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本來瞄準的是大腿方向,手裡的五把飛刀全部對著那人的屁股大腿而去,可是畢竟這技術才是開始練習的,飛刀離了他的手,總有些偏頗,飛刀準頭不對,造成的結果也就不一樣,竟然低了一些,他這一下用盡了自己幾乎全身的力量,自己都有些脫力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就像那一步跨了幾米,然後接住自己墜樓孩子的媽媽,那一刻,英勇無比。
只聽低低的一聲悶哼,那林九竟然就此跪了下來,原來那飛刀竟然陰差陽錯的扎進他的後腳跟裡,幾個跟過來的人迅速把他圍了起來。
只能說鄭逸今晚的運氣實在太好,雖然門口和牆外埋伏了人,可是只要沒有槍,他跑的幾率還是比較大。
如今腳被扎傷,如同一隻沒牙的蛇,大家慢慢的圍過去,這才上了手銬,他眼睛死死的看著鄭逸,所有的事情都壞在了這個孩子的手裡,他記起那天也是這個孩子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走,而自己也被他所騙,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現場的幾個人此時對鄭逸是徹底的心服,一個小孩子,隨手扔出五把精細的小刀,甚至有點兒戲,就解決了這個事情。
鄭逸看著林九的眼神,低聲喝道:「搜他的床下。」
燈光開的猶如白晝,那床也被抬到一邊,這哪裡還是警察,簡直是一幫土匪。幾個立功心切的人,做出的事情,簡直讓人不齒。
那一塊被床擋著亮光的地方此時暴露在強光下,大家仔細的查找,終於發現了一塊顏色稍微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幾個人都似乎看到了未來,欣喜不已,便撬開那一片的地方,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滿滿的頭髮和一些女士內褲。有兩個內褲上還帶著血跡。
幾個人都驚喜異常,現場對屍體的勘檢的時候,那被肢解的女主人,頭上被割掉了很多頭髮。
鄭逸就笑了,兵行險著的結果還不錯,他的幾套方案還沒用出來就解決了這個事情。心裡湧起一陣自豪感。
真相終於大白,這個林九原來是一個軍人,因為涉嫌猥褻婦女而被開除軍籍,回來後做點小生意,遇到生前的死者後成了拜把兄弟,在他家吃喝的久了,迷戀嫂子的美色,幾次表白後都被拒絕。
他本來就是一個已經有點色——情變態的狂人,偷了人家不少良家的內褲,然後回去做自己的想像用,去找小姐的時候,總是要人家一縷頭髮,那是因為他當初猥褻的婦女有著一頭漂亮的青絲,他便有了這種情結。
他得知大哥出差,邀請幾個人在自己家喝酒的時候,幾個人都是醉死的那種大醉。他這個時候淫——心起,說是進屋睡覺,然後從狗洞一樣小的窗戶裡爬出去,進了嫂子家,求愛不成,嫂子又要報警,便失手殺死了嫂子,第一次是失手,可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有些迫不得已了,然後就是看到這事的老人和孩子,正肢解嫂子的身體時,然後就是出差正好回家的大哥。他當過兵,身強體壯,等閒兩人靠近不了他,釀成了這等命案。
這一切做完,他回去以後繼續躺在屋裡,幾個人嚷嚷著繼續喝,糾纏不清的,大家以為人全是在的。
酒醉的時候,人是清醒著的,酒醒了以後,人就是糊塗的了。
當鄭伯元把這件案子報到市裡的時候,得到了包括市委書記李宏圖在內的親自接見,案子依然在深入的進展,鄭伯元卻得到了一個鍥機,直接當上了湖山鎮的派出所所長,官雖然不大,但卻是湖山鎮歷史上最年輕的所長。而且還高配一級,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鄭建國看弟弟有了出息,看到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弟弟,心中欣慰,幾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喝了幾乎有一瓶酒。四嬸更是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前些日子還因為天文數字的債務發愁,可最近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到來,美麗的生活毫無徵兆的降臨,一時,自己都不敢相信。
李宏圖和鄭伯元聊天的時候,聽說他姓鄭,最後竟然和鄭逸扯在了一起,還是鄭逸的親叔,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又聽說他扔出的玩具飛刀扎傷了兇手,才得以順利抓捕,突然感覺似乎自己欠了人家兩次人情。
就特意喊了鄭逸來聊天,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兩人竟然沒有陌生感,越談越是投機,李宏圖想不到他小小年紀,除了有一身傲骨外,談吐亦是不凡,不由的暗暗驚奇。
這樣忙碌了幾天,週末,鄭逸正在研究刀譜,那一晚的飛刀絕技使他信心大增,如今連練習的時間都多了起來。以前鄭伯元看他練習飛刀,還認為他小孩子心性,玩玩罷了,昨晚的事情過後,他發現這小孩手裡的十幾把飛刀,件件不是凡品。越是覺得自己侄子的可怕。
他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話,鄭逸一邊紮著飛刀,一邊笑道:「四叔,你來到也不謝我,經我提醒,你抓了兇手,破格升了官,經我提醒,雖然兇手不說地址,你們還是在井裡找到了凶器。看你的表情,可不像是來道謝的啊。」
鄭伯元也不笑,看著自己侄子一下下的擲著飛刀,就說道:「小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林九是兇手,然後一直不說,直到所長下了台,你才說出來,好給我做個生官路?」
鄭逸就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就這事啊,算是吧。」
聽他坦白從寬,直言不諱,鄭伯元的臉色頓時氣得鐵青,甚至有點孩子氣的脫掉了衣服,他又有些不理智的大喊道:「你知道嗎?我初到所裡的時候,是多麼的被壓迫嗎?那個夏建時三天兩頭的給我小鞋穿,言語上進行侮辱和謾罵,若不是所長,我當初早幹不下去了,我結婚的時候,連個家都沒有,是所長借給我兩萬元,你知道嗎?我有一次受了傷,是所長把我送醫院,全包了費用你知道嗎?沒有所長就沒有今天的我,許許多多的事情,你都知道嗎?你知道嗎?」
看著激動非常的四叔,鄭逸實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難道告訴他,這個所長在未來的兩年,因為貪污受賄包二奶,肯定會下馬的,和他混,是沒個好結果的,而且扶持了一個和另外的打擂台,這是每一個官場之人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沒必要那麼感恩戴德。
把手中的鯊魚飛刀扔出去,鄭逸笑了笑道:「知道嗎?你的陞官是因為那一家七口的命案,最可憐的是他們,在這紅塵中,總是要咬著牙堅持前行的,等你有了滔天的權利,把這社會整治的平和一點,美麗一點,就行了,短短幾十年,白駒過隙罷了。你那所長,你閒暇的時候去看看也就罷了。」
鄭伯元聽得有些目瞪口呆,話從成人嘴裡說出來和從一個孩子嘴裡說出來,帶給人的震撼完全不同,鄭伯元坐了下來,使勁的撓著頭,這是他的一個毛病,遇到事情的時候,總喜歡抓自己的頭髮,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看著這侄子還在練他的在別人眼裡看是玩具的飛刀,便逕自去了,只是這腳步變得輕鬆,再輕鬆了些。
鄭逸的學習算是上了正軌,心態也逐漸年輕起來,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和班花周小曼聊天,看著她胸前的小白兔一晃一晃的,鄭逸就有些口乾舌燥,據說來自未來的人口才都很好,鄭逸也不例外,他講的許多的事情都是這小丫頭從沒聽說過的,充滿了新奇和奇遇。讓她神往和嚮往。她仰頭的時候細長白皙的脖頸絨毛乍現,端的是美麗誘人,少婦有少婦的風情,女孩兒也有女孩兒的美麗。
有時候手指輕輕碰觸在一起,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鄭逸的心神蕩漾,這美麗的青春啊,這狗日的初戀情懷啊,為什麼,咋就那麼的誘人和美好呢?
他有時候也會找自己的初戀去聊聊天,初戀的個子是細長條的那種,胸部是明顯的沒發育,瘦弱的很,一張瓜子臉很精緻,櫻桃小口,笑的時候紅霞總是飛上臉頰,特別清純可愛。因為胸部沒發育,就顯得單薄了點,小臀部倒是挺翹的,有扭上一把的衝動。
初戀的女孩叫蘇瑤,一個美麗的女孩和一個美麗的名字,想當初兩人戀了一年,最後卻是因為分了班級,人家分到好班去了,於是依然留在這種班級的鄭逸墮落了,不好好學習了,而分開的原因,多麼幼稚的理由,在那個時候看來卻是天大的事情。
鄭逸記得自己給她寫了很多美麗的詩詞,那個時候都是青澀的季節,用一種青澀而又美麗的方式來表達,是多麼令人懷念的事。
她每次見到鄭逸和她說話,頭都低到胸部,不敢抬頭,耳根都羞得紅了,但是鄭逸卻是知道,情竇初開的年齡,是喜歡男孩子在她耳邊說著一些調笑的話,但是這男孩要有一點小英勇,有一點小霸道,有點小陽光和帥氣,而這些鄭逸都是擁有的,所以他就繼續湊得近了些,被低低的推了兩下,他才笑著跑開。
每當這個時候,周小曼就有些走神,她雖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可是後面那幾個高大的男孩卻引不起她很大的興趣,一看就很膚淺。眼前的這個男孩,個子雖然不高,可是很英勇,長的也帥氣,還什麼都會。她的心有點似乎要動的跡象。
她學習不好,喜歡看美麗的詩集,幻想著有一天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這一切都是在夢中的,而女孩子都是愛做夢的,她有時候也會悄悄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胸部,真大,真圓,真好看,誇完自己以後,她才羞紅了臉,小女孩,多半會想些類似的事情。
日子真的很快,鄭逸心疼不已的時間還是溜走了,再過幾天就是期中考試了,鄭逸每每看著梁老師那凶狠狠的目光,就下定了決心,這次,哥們不藏私了,考個好點的成績,算是給你老梁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