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曦曦家裡已是下午一點多了,桌上擺有一大湯碗烏雞湯和幾樣小菜。曦曦臉上笑嘻嘻的,卻掩飾不了眉宇間的憂鬱。吃飯,曦曦問:「梅子對你說什麼了?她走了,你還半天瞎逛不回來。」
呂兵問:「哪來的雞湯?」
曦曦說:「從鄰居老鄉家弄來的,補補你,啊,忘了告訴你,每天下午兩點有一個小姑娘來家打掃衛生,她叫林家芬,我一月給她兩百塊錢,我不在時她給我招房子,不過,我已叫她今天不用來。」
「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明白什麼了?」
「最後的中餐,吃完飯睡一覺,你趕我走,你怕江映月圓,我不怕。」
「聰明人,說話不廢神,」曦曦淚兒流說。「吃完飯咱們洗個澡睡一覺,你回老屋還是去辦公室由你了,只怪我沒這個福氣,我認命,工資卡拿去吧。」曦曦把工資卡放在桌上說:「只要你是真心對我好了一回,就夠了,圓圓和她們家我惹不起,況且她真的對我也很好,你說你不怕,我信,可我搶了她的男人,心裡有愧;這麼會兒,我的心還咚咚的,說不定她還會去找姓曹的鬧事,說是他告訴了你去了東風山的事兒,這麼看來,她還是愛你的。」
「你就知道她會去找姓曹的鬧?你又不是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月相處,我和她倆人的心總是有感應一樣,我總認為她是我妹,她不止一次說當我是姐姐,你知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我就是要和你結婚。」
「你冷靜點,你敢說你不愛她,你是以為她愛上了那個曹總心裡痛苦落寞,這也正好讓我給補上了;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最終受傷的總是女人,你以為我不傷心,你才愛上了我還願意和我結婚,我滿以為可以找到自己的歸屬,這下泡湯了,我的人雖然不流浪,那心還不到處漂泊。」
「哎呀,作詩呀,文芻芻的。」
「是呀,柳柳說我不懂語法,是小學沒畢業,你呢,也瞧不起我,好歹我也讀過中專,當初我寫的詩還上過報紙呢;好了,我飽了,你把湯喝完。」
曦曦提到柳柳,呂兵就是不明白柳柳自從去了開發區的《情緣星空》,一個多月裡,她每天都給他發一條「曖昧」的短信息,諸如「哥,我好想你」;「哥,我睡不著覺」之類。他這才記起還有她的一條短信,昨天因為忙沒看呢;他拿手機打開收件箱:已黃昏,人暈暈。想哥一陣,思緒紛紛。才卸眉頭,又潛我心。
曦曦問誰的短信,他說是無聊信息,又吱唔說「湯喝不完,睡了覺起來再喝不行?」
「也行,」曦曦說,起身去了洗澡間——
洗完澡,曦曦一絲不掛平仰在床上,呂兵後她一步來到床前。大白天看她小腹肚臍眼下一寸處,有一顆醒目的小拇指般大小的粉紅色胎痣;這使他想起圓圓肚臍眼下方同樣的位置也有這麼一顆紅胎痣,他詫異了,愣住不動了。
曦曦說:「怎麼了,睡吧!給我蓋上被子。」
呂兵攏上身來就一陣亂親。曦曦笑了說:「你睡一覺醒來再要不行?我又跑不了,瞧你個饞相。」她嘴上說不,那手卻伸過來撫摸著他,一陣搗咕,他雄了起來,撲上她的身,緩緩地進入,輕輕地抽動,10來分鐘後她扭動起來;他雙肘撐在床上雙手從腋下伸過,板住她的雙肩抵住她身子前移,他下面那個挖墳墓一般把她往死裡整——她潮起他一陣狂瀾,她潮落他就一陣放歌;她猶如大海中一葉小舟,浪靜時任由他蕩漾左右搖擺,浪來時他就乘風破浪,一時將她推向浪的深谷,一時又將她帶出水面繼而推到浪尖兒上;總之,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罷,恨不能抓一根救命稻草才好,可哪兒有稻草可抓?幾個回合的潮起潮落,雙方雖是大汗淋漓,她欲罷他卻不休。她喊道:「哎喲,好壞蛋,放過我啊,人都不行了,要死了,昨晚你都不是這樣的啦!」
他悶聲說:「叫什麼叫,昨晚我是太久日子沒做這事兒,人不效,這會兒我行了你卻不行,就算了。」他起身跪起,她瞅一眼他那個,說:「你還是硬邦邦的,起來幹嗎?」
呂兵說:「你又喊又叫的,說不行也不早說,算了,快一小時了,放你一馬,睡吧。」
曦曦說:「偏不,你這騷貨,不是你老婆是吧,把人往死裡整治。」呂兵不吱聲,又對她猛地一挺,又一陣橫抵直撞,撞得曦曦天昏地暗找不著北,直到她精疲力竭告饒才了事——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