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有心的教訓
鄒振南純粹是手癢，完全沒有想周毓身上贏錢的意思，因此贊同衛婕淑的意見說：「嗯！就玩四圈，娛樂時還能不忘記工作，小衛的思想很有進步嘛！你們局老譚快退二線了？東昇啊，可以考慮讓小衛肩上也挑挑擔子嘛！」
正與武滕男擺棋的呂東昇抬頭說：「好啊！譚局長的推薦名單上有讓小衛升副局的意思，既然鄒***點將了，那就請小衛做好擔任正職的準備！」
***和市長談笑間就將衛婕淑由一位副科級股長提到了正科級的局長位置上，衛婕淑驚詫地看著鄒振南說：「鄒***，我是個婦女同志，擔任局長恐怕會不服眾？」
鄒振南嚴肅地說：「偉大領袖曾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市的婦女*幹部擔任正職領導的數量還太少，這是因為我們以前沒有注重提拔婦女*幹部，小衛你要拿出勇氣來，做好市環衛局局長的工作，爭當全市婦女*幹部的表率！」
衛婕淑能被局領導提名擔任副局長當然不是那種木訥之人，從***和市長的一唱一和再一肯定，她大致清楚這是有意的安排；既然是有意的，那就必然事出有因，這因由應該是著落自己的乾兒子周毓身上了！她頗有深意地看了周毓一眼說：「謝謝鄒***和呂市長的看重，婕淑唯有努力工作來報答組織上的關懷。」
周毓瞬間明白，鄒振南與呂東昇是通過給衛婕淑升職間接將自己幫忙鄒家駒的人情先給還上了，這樣一來自己不得不心力促成鄒家駒與扈櫻的好事，誰教自己與衛婕淑有干親之誼呢！至於雙方出租汽車公司的往來則是等價交換的利益往來了，周毓幫忙購置海關罰沒走私二手進口汽車，而鄒、呂兩家則確保給予周毓的安捷出租汽車公司相同的政府優惠待遇，誰也不佔誰的便宜，至於經營管理的優劣則看各自的手段了。既是如此，周毓不牌桌上放水的想法加堅定了。
周毓之所以有把握麻將桌上穩贏不輸，是因為前世的他一次參與賭博大輸特輸之後開始懷疑是上了老千的當，於是購買了一套來自澳門價值千元的《千術大全》d光碟來研習。不過周毓那時年齡已經過大，練習不好《千術大全》之的那些需要極快極靈敏的手、眼、腦配合的千術了，但卻對各種能用之於賭博的賭具出千之術都有相當深刻的瞭解。例如這麻將便有換牌、換墩、砌牌、打骰子等多種多樣的出千之術，高境界是砌牌與打骰配合之下，牌抓上手之後便糊牌，也就是所謂的『天糊』。重生前的周毓無法練習的千術，對現擁有了舜帝神力傳承又通過修習五禽戲使神力為己所用的周毓而言根本不用練習便能上手，牌局的輸贏可說掌握，自己再裝傻充愣表演一番，肯定讓曾紅梅輸得沒脾氣！
有心等周毓這只羔羊貢獻銀子的曾紅梅早就不耐煩了，將麻將牌往牌桌上一倒說：「恭喜小衛不日高昇啊！領導的藝術不僅僅表現工作上，也表現做人的方方面面，埋頭苦幹的領導有時候將身體累垮了也不能將工作做圓滿，而放寬視野的領導既注意了勞逸結合，又能巧妙地通過各種助力將工作任務輕鬆完成。我相信婕淑一定是屬於後面這種類型的聰明人！嗯，現不談工作方面的事了，我們純娛樂哈！」
鄒振南呵呵樂道：「紅梅見解不凡啊！好、好！我們打麻將，不談工作了！我來搬風。」
所謂『搬風』就是通過各***倒扣的東、南、西、北風之的一張來定座位。摸到東，風的人做第一莊家如果莊家糊牌繼續做莊那便叫連莊，倘若莊家再糊牌贏錢便得翻一番計算。東南西北四莊過後叫一圈，有時某莊家運氣好連糊十幾把，那麼這一圈便是十幾二十盤，耗費的時間可不少，因此衛婕淑建議只打四圈時曾紅梅並無反感。
搬風的結果是衛婕淑摸到東風，周毓得南風，鄒振南得西風，曾紅梅押陣得北風；曾紅梅邊洗牌邊誇衛婕淑好手氣，剛事業上被提名接任局長便牌桌上做第一莊，看來這是老天爺的安排！衛婕淑期期艾艾地說這不過是偶然的巧合，曾大姐可真會聯想。鄒振南但笑不語，周毓也觀察著曾紅梅的洗牌手法沒有吱聲。從曾紅梅洗牌手法的熟練程來看，她是個長期修長城的技術好手；以她的身份地位出千的可能性幾乎不存，與她玩麻將的多是有心借她這個台階與呂東昇拉關係的人，只須她稍許精明一點必然是逢賭必贏，想必她應該只是精於算計罷了。
衛婕淑開局就打得戰戰兢兢地，結果一張四條點糊了鄒振南的***一色；輪到周毓做莊，周毓試了試手骰子果然擲得得心應手，但這一把他沒砌自己想要的牌，而是將一手好牌砌給了鄒振南，兩圈牌過後，鄒***三暗槓門清***大四喜，一把贏了十塊。
連糊兩把的周振南樂道：「沒想到我手氣這麼好，大家可不要讓我啊！」
周毓笑道：「俗話說賭場無父子，我可還沒學會讓牌的技巧，鄒***您的確是手氣太旺，這把又是您的莊，要是能連莊那麼今天這桌牌的運道就完全您的西風位了。」
三二十塊錢一家的輸贏相當於目前一個工人的全月工資獎金了，曾紅梅雖然不乎這點小錢，但她是贏習慣了錢的人，這把輸得她多少還是有點肉痛；可贏錢的人是鄒***她能說什麼好呢？唯有苦笑著恭維鄒振南好手氣。衛婕淑早有被潛規則的自覺，只是這把輸的夠狠，臉上的笑容稍稍有些虛假。
牌局繼續，周毓有心喂送之下鄒振南果然得到連莊，卻是曾紅梅點出了一張絕張一筒放的炮，不過這把鄒振南也只是平糊只得到二十塊。連贏三把的鄒振南似乎真的手氣旺不可擋，居然連莊***巧七對，又進帳五四十塊錢。
一圈不到輸了五多塊錢，衛婕淑有些沉不住氣了，起身說：「對不起啊鄒***，我剛才飲料喝多了些想上個洗手間，呂梁啊，要不你幫阿姨先打一盤？」敢情她輸得腳軟來了尿意！
呂梁禮貌地微笑道：「我幫阿姨砌牌，等您回來再開局？」
曾紅梅輸得也不開心，催促道：「小衛快去快回，我們等你！」
衛婕淑不再多話，點點頭去了衛生間，眾人砌好牌稍等片刻，衛婕淑便從洗手間返回了牌桌，周毓目光掃視現她的鬢角有一絲水漬，顯然她剛才是匆匆用清水淨面來使自己冷靜。乾媽為自己的錢途擔憂了，周毓卻也愛莫能助，現他的目的是先讓曾紅梅大量損失現金，輪到自己再次做莊時上演一齣好戲。
牌局繼續，也許是因為衛婕淑剛才洗過手換了手氣，這一局她糊了周毓的萬點炮平糊帶暗槓，小贏了一把。輪到曾紅梅做莊時她的手氣不但沒好轉反而莊家點炮鄒振南的門清對對糊。這回輪到她尿意上湧，說聲抱歉匆匆去了洗手間，一心想宰周毓的她自動忽略了鄒振南還壓著自己一頭，結果造成目前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糗事，有點後悔莫及的挫敗感。然而令她哭笑不得的事情稍後就生了……
衛婕淑開始的第二圈第一莊點了周毓的平糊單吊八萬，輪到周毓做莊。周毓打出了一個雙點的大點骰，結果抓的牌全是他手快砌的長城。牌上手後周毓歎氣道：「今天的手氣實欠佳啊！我這牌怎麼湊都湊不出一坎牌來，還東南西北的四風獨張抓全了，現都不知道打哪張牌好！」說著他將自己的牌推倒檯面上續道：「你們需要哪張牌碰的我就打哪張，反正這副牌就是打到天亮也糊不了！」
大家一看，周毓推倒的牌是一四七萬、二五八條、三筒加東南西北風和紅，這居然是一副天糊的四風齊聚十三爛，按湘南規矩這是一副八十一番的高番數糊牌！
周毓可以裝傻充愣，可鄒振南身為市委***不可能賴皮，因此他哈哈大笑道：「小周你哪裡還用往外打牌，你這是天糊！而且糊的是至尊番數，我只有聽說過，許多人一輩子都碰不上這樣的至尊番數糊牌呢，我們每人都得付你一十塊錢！」
「呃……不會？這樣爛的牌居然是天糊？這……怎麼可能嘛！」周毓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自己面前的牌說道。
呂東昇和武滕男聽了鄒振南的說法詫異地停止了棋盤上的廝殺，圍過來看周毓天糊的至尊番數奇牌。一開始便贏得了不少現金的鄒振南並不乎這一把的損失，反而為能親身體驗至尊番數糊牌的奇事沾沾自喜，笑瞇瞇地向呂東昇和武滕男兩位『麻將盲』解釋這把天糊十三爛的妙處所。
曾紅梅臉色有點青，周毓的表演太過逼真，而且開局前他又明白說過自己對打麻將只是粗略地會一點，因此他不知道極少有人選擇的糊牌難相當高的十三爛糊法也是情有可原，現鄒***已經承認了周毓糊牌所應得的獎勵，曾紅梅只能極不情願地掏腰包。
衛婕淑想不到周毓竟然如此妙不可言地糊牌，這樣一來他接下來的牌局即使再輸也不會付出太多，她與武滕男前來時並未帶多少現金，全靠周毓拿的兩千塊錢支撐到現，心理上她自然是將自己與周毓當作一家的，只要兩人牌桌上損失不是過多她也便安心了。
周毓體會到將牌攤開來打的好處，於是開始『不恥下問』地將自己所拿的牌全擺桌上耍寶般眾人眼皮子下研究起麻將的各種糊法來，三不五時的還會***一把糊法，眾目睽睽之下將現金攬入自己的腰包。經過他這樣一攪局，四圈牌打下來竟然使自己的收穫將衛婕淑的損失剛剛填補；而曾紅梅卻損失慘重，四圈牌打到臨終時才糊了兩把番數不高的牌，足足輸了接近四千塊錢。相當於她半年多的工資獎金收入；可贏家是***鄒振南，市長夫人心裡那個憋屈啊，該向誰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