黑幫份子傷到了你們,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聽周毓這樣說,楊靜與張明都是暗自驚心,楊靜擔心地問:「黑幫份子一般不會輕易放下仇恨吧?周毓你這麼著急建分廠不怕他們繼續來搗亂嗎?」
周毓聳肩說:「有青龍國術館的一大群武功好手幫忙,山口組是絕對不敢再與我武力相向的;我這麼著急建設化工分廠,是為了預防山口組硬的不成來軟的,採用經濟手段對付我。所以分廠的建設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使勝裕化工的三間工廠盡早投產,盡快佔據上、磨光油市場,搶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期間釋放產能,牢牢地控制已開拓的市場份額。」
說話間已經到了太平港口,重生前的浪蕩歲月中,周毓在給中僑王老闆開奔馳s500時,曾多次與他奉獻了處男身的藍虹光臨這裡,港口生意最火的時時鮮大排檔的鮑魚仔、象拔蚌、羔蟹、九節蝦等海鮮都是藍虹和周毓喜愛的美味。
周毓將沙漠王子停在時時鮮海鮮大排檔對面的停車場說:「分廠建設的事就拜託兩位了,時時鮮的大廚不比大酒店的廚師水平差,走我們去嘗嘗鮮。」
許自安和成思危雖然生活在海濱城市,但飲食習慣已經趨於本土化的他們,何曾品嚐過獨步天下的粵式海鮮大餐?這頓夜宵吃得兩人差點把舌頭都嚥下去了,性格開朗的成思危當場決定,只要有時間,時時鮮就是他的定點餐廳!因為周毓介紹說,時時鮮雖然只是一家海鮮排檔,但這裡的美食味道絕不輸給太平最豪華的龍泉酒店提供的海鮮菜餚;而時時鮮勝在價錢公道,海鮮菜品銷售量大,因此提供的海鮮永遠是最生猛的。
次日一早,周毓便帶著張明向中山進發,這時虎門大橋還沒建成通車,沙漠王子需要從白沙渡口乘渡輪才能渡過珠江。
兩人在渡輪上看風景時,張明拿出廣東地圖指著各區域地名對周毓說:「周董,目前整個廣東發展最快的地區是東莞和深圳兩市,你決定在毓興電子城設立勝裕粵南分廠,可以使產品輻射到粵東地區,是個不錯的選擇。其它發展得較快的地域是圍繞著羊城的中山、順德、番禺和佛山地區;作為首批開放的沿海城市的珠海雖然發展得也不錯,但有隔海相望的鵬城的影響,它的發展似乎沒太大的後勁。所以我建議勝裕化工的粵西分廠最好還是設在番禺比較合適,周董你認為如何?」
周毓想了想說:「你的分析很有見地,不過你的專業是搞建築,什麼時候學會分析地沿經濟來了?」
張明臉紅了紅說:「這個建議結論並不是我分析得出的,前天我接到周董你的電話後,將你準備建設分廠的事跟樊廠長他們討論了一下,將粵西分廠設在番禺是大家綜合分析的結果。」
周毓笑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集體的智慧的確勝過個人的狹隘思維,我之前是僅憑個人主觀意識做出的選擇,既然你們都認為將分廠設在番禺更好,那我們今天就在番禺選址吧。」
張明指著番禺西部的欖核鎮說:「楊靜在選購生產原料時,有兩家甲苯原料供應商的倉儲地都設在這裡;這兩家供應商的供貨報價不是最低的,但他們的實力相當雄厚,供應的甲苯品質是最有保障的,因此楊靜經過談判欖核信鑫化工原料貿易公司簽訂了供銷合同。她建議如果在番禺建分廠,不如乾脆將廠子建在這裡,這樣採購化工廠所需的主要原料就基本沒有運費成本了。」
周毓前生的化工廠因為資金規模有限而且是倉促上馬,購進原料時只是進行了價格遴選。楊靜在負責勝裕化工的基建採購時已經養成了貨比三家的習慣,而在選擇化工廠的原料供應商時則更為慎重,不單單只看供貨價格,還對供應商的實力進行了實地考察。
上、磨光油化合配方中,甲苯的比例為百分之七十,甲苯進貨運費成本為零,將大大降低生產成本;而欖核鎮偏離番禺市區,適合化工廠的安置,想必供應甲苯的原料商也是看中它不受諸多限制的地理位置,才將倉儲地設在這裡。
周毓從善如流地說:「既然將分廠設在欖核鎮有這個好處,那我們也就沒必要瞎跑了。呵呵……看來請楊靜幫我負責採購還真是我用對人了,楊靜是信鑫的客戶,信鑫的老闆應該會看在我們將來的合作關係上幫忙我們購地建廠,我打電話叫她過來參與我們的選址之行吧!」
周毓說罷掏出衛星電話給勝裕撥了過去,勝裕化工的建設已至尾聲,而工廠投產的預備原料已經採購完畢,財務人員又已經正式接管了楊靜和移交,因此最近楊靜清閒得很。
電話很快接通了,接電話的正是無所事事時充當辦公室接線員的楊靜,周毓叫她讓小李司機送她來白沙渡口,自己和張明在對岸等她。楊靜雖然意外,但卻毫不猶豫地應承馬上趕來。
張明豎起大拇指說:「周董你用人的眼光真是少有的高明!楊靜剛來時我們都沒想到,她那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工作會這麼認真負責。尤其是她那股鑽研勁更是少見,雖然她只是個高中畢業生,可是我們見到不管是建材供應商還是勝裕的原料供應商,都對她服服帖帖的。她跟那些人談生意時,專業術語張口就來,彷彿她對這個行業具有相當深刻的認識,可見她平時沒少在專業知識方面下工夫。」
「呵呵……」周毓壞笑說:「張工你對楊靜評價這麼高,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工作能力強吧,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這個……」張明稍作猶豫便直言說:「我的確很喜歡美麗與智慧並重的她,不過,你知道的樊小俊一直在追求楊靜,樊小俊人長得討女性喜歡,跟楊靜又是同學,我的機會不大啊!」
張明的人生雖然在一年多前遭遇了重大挫折,但這一段順風順水的他又恢復了學生時代的意氣,敢愛敢恨的性格在遇上心儀的女孩時,自然地便表露出來了。
楊靜的美麗自然無需贅言,但智慧與否就是見仁見智了,據周毓所知在校時楊靜學習也算是努力的,但最終卻名落孫山。不過周毓也清楚高考成績並不代表一個人的聰明智慧,而且她跟文毅談戀愛不影響學習也不可能;現在楊靜的表現或許才是她的真實實力吧?
看張明氣餒的樣子,周毓搖頭說:「愛情這東西是沒有條件可講的,樊小俊和你各有各的優勢,其實應該說你們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最終誰能追上楊靜,現在還真不好說。」
周毓猜想,楊靜因為樊小俊知悉她與文毅的過往,面對樊小俊時心中難免有疙瘩,所以一直對樊小俊不冷不熱;而張明長的也算端正,建築施工管理的工作比樊小俊那種被人詬病的工作更讓女人放心,年齡比樊小俊大,顯得成熟穩重;受過美男傷的楊靜選擇他的可能並不比選擇黃小俊的可能性低。
張明意外地說:「周董你贊成我追求楊靜啊?原本我還擔心你會反對呢,現在我放心了。」
無論楊靜選擇他們之中的哪一位,周毓都是樂見其成的;但周毓心底裡其實更偏向張明,雖然樊小俊現在表現得對楊靜癡心一片,可周毓的前生經歷中瞭解到,樊小俊可是小姐們的寵兒,逢場作戲的風流帳用電子計算器都算不清;周毓打心底裡不願意已經受過自己曾經的好兄弟重傷的楊靜,再受到另一位兄弟的傷害。
周毓哈哈一笑說:「美女人人愛,楊靜又沒有明確表示她喜歡樊小俊,即使她已經喜歡上了樊小俊,你也有權利追求嘛;除非他們已經結婚了,我才會勸你對她死心,破壞家庭的愛,再怎麼說都是不道德的。不過楊靜這些年的追求者不知道有多少,她的眼光有多挑剔想必張工你心裡也有數,追求她可能會很辛苦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