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在櫃子裡面聽得不甚真切,只聽得沈老師嚶嚶的哭聲,心裡竟然有些難受,他好容易沖活了一輩子,再見了他曾經夢中的女人,現在在那裡哭的淒淒慘慘,雖不知道外面情況,也是心下惻然。
櫃子裡衣服眾多,加上天熱異常,心裡煩躁的他忍不住狠狠的踢了一下櫃門,發出咚的一聲響,踢完以後豁然一驚,趕緊從櫃子裡跑出來,鑽進漆黑的床底,心中才稍微安定,但還是有些心驚膽顫。
果然,嘔吐的男人聽到聲響,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子搖擺不定,顯然已經喝到了極致,沈老師此時也顧不得哭,想起臥室裡還藏著一個人,「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那男人憤怒的一轉臉,惡狠狠的看了沈曉琳一眼罵道:「你叫魂啊?賤人。」
沈曉琳聽他罵出這麼難聽的話,身子一顫,但是她奮力的堵住門口,叫道:「滾出我的臥室,不准進來!」他哈哈大笑起來,罵道:「臭婊子,這是老子的房子,我想進來,就進來,在裡面藏了男人了是吧,臭婊子。」
聽他一口一個臭婊子,沈曉琳不知道哪裡來了凶性,再加上屋裡還藏著一個小男人,她勇猛的像一個母獅子,猛的上去廝打起來,鄭逸在下面看的不禁搖頭,原來女人發怒是這麼可怕的,看似光鮮傲人的沈老師原來也有這麼狼狽的一面。
鄭逸聽得自己夢想的女人被別人這麼罵,換個場合,他一定要對方挫骨揚灰,可是如今的形式過於尷尬,貌似他自己才是個外人。他只有把身體往裡面再縮一縮,緊一緊,千萬不要露了馬腳。
他順著光隙向外面望去,卻發現兩人打的旗鼓相當,夏日衣薄,沈曉琳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散落了下來,廝的一條條的,只看了一眼,鄭逸只覺的熱血上湧,那若隱若現的白色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分外妖嬈,都說全裸不如半露,此時的場景恰恰詮釋了這種意境,她扭動的身軀是那麼的完美誘人,看的鄭逸慾火焚天。
那男人一直沒看清長相,此時喝了酒,使不出平日十分之一的力氣,被推的連連後退,鄭逸在床下簡直是度日如年,翻身和絲毫動靜點的東西都是不能有的,不禁鬱悶到死。
那男人被推倒在地,不怒反笑,看著衣衫盡爛的沈曉琳,醉眼朦朧地道:「小紅豆,我們有一年沒做那些事情了吧?怎麼樣?今晚對老公有沒有想法。」
沈曉琳看著眼前男人的無賴樣,心中竟然升起無比的厭惡,那種內心深處的反感,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不禁想起婚後初期的一些甜蜜,也想起了後來他讓自己給那個色迷迷的表叔敬酒,也想起了她生了孩子後,孩子才剛剛斷奶就被他的父母抱走的痛苦。她想去見的時候,卻被完全擋在門外,連自己親生女兒的面,都見不著。
小紅豆三個字,像是天邊的雲煙,眼炸了一眨,這雲就不見了。讓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這個男人所謂叔叔的嘴臉,有一次竟然想……也虧得她機靈,把那老男人的臉抓了好長一道口子,這才免遭被非禮的厄運。
她平日裡看著光鮮照人,那是給不明真理的人看的,知道她底細的,都悄悄的議論她那風雨飄搖的家庭。否則,那高永斌也不會在她面前那麼放肆和帶著點調戲的意味。
她聽了這一句,除了厭惡以外,更多的是羞澀,這屋裡的不知什麼地方還藏著一個定時炸彈呢,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床邊,正對著衣櫃的地方坐下來,也不回答那男人的話,悄悄的往衣櫃裡看,發現那裡有似乎被動過的痕跡,心裡立刻緊張起來,知道這個小男生就是藏在這裡面了。
那男人看她陰沉著臉不說話,就站起身來說道:「你以為你那地方是金子做的?老子很稀罕麼?告訴你,想攀上我王軍大腿的,多了去了,別他媽的給老子耍孬種,有本事就同意這房子沒你的份,然後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一直在床下盯著沈老師美腿看的鄭逸就是一愣神,王軍?這貨不就是有些日子沒見到的賭棍麼?他不禁想起那天的一些對話,心裡不可抑止的有些興奮,他悄悄的放開了一點身段,悄悄的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沈老師的半邊腳踝。
正坐在床沿的沈曉琳渾身就是一顫,大腦亂哄哄的,卻是絲毫不敢動彈,她的心開始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起來,緊張的臉上都有些汗水,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小孩怎麼會如此的膽大包天,她很清楚自己老公的可怕,對她的有時已死相逼,倒是願意容忍,可是對別人的狠辣,她是見過的。
悔恨種子早已經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雖然他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她除了不讓自己的老公碰,從來沒有過出軌的念頭,實在是哪一天有些念想了,紅著臉兒自己解決一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鄭逸在墜下床單的遮擋下,悄悄的撫摸著沈老師的小腿肚,那彈滑柔軟的感覺不由的使他有些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彷彿今晚一切受的委屈都找了回來,他輕捻慢捏,像是按摩一般,久未經人事的沈曉琳呼吸都有些急促。
王軍看著沈曉琳手裡從枕頭下抽出的剪刀,不敢走過來,只有在遠處陰風冷雨的說一些難聽的話:「我劉叔一次酒後當著我的面說,你的滋味不錯,我這個當丈夫的真是臉上有光啊。」
沈曉琳覺得有如雷擊,如此的侮辱她,辱罵她的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瘋了一般的說道:「王軍,你王八蛋,你王八蛋!!我早和你說過了,絕對沒有這回事!你給我滾出去!」她說著就要拿起剪刀去扎,王軍的醉酒都被嚇醒了三分。他連滾帶爬的跑出臥室,彭的一聲關上門,沈曉琳趕緊插上插銷,然後倚著門,緩緩的坐了下去,倚著門哭了起來。
先是小聲的哭,然後就越哭越大聲,鄭逸品味了一下手裡的餘香,看美人哭的梨花帶雨,就從床底爬了出來,手忙腳亂的要給老師擦眼淚。
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剎那,鄭逸突然記了起來,自己好像是沒穿衣服的。一切都不是好像,自然存在的事情,沈曉琳本來還在嚎啕大哭,突然見到了赤身**的鄭逸,神情一呆,看那一柱擎天的某個地方,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麼會這麼大?」然後才想起對方的身份,竟然尖叫起來。
王軍在門外看她越來越不正常,用力的敲了幾下門,罵了幾句。
這一聲叫喊非同小可,鄭逸趕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訕訕的笑了笑,沈曉琳看露在褲子外面的胸衣帶子,上面竟然還有些不明物質,臉色一紅,心裡厭惡,臉上便表現出來,出現了冷冷的表情。
鄭逸一愣,看老師的目光,知道被發現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唯唯諾諾的說道:「沈老師,我……」
話還沒說完,門又被砸了幾下,沈曉琳緊張的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鄭逸這才安靜下來。
兩個人此時就有些大眼瞪小眼,沈曉琳也顧不得哭,都尷尬的坐在地上,看著學生火辣辣的眼神,趕緊把衣服整了整,不整還好,一整這香肩就完全露了出來。鄭逸趕緊裝作正人君子似的看向別處,看他那有點可愛的動作,沈老師看的好笑,也不點破,正了正衣衫。
王軍看敲不開門,就在外面臭婊子死女人的亂罵,沈曉琳的眼光逐漸冰冷起來,眼圈逐漸的又紅了,鄭逸趕緊去拿了紙巾。
只聽見王軍又說道:「把自己鎖在裡面等死的吧,還是和哪個野男人鬼混的吧,結婚前說自己是個處,結果呢?雪白的床單還是雪白的床單,您騙鬼的吧,也不是我看不起你,給你一萬個膽子,你也不敢去找野男人,哪個人敢要你,我燒了他全家」他罪的胡言亂語,醜惡至極。
的眼淚卻沒有掉下來,她的眼光逐漸冰凍,現出絕望的神情,然後她竟然笑了一下,是那種對一切都無所留戀的笑,鄭逸看她目光絕望的嚇人,心下難受,又聽得義憤填膺,他也逐漸的臉色發青,站起身來,四處看著有什麼趁手的兵器。
突然,沈老師拽過他的手,她的嘴角還在笑,可是她眼裡的絕望,卻看的鄭逸眼角一酸,對於如此絕色的女人,他怎麼能這樣畜生?
鄭逸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正疑惑間,就見她拉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自己的胸口,放在了那絕代峰巒上。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鄭逸就感覺大腦當機了一下,嗡的一聲炸開,似乎有成千上萬的蜜蜂在裡面嚎叫。
當指尖處傳來柔軟細肉的動感,當末梢神經的興奮點達到臨界值,逸狼感覺到,即使馬上死了,也是值得了,沈老師的眼神也越來越絕望,鄭逸看她的眼神,心下難受,手指在那尖頭摸索著,不敢亂動,沈老師聽著外面罵的凶狠,一巴掌對著鄭逸的臉打了過來,出現了五道紅手指印。