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對這個未來嫂子的愛好有點側目,輕咬一下嘴唇說:「哥、海燕姐,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聊,周毓他們可是市裡等著帶我們去疑山旅遊的呢!」
武國強意外地一怔,問道:「今天去?」
武玉點頭說:「是啊,這次旅遊是幾個月前就約定的,要不是為了等哥和海燕姐你們回來,我們現都到曉城周毓家了。」
張海燕眨了眨眼對有些尷尬地望著她的武國強說:「我們李師長的老家就曉城,他常說疑山風景好,正好我們一起去看看啊!」
周毓奇道:「李師長?是不是兒子和我年齡差不多?名字好像叫浩然的。」
張海燕點頭說:「是啊,你認識小耗子?」
周毓點頭說:「當然認識,我的功夫就是跟他爺爺李老師學的,李老師的功夫非同一般,海燕姐要想找人切磋功夫去曉城再好不過了,李老師現教的弟子可有好些功夫好的,前些天我還介紹了兩位美國朋友向李老師學功夫呢。」
「那我們快走!」聽周毓這樣一說,張海燕興致大漲,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武國強拍拍那輛瑪莎拉蒂說:「小玉,這麼好的跑車我還沒開過,來,讓哥試試。」
武國強考的是軍用駕駛牌照,駕駛技術比武玉只強不弱,因此將鑰匙扔給他說:「那就由哥開車帶海燕姐回家,我坐周毓的車。」
張海燕沒想到這個內陸小市能見到這種豪華跑車,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武玉,皺著眉頭跟武國強坐進了車,見武玉坐進周毓的寶馬後,她忍不住問道:「國強,你妹妹竟然開這麼好的車,你家……可真是捨得花錢!」
武國強搖頭說:「這車應該是向誰借的,不是放假嗎,小玉借輛車用還是借得到的。」
張海燕望著車鑰匙上連著的一串鑰匙和女性化的掛飾,頗為懷疑地說:「恐怕不是借的,要不小玉會將車鑰匙和家裡的門鑰匙掛一起?」
武國強皺眉說:「你是擔心我爸媽有不正之風?那絕不可能!我爸那人一向嫉惡如仇,從來不收受別人禮物的。再說憑我爸媽的工資就是一輩子省吃儉用也買不起這輛跑車,就是買得起也不可能買;他們如果收賄,還敢這樣讓我妹妹明目張膽地張揚嗎?」
張海燕釋然一笑說:「國強,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武國強頗有幾分無奈地苦笑說:「你啊,才轉業到地方半年就染上職業病了!看見誰都把人家當罪犯。」
張海燕有些訕訕然笑道:「還是部隊好,到地方見到那麼多的社會醜惡現象鬧得我心理都有些問題了,地方上當官的人沒幾個乾淨的啊!」
因為去年的那場政治風暴,國家今年從部隊抽調一批幹部到地方執法部門工作,張海燕也是其之一,武國強歎氣說:「**現象是很嚴重,所以才需要像你這樣偵察能力強,思想過硬的同志去執法機關工作嘛。我爸地方工作多年了,有時間請他多傳授一些工作經驗。」
武局長兒女親手將站前小偷扭送到鐵路派出所的行為,令鐵路派出所上下都感覺很丟臉也很驚恐;警匪合作這裡確有其事,全所上下都能從獲取相當利益。他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局長的兒女這裡抓獲不長眼的一夥,事情已經生,所長不得不立即向武滕男匯報請罪。武滕男聽到自己的兒子和未來兒媳火車站口逞威,心非常高興;聽信了所長所言這是一次『偶然事件』,勉勵了所長兩句就與衛婕淑談論起這事來,對尚未見面的兒媳憑添了幾分好感。
「敬禮!爸、媽,你們的兒子回來了!」武國強向父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
「嗯,結實了些,不過你小子這張臉怎麼就曬不黑呢?」兒子那張女性化的臉一直是武滕男的心結。
衛婕淑板著臉說:「小強,有了女朋友也不向爸媽匯報,你這保密工作真是做到家了啊!」
武國強苦笑說:「這個……海燕她剛和我建立關係就調到地方任職去了,我當時心裡沒有底,哪敢和爸媽說啊?海燕,這就是我爸媽。」
張海燕英氣的面容上現出一絲羞澀與扭捏:「叔叔阿姨好,早就想和國強回來看望你們了,見到你們真高興。」
武滕男呵呵笑道:「好、好!聽說小張剛才火車站廣場大展身手,了不起啊!我們的治安工作沒做紮實,謝謝小張你協助我們的工作哈!」
武騰男這話令張海燕有些不好意思了:「武叔叔,偷竊這種犯罪現象全國各地的車站都是一種普遍現象,那些小偷就像是燒不的野草一樣;俗話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只要公安執法人員稍許鬆懈他們就冒頭了;現公安-部門的警力有限,是不可能完全杜絕得了這種現象的。我只是偶然遇上了偷竊犯罪,無論作為公民還是執法人員我都有義務與犯罪行為作鬥爭。」
武滕男嘉許地點頭說:「說得好!小張現地方工作啊、是什麼單位呢?」
張海燕張口欲答,武國強截口說:「爸你不用查戶口了,我告訴您。海燕月份調到州市檢察院工作現任反貪污賄賂局副局長,海燕的爸爸就是我們師的老師長,現是軍分區副司令;媽媽是部隊工團政委一級演員。這樣行了老爸?」
衛婕淑瞪了兒子一眼說:「小強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爸只是關心你們嘛,海燕,阿姨見到你非常高興,來、來、先喝杯茶解解乏。」未來兒媳婦竟然是軍區副司令的女兒,而且品秩也比兒子高得多衛婕淑現真是又驚又喜。
「謝謝阿姨!」張海燕接過茶杯,品了一口茶說:「茶真香,阿姨這是鐵觀音?」
衛婕淑點頭說:「是周毓上次從東南帶回來的大紅袍,周毓這孩子也真是的,去哪都要給我們帶點土特產回來。」
周毓微笑說:「孝敬長輩是應該的嘛,乾媽,現時間有點晚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酒店吃過午飯再走。」
周毓原本是打算半道山上的公路飯店吃野味的,因為張海燕捉賊一耽擱,現已經十一點多了,從市裡到山路上品味好的公路飯店需要一個半到兩小時左右,現趕路需要到下午一點多才能吃到午餐。
武滕男點頭贊同說:「那就這樣。」轉頭又對張海燕說:「小張,周毓疑山的香妃浴溫泉建造了一棟溫泉別墅,邀請我們去做客,現正是泡溫泉的好季節,你們這次回來也算是趕上時候了,只是還要坐一多公里的車,沒問題?」
張海燕微笑說:「車站小玉已經告訴我們了,能和叔叔阿姨一起去旅行我們當然求之不得,何況是去周毓這個大名人的家鄉呢!」
武滕男呵呵笑道:「小張也聽說周毓的名聲了?這小子還真是出息!」
張海燕看看周毓說:「前些天的電視和報紙上都有周毓的聞,想不知道他都難啊,周毓你什麼時候有空也給部隊寫歌好嗎?」
周毓搖頭說:「我對部隊生活一點都不瞭解,是寫不出與部隊相關的歌曲的,看什麼時候有機會去部隊體驗一下軍營風采再考慮。」
武國強說:「想到部隊體驗生活還不容易?只要你有時間,什麼時候去我們師都可以,那不就是海燕他爸一句話的事嗎!」
「行,如果有時間我就聯繫國強哥幫忙安排。其實我小時候是很羨慕軍人的,愛哼哼的歌曲就是《我是一個兵》。」、七十年代生的人小時候都有當解放軍的夢想,那年代當兵可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
因為張海燕是第一次來武家,而張海燕的身份地位又高,衛婕淑欽點了香都這個目前仍是瀟湘源豪華的酒店吃午餐。席間衛婕淑頻頻為張海燕和兒子挾菜,頗有慈祥婆婆看賢惠媳婦兒的味道。武玉則是旁敲側擊地打聽他們倆的戀愛史,張海燕居然坦承是她追求開國強的,因為武國強是唯一讓她動心又能接受她直率性格的男人。
飯後稍許休息了一會,大家便武玉的催促下向曉城進了;這次仍然是武國強和周毓充當司機角色,不過他和周毓換了車開。因為周毓體諒衛婕淑和武滕男都有許多話要跟分別了幾年又即將成家的兒子談而,跑車的後排位置比較窄,為了讓武滕男和衛婕淑乘坐舒適,周毓和葉綠紋駕馭著瑪莎拉蒂做了領航員。
因為跑車的底盤對路況的需要,周毓仍然選擇了遠三十多公里經過林縣和消水縣的路程回轉曉城。經過林縣的南嶺水泥廠時周毓並沒有借武滕男的身份去南嶺水泥廠狐假虎威,周毓看來,與南嶺水泥廠的交易已經是唾手可得的業務。
下午三點左右,兩輛車相隨到達了周毓家,認作了親戚的兩家長輩終於幾個月後初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