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市長的家宴
一市兩區的出租汽車這個市場這塊蛋糕足夠大，周毓認為呂梁和鄒家駒組建一家出租汽車加上原本的市出租汽車公司與安捷出租汽車公司這種一家國企與兩家『集體性質』的私企形成三足鼎立的情形來分食這塊蛋糕是好的市場結構方式。但是周毓的記憶，費改稅政策全面推行前，運營車輛的費用計入燃油稅之前，地方政府為了獲得多的運營費收入，罔顧市場需要量的大小和的士經營者們的利益大量售的士運營證；導致的士承租人們客源被大量分薄，行業競爭相當激烈；多數已經擁有了固定客源的原的士承租人為了逃避運營費和的士車牌承租費，大多數都開始融資購買私家車進行出租運營。黑的士的大量湧現傷害的不僅僅是持有大量的士車牌的出租汽車公司，也使政府少收入了許多應收的運營費。出租汽車公司只有一再下調的士承租費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營，經營出租汽車成為了高投入的微利經營項目。
有心長期經營的周毓當然不希望出現記憶的那種局面，因此向座的兩位地方大佬建議說：「鄒***、呂市長，西方國家不少行業都設置了行業准入制，我覺得這種制也適合於我們瀟湘源市的出租汽車市場。兩三家出租汽車公司按市場的需要進行合理的良性競爭，會給社會各界帶來優惠優質的出行服務。但如果政府無節制地批准多家企業進入這個行業競爭，超過市場需要量的出租汽車大量湧上街頭；勢必會造成出租汽車企業為搶奪大的市場份額而以價格戰這種自損方式進行市場角逐。這種惡性競爭的結果必然會導致整個出租汽車市場的糜爛。到時企業不能贏利、出租汽車司機同樣也收入微薄，投資巨大的出租汽車公司是船大難調頭，只能千方計退出這個微利行業，而的士司機們則極有可能可能轉為利用無運營證非法經營的黑的士經營者。交通局放的出租車經營車牌越多反而可能導致能收取的運營費越少，我想這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結果，對？」
見鄒振南與呂東昇點頭認可，周毓繼續說道：「所以我建議，市交通管理局給已有的出租汽車公司放的士運營車牌時，要根據城市人口的增長量和流動人口的增長量決定出租汽車運營車牌的增長量。人們的經濟收入決定了他們選擇交通工具的檔次，一般而言有經濟能力並且經常乘坐出租汽車的人只佔人口比例的較少部分，絕對不超過全市常住人口總量的分之一。這其又有一部分能享受專用車輛，一部分會自行購買私家車；真正經常性選擇的士做交通工具的人，大概只有流動加常住人口的千分之一、二。就目前而言，我市兩城區大致需要輛出租汽車運營就基本能夠滿足市區民眾對出租汽車的需要；往後會因我市經濟的日益活躍與人口的增長而逐年增長。但隨著私家車的逐漸普及，的士的需求量就會進入一個平台期；我預計未來的十年內，我市兩區所需要出租汽車的總量不會超過市委市政府只批准三家出租汽車企業經營出租汽車，那麼這一千五塊汽車運營車牌就著落這三家公司。我想如果大家都以展的眼光看未來的話，這三家公司必然都想擁有多的出租車運營車牌。目前各公司的經濟實力都有限，取締載客三輪摩托載客之後，我市又需要大量的出租汽車來填補市場空白；因此我建議取締載客三輪摩托之後的兩年內，各出租汽車公司可以按各自的經濟實力購置出租汽車供應市場需要；到出租汽車需求量達到基本飽和時再按配給制分配出租汽車運營證和，鄒***和呂市長認為如何？」
因為擁有購置海關罰沒車用於出租汽車用途的渠道，周毓的安捷出租汽車公司與鄒家駒和呂梁組建的出租汽車公司充分利用『固定資產抵押借貸』的方式，未來的一兩年間將會以低廉的成本購置大量出租汽車，佔據的的士車牌將比國營出租汽車多許多，這樣便搶佔了大量的市場份額；而如果按比例分配運營車牌，周毓與呂梁他們的公司則佔不到這個先手了。
鄒振南高調表態道：「嗯！一個我市長期穩定展的行業正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小周的建議非常有預見性，我們市委市政府《關於規範公共交通秩序》的常委會議會認真討論你的建議。」
呂東昇的夫人曾紅梅過來看了看因揍過自己的寶貝兒子而她印象面目可憎的周毓，強笑著說：「鄒***你們聊些什麼呢，我看大家都挺高興地嘛，菜已經上齊了，不如大家邊吃邊聊！」
呂東昇感慨道：「雖然小周可能為籌備安捷出租汽車公司做了不少調查研究，但以你的年齡能夠將事情考慮得這麼充分細緻，真是非常不易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古人誠不欺我！來、我們到餐廳就坐，為認識周毓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人乾上兩杯！」
周毓強忍噁心地阿諛奉承道：「呂市長過獎了，小子為能得蒙鄒***和呂市長的錯愛而深感榮幸，正當多敬兩位一心為我市繁榮展而嘔心瀝血的父母官兩杯才是！」
沒人不願意聽別人奉承，管明明知道別人不一定說的是真心話，所以做領導的大多數時候聽耳的都是阿諛之調。大家自覺按主賓和身份圍餐桌坐下後，鄒振南搖頭笑道：「小武啊，周毓這一套不是你教的？呵呵……依你那直性子恐怕是做不來這套的！想必是後生可畏啊！」
武滕男嘉許地望著周毓笑道：「呵呵……還是鄒***瞭解我！周毓這小子真是好像對什麼東西都有所瞭解，有時和他交談時，我甚至都認為是與自己閱歷相當的同事聊天呢！少年老成，有勇有謀，不愧是身負天才之名的後起之秀，得兒如此，我武滕男也很是慶幸地。」
周毓作出一副可憐像說道：「乾爹您再誇誇我，我就會飛了！周***、呂市長晚輩但有所成都是你們長輩教導的方對不對？今後我們晚輩的事業還是需要你們長輩的照拂的，所以我這先向各位長輩敬酒致謝了！」
呂市長的家宴一句句祝酒詞與杯箸交晃開始了……席間周毓表現得非常積極，但凡酒桌上的人，便是連只喝橙汁的呂市長夫人和乾媽衛婕淑他都敬了幾杯酒，幾圈下來，呂家收受的高檔禮品酒便被他消滅了四支古井坊和兩支五糧液，第一次與周毓喝酒的鄒振南和呂東昇都是酒精考驗出來的高級領導，但對周毓的海量也不免咋舌！
「小周啊，酒就到此為止！我們的年齡大了嘍！就是我們你這個年齡段時也只有一支古井坊的量，對上你也只能甘拜下風，因為你是練功夫的人嘛！」呂東昇已有、七分酒意，言語不覺透露出他們曾對周毓的來歷底細做過調查。
適可而止、過則不美的道理周毓還是明白的，既然已經達成敬酒的本意，周毓也不好意思再痛飲呂家這不花錢的美酒了。當下只好向自己為討好市長夫人沈紅梅而頻頻稱讚過的菜餚進攻，間或與他們談些無傷大雅的笑話，愉快地結束了這頓由瀟湘源市兩巨頭主持，其高級下屬與家人同飲的晚宴。
幫傭的大嫂給大家送上清茶時，市長夫人曾紅梅笑瞇瞇地建議說：「現時間還早，鄒***不如大家打打麻將再回去休息？」
後世許多被雙規高官並未直接收受過別人的賄賂，而是通過打麻將這種『娛樂』方式從眾多求他們辦事的人手贏得了巨額來歷不明財產。年少多金，又曾經毆打過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周毓，官太太曾紅梅眼自然是一隻送上門來等待屠宰的肥羊。
鄒振南也許是手癢了，點點頭說：「這麻將我是初學不久，這裡也沒有外人，小武，你們父子齊上陣，咱們切磋切磋！」
武滕男搖頭說：「對不起啊鄒***，象棋、圍棋我倒是會一些，這麻將它認識我，但我卻不認識它啊！我家婕淑倒是會一點兒，就讓她陪鄒***和呂市長你們玩幾把！」
呂東昇笑道：「武局你我可都是落伍啦！這樣，我們倆來走走象棋，讓紅梅陪大家玩麻將，小周你應該會打麻將？」
周毓有些撓頭，說自己不會，別人肯定不信，還可能認為自己輸不起；要說自己會，如果故意讓曾紅梅和鄒振南贏自己又非自己所願。見曾紅梅眼冒精光地看著自己，分明是看到『姓送』的夥計一個表情；不好推辭又不想送錢那就只有裝愣頭青了，心有定策的周毓微笑說：「麻將我是看我媽媽打過幾次的，也幫她代打過幾回，應該算會一點！不過我的手氣非常地好，每次幫我媽代打時都會***的！」
見周毓說會，曾紅梅大喜道：「不是？我倒想看看小周是不是真有那種好手氣了！來，我們來玩點小綵頭，十塊二十每番地試試手！」
各位看官您可千萬別把十塊二十一番的麻將當小賭博，十年代初期的麻將是二五八作將，有清一色、對對胡、巧七對、十三爛、全帶ど等等翻番的舊式麻將打法，如對對胡是翻兩番，清一色三番，十三爛番、巧七對番，如果某人胡一把清一色巧七對那就是三二十七倍的收入！
衛婕淑為難地看著曾紅梅說：「曾大姐，我今天身上沒帶多少錢，十塊一番的麻將我可玩不了幾把呢！」
周毓有心讓曾紅梅死了用麻將娛樂這種方式從自己身上撈錢的想法，很是豪氣地說：「乾媽您別擔心錢，我這帶著好些現金呢，要不我先給您兩千試試手氣？」
以為周毓不懂『潛規則』的衛婕淑心裡直罵周毓笨蛋，無奈地強笑說：「那好，我們就陪鄒***和曾大姐玩四圈，明天還要上班，不好玩太晚對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