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兵打完電話返回,梅子圓睜雙眼死死地盯住他,好一會兒,她說:「你是兵兵!常回心的愛人?」
呂兵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咕嚕喝下,不緊不急,說:「是,」只吐一個字。
梅子壞壞地笑了。
呂兵說:「看你笑的,不懷好意。」
梅子說:「你愛人,只怕是離了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呂兵說:「是回心對你說她離了?」
梅子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怎麼會說離了呢,說你對她好得不得了,睡覺前替她削蘋果倒牛奶餵著她吃,可她的眼睛騙不了我,還有,她從前紅潤的臉蛋現在都起斑了,這是內分泌失調所致。」
呂兵岔開話題說:「聽人說梅子有一雙放電的勾人魂的眼睛,是這樣嗎?」
梅子有點惱火,一點也不醉似的,說:「聽人說,聽常回心說的吧,說是好姐妹,從不讓我去你們家,沒見過你,今晚算是丟死人了,在姐夫面前,我竟說自己是同性戀。」
呂兵戲言:「你咋不說你是艾絲病人?一說不就把我嚇跑了。」
「壞蛋,你才有艾絲病,」梅子說。「你倆是不是離了?」她見呂兵不吱聲,說:「不吭聲就是默認了。」一會兒,梅子又喃喃自語:「蠢女人,把那好的一個男人給休了,要是我,死也不離。」
呂兵說:「那你怎麼離了?」
梅子怒罵說:「不離,那王八蛋吸毒,幾十萬叫他吸光了,進他媽戒毒所三四次,出來還吸,我不離成嗎?」
呂兵不知說什麼好,做聲不得,沉默一會兒,又喝了一杯茶,說:「我送你回家吧。」
梅子說:「我喝得兩腿發軟,怎麼回?」
呂兵說:「我扶你下樓,攔一輛的士。」
梅子說:「那好吧,」她起身,故做頭重腳輕,呂兵扶她下樓,攔一輛的士就往陳家山開去,一路無言。
梅子租住陳家山半山腰的一戶人家的一間出租房。下車時,梅子說:「姐夫,我的雙腿就像不是我的。」她說時身子就直往下墜。呂兵只想早點離開梅子好去《大姆指》,拿了回心的生日蛋糕回家,說:「那我背你上去好了。」
梅子嬌聲說:「要是讓你屋常回心知道,還不把我殺了,」她想了一下,閃了一個媚眼說,「那你就背吧,但願她不知道。」
於是呂兵就背梅子緩緩地上山。梅子在他的背上假裝說醉話又叫呂兵聽得懂,說:「我再不與王冶夫來往了,其實我與他之間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今晚我本想和他說一聲,我們玩完了,可他躲我,我還年輕,他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大老闆,也圖不了他的錢,我幹嗎要那個矮冬瓜。」
呂兵說:「你這麼想就對了。」他已經累得氣喘喘的了。
梅子說;「錢,我還有一些,房子出租也有七八百塊,我想再找個工作,你能幫我嗎?姐夫,我到了,你不進屋坐一會?」
呂兵放下梅子,說:「不了,找工作,我試一下,行,我通知你。」
梅子說:「把你手機號輸到我手機裡,我找你。」她把手機給呂兵,呂兵輸上了自己的號碼。梅子說:「130927589xx,最後一位數是個一,是我的號,我們有緣。」
呂兵說:「回屋睡吧,做個好夢。」
梅子說:「那我就夢你——姐夫,好多人說我和回心姐像是一對同胞姐妹,我也就高她一公分一米六五,還說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你說我那處像回心,那處不像?」
小女人,細看還真是有些像呢。呂兵說:「說真話?」
梅子點頭。
呂兵就故意損她說:「不像的地方,你是胸前一對大**像兩個大痰盂嵌在上面嚇死人的,還有是,一個大肉屁股,要是抱起來往床上一丟,還不把席夢思壓跨了。」
「死姐夫,你損我,」梅子說,直往呂兵面前撞。「大**,大嗎,你摸摸看,」直嚇得呂兵往後退。
呂兵說:「我走了,」轉身就跑。梅子笑得前俯後仰。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