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周毓麻煩你,別勞他們的大駕了,這起事故就按你提的要求處理,我來負責寫事故處理報告。」
候斌確定周毓叫的是鄒家駒與呂梁,第一反應是制止事情向壞方向展;畢竟他是米副市長的直接關懷下工作的,而米市長親自打過招呼的人他調解過程被鄒家駒和呂梁收拾,那他這個支隊長今後的工作肯定是很不合米市長心意的!
要知道書記公子鄒家駒下手可是沒有分寸的,而現他代表的周毓這方面還是占理的一方,讓鄒家駒得了理還能饒人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周毓冷笑道:「遲了,家駒那性格我也制止不了。還有,我希望候隊能秉公執法;王笑所謂的自鬼才會相信,現我們不但要求追究他的肇事逃逸罪,還要求他負擔我公司因追逃造成的人力物力損失。該怎麼做,我相信候隊長是明白人,不用我這個體制外的人多話。至於那位牛隊長,我想他有包庇犯罪的嫌疑,王笑有沒有打過自電話,只需到郵電部門查查通話記錄,對比一下事時間就知道的,當我們好唬弄麼?」
「這個……那我向武局匯報一下?」候斌知道這時周毓有逼他站隊的意思,大概知道周毓與武騰男關係的候斌,覺得武騰男應該會有好的建議。
周毓揮,這件事我原本想大事化小,跟乾爹說過不用他管的;是這姓王的太囂張了,別說這姓王的家裡只有個副區長的老子,他就是市長的兒子,犯到我手上也要讓他去吃吃牢飯,知道什麼叫刑拘!」
候斌剛才見識過周毓給鄒家駒打電話的語氣,現又聽周毓說就是市長的兒子都能收拾,心裡實摸不透周毓的底子有多深,不過像他這種全國知名的青年才俊,要結交幾個高級領導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心暗歎王笑這次踢到了鐵板,卻也不再擔心因為沒保護好王笑而被米副市給小鞋穿了。
武騰男接到候斌的電話終也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再沒表其它意見就掛了電話。候斌不由好一陣鬱悶,這今天領導們怎麼都像串通似的同樣的語氣和態?
呂梁不像鄒家駒那種直來直往的性格,接到鄒家駒的電話通知後卻比鄒家駒來得快,他倒不是擔心周毓,而是擔心鄒家駒一會出手太重,搞到不好收拾。
一直以來周毓這人呂梁眼都是個讓人很難懂的人,今天他既然請家駒來做打手了,肯定是準備要讓對手吃大虧。
現鄒、呂、扈三家處於蜜月期,全市還沒有哪個勢力派系敢於挑戰這三巨頭的勢力。王笑家是米副市長家一系的人,對自家而言算不上同盟也算不上政敵;但是經過這麼一鬧,米副市長這一系人馬肯定會成為敵對勢力,為了一點小事,值得冒這種風險麼?
看到黃色保時捷駛進來而不是法拉利,周毓頗有幾分失望;呂梁雖然是先和自己結交,但卻是因為武玉的原因。現武玉已經對哥哥心有所屬,以呂梁對武玉的野心,弄不好今後呂梁還會成為自己家的敵對之人。嗯,既然這樣那就得先好好利用利用他的剩餘價值嘛!
周毓開門迎接說:「呂哥,還是呂哥對兄弟關心,市裡這水潭太深啊,一不小心就被不知道哪裡修行的蛟龍把我們這些山裡人當猴耍了。」
「你就逗,見過你耍人,還沒聽說誰能耍你。怎麼樣重華老哥還好?」呂梁收受了重少的保時捷,心裡倒是時刻惦記著沒能還他人情的事。
「前天見過一面,這傢伙,現是每天關心民間疾苦,把老姓當爹,不不,是比他爹重視,看來重華哥是要想幹一番大作為啊!」鄒家駒不來,以呂梁的脾氣肯定是不會動手的,周毓正好借這話題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呂梁卻直奔主題問道:「說說,什麼事能惹得你老弟大雷霆?」他雖然鄒家駒的電話知道了大概,但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肖師傅你過來跟呂哥說說事情的經過。」周毓對寧死不願離開的肖小五招呼道,他現這副慘樣倒成了受害者的活廣告了,呂梁一見,果然皺眉擰起。
肖小五正說到王笑逃跑被追截,鄒家駒的火紅法拉利呼嘯而來,也許是看到保時捷停這裡,他直接將法拉利開到了事故處理接待室門口,跳下車就往裡沖。
「王笑那王八蛋哪裡?」
鄒家駒推門一見正對呂梁訴苦的肖小五那精彩的驚艷面貌,心頓時烈火升騰,周毓對他的好,他心可說勝過了親兄弟,見到周毓的『司機』他的地盤被揍成了這副尊容,那不是等於扇了他的耳光麼?給鄒家駒打電話時,周毓故意混淆視聽地說是撞了他的車,打了他的人,鄒家駒自然將肖小五當作周毓的司機了。
周毓笑道:「隔壁有位牛隊長正侍候著王少爺和他老婆呢!」
呂梁說:「家駒先聽聽肖師傅說事情經過。」
「聽什麼聽?周毓的話還能騙我們,走,收拾那王八笑去,今天非要讓他變成王八哭不可!」
鄒家駒不耐煩地轉身就走,呂梁剛才聽了部分事情經過但卻還沒搞清楚肖小五說的車是什麼車,只知道王笑撞車、打人然後逃跑,這事還真怨不得周毓火,又怕鄒家駒搞出大事來只好追了過去。
因為是嚴冬季節,除了事故處理接待室是玻璃門能看到里外,其它的木製門都是緊閉著保暖的。接到姨父和父親電話的王笑與張小花,放開了心情正與慇勤待客的牛璜談天說地,對候斌與周毓的協商並不怎麼關心;因為無論周毓他們接不接受協商條件,王笑實際上都不會受到什麼損失。他開的車是公司的,賠款之類的自然有公司和保險公司擔著,頂多是駕駛證被吊扣一段時間,牛璜已經答應等事情過後就幫他想辦法取消事故記錄。
牛璜聽到擂門聲心情很不爽,憑直角,來人絕對不會是候斌,暗罵著馬拉隔壁的,是哪個打斷老子的談興?
鄒家駒見開門的穿著警服,不是要找的人,一把將牛璜推開,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裡沖,牛璜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推了個趔趄,心頭火大的他脫口剛罵說了「你媽」兩個字就趕緊摀住了嘴,因為他看到了接著進來的,陰沉著臉的呂梁,而王笑卻此時笑呵呵地站拉著張小花問道:「鄒哥你…聽聽…你怎麼打人?」
「我揍死你這瞎了眼的東西!我兄弟的人你也敢打!」
鄒家駒口罵著手卻沒停,拳頭沒頭沒臉地往王笑身上招呼,王笑哪敢還手,只能收臂抱住頭,因為周毓說了要把他打成豬頭,鄒家駒的拳頭還真是往他頭上招呼的多。
張小花愣了一下尖叫起來:「打人啦!殺人啦!救命啊!」鄒家駒她當然認識,想當年還想勾引鄒大少來著,可惜鄒家駒對她性趣缺缺,這位大少玩是愛玩,但多數是玩精品,除非是喝多了,但那時也沒人敢唬弄他;鄒大少飆起來,那可是湘江水都要翻騰好一陣子滴。
「再他鬼叫連你一起揍!」這白粉抹牆的女人尖叫的分貝勝過音波功,鄒家駒耳鼓有點傷不起。
「鄒哥,鄒少,你一定搞錯了,我……我哪敢動你的兄弟啊!」王笑揉著一隻國寶眼趁機痛叫道。
「你他的不知道周毓是我兄弟我不怪你,但你他的撞車打人也得問問打的是誰?居然還他耍賴不賠錢,我兄弟會缺你他手上那兩個小錢嗎?你他的就是生的賤,討打來著!」鄒家駒罵罵咧咧地並不停手,手打痛了就動腳踢。
「好了家駒,不知者不罪嘛,王笑不知道周毓是我們的兄弟是?」王笑已經不是豬頭勝似豬頭了,呂梁拉住鄒家駒做起了和事佬。
王笑抱頭縮地上哭叫道:「鄒少,我真的不知道啊,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啊!我賠錢、我賠錢,求求你別打了!」
王笑現真是痛不欲生,當然不是身體上的,這點傷他還抗得住;而是當著老婆和外人的面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得一個勁地哀求!做紈褲做到這份上,真他什麼面子都丟光了。
周毓領著肖小五進來說:「家駒哥說的沒錯,我周毓還真不缺你王笑手那幾塊賠償金,剛才你不是不願意賠錢嗎?現王少爺你知道挨打後誤不誤工了?我正式宣佈誤工費不用你賠了,不過道歉是必須的,肖師傅這裡,我們要親眼見證你的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肖師傅,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原諒我!」王笑帶著哭音道歉說道。留得青山不怕沒火燒,反正連裡子都丟了還要什麼面子?
看到傳說的鄒少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拳腳,肖小五當場就震驚了!再看到囂張得沒法治的王笑被修理得比自己還慘上幾分,雖然有點心痛少拿一筆錢,但也覺得是拿錢買了一回痛快。
至於王笑的道歉是沒有實質利益的東西,心情激盪的肖小五根本沒當一回事,向周毓和鄒家駒抱著說:「謝謝老闆,謝謝鄒少,我…哎呦…我去醫院治傷了!」
牛璜從呂梁進門後的呆怔被王笑的呼痛聲驚醒過來,他可不敢去拉鄒家駒,這傢伙一飆可是親不認的!腦筋急轉彎的牛璜急忙跑到他的辦公室去打電話,向張區長匯報這個令他驚心動魄的現——周毓是鄒家駒和呂梁的鐵桿兄弟,現鄒家駒正代周毓對王笑進行武鬥!
「什麼?」聽到牛璜的匯報張建國失聲地大叫了一聲,隨即歎息道:「就讓他們消消氣,王笑這小子也得受點教訓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事故處理你們量滿足安捷公司的意願。」
女婿惹到惹不起的人,張建國無能為力之餘還有點後怕,想了想給米副市長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