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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回 九指狂魔 文 / 權覆天下

    這一戰使得鄭逸的名聲再一次被提起,雖然許多人都沒見到過這個學生,可鄭逸的名聲卻悄然崛起。一些傳言被傳的神神秘秘,都知道耗子被打的頭破血流,敢打耗子的人,而且是那麼明目張膽的,在原來的湖山中學,還真的沒有。那麼耗子雷霆之怒的報復,還會遠嗎?

    鄭逸走在路上的時候,都能隱隱感覺到眾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也有小丫頭喊上兩句很帥之類的話,他都淡然如平湖淨水,推出那輛老式的自行車,慢悠悠的回家。

    耗子的報復始終沒來,鄭逸也不在意,人呢,越是沒挨打的時候把拳頭加身的感覺想的很恐怖,一旦真到了身上,也不過如此,他也算是零花錢燒手的主,卻不去換一個名牌的自行車,依然晃悠悠的回家。

    對於成績不好這件事,鄭逸沒敢告訴爸媽,除了期中考和期末考等非必要告訴家裡的成績,鄭逸都是沒準備考好的。

    老姐去上了金陵師範,他沒有去送,因為這麼小的年齡,學習是第一位的。走之前鄭逸避開爸媽塞給她兩千元錢,想到年節才能見到一面,鄭逸心下難免惻惻,最近的一些日子,就沒人在耳邊帶著點諷刺的話語來說他,鄭逸真有些不習慣。

    小妹看到鄭逸回來,立馬撲來上來,虛歲馬上十歲的小丫頭了,還依然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害羞,想生氣的時候就哭,高興的時候就笑,總是這樣的一副性格,有點讓人頭疼。

    雨有的時候,還是會下著,可再也沒有前些日子的狂野,受災不算嚴重的他們,又過起了忙碌的生活。自私著,自利著,抗洪時的高大光輝的人格,一點點退卻,直至與無。

    鄭逸幾天沒有看見四叔和小姨夫,去了家裡以後也沒找到,這個年代,手機還算個有錢人的玩物,沒有手機的日子有時候真的不方便。想想可能在倉庫,便騎著他那輛破驢,慢悠悠的往倉庫趕。

    倉庫是一個廢棄的廠房,地勢高,能遮風擋雨,而且足夠的大。

    鄭伯元和周松林看見鄭逸,就趕緊走了過來,能見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正彷徨無助的兩人無疑被打了一劑定心針。鄭逸看他兩人都站著,自己也不好坐,就站了起來。

    周松林雖然見到外甥的一些神奇的言語和賭技,可是這麼多錢幾乎是往水裡扔,他眉毛和鬍子都急的快擠到了一起。見到鄭逸出現,他急切的說道:「小逸,現在板材是四分錢一張,你確定那錢還往水裡扔,馬上這板材燒鍋都沒人要了。你知道嗎?」鄭伯元倒是奇怪的不說話,顯得很勞累的樣子。

    鄭逸看了看這塊租了半年的廠房裡,以一百張為一個基準的板材,已經快堆到了屋頂,已經佔了整個倉庫三分之一的地方。他開心的笑了。

    雖然湖山鎮的洪水比往年少了很多,可是這一切的趨勢,絲毫沒有變,板材因為外界的洪水阻斷路基,運不出去,國家自洪水之後,對樹木砍伐的嚴懲,導致原來平穩過渡的板材價格低走,然後就像是引爆了導火索,一路降價,兩毛錢一張的板材最後竟降到3分錢一張。

    許多私營老闆都在這次風暴中,板材廠倒閉,有幾個做的大的人甚至走上了自殺的道路。

    然後,經歷了4個月的低谷,那些艱難的撐過此劫的企業迎來了瘋狂的漲價風暴,一夜暴富的神話在這個小地方不斷上演。板材最後衝上了七毛錢一張,才又回落,平穩。

    九月份也是最便宜的階段,看不到未來的人們只要高給他一分錢就立刻甩賣,這雨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人們不怕艱苦,不怕持之以恆的努力,怕的就是沒有未來的迷茫。

    鄭逸望著遠方的天空,用力的點點頭道:「嗯,全換成板材,做好防雨措施。」他看見小姨夫有些惱怒,就笑道:「小姨夫,想想那晚的球賽吧。」聽了這句,周松林就不出聲了,他聽鄭伯元講了那件事,一直都將信將疑,沒親眼見到的事情,也只能寧可信其有。

    鄭伯元呼喝著幫工的人一通回來,這才坐到在地,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鄭逸就笑道:「四叔,為上者,要以德服人,為下者,要有錚錚鐵骨。呼喝工人可不是您的作風。」

    遭了取笑的鄭伯元也不生氣,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一家七口的滅門慘案了麼?」

    周松林聽到僅僅只是來了興趣,可是鄭逸聽到以後,卻渾身一震,有的事情只是在被提起的時候,他才如驚雷在頭頂乍現,即使他後來的幾十年,鄭逸也一直能想起這個當時震驚到彭城市的驚天命案。

    據說那個兇手是在98年的年底抓到的,被抓到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敢置信,因為那個人是死者的拜把兄弟,好的幾乎同穿一條褲子,但就是這樣至親的一個人,以殘忍的手段將他的一家七口全部殺光,還對嫂子進行了肢解,手段殘忍的令人髮指,因為他的手指少了一根小指,被人稱為九指狂魔。他甚至在死者一家的喪事上出現,而且聲淚俱下,狀況極其悲慘,奔前跑後,當時許多人都誇讚他有情有義。

    四叔把當天出警看到的事件講出來,講的自己臉色蒼白,講完後發現鄭逸在那裡發呆,他不禁喊了幾聲,鄭逸卻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直到被拍了肩膀,才驚醒過來,他不好意思的朝四叔一笑,卻在腦海裡整合著這整件事的始末,一個人竟然狠心到這種程度,連三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罪大惡極。

    鄭伯元頓了頓,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哎,上面限期一個月內破案,哎,許多人要倒霉嘍。」

    已經被這個事情氣的七竅生煙的鄭逸,看著四叔,一字一句地問道:「那一家下湖是那一天?」

    下湖也是下葬的意思,四叔雖然有些奇怪他問這個,但自從那件事後,就沒把這個侄子做小孩看,隨口說道:「後天。」

    鄭逸拍了怕手上的灰塵,說道:「後天,帶我去!」

    鄭伯元本想問為什麼,可是看到鄭逸堅決的眼神,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眼睛便亮了起來。

    推著車子,順著斜陽,下坡慢走,心中卻是震驚無比,沉痛的使鄭逸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有時候他能改變的只是身邊的一些小事,這幾個鮮活的生命,他卻無力挽回,這這個蝴蝶,翅膀的風還太小,引不起巨大的浪潮。

    走走停停間,他一抬頭,卻發現自己走到了沈老師的宿舍樓。轉臉想走,卻發現腳像是被黏住了,腦海裡出現沈老師那張淚流滿面的臉,說不出的誘惑媚人,心情竟然好上一些,便停了車子,做賊似的上了頂樓,看看四周無人,趕緊按了門鈴。

    沈老師那令人心癢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誰啊?」

    鄭逸就不說話。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防盜門後出現一個美麗妖艷的臉,她剛洗過頭髮,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洗髮水的香味,居家的小睡衣,有些寬大,低頭的瞬間,許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美麗就從領口裡傾瀉——出來,春光乍現的一瞬間,能引得人口乾舌燥。

    她看見是鄭逸,臉就是一沉,「彭」的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倚在門後喘著粗氣,對於這個小孩子,她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昨晚的瘋狂讓她徹夜未眠。

    鄭逸見她不開門,就靠著門說道:「你不開門,我就在門口把那晚的事情喊出來。」

    沈老師見他耍這種無賴,心裡憎恨,但是心下卻害怕,就打開裡面的門,隔著防盜門說道:「鄭逸,你還小,別想這些事,趕緊回家吧,昨晚的事,老師不怪你!」

    他就在門口把五個手指張開,然後一根根的彎曲,就在他手握成拳,準備大喊的時候,沈老師急忙打開防盜門,伸手就摀住了他的嘴。

    看見鄭逸眼中狹促的笑容,她不禁又恨又急,靈活的手指在鄭逸的手臂內側一扭,把鄭逸疼的齜牙咧嘴,差點大叫出聲,然後看見鄭逸想大喊,伸手就把他拽了進來。

    那捂在嘴上的手溫暖舒心,散發著少婦的幽香,鄭逸不禁迷醉在了裡面。

    關了門的沈老師喘了幾口粗氣,像是享受過後的滿足,她穿著一身素白的睡衣,腳上是精緻的拖鞋,那胖嘟嘟的小腳丫子的最前端的腳趾甲蓋上塗了好幾個顏色,花花綠綠的,惹人眼球。

    沈老師見到鄭逸賊溜溜的眼神,趕忙把腳縮了回去,她知道他抱的什麼心思,這讓她對這個孩子更加厭惡。臉上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她進屋以後,便做出了一些防備,防止這個獸性大發的學生突然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來。

    鄭逸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有些好笑和不滿,這老師終究還是把自己當成那一類人了。

    他無奈的聳聳肩,說道:「沈老師,我說我這次來,只是想和你聊聊人生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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