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在空中盡情燃放,時而如金菊怒放、牡丹盛開;時而像彩蝶翩躚、巨龍騰飛;時而像火樹爛漫、虹彩狂舞。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似乎觸手可及夜色中的雲端上焰火如飛速流過的星海,雖然綻放後枯萎,然而一瞬間的光華已足矣,但願燃燒為灰燼,不願腐朽於泥土。
幾個人都被這絢爛的一幕所感染,靜靜的看著夜空裡的五彩斑斕。
三個女孩剛才還奇怪後面為什麼會有小船跟著,一直有些奇怪,如今看船上煙花四起,那空中美麗炫目的奇景,深深的震撼著他們的心靈,鄭雅楠是生氣,這個弟弟真是太…太,她不好形容,看著邊上的蘇靜安美目如水的看著這一切,她感覺這小妮子要完了。接著又暗笑一聲,這可是自己的弟弟呢。
而穆若蘭則是徹底的震驚,剛才的一路鮮花還沒從腦海裡除去,這又來了一波更大的震撼,這要多大的手筆,才能做出眼前的景況?馬威和陸明則是難堪,這也太讓他們丟面子了。
此時的沈靜安期冀的看著天空中的煙花,臉上掛著聖潔的笑容,此時也覺不到風中的清冷,伸出自己的雙手,像是特別享受眼前的感覺。
鄭逸利用出去取錢的那一段時間做好這一切,錢包裡的大洋像是流水一般,買玫瑰花的額外開支又增加了一筆,幾萬元,買女孩一笑,這個生日禮物應該還算過得了關了。
穆若蘭哇哇的叫道:「小屁孩,你上一輩子是情聖吧,專來騙女生眼淚的是不?」鄭逸被喊小屁孩也不生氣,但笑不語。
沈靜安大約一米六七的身高,站在那裡好似靜雕的美女仕圖,長髮隨微風吹起,飄飄有仙人姿態,她見鄭逸悄悄的看自己,心裡竟有些緊張,一直以來,雖然他的男人范十足,可是上高一的事實,使她一直笑笑了事,可是今晚的震撼實在是過於驚人,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當一切歸於平靜,幾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依然殘留著剛才的情形,話語都很少,鄭逸去付人家剩下的錢,和他們道了別說自己還重要的事情,這是要給他們一些私人的空間用來消化了。
鄭逸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討論自己,自己的家底就連自己的老姐都不是很清楚,這次的板材機器銷售潮,又帶給自己足夠的現金,讓他可以實現點自己心中的抱負和理想了。
回去的時候,劉菁這小丫頭正在驚恐的發脾氣,大概是看鄭逸一天未歸,她對於外界是一片空白,看到鄭逸,蒼白的臉色才好一點,鄭逸越發感覺她的可憐,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要承受這種痛苦,說老師禽獸,還是說她自作孽,都掩蓋不了這令人恨苦的結果。
他安慰了一番,陪她住了幾天院,直到她一切如常,情緒穩定,自己心裡卻是焦急了,誰知道歷史有沒有改變,萬一騰訊接受了別人的風險投資,自己豈不是要欲哭無淚?
好容易解決了這一切,他把女孩送上回家的大巴,和大巴的司機師傅言語好叮囑,又多甩了些錢,只說自己有急事要去深圳幾天,把自己的鑰匙給了她,叫她先回去,劉菁雖然不情願,可是見他意已決,只有無奈點頭,鄭逸自己這才安下心來。
安排完這個事情,鄭逸又去金陵政法學院走了一圈,在校外的租房裡看見李書記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乾娘大人,親熱的去問好,老人家倒也風韻猶存,只是自己在這城市裡陪兒子讀書,平時孤單寂寞的,看見鄭逸這麼帥氣的小伙子,嘖嘖稱奇。平時聽老李經常說起,倒是一直沒見到過。
親熱的拉著他拉了會家常,鄭逸都安安靜靜,恭恭敬敬的撿好聽的說,倒是深得老人喜歡。告辭了老人,鄭逸才走進政法大學的校園。
好容易見到正在打籃球的李天羽,年底拜年的時候,自己都沒見到過這位太子爺,聽說泡妞遛狗,很有一套,送他來政法學院上學,本來就存了一些後面培養的心思,就是看他入不入這條道了。
他們中場休息,一個女孩子拿毛巾去遞給他,他笑著接過來,直到大家都叫他,才繼續上場。鄭逸就跑到那個女孩子身邊,見她唇紅齒白,一頭小碎發,一雙大眼睛,倒是個很漂亮的,就笑道:「你好,籃球場上的那個人是我哥,我從家裡好容易找來的。」
那美女以為他坐在身邊是想搭訕,卻料不到他說出這麼一句,帶著三分奇怪的和他聊了起來,果然是從他們家鄉那邊過來的,鄭逸盡撿她興趣的話說,無恥的把自己小時候的蠢事全部安到李天羽的身上,聽得那女孩掩著嘴咯咯直笑。
正打籃球的李天羽回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場景,氣的鼻子差點歪掉了,他狠狠的把籃球砸進籃筐,大踏步走了過來,後面的幾個人看到了眼前的不對,都走了過來。
那女孩才感覺自己與鄭逸聊得確實有些多了,就站起來笑道:「天羽,你弟弟真有趣,把你小時候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弟弟?」李天羽長相隨母親,站在那裡,自由一番帥氣的風采,聽到這一句,疑惑的看了看鄭逸。
「我叫鄭逸。」
李天羽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睛就瞬間盯在了鄭逸的臉上,這個名字聽的太多了,他老頭子沒事就喜歡拿他做比較,聽的他都煩了。
他雖然上了大學,可是還畢竟是少年心性,聽聞他老頭拿他與一個高一的孩子做比較,總有些不服氣,終於見了面,發現除了要承認對方比自己稍微帥一點,其他的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稀奇。
他涵養還行,沒當場翻臉,只是語氣有些淡淡地道:「哦,來了?」
「嗯,有事相求。」
「哦?」李天羽撇了撇嘴,嘴角上揚的弧度正好是一個不屑的神情,「老頭子可是把你誇得無敵了,現在來求我?」
「嗯,幫我找個殺手,我要一個人的命!這邊我不熟悉。」鄭逸猙獰道。
幾個人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那個女孩叫楊柳,看他剛才還是安靜的笑,這時候突然變成這樣,嚇得一個激靈道。
李天羽看了鄭逸兩眼道:「開玩笑的吧。」
「嗯,開玩笑的。」
幾個人就都笑。那種氣氛卻被沖淡不少。
鄭逸的時間緊迫,臣服一個人也要不少的時間,就不再墨跡,吃飯的時候,鄭逸就從包裡拿出早上去取得幾萬元道:「乾爹沒和你說過我很有錢吧,天羽哥,不開玩笑,真的幫我個忙,錢不夠我再來給你,我明天去趟深圳,還不知道哪天回來,剛才多有得罪嫂子之處,還請見諒。」
李天羽剛把的妹,聽聞他稱嫂子,心裡暗暗覺得這小子上路,而且一下拿了這麼多錢出來,又對自己足夠尊重,厭惡的情緒就淡了不少。
楊柳俏臉通紅,另外幾個人見鄭逸一下拿出這麼多錢,吃了一驚,對李天羽的身份就高看了幾眼,都知道他上學還帶著老媽,本來都喜歡取笑他的,這時候見他對幾萬元看都不看一眼,更是高看了他一眼。
李天羽此時如何不激動,越是生在官場之家,父母越是管的嚴,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更是出了兩件事,資金被控制的死死的,現在倒好有人送錢來了。
想也沒想就把這事情答應下來。
得知他要找人跟蹤拍攝別人,這點感覺又對了自己脾胃,笑著答應下來。
安排好這一切,鄭逸才趕往深圳。
若說99年什麼最火爆,無疑是騰訊的qq,鄭逸記得當時鎮上的網吧裡,擠滿了人,大部分人都為了神情qq號,而且申請完以後就忘掉,下次去了重新申請,完全想不到以後的六位數的一個qq號能賣上那麼多的錢。記得前世的時候,鄭逸看著手中的9位數,還曾經yy的想,當初為啥不申請個千百個六位數的號碼,儲存起來,現在賣也發一筆財。
真回到了這個時代,雖然沒了這個心,可是想到馬化騰如今還正在貸款或找人做風險投資,心裡就按耐不住的興奮。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斜照下來,咖啡館裡,這是鄭逸前世和今生都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心裡竟然有些隱隱的激動和興奮,有那種二貨的小市民遇到電影明星時的激動和興奮。此時的馬化騰剛二十八歲,帶著眼鏡,一副學者的姿態,有些儒商的風采,只是這個時候多少顯得有些落魄和焦急。
鄭逸笑了笑,知道他此時正在為自己的騰訊籌集資金。去銀行貸款的時候,銀行說沒聽說過憑「註冊用戶數量」可以辦抵押貸款的;與國內投資商談,對方關心的大多是騰訊有多少台電腦和其他固定資產。
知道了他的難處,鄭逸的心裡才定了下來,畢竟他只是個小人物,與這後世的大鱷談判,內心還是有點緊張的,他有一樣東西是別人比不少的,就是對未來市場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